宁州江山-第2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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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害死精舞。”萧凤安盯着李默,眸中有火焰在燃烧。
“我开枪的时候并不知道是她,人是我杀的,你找我一个人报仇就行了。”
萧凤安冷冷地笑了一下,冷目依次扫过尚铁牛、穆坤和小七:“今日是我俩的私人恩怨,你们三个,谁愿意给他陪葬,我可以成全他。我也可以留一个活口回去报讯。”
“你少来这套,你要么放过我们所有,要么你杀了我们全部。好兄弟同生共死,怎忍半道相弃?当然啦,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是他对不起你,但事情总有解决之道,未必非要打打杀杀的嘛。”
萧凤安盯着小七:“你跪下学声狗叫,我可以放过你。”
(本章完)
第409章 再放你一马!()
“萧凤安,你欺人太甚!我看在你是他女人的份上,对你一忍再忍,我也是有脾气的。”
小七说话时朝穆坤连使了几个眼色,叫他用手铳偷袭,穆坤却大气凛然道:“男子汉大丈夫偷袭一个弱女子,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你就是萧凤安,我听过你的名字,在下穆坤,正想请教你的高招。”
萧凤安道:“你还有些骨气,我留你全尸。”
李默喝退穆坤,对萧凤安道:“精舞是我射杀的,你要为她报仇尽管冲着我来。”
李默拔出佩刀,喝了声:“来吧。”迈步奔向萧凤安,抡刀就剁。
萧凤安只淡淡地道了声:“请。”
左闪右避,让了李默三招,挥肘击中李默心口,长剑轻松挑飞了李默的战刀,剑锋直抵他的咽喉。
小七抬枪要射,萧凤安反手甩出一粒打神石,正中小七的手腕,手铳落地,疼的他冷汗直淋。
“都住手!”李默厉声喝道。转身望向萧凤安:“一切罪孽,由我一人承担。你放过他们。”
萧凤安冷笑:“你在哀求我?我若不答应呢?本来,我并不打算杀你,我们杀宁是敬不过是收了人家的钱,不得已做做样子。否则他走不出泥河驿。你真不该杀了精舞,她只是进去探探路子,她若想杀你,你焉能活到现在?”
李默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杀我一人即可。”
萧凤安道:“好啊,你很有种。想救你的兄弟,你就给我跪下。”
穆坤见萧凤安如此折辱李默,恨的目眦尽裂,喝道:“大哥,你不能跪。”
李默倒没觉得有什么委屈,若能救下兄弟们的性命,跪一跪又何妨。更何况,他欠萧凤安那么多。
萧凤安一直幻想着有一天李默会跪在她的面前,任她处置,但这一天真的来临了,她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复仇后的那种畅快淋漓,反而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真实。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她拽出一支手铳,冷笑道:“你很喜欢用火枪,那么我成全你,用火枪结束你的性命。”
她当着李默的面往手铳里压了颗金属子弹。
这种手铳是长安军器监制造的,使用金属子弹,属于最新一代产品。
河山盟的刺客素来鄙视火器,萧凤安更是连摸都懒得摸,但这一次为了替精舞报仇,她专门弄了一支火铳,用来结果李默。
“过去的事,我很抱歉。若有来生,我当牛做马补偿你。”李默说完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有一万种不甘,但现在也只能接受这倒霉的命运。
萧凤安嘿嘿冷笑,心如铁石,她将手铳对准李默的额头,但在扳机扣下去的前一刻,她还是犹豫了一下。
小七连忙叫了一声:“别,别,你别杀他……”
萧凤安转身问他:“你若愿意为他陪葬,我可以先成全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七把手直摆,“姑娘,我知道他曾伤害过你,可你知道吗,他一直都很后悔,很自责,真的,在邙山北关村他本有机会将你们一网打尽,但他放过了你。他这么做,难道不能表明他的真心忏悔?真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忏悔中。”
“你闭嘴。”李默喝道。
“哥,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硬撑了,我知道你心里有她,你要是心里没有她,当初就不会冒险救她,前段时间在洛阳也不会放过她。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信她是铁石心肠。”
“是吗?那得看我的心情了。”萧凤安怪笑道,的确她的心刚刚软了一下,但现在,她的心又重新硬了起来。真是江湖险恶啊,差点就上了他们的当,这个该死的贱人,死到临头,竟然用这一套来哄她,真是卑劣的伎俩。
“你准备好了吗?”
