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医天下-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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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带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兰琪。
和张佑之间的亲密让兰琪有点心虚,听张鲸这么一问,顿时让她有些慌乱,强笑道:“没有的事,咱俩夫妻一体,我有什么好瞒你的?”
张鲸暗自冷笑,嘴上说道:“就是嘛,咱俩夫妻一体,本就不该有什么秘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不喜欢咱家那般对你,以后再那啥时,咱家注意便是……嗯,你这脸色确实不好,你等着,咱家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冰糖燕窝羹下下火。”
他到底知不知道子诚跟我的事呢?望着张鲸匆匆出门的背影,本来已经肯定的事情,兰琪却又忍不住有些动摇了起来。
冰糖燕窝羹很好喝,张鲸很细心,用冰块镇过,大热天里喝上一口,冰冰凉凉的,果然十分败火。
……
春芳回到慈宁宫,免不得又被夏荷抱怨了几句,她并不反驳,随口编了几句谎话遮掩了过去。
李文进没来,她抽空找到刘顺,附耳低语几句,可惜太后叫人,夏荷进了暖阁,并未看到两人的小动作。
……
张佑出宫时正迎着曹爱金,听说钱倭瓜他们担心自己去找张鲸麻烦,全都等在宫外,感动之余,有点啼笑皆非,领着曹爱金一起出了东华门,先给他们报个平安,叮嘱他们千万不要惊动母亲后,自己则独身一人去惜薪司找邢尚智。
惜薪司在内廷二十四衙门当中出了名的油水足,机构庞大,势力错综复杂,那家伙当上司正没多久,好多关系都没捋顺,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那里,不然的话,凭他和张佑的关系,张佑面临危险,就不可能仅仅派曹爱金去保护了,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我抓到那个不留行客了。”邢尚智果然在,见面之后,张佑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邢尚智惊喜的问道。
张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直勾勾的盯了他片晌,弄的他都有些不安起来时,终于不疾不徐的说道:“昨天的事情,地点在北安门附近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巷,目前为止,这件事还仅限于我府上的人知情……据不留行客交代,雇佣他的人是……”
说到此处,他突然停了下来,视线灼灼的望着邢尚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邢尚智突然苦笑了一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晃了两下:“好吧好吧,是咱家对不住你,咱家确实早就猜到了幕后指使者是谁,可不管怎么说,他对咱家总算是有知遇之恩,你让咱家怎么选?”
望着邢尚智苦瓜似的脸庞,张佑忽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不过也只是一瞬罢了,很快他便止住了笑,指点着对方说道:“你呀你呀,他大爷的,老子早就该猜到幕后主使者是那个老东西的,换作别人的话,你肯定得全天候保护老子的安全,而不是派你的徒弟唬弄我了。”
被张佑戳穿心思,邢尚智尴尬的很,试探的问道:“那啥,兄弟,你一定怪咱家不仗义吧?”说着脸一垮,“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咱家是怎么过来的,老爷已经开始疏远咱家了,刘钰他们碰到咱家,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怪话,咱家现在还真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了……”
“停停停,你他大爷的少给老子装可怜,既然话也说开了,老子就告诉你一句话,我跟张鲸那绝对是势不两立了,政治上想要保持中立肯定是件两头不讨好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我可以让它过去,从此刻起,张鲸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咱家……两不相帮不成么?”邢尚智苦着脸问道。张佑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
“唉,咱家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把曹爱金都派给你了,已经很能说明态度了吧?你特么这是非逼着咱家亲口承认是个背主忘恩的小人啊?”
人还真是贱骨头,被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张佑非但不恼,反而浑身舒泰,正要说话,却见刘顺被人领了进来,登时一怔,惊讶问道:“你咋来了?”
“好我的张大人,小的这一顿好找,可算把您老人家找到了……琪姑姑有要事找您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又给太后针灸了()
“琪姐姐,你找我?”张佑根本就没想到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已经蓄势以待,听刘顺报信之后,还以为兰琪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辞别邢尚智,匆匆赶回了慈宁宫。
“嗯,”兰琪居然就等在宫前丹墀上,见到张佑之后,大喜着迎了上来,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子诚,你可算是来了,午休之后,太后娘娘突然开始腹痛,你赶紧进去瞧瞧去吧!”
