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战将王玄策-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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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国宴正在准备,趁着间隙,这戒日王就亲执玄奘法师之手,走向了王玄策等人。面带笑意的向他们介绍了身边的这位僧人:“王长史,这位可是来自你们东土大唐的玄奘法师,在我天竺已经深修十年有余,通晓大经藏、大律藏、大论藏,因此称作三藏法师。”
但见这玄奘法师,双手合十,亲施一礼,口吐“阿弥陀佛”
看着近在咫尺的玄奘法师,王玄策又一次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除了一副东方面孔之外,衣着打扮和这些天见到的天竺僧人不曾有任何差别。正是因为听多人多次提及,早闻其大名,虽说带着甚多的神秘色彩,但是今天见到真人之后,瞬间有了一种亲切之感。再定睛这么一瞧,这么熟悉的容貌,这么熟悉的声音,这不正是救助自己的玄奘法师吗。
一种感激之情,顿时涌在心头,只是此时不便说明罢了。王玄策随即双手合十,躬身回了一礼。趁着这个间隙,简单的攀谈了一番。
但见玄奘法师不仅举止优雅,步履轻盈,更是字字珠玑,谈吐不凡。至此时,王玄策才深深的感觉到,这个僧人的确不简单,即使在大唐,也绝对罕见。此刻他不知道玄奘法师的真实想法,只是感觉到他的确正如先前所述的那样,是一得道高僧。
还记得,在一次朝会之中,李世民面对佛陀之事,这样对他们说道:我大唐自开国以来,虽经历过高祖皇帝剪除佛教痹症之策略;可时至今日,依旧出不了通晓佛法的高僧大德,甚是可惜呀。
至此以后,在每次论及佛事之时,李世民每每颇具惋惜之情。想至此,王玄策顿时感觉到:这不正是陛下辛苦寻觅的高僧大德吗?
就这样,在王玄策的内心深处,此刻已经深深的埋下了,一颗礼请玄奘法师回国的种子。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随着国宴的准备停当,众人也都悉数入席,开始了这一场奢华且宏大的宴会。面对着在五天竺境内,最大的一次宴会,大唐使团的所有成员,自是颇为欣喜。
总之这次国宴是在祥和的氛围中开始,在优美的氛围中结束。在了解大唐的谈论中开始,在明了天竺的过程中结束。在谈论李世民治国理政的方略中开始,在讲解天竺宗教的过程中结束。
国家与国家之间,不仅仅只讲究政治,政治之外不外乎情谊;将情谊赋予政治,政治就多了一些生命。在宴会当中,戒日王也盛情的邀请王玄策等人,参加这五年一度的无遮大会。王玄策等人自然也是愉快的答应了下来。
当看着王玄策等人优雅的举止,得体的言行,玄奘法师也多了一些应有的欣慰与亲切之感。毕竟这是自己母国的使节。
虽说宴会已经结束了,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才刚刚开始。毕竟他们之间还有甚多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语,他想了解他,他也更想通过他的口中了解这些年变化的大唐。
这是一个阳光还算明媚的下午,微风轻轻吹拂这已经耷拉下来叶子的芭蕉树;虽说此时的五天竺各地甚是炎热,但是这份炎热丝毫影响不了两颗更想深交的心。
但见这王玄策带着周陈二人,来到了玄奘法师的精舍前。今日的三人,均是一身常服的打扮,为的就是显得更加的轻松自然一些,因为只有这样更可以交心。
听闻侍从来报,说是大唐使节王玄策已经在精舍门外等候之时,玄奘法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赶忙起身亲自出门相迎。
四人相见,别样的亲切,经过一番简单的寒暄之后,他们随即就被玄奘法师请入了精舍之中。
这精舍坐北朝南,看起来也很是简陋,在北山墙正中的位置安放一佛陀塑像,以及礼敬用的香案。在精舍正中的位置,摆放一四方桌外加四个蒲团,在四方桌上则放置了一个果篮,里面放有几个看起来很是不错的芒果。除此以外,别无一物。
于是玄奘法师北向座,王玄策左向座,陈茂材右向座,而周曾则是南向座。
虽然都提前都准备好了话语,可是真到相见之时,似乎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但见四人相识一笑之后,王玄策率先开了口:“法师可曾记得十六年前,洛阳外围村庄中的那个孤儿?”
