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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大汉骑军-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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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子们才站起身来,对刘自清行礼后渐渐散去。张锐刚想走,就听先生叫他。于是,走到刘自清面前。刘自清用张锐勉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今夜到我家来。”

第26章 剑道社() 
第八章剑道社

    张锐坐在刘自清先生的客厅里,为了来见先生今晚的练马也不得不停了。先生住的地方张锐已不是第一次来了,每年的新年,他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先生平日甚是喜爱聪明、好学的张锐,无事之时就会叫他来家里饮茶聊天。

    先生的客厅是在庭院之中。厅虽不大,但布置得清幽静雅,窗明几净。从里面可见院中的小桥流水,肥石瘦竹。景物虚实交替,映人耳目。清风明月之时,雪落红梅之日,在此饮茶觉得分外典雅幽静。

    可惜,今天张锐没有心情饮茶悟道。从先生叫他来时,张锐就知道先生是为了今天他在草堂上发表的那番言论。他在堂上说那番话,其实是在发泄,是想把自己这些时日的郁闷心情一吐而快。

    下来后,他颇有后悔之意。当着那么多学子说了那么多禁语,自己的未来看来有些不堪相望啊。

    刘自清坐在张锐的对面,倒了杯茶,推到他的面前。

    “多谢先生。”张锐双手捧过茶杯,品茗着杯中芳香可口的热茶。

    “张锐,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做什么吗?”刘自清轻捋着黄色的胡须问道。

    张锐知道先生从收自己当弟子之后,就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在无人之时都是直呼其名。“先生,学生今天在堂上太过孟浪,不应该说那些胡话。”

    刘自清轻摇着头说:“你今天在堂上所讲虽有些犯禁,但也无妨。毕竟那是学堂之上,言论自无禁忌。除献帝出奔一段,你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我今天叫你来不是为学堂之事,我是见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不知可否说于我听听?”

    张锐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先生,学生自跟随先生研究历史以来,一直有些问题不得其解。”

    刘自清微笑着说:“说出来吧,此无外人。”

    “是。学生就一直不解,为何一个庞大的称霸世界的帝国会一步步走向衰弱?难道这世上真的是一切事物都是物极必反吗?极盛之后必是极弱吗?”张锐直直的看着刘自清问道。

    刘自清笑出了声来,说道:“张锐啊,我一早就看出你是个有自己思想的人。你能想到这些不愧是老夫的得意弟子,也不负老夫对你的期望。张锐,这世间一切事物都是有因果联系,只有了前世的因才有后世的果。”

    刘自清轻抿了一口杯中之茶,继续对还在沉思的张锐说道:“要知道帝国现今的衰落,就要从以前种下的前因说起。我们先拿帝国的经济讲起。初始,帝国经三百余年的积累,国库已有十余亿金币。为什么现今就没了?”

    “那是在平息突忽叛乱中消耗以尽。”张锐知道这段历史。三十余年前,大宛州、新罗州、度信州、大月州、乌孙州五州之地的许多大族,在一个叫阿史那土门(汉名叫刘度)的人联合下宣布五州独立,并成立了一个突忽汗国,叛匪共同推举阿史那土门为突忽汗王。

    帝国为了镇压叛乱,一次出动了五个军团花费了七年时间,也没有能平息叛乱。直到帝国下达了红色讨伐令之后,帝国十个甲等军团轮流出动,先后杀了数百万暴民,才平息了这场圣祖中兴以来汉帝国历史上最大的叛乱。不过这长达十年的讨伐战,耗尽了帝国的国库。

    刘自清又问张锐:“帝国为什么一定要镇压叛乱呢?”

