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涟漪-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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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囚犯的安全,老夫建议增派人手,加强牢房的守卫,但不能总由你说了算,全由你的人来守卫。”
“哼。”郝东卿哼了一声,便不再作声,毕竟大家都是朝廷要员,如今囚犯的事朝廷已经知道,保护囚犯,双方都有责任,他郝东卿也没有什么堂而皇之的借口拒绝,只有闷声应允。
不过,之后郝史二人因谁守牢里,谁守牢外,又争执起来,最后还是郝东卿的军伍守牢里边,史卫义的军士守牢外,谁叫郝东卿是正节度使,处处压你史卫义一头呢。
虽然刘狗娃保住了傻子爹没被史卫义带走,但衙里加派了史卫义的人手,防守更严密了,想救出傻子他爹,可比登天还难,而且年后,傻子爹便要被押往京城,留给刘狗娃的时间已是不多,刘狗娃也不禁焦急起来。
刘狗娃在衙里想不出救傻子爹的良策,便郁闷的提前回酒坊,回酒坊的路还有一大段距离。当刘狗娃走在城中的马道上时,只见迎面缓慢的骑来了三匹黑马,黑马上骑着罩黑纱竹笠的年轻女人,到了近前,刘狗娃才认出这三人,便是掳走张三的那三位女侠,那脸上有痣的桑师姐当头望着刘狗娃嘿嘿冷笑,那笑声令人心里发毛。
刘狗娃见状,忙拱手一礼,呵呵笑道:“三位女侠,咱有幸又见面了。”
“狗官,咱是有幸见面了,乖乖跟咱们走一趟,否则对你不客气。”那桑师姐沉着一张黑脸,冷笑道。
“三位女侠,本官自信没有得罪三位之处吧,为何要为难本官?”刘狗娃纳闷了,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他们了,上次绑架张三的事,不是已经和平解决了吗,已经无拖无欠了啊,怎么又找上了自己了。
“狗官,上次骗了咱们,害得咱三人被大师兄数落,现在还想抵赖?”那有些瘦的薛女侠也愤怒的质问道。
“废什么话,打晕了。”那桑师姐怒视着刘狗娃,恨恨的道。
刘狗娃更是纳闷了,自己除了上次同她们见过一次面外,从无交集,即使自己骗了她们,这位桑师姐也不用这般恨自己啊,听了她的话更是晕倒,这位桑师姐怎么这么喜欢打晕人啊,上次掳张三也是叫打晕,现在对自己也是如此。
眼见那位矮些的夏女侠要纵马上来打晕自己,忙大声叫道:“慢着。”
那夏女侠闻言一愣,稍停马儿,问道:“何事?”
“本官上次如何骗你们了?本官自来州城到初次见到你们时,是真的从没再见过那画中人,何来欺骗。”刘狗娃老老实实的分辨道,在心中却暗笑:是啊,老子上州城来到在客栈见你们时,一直没见过傻子,这是真话,没有诳你们,不过自那次后却是天天见着傻子了,他还住到俺家里去了。
“你那兄弟为何死也不肯说他的情况,咱在小宋城的师弟可探听清楚了,那傻子跟你们相熟的很,你为何……”夏女侠还没说完,那桑女侠在马上不耐烦的打断道:“师妹,还提这档事干嘛,打晕了,咱好去见大师兄呢。”
凹槽,又是打晕,还有没有别的,比如点穴,最好是麻药,迷晕药也可以。刘狗娃听到那桑女侠动不动便是打晕,不禁哭笑不得,心里胡思乱想道。见那夏女侠又要动手,不禁说道:“别麻烦了,本官跟你们走一趟便是。”
刘狗娃虽不想被人打晕,但那桑女侠却驱马上来,伸指在刘狗娃身上重重一戳,怒道:“啰嗦。”刘狗娃只觉得身上一阵痛麻,随即软到,桑女侠粗鲁的随手一抄,便把刘狗娃横放在了马背上,刘狗娃不禁在心里呐喊:节操,节操呢,不是说,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节操哪里去了?
