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可恨可谅(调教,黑道,虐)作者:悠悠子-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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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西猛地想开口,大堂的门却被推开,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住手!”
46.活着
“你们。。你们怎么也在这?”睁开有些沉重干涩的眼却发现两张熟悉的焦虑而又欣喜的面孔。
“什么叫我们也在这?!你以为你这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古滨一睁眼便是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看在他满身的伤定是要一拳过去好让他清醒清醒。
大脑终是开始运转,先是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味让自己皱了皱眉,继而看见眼前的王奕穿着件纯白的医生大褂,旁边立着的是文西,环视了下四周大都皆是属于医院的白色,有些怔住,瞬间想起那刑堂里的惨烈,还有那用身体想起的疼痛——
“我、我没死?”
“啊,不然你以为你。。。。”
“是老板对不对?!是君救的我?是君!是君!一定是君!!”
古滨眼里一亮,急急喊了出来让王奕一愣间有些失措,却让古滨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全身的筋肉肤骨都在叫嚣,重重的又摔回了软床,胸口尽缠的绷带已是一片殷
“可恶。。。。。”连想握紧拳头都做不到,只是大睁着眼呆呆的看着那愈加惨白的房顶。
“你疯了吗!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想死我管不着但你若是白费了我在手术室没日没夜大战了三天的劳动成果,我王奕发誓一定要先剥了你的皮再割你的肉最后拆了你的骨头去喂。。。”
“够了王奕,亏你现在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一直沉默的文西狠狠地瞪了眼终是让快处于暴走边缘的王奕立刻消了声。
“文西,老板呢?让我去见他好不好?文西。。。。。”这样残废的身体做不了任何,只是卑微的哀求着。
“。。。。。。”文西别过了头,害怕与那双眸子对上,心叹着说道:“见了又如何呢?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养伤,以后的事情等身体好了再说吧。”
除了这样真的不知道还能怎样安慰他——
“他还是那样对不对?不原谅我也不恨我然后还会很温柔的笑着对我说‘你好’。。。。。为什么?为什么既然不打算原谅我也不让我死!?为什么。。。。。”
焦距开始摇摆不定,两眼逐渐模糊,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真的想一切就这样停止。。。。。。
“想死是吗?”
王奕有些嘲讽的声音狠狠地砸进古滨的意识,有些惊讶的望向王奕的眼眸,不禁有些心怯。那是要把自己看穿的眼神,如此脆弱丑陋的自己在他的面前暴露的清清楚楚,无所遁形。
“是怕了吧!你是在害怕吧。。。。。。”
怕?
怕。。。。。。
怕他那样冷漠的眼神。。。怕得不到他的原谅。。。怕从此与他成为陌路。。。怕再也感受不到他的体温。。。怕永远无法再将他紧紧拥在怀里。。。怕。。。
“。。。怕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忐忑空虚,怕一个人活着的孤单寂寞,所以就想死,死了就再不用忍受这样的折磨了对不对!!”
“不。。不要再说了。。。。”古滨的眼有些惊恐地,人已是抵在床头却还本能的想往后缩去。
“死很勇敢是吗?且不说你寻死只是胆小怯弱想要逃避,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要是死了我会怎样的痛苦,文西他会怎样的痛苦,老板又会怎样的痛苦!你怎么对得起我拼了命地在手术室三天一眼没合才把你的命救了回来,你怎么对得起文西这一星期来日夜守护耗尽了心力!”
“王奕。。。。。”
“你一闭眼倒好了,那你做过的那些事也会就此消失吗?!老板受的那些伤害会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吗?!你根本不会明白文西的心有多苦,凭什么、凭什么你做的一切都要别人付出代价、承受痛苦!!”
“你若真的后悔、真的想赎罪就好好活着,活着去接受惩罚!用你的行动去求得老板的原谅,让老板重新接受你,然后用一辈子让他幸福!!”