    “那是帝国的领土,有了叛乱当然应该去平叛。”

    “同是帝国的领土,为什么帝国对新州只是掠夺,对老州却是永不加赋呢?”张锐被刘自清的话语问住。帝国当初划分州府之时,对待新州实行的是殖民,对待老州是实行的轻徭薄税。

    “说起帝国老州的繁荣盛世,其实都是建立在对新州的掠夺之上。同国不同法,新州之人如何能服?又怎能不反?与其被饿死,还不如铤而走险造反。”刘自清轻击着案几说道:“当初,突忽汗国成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帝国上表称臣,希望帝国承认突忽是其属国。突忽为了避免帝国出兵讨伐,甚至允许帝国在其境内内驻扎少量军队以保护大汉的商队。可是帝国内阁在讨论时,争议只是出兵多少和下不下达红色讨伐令上,没有一人提出接受突忽的这个建议。”

    “这是为何?”张锐不解的问。

    “哈哈”刘自清笑了起来说:“放弃国土这遗臭万年的汉奸之名谁敢背负?所以那十年的讨伐战耗尽了国库,红色讨伐令也尽失了数州人的心。现今才会不断地发生暴乱。”

    “这么说帝国的衰弱就是从那时开始了?”张锐问道。

    “不是,那时的只是果的爆发,不是因的埋下。真正埋下这因的,正是圣祖本人。”

    “先生住口,先生说不得。”张锐一听刘自清在评论圣祖的过失,大惊失色慌忙阻止。

    刘自清玩笑着说:“张锐你怕什么?此只有你我二人。难道你要去向监察院告发?”

    张锐忙说:“学生怎会去告发先生?只是这万一被人听到先生的言论,先生是要被定大罪的,学生恐先生为此获罪。”

    “张锐。你今日在堂上是否言道‘凡看一人,不能从一个极端去看’?”

    “是,学生是说过此言。”

    “那就对了,不偏不倚地站在历史人物中间去看历史,这何错之有?”

    “是,是。但是”张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刘自清仍是微笑着说:“你可以这样去看汉贼之一的曹操,为何不能这样去看圣祖?”

    刘自清见张锐已经说不出话来,接着又道:“就向你今日堂上所言,献帝出奔后为什么不去投圣祖,而是直直奔着曹操而去?曹操为什么战败之后,会丧心病狂地去放火烧城?想想吧张锐,好好想想。”说罢大笑起来。

    张锐听了刘自清的这番话语,圣祖在他心目中的崇高形象开始动摇起来。难道那把火,是冲着献帝去的?张锐背心猛的冒出冷汗。

    刘自清止住笑后又道:“如果当初圣祖在订立国策的时候,不是对新州实行掠夺策略,虽然帝国中原地区发展会慢一些,可是也不会出现今日局面。再退一步说,就是帝国初期执行了那个掠夺策略,圣祖不把自己的法制定成祖法,后世也可以更改的。但是圣祖偏偏这两样都占了,现今这天下如何能不乱?”

    张锐内心在挣扎,嘴里说道:“可是圣祖毕竟为大汉开疆数万里,历朝历代的君王谁能比得过他老人家?”

    “圣人难道就无过吗?圣祖制法之时,也许是根据当时的需要。可是张锐你不要忘了,历史是在往前走的,一成不变的法律能适应历史的发展吗?圣祖所立之法初衷都是好的,但是不允许后世一丝变动,那么再好的法律也会成为历史发展的阻碍。这也正是导致今日后果出现的祸根。”刘自清说完后,就静静地看着深思中的张锐。

    张锐的心彻底被刘自清的话语给说乱了,越想理出一个思路来,就越发感觉混乱。

    刘自清见张锐坐在那里已经钻入了死路,于是又说:“张锐,今天我说这番话,主要不是评判圣祖的过失,而是要教你做人处世的道理。”

    “先生请讲,学生洗耳恭听。”张锐坐施一礼。

    “张锐,你以后处世要公正,凡事都要从两个方面去看,不能以自己的喜好去判断一件事物,就像公正看待曹操、圣祖那样。只有这样,你的双眼才不会被表面事物所蒙蔽。这是其一。”

    “其二,你以后做人,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就象圣祖那样。后世向我们这样评判他的得失,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当时做事的时候问心无愧,那么他就是一个伟人,就是一个圣人。今后,你做事也要向这样,不要去考虑他人的评判,只要自己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刘自清一席话,让张锐豁然开朗起来。帝国现今已经是这个局面了,再无休止地挖根溯源没有任何意义,再去评判圣祖的过失也没有意义。

    张锐暗暗地对自己说:张锐,张锐。你以后做事不去管它成功与否,也不去管它后世的评判,只要能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了。

    心结已解,人也轻松了许多,再也没有往日的压抑之感。于是,张锐起身对着刘自清行了三个大礼,说道:“先生为学生指明为人处世之道,学生感激不尽。学生,今后会牢记先生的教诲,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

    从那天后,没有了往日的郁闷心情,张锐突然感觉周围的事物也变得美好起来。在草堂上也不在像以前那样孤傲,也能和一些学子说说笑笑起来。甚至对董小意的仇恨心情也降低了不少,也觉得和这个黄毛丫头争斗了几年,其实没有一点意义。

    一日,下午堂上无事,张锐早早回到房间。见高照山正要出门,于是问:“高兄,这是到那里去?”