萧凤安把枪顶在了李默的额头上。
“留神脑浆崩裂,脏了你的手。”
“哦,谢谢你的提醒。”萧凤安向后倒退了三步,她虽然不大会用枪,但这个距离她没理由会失手。
她狞笑着,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轰地一声巨响。
李默猛地一抽搐,脑子瞬间空白。
萧凤安也连着倒退好了几步。
枪响之后,子弹没有射向李默,而是在枪膛里爆炸了。
她的右手被炸的鲜血淋淋,已经抬不起来,疼的她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尚铁牛怒吼一声,手中两把战斧掷了过去,趁她闪避之时,她一个虎跃扑过去,将萧凤安扑倒在地,单膝顶住她的后腰,抓起一块石头就砸她的脑袋。
穆坤以断臂为代价,截下了尚铁牛。
“你干什么?”尚铁牛怒吼道。
“你不能杀他。”穆坤疼的面目狰狞。
“不要杀她。”李默也唤了一声,他的脸被火铳爆裂的碎片击伤三处,但都不算严重,虽然只是受了点轻伤,却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炸膛!
这种事故的几率有多高,他并不知道,但一定非常非常稀少,怎么就让他赶上了呢,你说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萧凤安的右手几乎是废了,但以她的功力,单凭一只左手也能杀死在场所有的人,至少也能全身而退,又怎么会被尚铁牛制住呢。
李默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心,
刚才的炸膛炸烂了她的心,
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是不可能反抗的。
“让她走。”
尚铁牛移开顶在她腰眼上的膝盖,手中抓着的石头却没有放,依旧保持十分警惕。萧凤安的恐怖战力他是见识过了,神乎其技,他再苦练一百年也不是对手。
李默用手挣下嵌在额头上的一块铁片,疼的直抽搐。
“你让他走,她会死的。”
小七掏出金疮药丢给萧凤安,扶李默站起来,然后折了一根树枝,把穆坤的断臂固定住。
“走啦,哥,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眼见李默呆呆地望着萧凤安,扶着穆坤已经准备跑路的小七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李默无语而起,兄弟四人仓皇离去。
此后的两天时间里,哥四个沿着官道走,却再也没有遇到河山盟的刺客。这日刚回到坊州大营,李默就收到了一个好消息,经过卫府的全力追捕,他们抓到了朱八娘。
(本章完)
第410章 谁家江山()
经过审讯得知,朱八娘事先得到消息躲到了庆州境内,深居简出,几乎躲过了这次搜捕,但她的一个卫士因为难耐寂寞去附近的窑子里走动,被卫府的耳目发现。
然后朱八娘就悲剧鸟。
李默问侦办这个案子的范栗:“消息有没有走漏。”
范栗道:“走漏了,我们内部有他们的奸细,他们派人来刺杀朱八娘。”
李默道:“那她肯定死了?”