“腹痛?”张佑略怔了一下,边快步进殿边道:“吃凉的了么?还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啊,自从你说过越是天热越不要贪凉之后,娘娘一直注意着呢,至于不干净的东西就更不可能了,要知道,这可是慈宁宫。”
“那可就怪了,娘娘的身子骨儿一直不错,按说不该出现这种情况嘛。”张佑皱起眉头,自言自语的当儿已经进了暖阁,见太后娘娘趴在凤塌上边,夏荷跟春芳等宫女们围了一圈,一个个扎煞着手的干看着,忙加快了速度。
“太好了,张大人来了!”
“张大人终于来了。”
“子诚,你可算是来了,快疼死哀家了。”见张佑进门,不光宫女们面有喜色,便是满头大汗的李太后都别过了脑袋,一脸惊喜的望向了他。
“娘娘别担心,趴着别动,容微臣给您把把脉。”张佑坐到夏荷搬来的棉墩子上,一边探手搭到李太后的脉门上,一边又道:“娘娘,恕微臣冒犯,您把嘴张开,让我看看舌苔……嗯,好了,吃什么东西了么?”
“天气太热,这两天娘娘食欲不太好,午膳的时候,特意点了小葱拌豆腐和蒜泥茄子,用了多半碗小米饭……哦,对了,还喝了几口鲫鱼汤,至于其它的,好像就没什么了吧。”春芳抢着说道。
李太后点点头:“没错,好像就吃了这些东西。”
张佑皱起了眉头,埋怨道:“小葱拌豆腐也就罢了,鲫鱼怎么能和茄子一起吃呢?会造成腹胀的啊。”
“啊?还有这样的说法啊?”李太后惊讶不已,旁边春芳则迅速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娘娘恕罪,奴婢该死,都怪奴婢多嘴……”
“起来吧,本来哀家就爱喝鲫鱼汤,不过倒是记不得有没有跟茄子一起同食过了,此事怨不得你。”李太后小腹绞痛,一阵儿紧似一阵儿,疼的她俏脸煞白,鼻尖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
张佑心底迅速闪过一抹怀疑,却见春芳脸色雪白如纸,一副又悔又怕的模样不似作伪,顿时释然下来,这可是堂堂的慈圣太后,借她天大的胆子,怕也不敢对其不利。
“既然找到了病因,快点想想办法吧,瞧把娘娘疼的……”兰琪的话将张佑的思绪拉了回来,额首道:“观娘娘脉相,应该所进不多,速取甘草煎水服之……还有,你们这么多人围着也不是个事儿,都下去吧,你留下就行。”
兰琪急忙点头,吩咐人速去取甘草后,将闲杂人等全都撵了出去。
待暖阁内只剩张佑和李太后兰琪后,他对兰琪说道:“刚才没敢多说,姐姐,你快把金针找来,待我先给娘娘扎几针解痛。”
兰琪见李太后没有反对,忙去取来金针,又找烈酒消毒,这才递给张佑——帮李太后治疗狐臭时,这种事她没少做,动作有条不紊,倒是驾轻就熟。
“娘娘,麻烦您翻个身,把裙子撩起来,微臣要针您上腹的中脘穴和下腹的关元穴……”
虽然早已习惯了和张佑如此亲密的接触,李太后的脸还是瞬间红成了熟透的苹果,她本想拒绝的,架不住肚子疼的受不了,犹豫半天,到底还是强装镇定的照着张佑的话做了。
好白的肚皮!
