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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节

我不成仙-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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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

    水声再起。

    谢不臣回头看去,只见那方才送自己渡河而来的灰毛老鼠,已经重新划着船桨离开。

    那小船上刻着的“有情”二字,也慢慢去远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小船的影子,谢不臣才转过身,径直穿过了那一片荒草丛,向高处云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状态不好,明天再写嗨点的情节吧。

    人不如狗,人不如狗唉……

第178章 追杀?() 
随着他一步步走高,那白玉堆砌而成的云台,也就越来越清晰。

    谢不臣随手自袖中取出一枚丹药来,含入口中,感觉着药力渐渐在口中化开,进入周身经脉之中运转,慢慢将体内的伤势修复。

    尽管最后他的剑没有落到见愁的身上,见愁的斧头也没落到他的身上,避免了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可他身上原来的伤便没有好完全。

    方才与见愁一战几乎耗尽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就连要再抬抬手,都觉得有些困难。

    更不用说,这内里隐隐痛着的暗伤了。

    微微皱了皱眉,谢不臣已经到了白玉云台的最边缘。

    这是一片宽阔的圆形高台,修筑在岸边的高地上,倒与昆吾云海广场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形状不同,地面之上的图腾也不同,显得没有生气,也更为古旧。

    谢不臣还未来得及将这一片云台的情况打量完全,便忽然听见了声音。

    不止一个人。

    在斜对面的云台边缘,竟然聚集了五个身穿暗色长袍的修士,看穿着打扮,却不是中域任何一个门派的弟子,衣服的领口袖口都盘着一些颜色鲜艳又奇丽的花纹。

    五人之中,三人盘坐在地,两人正在旁边拿着阵盘忙碌。

    一人嘀咕道:“你们说少宗主为什么要咱们先进隐界啊?咱们修为又不够,万一死在里面怎么办?”

    另一人立刻开骂:“你担心个屁?少宗主叫你去死,你还敢活不成?能为少宗主探探路,乃是我等荣幸!”

    “好了,没什么可吵的。”坐着的那人似乎是此处的话事者,听得有些不耐烦,开口道,“如今少宗主正与雍昼斗得激烈,蛮荒情势千变万化,只是若我等隐界之行有能重创中域修士,或者得到任何一点与《九曲河图》相关的消息,必定能帮得少宗主大忙。”

    其余两个人立刻不敢说话了。

    另一边那两个拿着阵盘忙碌的人也走了回来,其中一人道:“杨护法,我等已经布置好了秘密阵法,待得少宗主从此处经过,必定能察觉我等留下的信息。”

    “好。”

    被成为“杨护法”的男子点了点头,面色沉凝地起身来,便要招呼所有人走。

    只是没想到,就在起身之后,其中一人正要收回的阵盘之上,竟然亮起了一点异常的红色光芒!

    那一瞬间,杨护法面色一变,竟然直接将腰间长刀拔8出,朝着谢不臣藏身的角落怒喝一声:“什么人!”

    “轰!”

    炽烈的刀气,几乎霎时便跨越了大半个云台,来到了谢不臣的身前!

    ***

    独木桥上。

    见愁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在狭窄的桥上,眼看着已经走过了大半路程,能看见对岸一座隐约的高台了,她才一侧头,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另一座独木桥,接着脚步一停,含着笑意回头看了一眼:“我说夏侯师弟,这独木桥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就是名字上有‘有情无情’两字的差别,你犯得着跟要上刑场一样吗?”

    至少,她也没感觉出这“有情桥”对自己来说有什么阻力。

    甚至,见愁可以轻而易举地察觉出来:夏侯赦走在上面也如履平地一般,应当不会跟之前一样。

    怎么偏偏夏侯赦这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

    就走在见愁身后没几步路远的地方。

    见愁停下脚步来,他也将脚步停下,就保持着一个与见愁固定的距离,似乎半点也不想接近。

    一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一种含着冷意与幽深的注视。

    见愁看向他,他也看向见愁,没说话。

    “……”

    这一瞬间,见愁心里着实有些无奈。

    看看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简直像是她身上带着什么叫人嫌弃的病,非得要保持这个距离才能安全一样。

    不就是在之前,直接拽了他与自己一同上有情桥吗?

