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辞-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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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叹了口气,回到房间里,从床下拉出一个小盒子,开了三个锁,才在最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胭脂盒,抹了点膏状的东西,轻轻按在眼睛周围,等她再出门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妞妞开了门,走到厨房看着忙碌的房氏,甜甜地唤了声,“祖母,我来帮你呀……”
不管心中多么惊涛骇浪,不管脑袋里多少精明算计,此刻都掩藏在那张可爱无害的俊俏小脸里。在阴暗中成长,让你看到我最美的一面,真的很累呀……妞妞眨了眨酸胀的眼睛,笑着朝房氏走过去。
妞妞走了以后,邵雁辰又在门前站了许久,傍晚时六出带了新情报送给邵雁辰批阅,邵雁辰就将今天与妞妞的谈话告诉了六出,六出听完后也是沉思了许久。
“她已经与闻柳见过两次了,与闻柳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有,为何之前没有将想这次见面问的说的一并和闻柳说了呢?”六出最大的疑问就是这个,“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邵雁辰点了点头,“你说的我也想过,也许,是新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想通过闻柳确认什么吧……”
“闻柳是那位先生的徒儿,妞妞却直接跳过了师傅要和徒儿交谈,说明她想知道的一定和先生无关,那就是闻柳自身的事了,可闻柳的身份是很神秘的,我们除了直到他是时家人,有个隐疾以外其他就什么都不清楚了,连调查都无从下手。”六出大体分析了一下,叹了口气。
“既然也没有其他什么线索,那就从这两个开始查起吧。时家人很可能除了闻柳就没有存世的了,这个很难调查,那就从闻柳的隐疾查起吧,既然上次先生说这是常犯的隐疾,那他们来的路上也一定发过,现在我们知道的太少,就先从这个查下去吧。”邵雁辰想了想,决定还是抓住隐疾这条比较明了的线索。
六出立即领命下去吩咐了,邵雁辰开始坐在窗前批阅,此刻,妞妞的房间里是漆黑的,妞妞的眼睛在这样的黑暗中格外明亮。
轻轻划开手中一根模样怪异的棒状物,霎那间小小的房间里亮起来,各种繁复的花纹陆续闪过,妞妞站在这光亮之后,等待着什么。
(本章完)
第78章 真假()
当焰火全部燃完的时候,一个漆黑的披风出现在妞妞身前,那披风几乎与暗夜融为一体,细看之下却能看见无数繁复的金色花纹,闪着不起眼的,幽幽的光,这花纹,和刚才焰火的花纹一模一样……
黑披风缓缓跪倒在妞妞身前,两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伸直胳膊,手掌朝上身子整体下倾,闷闷的声音从面巾下传来,“主人,有何吩咐?”
“许久不见了……”妞妞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吐出这么一句。
“主人,别来无恙。”黑披风缓缓抬头,看着妞妞,虽然脸上有面巾看不见表情,但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却露出几分笑意。“三年了,是很久了,主人也大了。”
妞妞苦笑,“大不大的,身体却总是这么小了。”
黑披风没有接话,气氛有些凝重。
安静了一会儿,黑披风才又问,“主人,蜂鸟已经沉寂了十几年,此次传唤,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有一件事,很重要,我怕自己没有完全的鉴别能力,所以叫了你来。”妞妞想到那件有可能发生的时,声音有些因激动而出现的颤抖。
黑披风也察觉到了妞妞情绪的波动,忍不住问,“是什么事?”
