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侍卫-第4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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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啊,只不过像是淘气又胆怯的孩子而已,窝里横!
燕瞳独守空房十载,不能改嫁,也不会胡乱纵情声色,孤单之余,便生起了女子能顶半边天的心思,以此来向老皇帝与那些迂腐的老臣子证明,女人哪里比自诩才智卓绝的男人差了。
所以,耗时十年,燕瞳苦心经营,终于把江南做成了行商之地——天下商人出江南,尤以苏杭为最!
其中,孔、孟、荀、韩四大家族如彗星般崛起,行商至大燕各个角落,无处不商。
更为让燕瞳觉得自豪的是:这四大商家富甲天下,但却仍然被自己控制得服服帖帖。
在燕瞳一手缔造的商业帝国中,燕瞳就是绝对的皇者,她从商业王国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但是,就在自己刚刚从容不迫的那番话中,却将自己经营十年之久、最自豪的光环,套在了福王身上,怎么不让人觉得失落?
番话若是传出去,皇兄将变得耀眼璀璨,自己仍会蜕变成空有艳美容颜的小女人,其中落差,怎一个心酸了得?
这种感觉,与十年前何其相似?
十年前,自己交出去的是女人的终生幸福,悔不当初;而今日,自己交出去的却是用十年之期、苦心孤诣换来的名誉。
燕瞳重新坐在椅子上,红唇虽然带着笑,妩媚的眸子顾盼之间,却充满了黯然之色,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真成了孤苦无依的小女人,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了。
石越就坐在燕瞳身边,环顾左右,见众人的目光都被小皇帝、福王吸引过去,忍不住探手过去,在她后腰上写字,“失望吗?”
燕瞳哪里想到石越会大胆到如此地步?
被石越一吓,也忘记了忧伤,眸子中有着忐忑,又隐隐的浮着一层刺激的幽光,狠狠的瞪了石越一眼,示意他把摸在自己后腰上的手移开。
“看着你心疼的说谎,心里还真是委屈啊!”
石越不会被燕瞳冷厉的眼眸吓破了胆,反而有种别样的刺激,手指轻柔的在她柔软的后腰上轻轻挠了几下,又不屑的写道:“我若是福王,就不会这么不要脸。”
燕瞳心中一怔,瞟了一眼福王,又瞪了石越一眼,起身离开椅子,靠着屏风站着,红唇被洁白的贝齿咬出诱人的印记,心中却百味杂陈,想着男人与男人之间,真是迥然不同啊。
虽然皇兄身份、地位超然,也算得上极为优秀的男人,但与石越相比,却总是缺少了担当的勇气,偏偏这股担当的勇气,让自己最为着迷!
燕瞳侧目瞟了石越一眼,却忽然又开心的笑起来。
虽然丢掉了女强人的光环,但貌似自己的艳遇偷情之旅,即将开始了,世事无常,果然是有得有失。
燕荆向福王一笑,眸子中满是仰慕自之色,赞叹道:“听闻姑姑一席话,方才知道皇叔的治政本事,该有多么的强悍,朕仰慕得紧!朕要多向皇叔请教理政之术,方才能做一名合格的君主。”
“哼!”
福王冷笑一声,眸子中分外得意,竟似没有一点推却之意,就将燕瞳的光环据为己有。
他没有理会燕瞳眸子慢着暗淡的幽光,站起身来,正儿八经的踱着步子,开始教训起燕荆来。
“皇上阅历稀少,读书浅薄,偏又武断刚愎,不听人言,哪里有半分进取心的姿态?本王是你皇叔,可不忍你这般胡闹下去,将这花花江山毁在你的手中,也罢,今日重臣聚在一起,本王就教皇上一点浅显的学问,你若是自己笨、学不会,本王也没有办法。”
福王此时找回了颜面,又恢复了那么分从容自信,踱着四方步,口舌如刀,噼里啪啦的吐槽,“皇上身为上位者,做事当有主次,条理分明,哪能似你这般一味的追求旁枝末节,偏离了正道?”
“皇上首要之术,非亲力亲为,而再御人,本王之所以把江南经营得井井有条,民政、财政、军政如此的出类拔萃,就是因为御人有术。本王最善御人,文臣谋士云集,一计便可安定天下,雄兵猛将如过江之鲫,兵锋所指,气吞山河……”
福王正说在兴头上,燕荆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眸子中笑出了眼泪。
福王脸色突变,指着燕荆,气急败坏道:“放肆,你……你笑什么?”