    高照山回答道:“下午先生不讲书,所以我去练剑。”张锐和高照山住了三年,还不知道他在练剑。暗暗责怪自己以前对同室之友,太不关心了。

    张锐说道:“高兄,小弟下午也闲来无事,就和你一起去看看怎样?”

    “好啊,那我们快走,早去可以多练会儿。”高照山也没有拒绝,于是两人出门往剑道社走去。

    路上张锐才知道,高照山上次大病之后,知道自己体弱,就加入了剑道社学击剑。自从学了击剑以后,高照山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强壮了不少,也不经常生病了,所以三年来,一直都在坚持不懈地习剑。

    两人来到剑社后,高照山到后面去换衣服,张锐就一个人走进了剑馆。馆内铺着红色地板,进入之人都是脱鞋于馆外方才入内。张锐脱鞋后走进馆内,看见有三、四十人在相互做着击杀训练。每个人口中都在大声呼喝,倒是异常热闹。

    张锐顺着墙边,慢慢溜达到了剑馆的中间。突然听见场地中间,有女生尖利的呼喝之声。心想女子击剑倒是少见,好奇抬眼看去,只见两个穿着训练服的女子正在对杀。背对着他的那个女子,明显比面向他的那个女子厉害,高声呼喝声中,高举着训练的木剑,连连劈向对手。对手的女子,身材虽比她高大,但在她连连的重劈之下,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张锐见那个女子击剑如此凶狠,知道她取胜只是在早晚之间。果然二、三分钟后,那女子的对手没有架住她的一个跃起重劈,被劈坐在了地上。那个得胜的女子上前拉起了对手,双方行礼后才回转身来。等张锐看清楚那个女子的面容后猛吃一惊,原来那个获胜的女子竟然是董小意。

    董小意经过一场对杀训练后,红扑扑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她走到场边,拿起自己的汗巾擦汗。发现旁边有人在看她,侧目望去,见是张锐站在那里呆呆地盯着她看。

    董小意平日对张锐也是痛恨不已。初次见他时,便被他恶意挖苦了一番,后来又让她当着众多学子的面说错了话。她拜刘自清先生为师,就是想日后时时报复他。没有想到这几年来,张锐是胜不骄败不馁,自草堂解字游戏以后,彻底地和她较上劲儿了。

    她还记得,有一次帝国丞相来帝大视察,学校派了一些有特长的学子为老丞相表演助兴,她乘着自己是学监会理事的机会,报上了张锐的名字。为了看他出丑,就特意说他表演剑术。

    平日从未见张锐舞过剑,没有想到那天他能在悠扬的乐声中,长剑挥洒得潇洒自如,动作如行云流水,时缓时急,令人赞叹不已,老丞相也是连声称赞。当丞相问他这是何种剑法,为何从无见过时,他居然说这是他自己所创,名叫什么太极剑。最后老丞相得知张锐是往届的探花,就让他作诗一首。没有想到他能在来回踱步之间便吟诵出口,老丞相惊呼奇才。

    最可恶的是张锐对老丞相说她是那届的状元,害得老丞相也叫她作诗一首。她虽能作诗,但无张锐那样的急才。直到十余分钟后,才作出了一首稍稍能拿得出手的诗来。这让她在众人前丢尽了颜面,回去后痛哭了三天。

    此后,她便和张锐在堂上的较量升级了。两人每隔几日就要争斗一次,虽然是胜负各半。但对这个持才自傲又不服输的家伙,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旦凡她胜出,张锐便会想方设法地讨了回去。不过她也不会就此罢手,不比过这个无礼的小子,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想到这儿,董小意对着张锐嫣然一笑,走了过去。

    张锐见到这个平日的大仇家对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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