桑女侠可不管刘狗娃心中的想法,把刘狗娃抄上马背后,驱马便行,在城中专选偏僻之处而行,可把刘狗娃颠地头脑发胀,欲吐未吐,难受至极,不禁喊道:“女侠,你还是把俺打晕了吧。”可是张着口,却喊不出声音,不知何时已被点了哑穴。
第四十章 带路的小作用()
刘狗娃被马颠得就如后世的晕车,兼不能言语,难受至极,自己都不知道颠了多久,才到了城乡一所偏僻的院子,院子有些老旧,但还算比较大,应该是城里富户的庄园。
瘦些的薛女侠在门环上敲了两下,然后又敲了三下,才见一名十六七岁的青年打开了院门,拱手对桑女侠等三人施了一礼,道:“三位师姐回来了,大师兄在大堂等你们。”说完望了刘狗娃一眼,也不言语,上前把刘狗娃提了进去。
来到大院的大堂,那守门的青年把刘狗娃往大堂里一扔,拱手向大堂上高坐上位的一人施礼道:“大师兄,桑师姐、薛师姐、夏师姐回来了。”
坐上位的大师兄气定神闲的说道:“刘师弟幸苦了。”大师兄的声音不温不火,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煞是好听,让人心神具醉。听了那大师兄的话,那守门的青年客套了几句,才从堂上走了出去,继续去守门。
刘狗娃被摔在大堂上,顿时觉得浑身疼痛,心中不禁暗骂了那青年一句。刘狗娃躺在大堂上,一动也不能动,这时才看到,大堂两旁置了些古式的家具,诸如画梅画蝶之类的屏风,架子柜等物,堂上已摆了两列椅子,分坐了许多男男女女的青衣人,这些青衣人都背负着长剑,身形挺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刘狗娃狼狈的样子微笑。
待桑女侠等三人进来施礼后,坐上位的大师兄才吩咐道:“还请桑师妹解了这位大人的穴道。”
大师兄的声音依然是一般柔和带刚,刘狗娃听了都有些着迷,何况是女人,那不是要生要死了,搁后世的话,那便是万人迷了,少男少女们心中的偶像。
果然,桑女侠对那大师兄盈盈一礼,目光痴迷,声音轻柔的应了一声是,上前给刘狗娃解了穴道,解穴的动作也是轻柔洒脱,与刚开始点刘狗娃穴道时的粗鲁大相径庭,不禁让人大感意外。
刘狗娃穴道被解,从地上站起身来,在三位女侠面前,夸张的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弄得整个大堂尘土飞扬。桑女侠避之不及,恼怒起来,不禁冲口而出一句:“你作死啊。”随后,才留意到自己在大师兄面前失态,不禁放低声气嗔道:“你干什么?”说完,羞红着脸避了开去。
大堂上,正襟危坐的众青衣人也捂嘴的捂嘴,扭身相避的扭身相避,骂狗官的有之,骂粗鲁的有之,全没了个正形。
“哈哈,本官有个癖好,便是爱干净,身上沾了些尘土,自然是要抖抖了。”刘狗娃闻言,对众人的叫骂不以为意,哈哈笑道。
“桑师妹,这便是那县衙的县令了?”坐在上位的大师兄皱鼻问道。刘狗娃此时才看清,这位大师兄长得丰神俊朗,面如冠玉,星眸峰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配上一副好嗓子,定能迷倒万千少女,难怪桑女侠这般痴迷。
“是的,这便是宋城县衙的狗……宋城县令。”桑女侠回道,差点失口,忙又改正过来,痴迷的脸色更红了。
“怎么这般年轻?”大师兄显然想不到,刘狗娃年纪轻轻便做了宋城县令,随后,那大师兄问刘狗娃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今年年纪几何?”
说老实话,刘狗娃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少岁,刚穿越到小宋城时,自己的这个身子瘦弱,自己便估计自己十三四岁,在古时刚成年,但自己建立了酒坊后,生活条件好了些之后,身子骨硬朗了起来,又似十六七岁。
如今,这位大师兄问自己的年龄,不禁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本官姓刘,今年十六,明天之后便十七了。但不知这位大师兄请本官到这里,却是有何事?”
“据说,刘大人是宋城的县令,管着衙门里的事,兄弟们有些事要到你们衙门里去一趟,事先想要了解了解衙里的布置,因此,请刘大人移步到此聚聚。”大师兄看着刘狗娃,微笑道。
说的客气,这哪是请,根本就是绑架,强人所难,刘狗娃心中冷笑道。刘狗娃知道,这伙人也是冲着傻子爹去的,但不知傻子爹有什么秘密还是宝物,除了郝东卿弄得神神秘秘,史卫义密报朝廷,被朝廷重视外,还有这些江湖人也趋之若鹜,一波一波的冒死前去劫狱,刘狗娃心中不禁起了好奇心,问道:“难道你们也是冲着牢里的黄脸大汉去的?”
