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骑军-第2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日回家张锐询问二姐的状况,结果她的班级并没有一班这样变态。她很清楚两个班级的区别,解开了张锐的疑问:“一班是学校的重点班,所以要求得特别严格。”而她的班级,学生能否考上大学都不重要,反正过几年都要出嫁的。除非是那些想进入官府工作的女生,才会努力读书。
张锐终于明白了。三班和四班都是女生班,能否考上对她们本人几乎没啥影响,所以先生也用不着逼她们。而对于一班的学生,可就残忍加变态了。唉!谁叫自己身为男儿之身呢?这就是命啊。
五月初开始,张锐没有再回家。帝国规定,凡报考重点大学的学生,必须到帝国指定的几个城市去应考。如张锐报考帝国中央大学,就得到北方考区的北京城去应考。而考一般的大学,在各州府就可以应考了。
现在先生们的任务也很重,不仅要帮助学子们复习巩固各门功课,讲解怎样办理报考手续,还要利用周日的时间,专门给这些第一次离家赶考的学子们宣讲独自出门的注意事项,忙得不可开交。
帝国高考定于每年的六月十五日,在全国同时进行考试。张锐这些离家赶考的学子在五月底或六月初就得上路。吉州离北京城大约坐马车需要十天左右时间,张锐和王敬宝等三人商议在六月一日一起上路赴考。
五月十五日高年级的学子们就散学了,在学校里领了身份证明后大家就可以离开学校,回家准备赶考的事。张锐与王敬宝等三人约好出发时间地点,才各自回家准备行囊。
张锐回到家里告诉老爸说打算自己独自去北京时,遭到了老爸的强烈反对:“不行,必须得让张置带上两个仆人随你一起去。”这个张置,张锐最烦的人就是他了。心想,要是和他一起去赶考,那还不得把我气死在半道上?不行,决不能让他跟着去。
“老爸!”在非正式场合张锐一般都这么叫他。“我现在已经是少年了,英公像我这么大年龄时都跟着吴公上了战场。难道您一直要看护我到十八岁吗?我是希望这次赴考也能变成对自己的一次历练,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老爸见张锐神色坚定,铁了心要单独去,想想他说的也在理,无奈地点点头。有了老爸的同意,接下来就比较顺利了,老妈和奶奶虽然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去,但有了老爸的同意,劝了几天也无用,也只得同意。
六月一日,张锐上路,全家人依依不舍地将他送到城堡外。老爸等人回去后,二姐还坚持送他到城里。一路上不厌其烦地对张锐讲,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虽然她唠叨个不停,一件事要说上两三遍,但张锐特别感动。他知道二姐是真心关心爱护自己,担心自己第一次离家没经验,才表现得这么紧张。
来到和王敬宝等人约定的车马行门外,张锐叫二姐回去。她摸着张锐的头,左看右看,良久,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老虎,这钱你拿着,要和爸妈给的分开放。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应个急。”
“我不要,过两天你要去吉安城应考,这钱你自己路上也要用的。”二姐的考场近,就在本州的州府,所以过几天才走。
“不用了,我坐家里的马车去。到了吉安我住小小家里,所以要那么多钱也没有用,还是你拿着吧。拿好了,可别乱用。”二姐不再多说,把钱袋塞进张锐手里,转身上了马车。
张锐一直看着二姐坐的马车消失在人群里,才低头去看手中握着的钱袋。这不就是过年时二姐装红包钱用的袋子吗。打开一看,里面有十一个金币。张锐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不但把从自己这里拿去金币还回,还把自己的五个金币也给了我。这些钱几个月她都没舍得花,果然是帮我存着,让我赶考时用。
