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侍卫-第4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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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眸怒视着石越,咬紧粉唇,无声道:“你越来越大胆了!”
石越讪讪笑了笑,颇为不好意思,也知道自己方才撞得重了——这娘们儿身娇肉贵,欺负不起呀。%&*”;
“那个……长公主莫急,事情要一点点来嘛!先解决了明月楼的事情,再商议陶瓷生意,也还不迟。”
侧目又对孟焦笑道:“孟公子,你该不会认为是我故意刁难你吧?”
眼看着长公主就要答应,你这厮横插一杠,让长公主三箴其口,还不算故意刁难我?
孟焦心里恨得要死,却皮笑肉不笑道:“石千户无须客气,我哪里是小肚鸡肠的人?那个……关于明月楼事情,石千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孟公子若非小肚鸡肠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石越笑了笑,向红杏使了个眼色,红杏会意,扭腰走开,一会儿,就拿着回房四宝走到孟焦面前。
石越指着文房四宝,一字一顿道:“孟公子,还请你费些笔墨,将明月楼之事做个了结,万一孟公子下次依然收了程野蛊惑、借酒闹事,我也好与孟公子公堂相见,到时候,可就没有如此轻易得善罢甘休了。”
“好!我写!我写!”
孟焦咬着牙,忍着心头滴血,拿起笔,署上明月楼归石越所有云云……
石越走进了一看,沉着脸,摇头道:“错了!错了!”
孟焦道:“哪里错了?”
石越指着红杏,说道:“不是归我所有,而是归红杏姑娘所有,你立刻给我改过来。”
“什么?”
“居然会这样?”
“千户大人疯了?”
……
楼中姑娘都窃窃私语起来,羡慕、惊诧、嫉妒,百人百态,但俱都不敢相信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明月楼多了不敢说,一百万两银子是公认的最低行情价。
这么大的一所产业,就怎么就白白给了红杏呢?
红杏愣了半响,媚眼流波,咬着粉唇,摇头道:“大人,这可使不得,红杏才不会要您的产业。”
燕瞳红唇紧紧抿着,含着点点玩味的笑,盯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看去,心想着这厮对女人还真是大方啊,一百万的产业拱手相送,倒是个泡妞儿的厉害角色——那红杏心中感动的稀里糊涂,床第缠绵,还不得使出百般手段伺候他?
这厮,为了一己之私,真是龌龊到家了……
石越哪里知道燕瞳正在千方百计腹诽他?对于她惊诧中捎带询问的目光,自然也无视掉了。
看着红杏眼眸顾盼惊慌,心乱如麻,石越也没有回避,当众捏了捏红杏滑凝如脂的脸蛋,笑道:“乖宝宝,你得听我的,不许拒绝。”
又指着孟焦,斥责道:“看什么看?还不快重新写来。”
孟焦心中不住的对石越骂娘,想着石越大好的明月楼不要,居然给了一个婊子,这人还真是一个二百五。
不过孟焦不会管这些,反正他只想着将明月楼让给石越,息事宁人,至于石越将产业给谁,哪里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刷刷刷……
孟焦一气呵成,石越望着孟焦挥就的那张书法上还算有些造诣的文书,满意的放到红杏手中,得意道:“有了文书,就再也不怕被某些人酒后闹事了,明日我就派人去户部把名字改了,也好彻底将这事情解决掉。”
“大人!我……”
红杏想着自己遇到石越前的凄苦,又感受着现在被人宠爱的幸福滋味,眼泪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燕瞳在一旁看得只撇嘴,粉唇上挑,十分不屑——心想着石越就是会‘收买人心’,假如自己心无分文,被一个男人如此挥金如土、甜言蜜语的宠着,心里恐怕也感动的一塌糊涂吧?
只是简单这么一想,心中居然隐约期望自己就是苦命的女孩,幻想着被石越宠在怀里。
哎呀!
我这是怎么了?
燕瞳摸着绯红热辣的而脸颊,就觉得没穿亵裤的腿间又有些湿漉漉、黏糊糊的难受,居然身随心动,流出了羞人的水渍来,很委屈的想着:至于吗?我什么时候被开发得这么不要脸了?连想一想,都要流出水来?
孟焦写过了文书,才向燕瞳说道:“长公主,您看……那陶瓷生意……”
“不忙!不忙!”