范栗道:“对外我们是这么说的。”
范栗呈给了李默一样宝贝,李默看了微微一笑,对众人道:“去礼泉县。”
夏太宗宁是勤终于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与皇后曹氏一起葬在了昭陵。这件大事结束后,宁是敬没有再回齐州,他恢复了爵位,回到了长安,被封为太傅,以三公的高位在家休养。
芮雨晴的内心由此被恐惧所占据。当初她的嫂子赵凤玲跑到她面前哭诉,说大长公主宁崇玉和安阳郡主宁樱如何欺负她,她是同情的,心里也有气,所以芮朝安说要爆宁家的黑料,让他们脸上难看,她是默许了的,事实证明这样也未尝不可。
那大耳刮子抽的宁胜德晕头转向,也的确是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尝到甜头之后,她不反对适当地爆一些宁家的黑料,兵戈不动就能好好羞臊一下宁家人。但她的那位弟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弄着弄着就弄过了头,其结果就是一塌糊涂,硬是把一盘散沙的宁家人给鼓动起来了。
这江山是宁家的,宁家人一起打江山,一起坐江山,即便是她丈夫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压制他们,分化他们,提防他们。
好不容易把他们分化瓦解,碾成了一盘散沙,这倒好,自己愣是催促他们重新抱团联手。一旦宁家人觉醒,不必他们全部联合,只要那么几个人联起手来,这长安的天就要变。
深陷绝望的她只能冒险一搏,抢先一步弄死宁是敬,宁是敬一死,宁家群龙无首,她就有机会重新把他们碾成细沙。她母子的地位就仍是稳固的,她的亡夫临死前的布置就是卓有成效的,大夏的江山很稳固,没谁能翻得起浪花。
但刺杀竟然失败了,刺杀宁是敬她当然不能把宝押在那个成事不足的弟弟身上,这件事是她和自己的哥哥亲自谋划,她弟弟只是一个幌子,用来迷惑对手而已。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宁是敬的实力会如此强悍,维护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河山盟其实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眼见事不巧就把头缩了起来,临阵脱逃,几乎什么都没做。河山盟可以退,她却不能退,她只能全力以赴,把所有的宝都押上去,一定要置宁是敬于死地。
结果怎样,区区一个留守府怎么也打不下来,反倒让人家杀了个鸡飞狗跳。
洛阳这一局她是彻底败了,败的心服口服,宁是敬好端端地回到了长安,要求为他恢复爵位的人简直塞满了朝堂,芮太后感到了由衷的恐慌。
她这才明白,亡夫生前为何那么忌惮他,这可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啊。
但她不肯就此认输,她还要死撑到底,所以他被削夺了一切实权,顶着太傅的帽子回府休养,他会安心就范吗,不,这不可能。
若说一开始他还有可能做个无争无欲的太平王,那么现在他只能奋起挣扎了。
“神机将军怎么会失手呢,你不是说他是十拿九稳吗?”
“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但李默半道杀出。李默去了洛阳,亲自指挥人马绞杀河山盟,可惜功败垂成。”
“李默——”
芮雨晴咬牙切齿恨不得啃他几口。
内侍报翰林院副掌院苏晋求见,芮雨晴眉头不觉一喜,叫了声:“请。”
苏晋是前天下司掌印使邹正德的掌书记,地位十分特殊,邹正德闭门养老后,苏晋就回到了翰林院。在宁是勤时代,他只是一个供咨询的学士,几乎无所作为,但宁是勤死后,他就时来运转了。没办法这样一个年轻健壮,知情识趣,又懂风情的内宫供奉想不发达都难。
芮雨晴瞧上他了,不仅是他强壮的身体,还有他的才干。在太后的默许下,苏晋实际执掌了访查司。
这当然很好了解,太后需要一个完全听命于她的秘密机构。
苏晋规规矩矩的给芮雨晴磕了头,然后开始禀报太后交办的事,芮太后道:“苏大人不必急在这一时,赐座,看茶。”
茶水上来,众人退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芮太后身边的太监牛纯和女官白月商量了一下,打发一个伶俐的宫女进去伺候,但立即就被赶了出来。
“你这个蠢材,怎么就惹恼了太后。”
“我,没有,我刚到廊下就被赶出来了。”
“是吗,那你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了。你找死哟。”
“没有公公,我就听到‘齐王’两个字。”
“齐王……,嗨,你下去吧,以后办事机灵着点。”
芮朝安从宫里出来,眉头紧锁,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才觉得事情有些可怕,费了那么大周折算计宁是敬,竟然失败了,这个人不是说已经快完蛋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维护他。实在是太奇怪了,长安,这地方昨天还是他的地盘,忽然间就不是了,他恨不得立即带上金银珠宝跑回南方的江陵去。
“干什么,轿子怎么停了。”
芮朝安为了排场,从来不骑马,而是像女人一样坐轿子。
他的轿子挂着宫灯,在长安城里素来是横冲直撞的,今天居然有人敢拦他的轿子,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