听此一问,玄奘法师才细细端详起来这个年轻人。思绪渐渐的回到了十六年前,不停地比对,不停的印证,突然间感觉到竟是这么的熟悉,于是带着惊讶之情道:“你就是当年被东野先生,带走的那个孩子?”
王玄策面带笑意的点着头说道:“当年多谢法师救命之恩”。话语之后,随即起身离席,对着玄奘法师深施一礼。
玄奘法师,也赶紧伸手扶起了王玄策:“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一句话,瞬间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感情。玄奘法师不曾想到,曾经无心挽救下的一个孩子,竟能代表大唐出使异域。而王玄策也万万没有想到,曾经救助自己的那个僧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成就。
“法师自从当年离开中土之后,一直在天竺各地游历至今吗?”
“是呀,算下来,如今在天竺已有十四年了”。
“按惯例,法师当时前来天竺之时,应该是大唐关禁之时,不知道法师是如何到达”。
“实不相瞒,所有出关通道,均是秉承一颗至诚之恒心”。
“愿听法师之恒心”
“为了大唐之佛法安宁,为了扫除佛教的痹症,这事我不做,还能谁能做呢?即使再艰难困苦,也得贡献自己应有的能力,正如佛家语:我不如地域,谁入地狱”。
“既如此,法师可想过归唐否?”王玄策闻此宏愿,随即问出了这一最深沉的问题。
玄奘法师听此一问,也是满心欢喜的答道:“甚焉。”但见他顿了一下神之后,接着又说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求得佛法的真意,回归大唐。这些年在天竺,已经深明佛教宗旨。虽说早已动了归唐之心,可是不知道如今咱大唐对佛教的看待如何?”
当三人听得玄奘法师如此的肯定答复,随即一齐起身,对着玄奘法师深深一揖。这一揖不仅代表的是大唐万千大众,更是对玄奘法师这种对国家深意的爱戴与尊敬。
在玄奘法师的再次谦让下,三人又一次安坐于蒲团之上。
落座之后的周陈二人,满心欢喜的望着玄奘法师。只见王玄策实心实意,饱含至诚的的答复道:“这些年,陛下一直想寻一得道高僧,可是始终不曾寻获,每每说及此事,都甚是惋惜。自从陛下登基以后,佛教在咱们大唐已经没有什么阻隔。待我归唐之后,定会向陛下亲说法师之意,以求以至诚之心迎接法师回家”。
王玄策的这一番话语,不由自主的让玄奘法师深深感动,这些年,也只有这样的话语最是贴心。但见他紧紧的握着王玄策的手,泪水已经不经意间打湿了眼眶!
每个远离祖国游子,都是怀揣着对故国的思念;何况又是一个瓢泼了十五六年的弃子。这一日,四个人聊了很多很多,从李世民治国理政聊到了大唐这些年的发展变化,从西域形势聊到了边关情怀。听闻每一个细节之时,玄奘法师无不流露出深深的爱……
小知识,一个民间文化交流的使者,一个政府亲派的使节。这就是沉浸在历史之中的憾事,虽说历史没有记载,但是凭借玄奘法师在五天竺的威名,且王玄策也在这个时间出使了五印度,到达了曲女城。我想他们中间必定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必定有这应有的交际。况且在玄奘法师归唐的时候,李世民如此之礼遇,更说明了他早已了解了玄奘法师的一切,而他了解之途径,极大可能就是出使五印度的王玄策。
(本章完)
第86章 细说无遮大会史 再论异域新年风(上)()
人这一生,所有的财富,所有的智慧,所有的学识,都是积累下来的;当积累到一定程度,自然可以秉承善念,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还记得佛法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这时候已经没有善恶之分,只有了存在与否。当修行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已经了却了恶的念头,拥有的只是善的本心。
