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辞-第2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加上手中的骨质触感,邵雁辰一下子就慌了。
白莲遇见邵雁辰如此急躁才反应过来,赶紧拉住邵雁辰问:“你怎么来了?”说完又瞥了一眼站在旁边啜泣不止的依兰。依兰看见后一愣,立即跪过来伏地请罪,白莲遇却指着她痛骂,“都嘱咐了你们多少遍,我这点小病莫要去扰了雁辰,你们怎么如此冥顽不灵,你们还知道谁是主子吗……”还没说完,要说的话就被一阵咳嗽盖了过去。
邵雁辰见状赶忙给白莲遇顺气,等白莲遇终于缓过气,邵雁辰才沉声开口,“莲姨,你竟还觉得这是小病吗?”
邵雁辰站起身看着六出,六出明白邵雁辰的意思,立马出门叫来了守在这里的云鹄。
那云鹄显然也是害怕了,跪在邵雁辰面前抖个不停,连请安也忘记了。
六出见云鹄这个样子,也忍不住沉下脸,先于邵雁辰发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不应该说一下吗?”
云鹄还是低着头不说话,身子也一直在发抖。
白莲遇看着邵雁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叹了口气,“就是风寒而已,可真是老了,这副破身子竟受不住这样一个小小风寒了…。。”还没说完,白莲遇就开始垂泪,站在一旁的依兰听了大哭,“夫人,您不老…。。”
白莲遇听了依兰的话笑了,“你这孩子,老不是人之平常吗,哭什么!雁辰这样平安长大,我是怎么都可以了。”
邵雁辰听得鼻子一酸,直接对跪在地上的云鹄喝道,“还不去请先生!”
云鹄一愣,六出见他发愣赶紧咳了一声,云鹄马上反应过来,奔出去骑马走了。
白莲遇也听见了邵雁辰的怒气,连忙安抚,“雁辰,没事的,我…。。咳咳…。。”接连的咳嗽声吓了邵雁辰一跳,赶紧学着依兰的样子帮白莲遇顺气。
白莲遇好些了就赶紧帮刚才的云鹄求情,“雁辰呐,你莫要怪刚才那个孩子,他也是个可怜的,早就失去了父母,是凝鹬那姑娘从乞丐窝里把他拉出来的,走到这一步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我不过是给了她一点恩惠,他就把我当母亲一样护着,这次是我求他,求他不要告诉你的。”
邵雁辰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您先好好休息,我不罚他就是了,不过还是要让凝鹬教训一下,这样的大事,他怎么敢瞒着!”
白莲遇听了终于放下心,疲惫地躺下去。
邵雁辰见她这个样子,眼睛里是溢满的心疼。
等白莲遇闭上了眼睛,邵雁辰站起身,叫过依兰,脸色凝重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半个月前吧,那时有了些小症状,因为夫人一直体弱,也没想太多,只是去找了个大夫拿了些药。”依兰想了想,又算了算日子,才回道。
六出想了想,半个月前,妓子案正在发酵,长颀公主是个老狐狸,这件事会不会和她有关,不过,仅仅是弄个风寒出来觉得不大像长颀公主的风格啊,而且,邵雁辰平日里比较忙,很少来这里,这院子里里外外守着轮休的云鹄影卫,这长颀公主又该多么神通广大才能将手伸到这里呢……
六出转头看了看邵雁辰,只见邵雁辰看着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了防止打扰到白莲遇休息,屋子里只留了依兰在里面服侍,邵雁辰六出都退了出来,邵雁辰突然问六出,“刚才那个云鹄,什么背景?”
六出一愣,想了想才说,“我对此人不是很清楚,要不要叫凝鹬来问问?”
