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辞-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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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任由他跪了一夜,天亮之后,二皇子着了风寒,直接昏倒,太医院忙了一天,二皇子病情稳定下来。
这些本来都该是秘闻,但是现在宫里已经没了主事之人,所以即便是在宫中,也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传出宫外,自然不是难事,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皇帝听得头痛。
“已经第四天了,皇后的情况还没有好转吗?”皇帝扶着额头问魏继勋。
魏继勋这几天也是焦头烂额,听到皇帝的问话之后,陡然一惊,然后立即回道“回陛下,娘娘不曾好转。”
随之而来的就是皇帝的暴怒声,“这太医院里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吗,朕的病治不好,皇后的病也治不好,这宫里宫外都已经乱成一团了!”
见他这个样子,底下的人自然是又呼啦啦的跪了一片,高喊着“请陛下息怒。”这句话,皇帝这几天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现在再听,早已是心烦意乱,所以会了挥手,叫他们赶紧下去,别碍着自己的眼。
魏继勋也十分想走,毕竟谁也不愿意面对一个喜怒无常的皇帝,近来他的情绪还非常糟糕,而且因为帝后两人都病倒了,这宫里就少不得自己来回的跑,忙都要忙死了,但他还不能走,得在这里听完皇帝的牢骚……近来,他又清减了许多,面容憔悴了许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干多了心情难免郁结。
“老二是真的病了吗?”皇帝躺了一会儿,忽然问。
魏继勋想了想,斟酌着回答说,“现在虽然天气渐渐热了,但夜里还是比较凉的,想来应该是真的。”
皇帝看着魏继勋,冷笑一声,“继勋啊,没想到你也变得圆滑了,是不是看着快病死了,也要开始谋划着另扶新主了?”
魏继勋闻言大惊,“陛下,奴才绝对没有二心啊,陛下,您是奴才看着长起来的,奴才就是再狼心狗肺,也绝不会看着您死啊,奴才不知道陛下为何会突然这么想奴才对陛下之心绝对是可昭日月啊!”魏继勋拜倒在皇帝脚下,抽泣不止,身子抖个不停。
皇帝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奴,神色意味不明。
戚府
邵雁辰这几天觉得自己心慌的感觉少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渐渐忙起来的原因。
从五皇子那里出来的时候,邵雁辰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皇帝病重,夺嫡你成为现在的主流常态,学子和新晋官员联合上书后,五皇子坐不住了。
当邵雁辰见到他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感觉他憔悴了许多,自己进来的时候刚看见两个人出去,他们均是文士打扮,但眼神十分锐利,应该是五皇子的幕僚。
邵雁辰走到门口,五皇子就亲自迎了出来。
“雁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五皇子笑得如沐春风,邵雁辰却只看见了权力的欲望。
邵雁辰礼貌地回礼,“雁辰惶恐,劳殿下记挂。”
两人相偕进了房间,简单的寒暄过后,五皇子直接进入了正题,“雁辰,你可知道如今的形势?”
邵雁辰执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然后抬起眼皮,缓缓问道,“不知殿下说的可是夺嫡之争?”
五皇子脸上露出微笑,“雁辰果然爽朗,不像那些人一般遮遮掩掩,不错,今日我叫你来的目的的确是为了这件事,你也知道,陛下他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而且二哥又占了“长”字,在这场争斗中,我除了受宠以外,不比其他人多什么,相对来说甚至可以说势弱,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二哥坐上那个位置可以说是顺理成章,但是不瞒你说,我对那个位子也很是向往,而且有那个资格去争上一争,不知雁辰你可愿助我?”
邵雁辰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可怕。过了许久,五皇子又发话了,“雁辰,如果说我能上位之后的话,亲自恢复你白阳王的身份,你觉得如何?”
邵雁辰笑了笑,“哦?殿下就这么舍得这样一个高级爵位?”
五皇子听了这话认真的看着邵雁辰,“一个高级爵位有怎样,若是能换得我的地位,我还是赚了,你说呢?”
