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教父-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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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那辆拉风的金色嘎斯,两人坐上了车,谢廖沙就咨询冬妮娅的意见。“晚上我的兄弟们想见见你,我家的老爹也想见见你!不知道你肯不肯去?”
“当然愿意了!”冬妮娅干脆的点头说道。
“你不累吗?”谢廖沙心疼地说道,他知道冬妮娅可是坐了一夜的火车。
“我在车上睡得很好,不碍事的。”冬妮娅肯定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谢廖沙是干什么的,他可不想谢廖沙没有面子。
“对了,我也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冬妮娅一边说着,一边翻着自己的行李。话还没说完二十多瓶香水摆在了谢廖沙的面前。
“这是我朋友的,她缺钱用,帮我处理掉。”冬妮娅搂着谢廖沙的脖子,一脸温柔的对谢廖沙说道。
“这也太少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出钱让你的朋友帮我多买一点?”谢廖沙扫了一眼那些香水,都是国外的大牌子,应该不愁销路,在黑市上的价格也不错。只是谢廖沙最近被货源的事情搞得有点病急乱投医,居然打上了冬妮娅朋友的主意。
“怎么啦?你看不上啊!当初我不也只带这么点东西吗?你怎么不嫌少?”冬妮娅调皮的调侃着。
“你怎么能一样!”谢廖沙由衷地说道。两个人的嘴唇慢慢的贴在了一起。
第二十九章 故人来访()
一辆夜间的公交车缓缓地停在了高尔基市的一个犹太社区门前,车上的乘客只有零星的三两个。一个失意的老年男子,颓然的走下了汽车,这个男子名叫谢苗…莎拉波夫,他也是一个犹太人。就在不到一个月前,莎拉波夫还是高尔基市著名的黑帮头子之一尼古拉…**夫的贴身管家。在**夫先生的关照下,莎拉波夫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可是自从**夫先生被害之后,莎拉波夫也彻底的失去了生活的来源,而且平时莎拉波夫大手大脚习惯了,也没有什么积蓄。所以现在只能靠着每天在医院照顾病人赚点小钱来维持生计。
莎拉波夫提着自己的手提袋,步履沉重地行走在昏暗的楼梯间,手提袋里的食物是他今天的晚餐,也是一天里唯一的一餐。莎拉波夫还不适应这种从衣食无忧到三餐难以为继的变化,但是人总是要生存的,无论是快乐的活还是痛苦的活,不到生命的尽头上帝是不会理睬你的。
人上了年纪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几十年的管家生涯留给莎拉波夫的是严重的腰肌劳损和腿部的静脉曲张,现在爬个楼梯腿都开始不舒服了。莎拉波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他的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肌肉过度劳累所引起的不适。关好门之后,莎拉波夫用最后的力气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整个人就瘫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温水,一边吃着手提袋里又干又硬的大列巴。莎拉波夫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子女,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亲人和朋友也相继的离开了人世,人真是越老越孤独。
就在莎拉波夫一边吃着难吃的列巴,一边为自己糊涂的一生而感伤的时候,一阵短暂而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了莎拉波夫的思绪,就在莎拉波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莎拉波夫用双手把自己疲惫的身躯从沙发上支撑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了门边,一边用沙哑的声音问着:“谁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一个陌生的40岁左右的男子站立在门边,这个男子有着棕色的头发,苍白的面容,最让人的是那双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虽然他的和相貌并不影人注目,可是那锐利的眼神仿佛直指人心一般。莎拉波夫打量了他好久,他不太确定自己到底认不认识这个男人,于是开口询问到:“先生你要找谁?”