邵雁辰摇了摇头,“不必了,你去再叫一个云鹄过来。”
六出带着另一个云鹄过来后,不出所料的,他也想前一个那样战战兢兢。
“你去告诉凝鹬,就说我要查半个月前长颀公主的行踪,记住,她的任何举动都要详细地报给我。”
云鹄呆了呆,没想到竟然不是兴师问罪,反应过来后赶紧点点头奔向云鹄的总部。
“主子还是怀疑到她身上了吗?”六出听了这条指令后问。
“难道,她不值得怀疑么。”邵雁辰看向公主府的方向,沉声道,“看来,她还是活得太安逸了些,既然这些还不够,我也不介意再给你的晚年加点刺激……”
(本章完)
第46章 怪病()
为邵雁辰治好毒的古道先生早就回了伊稚王庭,帮萧沂廷一起为邵雁辰的回归铺路,云鹄请来的是长老阁曾是前任太医院院长的李阁老,当李阁老听六出说完邵雁辰的震怒和焦急后,立即提上药箱由六出带着回到这里。
此时白莲遇已经醒了,房间里邵雁辰正在跟依兰询问详细的病情。
“已经请了两个大夫看过了,不过都是这城外的大夫,我又怕城外的药不好,所以就背着夫人去了城里拿药,可是……您也看到了,这药一直吃着,病却不见好,我也是没法了,所以就想着该向您通报一声,后来在戚府门口看见了六总领,他一喊我我就慌了,又想起夫人嘱托过的决不能去打扰您,所以……”说到后来,依兰已是泣不成声。
白莲遇在一旁听得有些不安,几次想打断,看着邵雁辰的脸色就按捺了下去,又拼命朝依兰使眼色,无奈依兰当没看到,全说了出来。
听完后邵雁辰一直没说话,依兰还啜泣着,这让白莲遇更是忐忑,好在六出带着李阁老回来才打破了这可怕的安静。
等李阁老号了脉,又找依兰要来了药方,恭敬地对邵雁辰回道,“主人,夫人的身子因为此前的伤现在比较弱,是经不起强烈风吹日晒的,这病应该是着凉所致,其实本来这风寒也无大碍,方才我看的方子也都合适,不过……这么久了,夫人的病理应好了才对……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李阁老捻着胡子冥想。
依兰听见着凉所致时停了啜泣看着李阁老,神思犹疑。
六出注意到依兰如此模样,皱了皱眉头,见依兰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就直接对依兰说,“依兰,你可是还有其他瞒着的?”
依兰听见这句问话一惊,连忙摇头,见邵雁辰看过来更是直接跪下来,“依兰绝对没有瞒着的了,只是……方才听这位老大夫所言,夫人竟是着凉所致?”
李阁老点点头,“不错,该是这样。”
白莲遇听了依兰的这一询问也似想起了什么。
“既如此,依兰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夫人自来了这凰城,就一直待在这园子里,并未曾出去过,知道夫人体弱,这里的仆人虽不多却也小心照看着,不过……有一日,大概是半个月前吧,这边有一位与夫人交好的夫人邀请夫人去离这里不远的大佛寺祈福,这应该是夫人唯一一次走出这园子吧。”说到这里,依兰看了看白莲遇,只见白莲遇也在沉思,等白莲遇抬起头来,已经换了另一副严肃地脸点了点头。
没等依兰继续往下说,白莲遇就朝门外喊,“琪儿”
听见白莲遇的呼唤,立即有一个身着鹅黄色衫子的十五六岁少女应声走进来,这女孩一进来并没有先向白莲遇问候,见了屋子里的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尴尬紧张的神色,落落大方的朝诸人行礼,“琪儿拜见诸位大人。”拜完后快步走到白莲遇身旁问“夫人有何吩咐?”
依兰知道夫人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就没再说话。邵雁辰和六出见了这个琪儿的反应后都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这个女孩,很老练啊……
果然,白莲遇直接对琪儿说,“你去把薛夫人送给我的未坏吃食还有我吃药剩的药渣子找来。”
琪儿听了神色平静,“夫人,薛夫人送来的点心最早的也是十几日前的了,怕是都已经坏了,琪儿这就去把药渣子拿过来。”说完后见白莲遇点头了就抬步走了出去。
等琪儿走了,邵雁辰冲六出使了个眼色,六出立马跟上侍女琪儿。
等她走得远点了,李阁老捋了捋胡子,直接问依兰,“这女孩是哪来的,以前可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丫头?”