进了车行,发现王敬宝和柳大江已经来了。王敬宝正在和车行老板讲价,不愧是生意人家出来的孩子,连讲价都讲得很有水准。从老板要价的四个金币一直给杀到二个金币还不满足,还继续和老板软磨硬泡。看他真有做生意的潜质,那车行老板都讲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了。就这样还不打算把他轰走,证明还有杀价空间。
果然,王敬宝又杀了两个银币下来之后,便止住了。车行老板边擦着汗,边用敬佩的目光看着王敬宝。张锐估计怕是连这位老板也开始佩服起肥肥胖胖的王敬宝了。
又过好一会儿陈玉童才到,众人一致对他这种姗姗来迟的行为进行谴责。陈玉童仍是笑嘻嘻的和每个人陪不是,古语: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他这样的人,张锐等人还真没有办法板脸。
带的大件行李都放到了马车顶棚上用油布搭上捆好,几人只带随身的袋子坐到马车上。这马车比张锐家里的宽大,上面铺着凉席。上车时大家要把鞋脱了,放在一个专门准备的箱子里,这样大家坐累了还可以躺在上面睡觉。
张锐见王敬宝有生意头脑,便提议大家把钱交给他,由他负责大家一路的花销。这个提议得到了陈、柳二人的一致同意。王敬宝也不客气,只是大致估算了一番,就叫三人每人交给他五枚金币,他负责大家考试期间的全部开销。
把钱收齐后,他便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本子和铅笔开始记帐。那架势和专业的帐房先生也差不了多少。在王敬宝的管理下,当天中午和晚上张锐等三人什么都不用做,全是王敬宝一个人忙里忙外地做事,胖胖的脸上全是汗水。不过他很乐意做这些事情,而张锐等三人吃得好,住得舒适,都很满足。
当晚,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张锐问王敬宝道:“胖子,你怎么知道那个车行老板的底价不到两个金币?”王敬宝洋洋得意眯着眼说道:“三郎,别看你读书是个天才,说到做生意,你就隔行了。你们说说马车行这次送我们去北京,老板能净赚多少钱?”
柳大江说道:“被你杀价杀得那么狠,我看最多只能挣一两个银币吧。”
“一两个银币?告诉你吧,最起码一个金币,这还是税后的纯利。”王敬宝手拍着几案,脸上充满对柳大江的鄙视。
陈玉童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柳大江不信王敬宝之言,说道:“胖子,虽然你家里世代都是做生意的,但要说这车行老板赚得了这么多,我可不信。你看那赶车的伙计的路途吃宿费,还有马匹的饲料费,在加上要缴税。光算这些他能赚我们一个金币?我看他不亏本就不错了。”
王敬宝听了柳大江这番话乐了,说道:“要不怎么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呢。你光看见这些?那好,今天我给你算算车行老板的帐。”
“好,好。请讲,请讲。我们洗耳恭听。”陈玉童对此很感兴趣,连声催促。
“第一,赶车伙计的工钱,这一趟老板得付给伙计两个银币。第二,车马的损耗再算他两个银币吧。第三,帝国的税收规定,他们车行是十税一,因此要缴纳的税金不到两个银币。把这些费用除去,你们算算他是不是要赚上一个金币?还有回程时如果再拉上个肥客,这老板又得多赚二三个金币。”王敬宝掰着手指一样一样说着,听得张锐和陈玉童连连点头。
柳大江却糊涂了,说道:“那还是不对啊!难道那个伙计一路的费用是由我们出吗?”王敬宝笑着摇着头说:“石头啊石头,看来你也只能去从军了,要是你做生意非得把自己饿死。你看大成和三郎都知道这里的奥妙了,只有你哈哈”
张锐确实是明白了王敬宝说含义,前世时旅行社几乎都是这样赚钱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就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陈玉童对王敬宝说道:“胖子,还是直接和石头说了吧,免得他想破头。”王敬宝开始为柳大江解释道:“我们这一路行来,伙计的食宿都不用我们管。我们吃饭和住宿的地方都会免费为他们提供,好的还能给他几个铜钱呢。”
柳大江平时脑子也不算慢,可是今天却拐不过弯儿来。仍然满面迷惑,问道:“这些饭店、馆舍为什么要给赶车的伙计免费吃宿呢?”