石越打断了孟焦的话,指着屋中零散的一切,说道:“孟公子,明月楼是客人游玩的地方,被你这么一闹,弄得名声不好,不仅赶走了今夜的客人,即便是以后,也会衍生出很多不利的影响来,真是一桩烦心事。”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眸带着不容否决的执拗,望着孟焦,淡然道:“孟公子是明白人,倒要听你怎么解决?”
第778章 讹诈有理()
孟焦一听,就知道石越是要趁火打劫,勒索钱财,但这理由充分至极,居然让人看不出是在讹诈——明月楼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花楼,哪日还不闹出些打架斗殴的事情来,但又何曾影响过繁华的生意?
他连明月楼都不要了,更不会在意这些小钱,大度的挥挥手,好爽道:“石千户若不是不提醒,我倒是忘了。i^”
“这样吧,石千户说个价儿,我孟焦悉数奉上,谁让我酒醉闯了祸呢,自当该用心赔偿,还有……”
孟焦指了指碎裂的桌椅,洒脱道:“这些毁坏的桌椅虽然不值几个钱,也请石千户折价,我一并赔偿。”
“孟公子,你果然是豪爽之辈,让人惊叹。”
石越看着孟焦那不以为意的模样,心中好笑,沉吟了一下,笑道:“今晚被吓走的这些恩客,可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富家少爷、官宦子弟,论其身份,绝不比孟公子稍差半分,他们若是心中受了委屈,少不得以后要找明月楼的麻烦,所以……没有十万两银子奉给那些少爷、公子,是无法摆平这件事情的。”
“什么?要……要十万两银子?”孟焦身子一歪,不由得差点倒在地上,不想再站起来。
孔立仁也瞪大了眼睛,全然没想到石越会如此狮子鼻大开口。
燕瞳媚眼瞟着石越,心想着这厮还真是贪财,讹诈都说得脸皮不红,理直气壮。
“怎么?孟公子很诧异吗?”
石越笑道:“这些银子听起来吓人,对于我这个穷人而言,是一笔惊天数字,不过,这点小钱,孟公子是绝不会在意的,你随便做些陶瓷生意,那银子不还是刷刷的装进荷包里吗?”
闻听石越再三提及陶瓷生意,孟焦知道这十万两银子是一定要贡献出来的,大手一挥,装出一副豪爽的模样,笑道:“石千户说得哪里话?这笔银子,我理该如数奉上,决不能让石千户为难。%&*”;”
十万两银子对孟焦来说,委实不多,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活生生的被人讹诈,心里却十分委屈。
孟焦指着那些碎裂的椅子,心惊胆颤道:“那这些桌椅,也不值几个钱,就算了吧……”
石越笑了笑:“这些桌椅也不值几个钱,但是我知道孟公子是个性情中人,绝不会愿意占人家一丁点儿的便宜,所以,我可不能将零头抹去,然后让楼中姑娘、小厮背后非议孟家少爷是个穷包,让孟公子背黑锅。”
孟焦听得头皮一阵发麻,脑后冒凉风,天下间、能把讹诈粉饰得如此道貌岸然的家伙,为此人莫属。
燕瞳看着石越那张朗逸的脸,既觉得他贪婪得可恨,心中又觉得这厮可堪大用。
若是将其挖到自己身边,或者皇兄身边,当有定海神针之功效。
红杏刚才心中默默算计了那些桌椅、珠子、杯子、玉石的费用,一万两银子确实足够,只多不少,生怕石越不知道行情,就总和写在纸上,给石越作参考明细。
她将明细地给石越,石越看了一眼,就将手指间的毛笔夺了过去。
红杏不知道石越要干什么?
明眸顾盼,便看到石越抬手,就将‘一’字,改成了‘十字,只把红杏惊得目瞪口呆。
看着红杏那捂着嘴巴,媚眼放射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燕瞳也猜到了石越这厮又要大开其口了。
石越将明细晃了晃,也不让孟焦看清楚,很大度的说道:“孟公子,你的下属一共打碎了两把玉石椅子、两个琥珀茶杯,折合成现银,也才四千两银子,倒是不贵。”
孟焦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抹着虚汗,笑道:“不贵!真心不贵!”