房间里静得可怕,王奕满脸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文西愈法削瘦的肩微微的抖动抽搐着,而古滨已是满脸的泪痕——
“那个,你的伤没有大碍的,手术是我请老师亲自飞过来主刀的,你年轻身体底子又好,只要复健得当三个月便可复原。”三人沉默了半晌后还是王奕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恩,谢谢。。。。”古滨略是点了点头,说道:“老板他。。。。”话并未说完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文西看了眼王奕,心下有些不忍,但终是要让他知道,而这一切也只是开始,以后终究全要靠他自己——
“老板走了。”
决定
“走了?!”古滨僵住的脸上好半天才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惨笑,尽是压抑的颤抖而恐惧的声音:“。。。文西,不要开这种玩笑。。。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并未答话,犹自想起那天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是那样如神诋般出现在自己面前,耀眼得自己连头不敢抬起,甚至都不知道一切是怎样结束,脑海里隐约只见他潮湿微红的眼眶和他愈行愈远的背影,待自己再次回到家时面前的只有一份签了字的财产渡让书和一封薄薄的信。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要如何去安慰病床上的这个?!
竭力地、放松自己的声音,只是想让它听起来不要太过颤抖:
“是老板救的你,但作为代价你被永远驱除出组织也不可以在财团担任任何职务,至于俱乐部已经交给了尘掌管。”
古滨只是沉默着,知道这已经是老板最大的底限,如此的自己早已知足。
“老板留了这封信,你看看吧。”文西拿出了那封信递给古滨。
“文西,
最终我还是决定离开,对不起。没有什么留给你,产权渡让书我已签了字,请你收下。
王奕是真心爱你的,好好珍惜。
不必为我担心,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没有精力去应付你们年轻人的生活,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活着。
韩君”
见古滨一副呆滞的模样,又想起那渐远的寂寞背影,文西觉得自己的心口又是一阵绞痛,许久才缓缓的说道:“你知道的,老板要是决定了要走谁也不可能找到。十天来我几乎调动了所有力量仍然一无所获,何况即使是找到了老板也不可能会回来,他那样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便是义无返顾的做下去,就象当初老板决定要做你的奴。。”自觉有些失言,文西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前几天我例行查帐时发现老板居然连一分钱都没动,可以说几乎是空手走的,真的。。不知道老板他到底想。。怎样。。”
文西的眼有些红,愈发的握紧了与王奕交缠的手指,说道:“财团我和王奕会先顶着的,你呢,决定了怎样吗?”
看着眼前吵吵嚷嚷的一群年轻热血的各部门经理,古滨有些头疼的。索性点了支烟,抚着自己冒着青渣的下巴,苦笑着。
记得文西当时问自己的决定已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其他的似乎都已忘记,忘记了当时自己是如何回答,忘记了当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只是全力的配合一切治疗竭力的做着复健,然后神奇般的在三个月后康复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的后遗症,除了那淡淡的道道伤痕。既而离开了那个家那个城市,流浪到了这个滨海的落后小城,拿着文西给自己的十万块钱办了个不大的公司。
不知道为何自己会选择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是韩氏控制薄弱的地方,冥冥中总觉得这里牵绊着自己的脚步,总觉得他就在的某个角落,似乎一切便是如此而已。公司已是今非昔比,整个城市也被带动而活跃起来,古滨俨然已成为商界的传奇和新贵。然而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懒散如己者,会如此的拼命只是希望他正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只是希望自己能够配得上如此耀眼的他,只是希望。。繁重的工作能让自己偶尔压下对他如潮的思念和忏悔——