“不错。”那大师兄也丝毫不隐瞒。
“不知你们这么多的江湖中人为何会找上他?”刘狗娃问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说说衙牢里的布置情况就行。”大师兄不动声色的道。
“那你们可找错人了,牢房里的事不是本官管得到的,那是节度使郝大人和副节度使史大人的亲信在那里守卫,本官虽是县令,可也进不去,不了解里边的情况。本官劝你们也别去,自前夜有一伙江湖人劫狱后,牢里已加强了戒备。”
“那些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贪心剑谱,只会鲁莽行事,打草惊蛇。”有人恨恨的道。
那大师兄闻言,不禁蹙起了眉头,眼神严厉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见状,自知失言,不禁有些坐立不安。
“这人巧舌如簧,他的话不足信。”认为被刘狗娃骗了一次的桑师姐,刚才又被刘狗娃有意无意的戏弄了一下,害得自己在大师兄面前失了面子,不禁走出来大声说道。
“那人这般重要,想必节度使府的人,不让他参与犯人的审问,也是大有可能的。”那大师兄否定桑师姐的说法,让刘狗娃大有知己的想法,暗赞这位大师兄慧眼识珠,但另一个人的提议,却着实把刘狗娃吓了一跳,那人说道:“既然这狗官是没用了,宰了算了。”
这些江湖人居无定所,可不讲什么规矩,不管你官不官的,宰个人抛尸荒野,查也查不到,死了也是枉死。
幸亏那大师兄挥手否定了这个人的提议,说道:“这个人留着还有点用处,咱初来咋到,地形不熟,有他带路,省了咱们不少麻烦。”
刘狗娃很是庆幸自己还有带路的这点小作用,否则后果真不堪作想,也很后悔刚才把话说得太白了,要是他们熟悉地形……刘狗娃不敢再想下去。
“辛师弟,麻烦你再走一趟,到县衙去探查一下情况,咱务必在师傅他老人家到来之前,把这事办妥,免得他老人家操心。”那大师兄见从刘狗娃这里探听不到衙里的布置,只有自己安排人手去打探牢里的情况了。
随即又吩咐另一位师弟把刘狗娃带下去,小心看管,等到夜里做引路之用。
第四十一章 御剑谱()
刘狗娃被那位叫任师弟的带往后院,还以为又要被点穴关押了,哪知那位任师弟却是抄起一条绳子,把刘狗娃绑得结结实实,被点穴虽然酸酸麻麻的,但比被麻绳绑缚好受多了,不禁说道:“你们不是会点穴吗,怎么又要用绳子绑了?”
“狗官刘大人,给你点好处,你偏不领情,那穴位被点多了,阻住了血脉的运行,对你的身体只有坏处没好处,而且这穴位被点住也不能长久,半个时辰便会自解,不拿绳子绑你拿什么绑你?”那位任师弟见刘狗娃对点穴一窍不通,不禁有些不屑的解析道。
刘狗娃在后世只听说过点穴,没有真正见过点穴,即使见过也是从电视剧的武侠片里看过,什么弹指神通等等,神乎其神,为了弄清点穴的原理,他也曾经请教过针灸老医师,但老医师也不太明白点穴的原理,只推测是外力突然对经脉的损伤,瞬间积攒大量瘀血,从而达到暂时封堵血脉的运转机能,比如突然敲击膝盖弯的经脉,那你便会自然而然的跪下去,敲重了,你也会爬不起来。
举一反三,老医师的针灸应该便是解穴了,疏通经脉,放出积攒的瘀血毒血,从而达到血脉的畅通无阻。
刘狗娃为了弄明白这点穴的原理,对那任师弟的无礼不以为意,虚心请教道:“这位任大侠看来是位武学高手了,对武学自是深有造诣,不知这点穴和解穴有什么窍门,不是说穴道被点住,只有点穴人才能解开吗?怎么半个时辰便会自解了?”
那位任师弟被刘狗娃吹捧,对于刘狗娃的惘然无知,孤陋寡闻,心里自是得意,见他虚心请教的样子,不禁洋洋得意的解析道:“这点穴功夫只是微末小艺,没啥了不起,先说这解穴,被点之人只是暂时封堵住了经脉,如果没人解穴,等过了约小半个时辰,血脉畅通了,穴道也便自解了,这穴道自解的时间也因人而异,体脉弱的时间长点,体脉强的时间便短些,总得来说,解穴的方法是共通的,有些人点的手法重些,解起来费时间,有些人点的手法轻些,推宫过血的时间便短些。不过,点穴的功夫却大有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