    前方路还长,想了一会儿,见愁终于还是没在桥上停留很久,只挪步朝着前方去,用后脑勺对着后方没什么好脸色的夏侯赦:“不过就是一座桥。你我的目的乃是借桥过河,到底有情桥,还是无情桥,只要能过河,不都是对的桥吗?还当夏侯师弟能想得开,没想到竟然也执着于这有情无情二字的困惑。”

    夏侯赦依旧没有说话。

    若非死活上不了无情桥,他想自己绝对会与见愁保持距离,而不会这样稳稳当当又偏偏颤颤巍巍地走在她身后,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荒谬的感觉,至今没有从夏侯赦的脑海之中退去。

    举世皆敌,他不需要朋友。

    甚至……

    也不需要见愁这么一个同路人。

    不知觉间,目光又落到了见愁的身上。

    夏侯赦想起了先前导致众人分散的那一场近乎惊天动地的战斗,目光于是一下落到了见愁受伤的肩膀上:身负重伤,并且修为完全没有恢复,甚至现在还用后背对着她……

    后背。

    一个适合偷袭的位置。

    心念忽然一动,夏侯赦的脚步,微微滞了那么一个瞬间。

    可也就是在这一滞的时候,见愁那轻松而平淡的声音,便被风吹到了他的耳边。

    “夏侯师弟,我痴长你几岁,有几句话算是经验之谈:若有人敢背对你而立,那么你千万不要有任何偷袭此人的念头。因为,若非此人将你当做知己来信任,便是此人有完全无惧你偷袭的实力。”

    “……”

    夏侯赦一下抬起眼来。

    见愁的脚步却没有半分停顿,甚至好像没说过刚才那一番话一样,只将手腕轻轻一转,那一直握在她手中的狰狞鬼斧,便闪过了一道流光。

    要么是当做知己来信任,要么是此人有完全无惧你偷袭的实力。

    夏侯赦眉心之中那一道深深的长线,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那么,她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吗?

    他紧抿的薄唇里,透着一丝凝煞的味道,略略一分,便似乎要开口说什么,可转眼之间,又立刻闭上了,一语不发地继续跟在见愁身后走。

    见愁的脚步不疾不徐,看着前方那一片已经很近的云台,不由得微微一挑眉,勾了唇角笑起来。

    “到了。”

    独木桥很长,竟然一路越过了黑暗的大河,向着那高处的云台延伸出去。

    见愁一步从独木桥上迈下,落脚便已经是白玉云台了。

    宽阔的云台高高地,周围却是一片迷雾。

    只是在见愁落脚处的正前方,竟然还有一条宽阔的白玉长道,只是尽头隐没在云雾里,也看不分明。

    她在云台之上走了两步,这时候夏侯赦才从独木桥上下来,朝着周围打量了一圈。

    “嗯?”

    疑惑的声音,一下从见愁处传来。

    夏侯赦还没来得及将这云台的全貌打量传来,便通听到了这声音,不由得立刻向着见愁看去。

    手持鬼斧的见愁,此刻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只低垂了视线,看着自己前面不远处的地面。

    白玉云台之上,虽然已经有几分陈旧之感,却依旧能窥见往日的气魄与恢弘。

    只是,此刻这云台之上,竟然溅开了一片鲜血。

    蹲下了身来,见愁右手持着鬼斧,左手垂下去,只用指头一沾鲜血。

    粘稠的一片,余温未尽。

    周围地面之上还有打斗的痕迹,见愁皱着眉,起身来走了两步,仔细一查看,却是目中精光毕露。

    在她查看情况的时候,夏侯赦也已经走了上来,顺着见愁所看的方向一一看去。

    在看见云台中心偏右的地方,竟然有一大片恐怖的刀痕剑痕。

    “竟然有人在此处先我们一步交战,还受了伤?”