“莎拉波夫先生,您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的叔叔就是尼古拉…**夫,我曾经在他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还是您照顾的我。”那个男子和蔼的说到。
“是的,我想起来了,您是那时从遥远的中国的哈尔滨搬来投奔**夫先生的那位少爷,叫亚。。。亚。。。!”莎拉波夫有些想不起来了,他感觉名字就在嘴边,可就是叫不出来。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夫”中年男子自爆了家门。
“对,是亚历山大…**夫少爷,真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您。我记得您后来移民到以色列去了。没想到您都这么大了,那时您还是个小伙子呢。”莎拉波夫感慨道。
“是的,后来我和一些俄裔的犹太移民一起在海法建立了一个吉布兹以色列一些从苏联来的移民带来的带有**色彩的集体农庄,我生活在那里。”那个男子回答到。
莎拉波夫把亚历山大…**夫让进了自己的家里,虽然已经劳累了一整天,但是故人相见的喜悦似乎又带给了莎拉波夫无穷的精力,他殷勤的为亚历山大…**夫烧水沏茶。
亚历山大…**夫也很高兴,他打量了一下莎拉波夫的家,这是一间不大的公寓,面积很小,家具也都很旧了,看得出来莎拉波夫的日子过得不是太好。
莎拉波夫忙活了好一阵时间才为亚历山大**夫准备好了一杯茶,两人坐在破旧的餐桌旁,沉默了片刻。亚历山大…**夫首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莎拉波夫先生,,这次来拜访,我是想问问我的叔叔尼古拉的事情。”
莎拉波夫沉默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我敢肯定这件事跟高尔基汽车工厂的鲍里斯-伊里奇-波戈洛夫斯基有关系。”
“鲍里斯-伊里奇-波戈洛夫斯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亚历山大…**夫追问道。
“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莎拉波夫不屑的说了一句。
“我有点不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亚历山大…**夫完全被搞糊涂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怎么能干掉自己那个叱咤风云的叔叔。
“一开始有手下向**夫先生报告,有几个小混混在没有得到**夫先生允许的情况下,偷偷地在黑市上倒卖物资,**夫先生就让几个手下去教训教训他们,结果他们居然打了**夫先生派过去的人。然后就躲了起来。事情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莎拉波夫说完喝了一口茶。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亚历山大…**夫焦急的询问着。
“后来**夫先生找了几个赌鬼把鲍里斯-伊里奇-波戈洛夫斯基哄了出来,给了他一刀,不过并没有弄死他。**夫先生可能还是想教训一下他,没打算要他的命。”莎拉波夫对亚历山大…**夫说道。
“这么说,不是鲍里斯-伊里奇-波戈洛夫斯基干的了?”亚历山大…**夫问道。
“当然不是,那个家伙一直躺在医院里,杀害**夫先生的肯定不会是他。”莎拉波夫肯定地回答道。
“那会是谁?难道是一个幽灵?”亚历山大…**夫追问道。
“可能真的是个幽灵,一个凶狠的幽灵,他寄过来了那两个帮助**夫先生的烂赌鬼的手指头。还有一封恐吓信。然后用那种残忍的方式杀害了**夫先生。唉~~!”莎拉波夫长叹一声,遗憾的说道。
第三十章 请叫我威廉()
谢廖沙和尤里满心忧虑的坐在高尔基汽车厂的一个小公园里抽着烟,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同一个方向,那里一群尤里的手下们正在热火朝天的销售着货物。
“你说咱们的货快要买完了,是吗?”尤里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么红火的生意才干了没多久,就要关门了。
“是的,咱们没有新的货源,而且咱们的实力还是太渺小了,德累斯顿的那伙人根本看不上咱们。”谢廖沙向尤里无奈的解释到。
“可是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尤里还是不死心,他觉得谢廖沙总会找到办法的。
“很抱歉尤里,再找到新的货源之前,我也无能为力了。”谢廖沙把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了。
“真的就没有办法吗?我手上可是有一个大单子,做成了足够咱们挥霍好几年的。”尤里皱着眉头对谢廖沙说道。
“什么大单子,咱们的存货还有一些,要不跟他们商量一下,就算吃不下的,吃下一部分也不错啊。”谢廖沙明显有些心动。
“不行的,咱们手上的都是高档货,人家想要的是普通档次的伏特加,香烟,糖果什么的,牛肉,猪肉,鸡肉也需要,连面粉都要。”尤里向谢廖沙解释道。
“这些东西没多少利润啊,这些东西又不贵,而且运送起来又很费劲,如果被查扣了损失也不小。干咱们这行的谁会走私这些东西。”谢廖沙觉得尤里是不是被什么人坑了。又补充了一句:“是谁介绍的这笔生意啊?”