第854章 花烛之夜()
燕荆如此失态大笑,不仅让福王恼羞成怒,更让康善真、白莫愁等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小皇帝为何做癫狂之态?
燕瞳粉拳涨红,心底深处有一丝担忧:她倒是真害怕这古灵精怪的小皇帝会将权威深重的皇兄折磨的身心憔悴。【:
石越表情古井无波,因为他早就预感到小皇帝有后发制人的手段,静观其变即可。
燕荆笑得够了,眸子深处居然含着一缕忧伤,深沉道:“听闻皇叔治下谋臣云集,武将如过江之鲫,朕感概万千,一时失态,还请皇叔、姑姑、太后、重位大臣勿怪。”
福王冷哼一声,脸色依旧阴沉的厉害,仍为燕荆的癫狂之举感到窝火。
石越当然要配合宝贝徒弟将戏份演下去,起身行礼,蹙眉追问:“闻听江南盛势,皇上为何感概万千,可否明言?”
“此乃朕之痛也!”
燕荆重重的叹了口气,怅然道:“朕八岁登基,在重臣辅佐下,国力依然毫无起色,比之皇叔江南胜景,相差万里,岂非朕无能矣?”
白莫愁、康善真、范中则、郑平、田焚、石越、雷动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行礼,战战兢兢道:“是臣等无能,非皇上之过。”
皇太后一双精明的眸子瞟着燕荆,妖艳的红唇上挑,无声的哼了一声,大有讥讽之意。
石越又道:“皇上年幼,却有贤者之风,待皇上长大,必能励精图治,开创一番伟业。”
“朕还小吗?朕已经十六岁了。”
燕荆攥紧了拳头,消瘦的肩膀隐隐颤抖,侧身望着燕瞳,怅然若失道:“十六岁的时候,姑姑已经嫁人了,朕怎么还能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小顽童?姑姑,您还记得花烛之夜吗?朕至今仍记忆犹新呢!”
“花烛之夜?”
燕瞳倚靠着屏风,眸光迷离,红唇仅仅明泽,低声呢喃,“女人最难忘的经历,谁能忘记?”
燕荆走到燕瞳跟前,用一种低沉、无限怀旧的声音,徐徐道:“花烛之夜,朕是姑姑的伴童子,朕虽然只有六岁,但却清晰记得婚庆当日,礼堂中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景致,而于此相映成趣的是,却是姑姑独自一人孤守洞房的落寞身影。”
说道这里,燕荆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温柔一笑:“朕只有六岁,长得很小,才到姑姑大腿根儿那么高,朕不懂事,又顽皮,又好奇,不知道姑姑为什么要蒙着盖头,孤单单坐在那里,不让人家看你最爱笑的脸,朕从下面向上望去,却发现姑姑泪流满面,滚滚泪滴从眸子中流出来,滑过香腮、下颌、流淌在了火红喜庆的嫁衣上。”
听着燕荆平静、淡然的提及往事,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将眸子定格在燕荆与燕瞳身上。
就连装病的皇太后,似乎也忘记了伪装,精明的眸子锁定二人,似乎想知道燕荆这番话的真正用意。
石越却从来没有听过燕荆提及这段往事,也没有想到他与燕瞳之间,还有过这么一段交集看来,自己这个顽皮的徒弟,还有好多事情瞒着自己呢。
此刻听着燕荆叙述往事,脑海中勾勒出众人皆醉,而燕瞳独坐床头,美眸含泪的画面。
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燕瞳当真可怜。
“好端端的,提及往事干什么?”