一年六个月零五天,从最后一眼看见他如今已是有一年六个月零五天没有再见了他的容颜,这一年六个月零五天每一天都满怀着希望开始又都在失望中过去,他,就消人间蒸发一样,无论自己如何去找,也是遍寻不到——
知道,这也是神在惩罚、惩罚这个不知珍惜、可笑该死的我——
48.等待他的出现
无奈地,叩了叩桌子,提高了几分音量,说道:“各位精英,商量出结果没?”古滨把“精英”二字咬得极重,分明带着几分戏谑。
闹哄哄的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任谁都知道古滨愈是放松调笑愈是表明正在接近暴走的边缘,不过、世事总有例外——
“哎呀,古总这么说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一个二十出头极是英俊阳光的男子扭捏着,故意发着嗲腻的声音,兀自沉醉。
“楚天阔,十秒之内如果你还没有开始报告你计划的可行性分析,你这个企划部经理就。。。。”
“请大家先看这张图表。”古滨话未说完,楚天阔已走到了投影旁,放出幻灯,严肃认真的表情与方才判若两人:“这是南城区经济状况的各项统计指标,相信大家都可以发现,南城区地理位置优越但却是最落后的地区,原因很简单,城区规划不合理,相对封闭几乎没有大企业在此投资,所以只要我们投下一笔钱南城区便可完全被我们控制,长远来看,这里或许将成为我们最大的一个经济点。”
“恩。”不可否认,楚天阔的商业经济才能几乎可以和文西媲美,古滨略一点头,说道:“说下你的计划。”
“是。”楚天阔见古滨赞许的眼神更是热血沸腾,脑子里又开始幻想着或许就这样美丽动人的古总便对才华横溢英俊帅气的自己倾心仰慕以身相许之类的美梦,不过在那异常诡异的气氛中总算是及时回过了神,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首先收购南城区所有企业,然后我建议对南城区进行全面的拆迁重建!”
话音一落会议室内一片哗然,谁都知道对一个城区拆迁重建意味着什么。
“好,就这么决定。各部门立刻协同合作,我希望我能在一星期之内收到收购完成报告。散会!”
呵,这小子——
出了公司已是快晚上九点,踩下油门,黑色的尊贵级加长法拉利瞬间驶出车库,钻入了密雨薄雾中。
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带着薄烟淡雾的细雨困扰着自己本就疲惫不堪的视线,即使打着雾灯、近光灯却更是恍惚,有些迷离地。一只手又习惯的慢慢抚上旁边的副座,仿佛、仿佛他就坐在那里一般,即使明白这只是每天都要上演的自欺欺人的幻剧,却仍是不可自拔的想探过身去、一揽芳泽——
伴着有些尖刺的刹车声,古滨总算是回过神来,看见眼前有些惊魂不定的男子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要不是这车极佳的抓地功能眼前这人八成已是成了车下的亡魂,虽然似乎自己的走神也要付上点责任。无暇多想,出于礼貌也要下车问问状况,推开车门便走到男人的面前,也不在意雨水沾湿了衣发,问道:“你。。没事吧?”
49.认错?!
看样子是个加班晚归的公司小职员,一副惊异的神情,在听到自己的问话赶忙摇了摇头,仿佛是见到了什么丑陋怪物一般。
“下次不要横穿马路,尤其是在这种天气,有天桥地道。。。”古滨不知为何自己居然会这般的多嘴婆妈,正说着突然发现这四周漆黑一片,既没有路灯更没有什么天桥地道,有些尴尬的住了嘴。
那个显然受了点惊吓的小职员也似乎并无意听他的罗嗦,微微点头示意便急急的快步走开,很快消失在了夜雨中。
有些郁闷的上了车,放缓了速度,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无意间开到了南城区来,难怪连路灯都没有,看样子真的是要重新拆建不可。有的没有胡乱想着,胸口却是阵阵郁结。象总有什么堵着般难受,突然想起方才在马路中间看向那人的一瞬——
是他!是他!!是他!!!
那样的眼睛,那般的眼神,除了他还会有谁?!心里一阵狂喜,既而又骂着自己居然连他都认不得了,全身因激动而颤抖着,掉转了车头疯狂地沿着刚才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路上不多的行人倒是方便了寻找,方才还觉得疲惫不堪的眼睛此刻却从来没有觉得有如现在般精神,拼命的追寻着刚才那个身影,最后好不容易在一小片住宅区发现了正欲上楼的他。
急急地停住车,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