妞妞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说,“我,好像找到弟弟了……”
黑披风听到这句话神情大骇,再一细想,就反驳道,“主人,当年互送小主人的那批人,尸体都找到了,其中也包括小主人的遗骸啊……”
“那不是我弟弟的!你怎么敢肯定!都烧成了那副模样,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小琉……”妞妞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不愿意相信那时真的。
黑披风一直都知道,妞妞是个坚强的,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才想起来,她也还是个孩子……
妞妞在这个问题上不可理喻的样子让黑披风有些头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劝她相信时琉早已身亡的事实,同时又对妞妞这样大的反应感到怀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妞妞对此深信不疑……
妞妞坚持着,就好像只要坚持下去,闻柳就真的会是自己的弟弟一样。她有直觉,上次见面时的直觉,她总觉得闻柳是这样熟悉,他的身上有像哥哥一般吸引自己的东西。
(本章完)
第79章 驾临()
就当所有事都在有序进行的时候,寅时,一个云鹄带来的消息,将这所有的平静都打破了。
“你说什么!”邵雁辰紧紧盯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云鹄,震惊难以言表。
“主人,这是淩涯总领托人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丑时的时候,皇帝就来了,他们已经无法脱身了,怕打草惊蛇,可能直到现在还被困在里面呢。”云鹄深吸了一口气,把这段话完整地说完。
邵雁辰一掀被子,快速地穿戴好,对还在候命的云鹄说,“去找六出,叫他马上来见我!”
云鹄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从听见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马不停蹄地疾奔,等到了戚府,又应付完守在邵雁辰门前的云鹄盘问,这才立即去敲了门把具体情况汇报给邵雁辰,真是一刻也不敢懈怠,生怕晚了一步,里面那位总领就暴露了,那么整个云鹄和影卫这些前白阳王府的势力,就都别想存在了。
六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邵雁辰正指挥着十几个云鹄。进门之后,就找了个角落站着,静静听着邵雁辰的布局。
“辛梧,你去调动所有能在宫里调动的势力,唤醒各位娘娘,尤其是皇后,让她们知道皇帝不在宫里了,煽动她们,一定要让她们闹起来。”
“孙俊,你去与所有的谏臣门房上交涉,“不小心”得说漏嘴,让他们知道此时的菩提寺里非比寻常,最好说得真实一些,让那些大人们也听见。”
......
等邵雁辰一一吩咐完,所有人都立即领命而去,六出这才上前,“主人,我们做什么?”
邵雁辰看了看窗外透进的一缕晨光,“现在,只有静观其变了......”
寅时末,未央宫
“贤琴姐姐,你快去歇歇吧,今儿我起得早,我来候着吧。”皇后寝宫门前,贤棋拍了拍正在打瞌睡的大宫女,轻声说。
贤琴一看是贤棋来了,打了个呵欠伸了伸腰,小声问,“你今日可真够早的,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多谢你了。”
贤棋笑了笑,“跟我还客气什么,不碍事的,醒了就睡不着了,就提前过来了,现在寒气重,姐姐你快回去歇息吧。”
贤琴笑着走了,贤棋笑着挥了挥手,等贤琴的身影渐渐远去,贤棋收了笑,攥了攥手里的东西,推门进去。脱下丝履只穿着罗袜走在上好的地毯上,慢慢走到香炉旁边,掀开盖子,将手中的香快速丢了进去,然后再盖好盖子,快步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半刻,屋里就有了传唤声,贤棋赶紧推门进去,就看见纱帘后,皇后已经坐了起来,抚着额头呻吟。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贤棋边喊着边快速走过去。
“我觉得有些头痛,还做了噩梦,怕是有些伤神了。”皇后漫不经心地回答,抬头看见是贤棋,就接着问,“怎么是你,我记得今晚不是贤琴当值吗?”
“是奴婢起得早了些,就提前过来了,贤琴姐姐吹了风,也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娘娘,要不请太医来看看吧。”贤棋怕她再问,赶紧将话头引回来。
“这点小病,还请什么太医,要是碰到这这样的小病就去请,那太医的腿也该跑断了。”皇后漫不经心地说。
贤棋笑了笑,“是,娘娘,是奴婢小题大做了。”
“这就睡不着了,那服侍我就起来吧。皇帝在哪儿,该起了吧。”皇后站起身,贤棋给她穿衣服。
“这......皇上在哪奴婢不知啊。”贤棋一边给她系扣子一边回答。
“不知?什么意思?”皇后立即拂开贤棋的手,威严地盯着她。
贤棋赶紧跪下,“娘娘,昨晚敬事房的恶人没来汇报,我们也不敢去问,怕惹恼了他们。”
敬事房的人向来是让这些宫里的女人又爱又怕的,他们来了,就说明皇上的宠幸就要到了,他们不来,妃子们就要往那里交孝敬钱了,牌子就那么几个,要是放在显眼的位置,皇帝可能会多看几眼的。皇后,作为皇上的女人之一,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现在的皇后年纪太大了,人老珠黄,也愿不费心去做那些无用的事了,但是敬事房还是每天都来的,毕竟作为一个正妻,总有权利知道丈夫跟哪个妾睡的吧。
“荒唐!何来不敢!你堂堂一个皇后身边的二等宫女,怎么就不敢去问了。”
“娘娘,您有所不知啊,现在他们太嚣张了,我有一次去御膳房给娘娘端燕窝,听见有位公公说,您要是就此断了份例,以后跟皇上多说几句不该说的也是应该的,为了不惹到他们,以防他们给娘娘找麻烦,我们哪敢去催啊。”贤棋说得声泪俱下。
皇后脸上是满满的震惊,满满回过神之后,一甩袖子,怒斥道,“去传,喊他们过来!我倒要问问,谁敢给我这个后宫之主不痛快!”