没等王敬宝说,张锐接口说道:“这些饭店、馆舍都会对这些经常往来的老车马行十分照顾。否则赶车的伙计把我们往其他的馆舍一拉,他们以后连半文钱也赚不上。”
王敬宝敬佩地看了张锐一眼,对柳、陈二人说道:“都说:‘能人无所不能。’我今日是信了。三郎公爵家出身,平日也没人教导他生意之法。看看,这生意之道是一点就通。”说道这里,转头对张锐开玩笑地说道:“三郎,你以后可别和我争着做生意啊,我怕被你搞破产。”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此后几天,四人在马车之上谈天论地,好不自在。有时陈玉童还会买壶米酒拿上车来,几人在车上围成一圈时而畅谈浅饮、时而放声高歌,仿佛又回到了上半学期的日子里。路上的日子,张锐也没觉得憋闷。
六月九日,快入夜时张锐一行人到了北京城,确切地说是北京城郊区的西山。帝国的北方考场就设立在这里,考场周围开设了很多馆舍,都是为了接待各地的考生而专门开设的。这些馆舍一年当中也只有这段时间才有生意,所以热情异常。
一路上各家迎客的伙计不断招呼张锐等人住宿,口里吆喝着各种优惠的名目。最后,还是由王敬宝选定了一家离考场不远的馆舍住宿。为了省钱,王敬宝要了两间房,和上学时一样,张锐和王敬宝一间,陈玉童和柳大江一间。
六月十日,科举司开始办理考生考号。第二天,四人早早出门前去领考号。可今天是领取考号的第一天,考场前的大广场上排满了不知什么时候就来排队领号的学子们。晚到的四人只好在队伍的末尾排上。一二个小时以后几人便后悔了,都说早知这样该迟两天再领。不过既然已经排上了,那就只好慢慢等吧。
中午时,柳大江去买了几个烧饼回来,几人将就着啃了当午饭。直到下午快五点时,才轮到他们领号。张锐把学校的证明递给了发证的小吏,他左看右看确认无误,便开始填写考号,从姓名、年龄、籍贯、家族、报考大学名称等等依次填写上去,然后盖上大印。张锐从他手中接过考号仔细一看,上面写着第三考区第三排第七号。
不一会儿,王敬宝等三人也都办理完毕,大家凑在一起比较彼此的考号。因为四人报考的学校不同,所以考区都不一样。王敬宝不用说了,他报考的是西京商务大学在十一号考区。陈玉童和张锐都报考上都的学校,但是陈玉童报考的是帝国政务大学,在第六考区。柳大江报考的是北京军事学院,本来不算是重点大学,但是帝国规定报考任何军事学院不仅要笔试,还要面试,所以他也只好来到北京应考。他被分到第二十九考区,和张锐等人距离较远。
回到馆舍,张锐提议说这几日除了认考场,就没别的事儿,不如抽个时间去北京城里逛逛?王敬宝摇头说,这一路上已经耽搁了几天没有看书了,要趁这几天再看看书,逛北京城只有等考完了再说。陈、柳二人也都是这个意思,张锐也没有兴趣一个出去逛,只好作罢。
六月十四日,四人在房里睡了一整天,晚上七点时起来吃饭。然后各自提着灯笼,背着行囊,出发赴考。考场是晚上十二点准时开放,次日早上六点关闭。关闭以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张锐来到自己的考区地点,门前挤满了人。不一会儿,他身后又被陆续赶来的学子给挤满了。彼此之间很鲜有认识的,加上又是竞争对手,几乎没有人说话。
张锐看了看周围的人,几乎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对他们充满敬佩。帝国规定,三十岁以下者非下三流的人都可以参加高考。所以大多数青年人为了考上好大学寻个好出路,在三十岁之前都要全力冲刺好大学。若初考不中,就会连续考上好几年。包括张锐在内,来这儿赶考的人为了自己光明的未来,一门心思想要考上帝大。
好不容易等到考场大门开启,全体学子手握考号鱼贯而入。考场内一片灯火通明,张锐顺着指引牌找到了自己的考位。这一排的考房大约有四五十间,张锐的号位就是从前面数起的第七间。这是一个只有五六平方的小隔间,一床一桌一凳再加一个马桶就占满了全部的空间,人在里面走动都感到困难。
这以后四天里,张锐就得住在这儿。考场规定,任何学子只要擅自跨出考间半步,就会视为自动放弃考试,立刻逐出考场。进来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有考场小吏进来检查张锐携带的行李,后来又来了两批不同的人复查。
帝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