邵雁辰哈哈大笑,“殿下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正合我意。”
五皇子的眉头跳了跳,表情中带有一点似乎不敢相信,就这么成了的感觉,然而随后一想,邵雁辰本来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也就释怀了,随之笑起来,“这么说,雁辰是答应助我了?”
邵雁辰点了点头,“我自是要助殿下的,从上次会谈的时候,雁辰就是站在您这边的了……”
凰城暗潮汹涌,时漪的小院里却十分平静,只有走得极近了,才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戚衡轻轻开了门,进了屋子。
隐匿在这个小院各个角落的蜂鸟开始骚动,煎雪慢慢移动到徐枫的旁边,问,“怎么办?”
徐枫摇了摇头,“先不要轻举妄动,在主人看来,他是一位很值得尊敬的长辈。”
煎雪也知道主人的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对这位老人也是十分感激的,所以听到徐枫这样说之后,点了点头,回去又吩咐给其他蜂鸟。
戚衡慢慢走到床边,给正在熟睡的时漪拉了拉被角,轻叹了一声“还是长不大呀,老是蹬被子……”
时漪似有所觉,轻轻皱了皱眉,但是却没有醒来。
戚衡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走开了,临走之前,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以后能这样看着你的时候不多了吧……”
(本章完)
第139章 夺嫡()
淩涯倨傲地站在那里,眼中是一种疯狂的挣扎。
羽凰抬眼看了一下,轻启朱唇,“现在大家都已经到了,你想说什么,现在就说吧。”
这话一出,长老们有些惊奇的看了看羽凰,又看了看淩涯。
一位长老立即站出来说,“羽凰我主,不是你说有命令所以才要我等来的吗?”
羽凰轻轻笑了笑,遥遥地朝淩涯指了指,“不,不是我,是他找你们有事。”
有几位长老顿时脸上就浮现怒色,刚才那位站出来的长老接着说,“羽凰我主,这等召开长老集体议事的大事,怎可以一个人的胡言乱语儿戏般召开!”
羽凰又笑了笑,“怎么,我以前儿戏地叫你们来的时候,你们都忘了不成?”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应景地噗嗤一笑。
众位长老满脸怒容地朝笑声看过去,果不其然,又是淩涯……
淩涯好不容易收了笑,然后看了看众人的脸色,朗声道,“诸位,我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请教一个问题。”
一个长老立即站出来,“什么问题,你快说,我等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陪你!”
淩涯眯了眯眼镜,盯着那位长老,缓缓地说,“长老说的是,我就只有一个问题,还请诸位解惑。”说完之后竟朝诸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等他站起身,周围的气势已经判若两人。淩涯向来是直言直语的,这次也一样,他指着凰位上的羽凰,朝长老们问,“邵某想知道,怎样才能坐上那个位子!”
满场寂静,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羽凰在听到这个问题时也少有地愣了愣,然后眼睛里多了几分探究,她凝视着淩涯,似乎想把他看透。
过了一小会儿,有人反应过来,指着淩涯的鼻子大骂,“庶子敢尔!”
这还算是骂得比较文雅了,有人就直接骂,“狼心狗肺的东西,山庄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马上滚,别再让老夫看见你!”
对于这些骂声,淩涯充耳不闻,只是固执地站在那里,似乎真的只是想要一个答案,羽凰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自己又说不清,她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了结,她已经基本知道淩涯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不着调,但是绝对是个狠绝之人,自己当然看得出他一直在试探,试探整个山庄的人,但是肯定是有什么诱因,让他提前露出了隐藏的爪牙,然后给所有人致命一击……
淩涯还是笔直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但羽凰却在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看出了自信,那……明明是必胜的傲气。
其实现在淩涯心里也挺忐忑的,他能注意到羽凰深究的眼神,但他自己却要做到最完美,决不能令他们生疑……
等讨伐声渐渐停下了,淩涯忍不住在心里啡腹道,“这群老家伙气力还挺足,居然吵的自己的耳朵嗡嗡响。”
一位长老都已经骂他骂到嘴唇发紫,然后还撑着身子队羽凰说,“羽凰我主,臣请求您把他扔出去。”
羽凰笑了笑,“哦?扔出去?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呢?扔出去多浪费功夫。”
听到要杀了淩涯,在场的很多长老都面露犹豫之色,一位长老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羽凰我主,臣认为这样做不妥……”
淩涯也受不了他们的转变,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些长老,刚才不还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吗?怎么这会儿就转性了?