贤棋立即跑出去了,皇后在屋子里生着气等待。
卯时
未央宫里已经做了十几位身居高位的妃子,以皇后为首,分坐两列。中间的过道上是被绑来的两个白白胖胖的敬事房太监,他们的身上已经到处都是伤痕,贤棋拿起炭盆里烤的通红的烙铁吹了吹,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举起来慢慢向着两个太监靠近。
旁边的妃子们看得开心,在座的谁没被这些恶心东西吞过银子,在这看着都不过瘾,要不是那些繁琐的规矩,她们也许会站起来拍手叫好。
“还不说吗,皇帝到底去了哪里?说了,还能留你们一条命。”皇后放下茶盏,淡淡地说。
“也不知哪个小蹄子把皇上勾引走了,连你们也不知道么?”皇贵妃也紧跟着发话。
“你就放心说就是了,我们只是想知道是谁,又不能把她怎么样。”齐嫔也往这边瞅了一眼。
贤棋举着红红的烙铁在太监的面前轻轻地晃。
“我说,我说!皇后娘娘,饶了小的吧,我这就说。”其中一个太监终于坚持不住了,开始痛哭流涕。
“那就快说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皇后示意贤棋拿开了烙铁。
“皇上,皇上今天没在任何一位娘娘那过夜,据田公公透露,皇上,皇上应该是外宿了。”白胖的太监终于说出来,但却更悲伤了,现在皇后是放过自己了,可皇上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了......
(本章完)
第80章 指引()
卯时,上朝前一个时辰
御史台秦征简单拿了几块糕点垫了垫肚子,就赶紧朝大门走去。
远远听见门房好像在跟什么人交谈,本来没怎么在意,要继续走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字眼,立即停下脚步,静静地听。
“王旗,你小子今天咋来得这么晚,厨房都急着用菜呢!你还想不想干了。”门房远远看见菜车就往那边喊。
“哎哎哎,这不是来了吗,今天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就晚了点。”王旗拉着菜车赶紧跑过来。
“可得了吧,你能有什么事啊,是起晚了吧。”门房轻蔑地说。
“马六,你不知道,昨个那寺里可是来了位大人物,连那位带罪的公主都出来迎接了。”王旗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样子。
马六却一副不信的样子,“王旗,你可别在这儿忽悠我,这凰城谁不知道那位老公主早就病到床上去了,哪里还有力气起来迎接人呢!再说了,她虽然有罪,可这天底下,能让她出来相迎的人,不就是……那谁嘛,咋可能呢,你就吹吧。”
王旗听了这话却不愿意了,“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早上,寅时的时候,我去菩提寺里送菜,走的是后门,进去之后发现每个人都来去匆匆的,也没人搭理我,我就拉着菜车转了转,后来就被拦住了,一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人审问了我半天,最后还是厨房的张婶子出面证明了我的身份给我解了围,然后那人居然就拿着剑插起了我的菜,那我肯定不干了,就上去拦着,可那人说我送的菜品质太差了,他们已经带好了菜,不吃我这些烂东西。我一听就火了,我这菜可是有名的好啊,要不然也不会都在我这订了。”
马六听到这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这菜的确是烂啊,要不是因为便宜,而且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