要弄清楚,为何要举办这无遮大会,这事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当时的戒日王秉承菩萨之教义,统一整个五天竺之后。才发现这天竺各地,婆罗门教远胜于佛教。虽然这婆罗门教与佛教的教义想通,但是本质上却有很大之差别。体现在实际生活中的问题则是,这婆罗门教将人分为四大种姓,尽管生活中也是井然有序,但是贱民之悲惨命运,实不是其所愿意看到的。
这么多年存在他心头的一大善念就是善待百姓,善待子民,让他们安居乐业,不再颠沛流离;经过这么多年征战,他终于做到了。可是放眼整个五天竺的山川大地,万千子民;虽说武力可以征服肉体上的一切,但是唯独征服不了一颗固执的心;于是在这根深蒂固的教义面前,他又显得这样的无助与艰难。
再加上他详细的梳理之后,发现经过这些年的动乱,佛教也是鱼龙混杂,牛骥同皁。作为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为了保证教义之清晰,佛法之发展,从精神上让百姓懂得善念,乐于修行。同时再从理论上征服婆罗门教,追求众生平等,教化人心之念,于是就有了通过辩论,引领全国佛教,教义发展的想法。
经过一番琢磨之后,这戒日王就将目光,转向了那烂陀寺。不仅仅是因为这佛法自那烂陀寺传出,更重要的则是,这里有着一代名僧戒贤法师。此时的戒贤法师,已经八十高龄,虽说年龄甚高,但是精神矍铄,体力充沛。在他三十岁时,已经在一次大辩论之中击败了南印度一著名的婆罗门宗长;自此以后,这那烂陀寺在他的领导之下就从日渐衰败之中,重新振兴了起来,进而成了五天竺最大的佛教圣地。
于是,这戒日王就亲至这那烂陀寺,将心中所想,悉数说于戒贤法师,面对弘法布道的宏大愿景,两人自然是一拍即合。因此在戒贤法师的倡议之下,以戒日王之威名布告五天竺国王及百姓,举行这第一届的无遮大会。
这第一届的无遮大会,邀请的不仅仅有各地的国王;更邀请了五天竺所有的佛教大法师,以及婆罗门教各派之宗长。当他们接到这戒日王的邀请文书之后,虽说甚是不屑与很不想来,但是迫于戒日王之武力,不得已,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前来参加。
尽管带着满肚子怨言前来,但是自大会开始之后;他们悉数发现,这无遮大会不仅可以开诚布公,更可以无忧无虑的,说出自己的论点、论断。故而也从刚开始的心不在焉,慢慢的就演变成了开宗明义。
于是,紧随其后的几届无遮大会,人数也从刚开始的寥若星辰,变成了现在的浩如烟海。为了安全起见,人数自然也从刚开始的没有限制,变成了现在的稍加限制。至如今,这已经是第六届无遮大会了,鉴于这无遮大会全程历经九十于天,于是这一届的无遮大会人数,就限制在五十万人左右。
说完了这无遮大会,再回过头来说说这王玄策等人。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按照大唐历法此时应时该贞观十六年正月。不用多说,这岁末年初唐人都有这辞旧迎新过年的风俗,可是在异域他乡,仅仅只有他们十几个唐人。这个年该怎么过呢?于是经过他们一琢磨,就决定邀请这玄奘法师一起过一个祥和的中国年。
这天竺人的衣服向来颇为简单,虽说都崇尚鲜明洁白之色,对杂色服饰则颇为轻视,但是对公卿大臣,王侯将相则是一个例外。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与熟悉,他们也渐渐的明了了这的服饰,基本不用过多的裁缝。男人就是在腰间围上一块布,直达腋下,横搭左肩,袒露右肩。女人则是穿一件围裙一样的裙子,下垂蔽膝,两肩全部遮盖起来,头顶梳成小髻,其余的头发则自然垂下。
虽说也有一部分男人,剪去胡须,穿着奇异的服饰,头上戴着花环,身上戴着璎珞,不过这些都不占主流,当然也让这周曾看不上。
过年吗,自然是要置办一件新的衣服。因为在这五天竺之地,不可能再有大唐那样的裁缝,来制作大唐的服饰;所以,他们也都入乡随俗,在周曾的倡议之下,就决定每人都置办一套天竺的服饰。
这不,趁着众人都在收拾这过年的东西。周曾就高高兴兴的,去裁缝铺将衣服给拿了回来之后,就率先试穿了起来。虽说看别人穿起来很是简单,但是遇到自己亲自上手的时候,左穿不对,右穿也不像,顿时抓耳挠腮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