终于再次见到了梦寐以求的“美景”,张佑心跳加速,好像稍不留神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只是不知为什么,美景当前,他的脑海里居然突然蹦出了兰琪布满鞭痕的娇躯,于是,旖念顿消,强行止住想要望向太后娘娘亵裤的视线,屏息凝神,专注地将手中的金针刺向了太后娘娘的中脘穴以及关元穴。
稍后,他又捻起一根消好毒的金针,刺进太后娘娘小腿外侧的足三里,手指不停,轻轻的捻动针尾。
雪白的大腿,让他再次心猿意马起来,没有办法,他只能用力的深呼吸,同时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张鲸,再比如鼓风机的事情。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亚尔弗列德可就要离开了,一早就被钱倭瓜叫醒,忙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小子走了没有……
假如,女人长得太漂亮是一种罪过的话,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美女半裸的娇躯而不敢胡思乱想,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了。
针灸完毕,李太后整理好衣服的时候,张佑早已出了一身汗,正好夏荷端着煎好的甘草汤进来,忙推说针灸时真气受损,让夏荷伺候李太后服药,自己则出了暖阁。
为了解释自己针灸有奇效的原因,张佑早就把自己怀有先天道家真气的事情告诉了李太后。
李太后的腹痛减轻了很多,见张佑累得不轻,急忙吩咐兰琪去看看。
“子诚,你没事儿吧?”兰琪小跑着追上张佑,犹豫一下,又道:“要不,去我房里歇会儿吧。”
这话正中张佑下怀,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
“春芳快去给张大人泡茶。”见春芳也跟着过来,兰琪没有多想,吩咐道。
春芳点头答应,快步出门,很快就拎着一壶开水走了进来,倒好像是早有准备似的。
紧接着她又迅速去取茶盏,趁背着身子张佑和兰琪看不到的当口,迅速将早就藏在袖子中的一小包细粉末倒进了其中的一个茶杯里,捏撮儿茶叶,轻轻的盖在了上边。
做完这些,她的心跳已经如擂鼓一般,强装镇定,倒好茶水,将那杯加料的递给了兰琪。
兰琪还真有点口渴了,就唇轻啜,春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她放下茶杯,面色都无任何异常,这才暗吁了一口长气,公公说此物无色无味,入水即溶,果然没有骗我。
然后,她想起张鲸定好的计策,状似无意的说道:“瞧娘娘这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大人且在姑姑这里多休息片刻,奴婢瞧瞧去,若有变化,再来唤您不迟!”
这话入情入理,张佑正好也想多和兰琪待会儿,自然没有多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百章 无耻到了极点()
“子诚怎么样了?”喝下甘草汤后,李太后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回娘娘,没有什么大碍,姑姑正在陪他说话呢。”春芳说道,眼睛眯缝了一下,暗暗冷笑,现在是没什么大碍,等会儿就要成为杀害兰琪的凶手了,公公果然聪明,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还真如羚羊挂角一般,连太后都被利用了进来,估计兰琪至死也猜不到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她真想大笑几声,奈何当前的情景根本就不允许她这么做,只能强自忍着。当然了,高兴是高兴,毕竟做贼心虚,心里默算着时辰,也在打着小鼓。
李太后轻笑一声:“这孩子……”显得十分无奈。
然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这阵子琪儿怎么了?总觉得她有什么心事在瞒着哀家,问她也不说,你俩是她的贴身侍女,知道些什么吗?”
夏荷没什么心眼儿,说道:“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就是姑姑的月信一直不完,令她十分烦恼……”
春芳暗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咱们确实没听姑姑说过别的什么。”
这样啊?李太后稍稍放下了点心,叮嘱道:“琪儿素日对你俩不薄,你俩岁数也不小了,多经点心,发现什么的话,尽速报与哀家知道,听到了吗?”
“是。”二人齐声应道。
暖阁内没有其他都人,三人又闲扯了些别的,正说笑时,忽然一名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喊道:“不好啦,不好啦,琪姑姑怕是不成了……”
春芳浑身一震,夏荷则气呼呼地斥道:“瞎说什么呢?刚才琪姑姑不是还好好的吗?”
太后也道:“就是,你这丫头大呼小叫的,想把哀家吓死不成?”
小宫女脸色苍白,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说道:“没有没有,借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种事情撒谎,琪姑姑确实不成了,娘娘,您赶紧去看看吧。”
“不可能吧?”李太后勃然变色,噌的从凤塌上站了起来,边往外走,边道:“慢慢说,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