羽凰却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句“愚蠢!”。淩涯拿出来的是块可以救命的宝印,这些长老们为了安定虽然会帮羽凰压下它的作用,但是如今让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淩涯去死,老顽固们心里也是一万个不答应的。
淩涯趁着气氛僵化之际,又高声喊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们,谁能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坐上那个位子!”
长老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淩涯几眼,真是没眼色,没看见羽凰已经动怒了吗?怎么还敢问!
淩涯收到这些警告的眼神之后摸了摸鼻子,刚要张口再问一遍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我来告诉你!”
淩涯惊喜地回过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不是顽固的“老顽固”。
站出来说话的不是别人,这是那个当初推举自己做长老的人。淩涯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深鞠一躬,对那位长老说,“还请先生解惑。”
那位长老点了点头,朗声开口,“其实要坐上那个位子也很简单,只要事是先羽凰或先先羽凰的子嗣即可。”说到这里,那位长老若有所思地看了淩涯一眼,然后接着说,“只要头脑没什么问题……即可……”
这话一说完,其他的张老脸上也是神色变幻,没错,如果是先羽凰的同辈血亲或血脉,都可以坐上那个位子,但问题就在于,这些羽凰的传人实在是太少了,子嗣不丰,以至于这一届羽凰居然成了女子。
淩涯低着头想了想,然后接着问,“那要怎样才能证明是先羽凰的同辈血亲或血脉呢?”
如果说刚才长老们的眼神还只是责被和怒气的话,那现在他们的眼神就快要吃人了。
羽凰的位子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做的,在如今的这位羽凰上位之前,有许多人曾经觊觎过这个位子,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才有了如今的平安康顺,这些长老们是绝对不会同意再有人肖想这个位子的。即便淩涯曾握有那印,也绝不可以……
就在长老们和淩涯僵持着的时候,刚才为淩涯解惑的那位长老又开口了,“先羽凰的子嗣有两个,一个是如今的羽凰,还有一个失踪了,失踪的是个男孩,算起来的话,也不过十二三岁,先羽凰那一辈的血亲也有一位失踪的嫡子,那位……今年应该十八岁了吧……”他说完后看了淩涯一眼,隐匿的意思不言而喻。
淩涯挠了挠脑袋,“哦?这样啊,我见你们好像都很喜欢那个印上的怪蛇……”
“放肆,那是蛇神!”立即有位长老反驳。
淩涯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好好,蛇神,但是有一点我还隐瞒了你们,之所以是我带着那印来这里,是因为,我的身上也有一个那样的印子……”
“放……”后面一个字就这样卡在那位长老的喉咙里,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淩涯,只有凰位上的羽凰,露出了了然的苦笑……
(本章完)
第140章 求知()
殿里安静了半晌,然后有一个长老哆嗦着抬起手指着淩涯,“你说的可是真的?”
淩涯朝他呲了呲牙,咧嘴一笑,回答,“如假包换”。
听到这样肯定的回答,那长老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羽凰眨了眨眼睛,忽然起身。朝淩涯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前,突然一扯面纱,在长老们惊骇的吸气声中,朝众人笑了笑。
这一笑,足以魅惑终生。所有的羽凰都是遮面的,从未有人见过他们活着时的容颜,直到死后,才会摘下面具供几位年高德劭的长老瞻仰一下。所以才会有主人不解为什么。淩涯一开始被留下来,因为知道先羽凰容颜的人根本就只有几个,他们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不过,自从这一届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