    “他们应该才离开不久。”

    见愁顺着鲜血的痕迹走动,站在中间朝着那鲜血的来处望,只发现了一道血迹,有些散乱,直直通向云台边缘。

    似乎……

    是有人身上带伤,从那边过来。

    交战,便是有仇怨。

    那么,双方是谁?

    眼眸微眯,见愁脚下一动,便要往那头走,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困,睡会儿起来再补全这章。

    会补陆香冷如花和见愁心计小尾巴。

第179章 人面兽心()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方向上,却传来一阵夸张的大呼小叫:“哎哟不行了我要死了,喝水都给我喝饱了!还以为小会之后就能加入名门大派走上人生巅峰,没想到都是活受罪啊,累死老子了……”

    “呼呼呼……”

    喘息声。

    “沙沙。”

    人从杂草丛里穿行而过的声音。

    接着,便是那快要断气了的一声哀嚎:“我、我也是,好恶心,好想吐……连西瓜都吃不下了……”

    “砰。”

    “砰。”

    接连两声响动,见愁转头看去,便瞧见两道人影,先后从荒草丛里冒了出来,浑身是水,直接趴在了云台之上,像是两具尸体。

    “左流,小金?”

    见愁大为诧异,夏侯赦也转头朝着那边望去。

    只见左流小金一人一个位置,趴伏砸云台的边缘。

    在听到见愁诧异的声音之后,两个可怜人也都诧异地抬起头来,接着便变成了十足的惊喜,简直像是看到了亲人,看到了救星!

    “见愁师姐!”

    左流一下蹦起来大喊。

    小金身上湿漉漉的一片,听见见愁的声音,也是满脸惊喜,两眼放光地直接就要从地上翻身起来:““见愁师——呕!”

    可就在即将翻身的那一瞬间,兴许是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小金那鼓囊囊的肚子一阵晃荡。

    于是,立刻没忍住,竟然一阵恶心,直接朝着草丛里一趴,吐了个天昏地暗。

    “……呕!呕!呕……”

    见愁:“……”

    夏侯赦:“……”

    左流:“……”

    怎么搞成这样?

    见愁皱了眉头,挪步朝他们走上来,问道:“自门口失散之后,我便与夏侯师弟凑到了一起。看来,你是跟小金落到了一起,也是过河而来?”

    “对。”

    左流连忙点点头,看了旁边的小金一眼,带了几分心有余悸。

    他大概知道见愁在疑惑什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道:“那么长一条河,一只水里的大龙虾跟我们说,要我们必须过河去,还说什么人与龟合,我们也听不懂……”

    见愁心知这两个都是不靠谱的家伙,没听懂那引路使者的话很寻常,不过……

    “龟?怎么回事?”

    “我跟小金两个人趴在两只特别特别特别大的老乌龟背上,才好不容易回来的。”左流两手一比,比出一个极大的范围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心有余悸,“只是那两只老乌龟涉水的技术未免也太糟糕了吧?时不时地沉进水里去,所以我跟小金道友就……就这样了……”

    “滴答滴答……”

    湿漉漉的衣摆还在往下滴水。

    “呕……”

    已经快要虚脱的少年依旧在呕吐。

    见愁与夏侯赦一前一后站着,却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

    左流给的信息极少,可基本已经说明,他们遇到的过河之法虽与见愁两人不同,道理却是一样,人与龟合,与他们“人与桥合”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两只老龟驼他们过河,必定也是两个选择之一。

    “那两只老龟代表的是什么选择?你们就这样过来了?”见愁好奇地追问了两句,又补道,“那老龟身上可有什么字?”

    “选择?字?”

    左流一头雾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个不知道啊,大龙虾说让我们上大乌龟,我们就上去了,就这样过河了啊。至于字,我也没注意看。小金,小金你有看到吗?”

    面对见愁的疑问,左流真是一问三不知,连忙有些心虚地去问小金。

    “啊……”

    好不容易将肚皮里那些喝进去的河水吐得差不多了,小金一个翻身无力地躺在地面上。

    听见左流的问题,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一副“我还不如死了好”的表情,虚弱无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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