依兰听了摇了摇头,“她是跟着其他侍女一块买来的,据说都是从农家女儿里挑出来的,我后来也一一问过的,她说未曾出过自家所在的村子。”
邵雁辰见李阁老沉默了不再说话,直接问,“李阁老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阁老看了邵雁辰一眼,又看向刚才琪儿离开的方向,“总觉得这丫头不是一般人,我以前是院正,也常出入大户人家,你可能不知道,这大户人家的丫头也是分好多等级的,那些在贵人身边服侍的丫头,那姿态举止和小姐们相比也差不了哪去,再看这丫头,虽不能和那些女孩儿相比,却也是个不差的,所以才有此一问。不过方才我见你和六出好似也对她有些疑问,我们难道想到一块儿去了?”李阁老想起刚才两人的表情,笑着问。
邵雁辰摆摆手,“不是,我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她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收放自如毫无惊慌,而且一进门不是先问候主人,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依兰和白莲遇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分析,暗暗心惊,为何她们就没有早注意到这些呢。依兰没见识过大场面,看不出来还情有可原,但白莲遇呢?身为曾经的公主侍女,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邵雁辰也慢慢想到这一点,朝白莲遇看去。
白莲遇察觉到邵雁辰的注视后苦笑,“雁辰,你恐怕还出知道吧,当初在昌平公主还没有被定为和亲公主之前,我不过是一个洒扫院子的三等宫女罢了。”
邵雁辰咀嚼着白莲遇的这句话,越来越震惊。
“当初啊,公主身边有濂溪,濂澈两个大宫女服侍着,但和亲的消息一出来了,那两位大宫女就赶紧托了人调了宫,跑了……公主仁慈,她没有怪她们,而且还放走了很多不愿意跟随她去和亲的侍女,我的母亲是徐嬷嬷,曾受过公主殿下的救命之恩,发誓这恩一定要报,当时公主没有在意但我母亲记下了,得知和亲的消息后,嘱咐我一定要留在公主身边,我就这样从一个三等宫女直接晋升了一等大宫女。”
邵雁辰从未听白莲遇说起过此事,此时听了,感动更多。
“莲姨,在我心中,您从来都是母亲一般的人物。”
白莲遇笑了笑,“是啊,真是三生有幸。”
依兰抬起袖子拭泪,李阁老却依旧没什么表情,“主子,得在夫人身边放个绮墨般的女子了。”
邵雁辰点了点头,“嗯,我回去就去找人。”
(本章完)
第47章 琪儿()
白莲遇本就是强打着精神,现在又累了,就对身边的依兰说,“依兰,你继续说给雁辰听,咳咳……”邵雁辰见状赶紧过来扶着白莲遇躺下。
依兰点了点头,开始继续讲述,“那日的天也奇怪,本来早上走时还艳阳高照的,但是等快到大佛寺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虽然是小雨,下车时也是很凉的,所以下车前我就让琪儿去拿雨具,可琪儿说她不清楚雨具在哪,于是我就让她陪夫人等着,我去拿,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就见琪儿扶着夫人和那位夫人一起站在雨里,她们正要掏钱给跪在路旁的一个乞讨女人,我见了连忙抱着雨布撑开雨伞跑过去,等给夫人裹好了,我就训了琪儿,斥责她怎么能让夫人站在雨里!琪儿笑了笑说是我太慢了,而且薛夫人相邀怎好拒绝呢?我听了后很生气,可回头看夫人时发现夫人正看着雨出神,并没有在意。但是那日回来后夫人就说有点不舒服,当时只道是舟车劳顿夫人累了,可没过两天夫人就开始小咳,再后来就开始卧床了。那位薛夫人只是在期间遣人来问候过一次,送了点东西,都未亲自来过。”依兰说完后神色还有些愤愤的。
邵雁辰这就明白了,刚开始莲姨就有了一点怀疑的苗头,毕竟莲姨也曾是在这些阴谋算计离走过来的女人,前面又听依兰这么一说,就明白过来了,直接试探起了琪儿。
可这时白莲遇突然再次开口,“依兰,其实那日,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了马车,又为何直接站在雨里的。”
此话一出,依兰和邵雁辰皆是一惊。
邵雁辰立马接过话,“莲姨,这是怎么回事,您说清楚。”
白莲遇又仔细想了想,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慢慢地说,“我只记得依兰要去拿雨具了,然后琪儿坐过来说我的头发乱了,要再给我梳一下,然后就看见………”说到这白莲遇突然神情痛苦地抱住头呻吟。
邵雁辰和李阁老赶紧走过来,邵雁辰焦急地看着李阁老检查白莲遇的头部,突然,李阁老瞪大了眼睛,让邵雁辰稳稳扶住了白莲遇的头,然后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白莲遇的后颈。
等白莲遇终于平静下来,李阁老手上已经拿着一根细长的针,这针,是李阁老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