“是我在古拉格的一个狱友,他也刚被放出来,现在在秋明做些小生意。”尤里一边解释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谢廖沙,说道:“你看只要是这上面的这些东西他都要。”
谢廖沙接过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列着各种商品的清单,从日用百货,到烟酒糖茶,各种肉类应有尽有。谢廖沙越看越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那个家伙是什么来历?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你说谁,我那个狱友?”尤里反问道。
“是啊!那家伙是怎么回事?”谢廖沙追问着。
“那家伙本来是个**,不小心开车撞死了人,然后跑了,我在里面救过他的命。”尤里介绍了一番。
“**?有多高?家里是什么一级别的?管什么业务的?”谢廖沙追问道。
“不清楚,只知道是油田上的干部。听说权利不小。”尤里尽量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回忆了出来。
“他买这些东西干什么?”谢廖沙依然没想明白,一个**,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呢?
“他没细说,只是说他们那里的工人待遇很好很有钱,但是这些东西却很缺乏,说是有钱也买不到。”尤里看到谢廖沙的眼神都变了,不再那么失落,现在反而充满了神采。他也开始觉得这里面不太简单。
“告诉那边,接下这笔生意,等我回来和他们谈,我先去找米哈依尔。”话刚说完,谢廖沙就向汽车飞奔而去,不一会人就没影了,只留下尤里在哪里丈二摸不着头脑。
谢廖沙开着车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米哈依尔,谢廖沙等不及了,他找了一个最近的电话亭,输入了一串熟悉的码,电话机中传来了的声音,五秒,十秒,十五秒,二十秒。。。直到谢廖沙觉得对方不会接自己的电话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终于愿意谈谈榴莲糖的生意了?”
谢廖沙尽量控制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说道:“对面的先生,忘记榴莲糖的事情吧,我想和你谈一笔新的生意!一笔大到足够引起你的兴趣的生意。”谢廖沙努力的吊着对方的胃口。
“我对你的所谓的’大生意’毫无兴趣,我只对榴莲糖感兴趣。我觉地你根本就没有得到那批货,你只是在哄着我玩。”威廉…皮克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对方始终没有下文,显然手上并没有那批货。
“对面的先生,我想问问你对石油的生意感兴趣吗?”谢廖沙明白了,如果他再吊着对方的胃口,对方就不会再理睬他了,谢廖沙索性单刀直入,直接主题。
“别告诉我你抢了一辆油罐车,正找不到买家,哈哈哈!”威廉…皮克依然在嘲笑着谢廖沙,他根本不相信这小子的大生意。
“不,对面的先生,我说的是来自秋明油田的原油,源源不断,要多少有多少,我甚至可以用火车运一整列到波兰去,难道您真的不感兴趣吗?”谢廖沙尽管语气轻松,但是内心却十分焦急的着对方的答复。
威廉…皮克在心里认真的考虑着对方的建议。说实话,威廉…皮克并没有真的轻视对方,在这个行当里干得越久,就会越小心谨慎,所以威廉…皮克给过对方机会,但是对方明显不上档次,以今时今日威廉…皮克的江湖地位而言,他是不会和这种级别的人再次交易的。毕竟这个行当不合法,摊子铺得太大,很容易被警方的人渗透进来,给自己和生意伙伴们带来危险。
但是对方在电话里言之凿凿的声称可以把秋明油田的石油源源不断的运送到波兰去,如果对方真的具有这个实力,威廉…皮克必须要给与对方相应的尊重,如果对方在吹牛,威廉…皮克也没有什么损失。当然谢廖沙也再也不会有机会和威廉…皮克通话了。而且自从1979年石油危机以来,油价持续上涨,屡创历史新高,威廉…皮克最近也曾经去过柏林墙的对面,那边的卡车司机已经搞了好几次罢工了。所以思索了片刻,威廉…皮克决定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