燕瞳眸子哀怨更浓,“皇上当年也太顽皮了,不知道新娘子是不能看的吗?姑姑当时真想拔下你的裤子,狠狠的打你屁股呢。”
燕荆下意识的捂着屁股,怅然道:“姑姑,你还记仇哪?朕对姑姑的泪珠刻骨铭心,姑姑还记得,朕当时问姑姑:姑姑,你为什么哭啊?我看到外面的人都在笑啊,尤其是那个满脸胡子的新郎官,都笑成胖大海了!”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燕瞳红唇轻颤,紧紧抿着,眸子中水汪汪的,似乎要哭出来。
“那姑姑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燕荆望着燕瞳那张幽怨的媚脸,忧伤道:“姑姑当时候告诉我,你是喜极而泣,高兴的哭了,朕当时什么都不懂,还信以为真,但现在想起来,朕真的好傻啊。”
闻听燕荆娓娓道来,福王、白莫愁、康善真沉默无语,目光黯然,骨子里涌出强烈的屈辱感。
燕瞳对这段不堪回首的痛楚自然更加刻骨铭心,莹莹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石越此刻也大约明白燕荆再打悲情牌了猜测到自己的宝贝徒弟利用燕瞳的伤疤来压制福王时,心里不禁涌出恼意,但此刻,倒是不好拆穿燕荆,于此同时,也想通过燕荆的口中,多多了解燕瞳的过往。
燕荆叹了口气,又娓娓道来,“当年,姑姑才十六岁,正是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但却能以柔弱的肩膀,牺牲掉自己的幸福,承担了大燕王朝的崩塌,这份坚韧、胆识,让无数的英雄儿郎汗颜,而朕已然十六岁,一事无成,但与姑姑相比,却没有一点抬头的勇气!姑姑……朕在十岁的时候,就明白了姑姑为大燕承受的苦楚,所以,从那时候起,朕就暗暗的立下了一桩宏愿。”
“什么……什么宏愿?”燕瞳忍着悲情,追问道。
燕荆攥紧了拳头,激动道:“朕十岁的时候就发誓,要振兴大燕,要国富民强,要养兵,要把大燕的士兵武装到牙齿上,要跃马扬刀,直扑蒙古王庭,要让蒙古王室屈服于大燕铁蹄之下,但朕,并不是想要侵略、抢夺……”
说到这里,燕荆的眸子中也含着泪,凝望着燕瞳,咬着嘴唇,一字一顿道:“朕……朕只想把套牢在姑姑身上的枷锁打碎,狠狠的摔在蒙古王室脚下,要让他们不敢痴心妄想,朕要亲手把姑姑逝去的幸福找回来;还姑姑一个自由之身,要让姑姑嫁给她喜欢的男人!虽然这几年来,朕与姑姑渐行渐远,但朕心中的宏愿却从来没有改变过,从来……从来没有!”
“别……别说了!“
燕瞳狠狠的推了燕荆一把,眸子中泪滴滚落,捂着犹豫雨中玫瑰的娇艳脸蛋,踉跄着跑了出去。
石越心痛,起身要追,又觉得这行为过于突兀,又不甘心的坐下来,但心思杂乱,如坐针毡!
…,
第855章 咄咄逼人()
燕荆并没有理会掩面而走的燕瞳,直接将愠怒的眸子望向了燕骏,气势逼人道:“皇叔治理江南,卓有成效,谋臣成群,武将云集,兵锋所向,威风赫赫,这些都让朕从心底深处佩服,又听闻皇叔与姑姑兄妹情深,可是……朕却有一桩烦心事悬而未解,一定要向皇叔问个明白才好。”
“你……你要问什么?”
福王脸色铁青,握着扶手的手臂微微发颤,隐隐感觉到这小嘎伢子有绝地反击之势。
“皇叔紧张什么?”
燕荆狭长眸子中含着一抹冷厉,直勾勾的盯着福王,掷地有声道:“皇叔既然与姑姑兄妹情深,那应该不会对姑姑的苦楚视而不见!”
“皇叔号称治下谋臣成群、武将云集,这十年之中,可曾召集谋臣为姑姑的终生幸福殚精竭虑?可曾汇集手下兵马,兵锋直指蒙古,强行为姑姑打碎套牢在身上的枷锁?朕虽然身小力微,仍有此心,不知皇叔如何作想?”
何旦闻听此言,与黄欢对视一眼,眸子中藏着一抹诡异之色。
被燕荆这般披头盖脸的追问,福王惊出了一身冷汗,啪的一下重重的拍着扶手,站起身来,怒目相向,争辩道:“怎么没有?本王可是日夜为长公主之婚事忧心忡忡,暗中却已经筹划、布置……”
“皇叔此言可能让人信服?而且皇叔随便筹划,就需要十年之久?姑姑为此已经等待了十年,又有几个十年可以等待?”
燕荆毫不留情,踱着步子,站在福王面前,眸子炯炯有神,气势逼人,“据朕所知,蒙古王室成员每年都会派人蒙古铁骑来探望姑姑,将姑姑视为蒙古王室的王妃,但皇叔不仅不生气,反以亲帅臣下相迎,以上宾招待,送金银珠宝满其私心,赠美女佳人拱其淫。乐,哈哈……好笑!真是好笑!”
他大笑三声,狠狠的甩了一下手臂,稚嫩的小手指着福王的眼睛,横眉立目道:“皇叔,别怪朕冒昧,朕倒要问一句,当蒙古使者搂着金银开怀大笑,您的谋臣智士计将安出?”
“当那些浑身黑毛的蒙古使者骑在满眼泪痕的美女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