这个他倒是没有说谎,玉石椅子、琥珀茶杯的价钱,却是值得四千两银子,真正的童叟无欺的价格——心中暗暗好奇,这厮居然良心发现,与我讲道理了?
石越又看着何旦,笑道:“何大人,想来你也不愿意沾我的便宜,你的侍卫黄欢可是打碎了四条椅子,两张桌子呢!这该怎么算好呢?我有心不要,却怕何大人面上难堪……”
何旦闻言,心头恼火。
黄欢当时被椅子纠缠得分不开身子,眼看着就要受伤,这才拼尽全力,将椅子击得粉碎,碎屑溅出来,打碎了三条椅子、两张桌子——严格来说,这些桌椅粉碎,石越也有‘功劳’,只是他的‘功劳’比较隐秘,非绝顶高手,自然无法窥见真谛。
黄欢攥紧了拳头,怒火就要涌出来,何旦忙向他使了个眼色,让黄欢识些实物,儒雅道:“石千户放心,我虽然囊肿羞涩,但也绝不会赖账,这银子,我会悉数赔偿。”
何旦说着话,眼神却往孟焦脸上瞟过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孟焦会意,忙道:“何丞相无需那么繁琐,今天的赔偿,我先全部赔与石千户,咱们两人之间的账务,容后再算。”
他乐得为何旦付账,心想着一共加起来才一万两银子,何不卖个人情?
何旦谦让了几句,便不再言语,在他眼中,孟焦为他付账,那是天经地义、在应该不过的事情。
“石千户,这些打碎的座椅、杯子一共一万两银子,我可都记着呢。”孟焦大包大揽说道。
“什么?孟公子,谁告诉你是一万两银子的?”石越蹙眉,一脸惊诧。
孟焦心中咯噔一下,暗想着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又被石越给坑了,挠着头皮,讪讪道:“我好想没有算错……”
“孟公子是没有算错,但是孟公子却漏算了一样价值连城的东西。”
石越随手将一条半截的玉石椅子腿儿捡过来,在孟焦面前摆了摆,冷冷道:“只要你眼睛没有瞎,应该能看清上面写了字。”
孟焦一望,见上面确实龙飞凤舞提了字,写的嚣张跋扈,很有气度,诧异道:“有字又有什么说法?”
“什么说法?”
石越撇撇嘴,“亏得孟公子自诩读书人,居然不识得上面的字是何人所书?”
转头对何旦道:“何大人博学多才,当世大儒,当认得这些瑰宝出自何人之手吧?”
何旦是真有学问的,凑过来一看,眉头蹙起,面色凝重道:“这是文星书院监正耿大家的墨宝啊。”
孟焦一听,不由得脑袋嗡嗡乱想,心中气得吐血。
你个耿老头,怎么不去死啊?没事在椅子腿上题什么字啊?吃饱了没事撑的?
第779章 你到底赎不赎身?()
燕瞳不得不佩服石越的狡诈!
这厮,先是假惺惺的童叟无欺,道出桌椅、杯子的真实价钱,让孟焦觉得真实可信,皮肉不痒,就一口应承下来,全额赔付,哪里想到上面还有耿老头的题字啊?
看着孟焦那张脸黑不溜秋、紫不溜丢的苦瓜脸,燕瞳也知道孟焦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i^
耿老头,既是文星书院的院长,也是大燕数一数二的大儒,别看何旦也徒有虚名,但是与耿老夫子比起来,差距相隔万里——耿老夫子教书育人、培养贤才,惠及天下书生,在才子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他的墨宝很是罕见,字字珠玑,乃是无价之宝,便是有再多的银子,也是得不到他亲笔题词,但却想不到在明月楼的椅子上,居然有着他的题字,委实匪夷所思。
“何大人,您……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孟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压着狂跳的心脏,结结巴巴道:“耿老夫子的墨宝是可去不可求,无价之宝,怎么会在椅子腿儿上题字呢?呵呵……依我看,或者是……是赝品吧?”
说话之时,心虚的要命——毕竟孟焦也是读书人,学问也算小有所成,被何旦这么一提醒,近距离仔细辩白了一下,也发现这墨宝字意连贯,潇洒纵横,哪里是随便可以模仿得了的?
何当刚要替孟焦挡过去,却听石越笑道:“何大人真是好眼力!我还以为何大人对耿大家的墨宝眼生,不敢辨认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