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下五千年-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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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穿过鲁西南,突入苏北,然后又折回鲁西,在曹州县设埋伏。僧格林沁尾追不舍,向捻军寻机决战。终于陷入捻军埋伏圈,大部被歼,僧格林沁被击毙。
清廷闻讯后大震,急忙派曾国藩督师剿捻。曾国藩针对捻军流动作战的特点,提出以静制动的方针,以点和线,来围困捻军,制止捻军的运动。他调集十万重兵,配以新式枪炮,在淮水北、运河西、沙河及贾鲁河以东,沿岸设防,想逐步收缩,把捻军消灭在包围圈中,还成立一支机动部队专供往来游击之用。但赖文光等所率捻军,以机动灵活的运动战术,多次重创清军,纵横驰骋于豫、鲁、苏、皖之间。
避署山庄烟波致爽殿同治五年(1866年)九月,赖文光部与张宗禹部在开封境内会师,一举突破曾国藩设置的沙河及贾鲁河防线,大败河南巡抚李鹤年的河防军,乘胜东进,又打破运河防线,进入山东水套地区。然后又自山东回师,再破清军河防,重入河南。曾国藩苦心经营的合围“剿捻”计划告以失败。清政府只好改调李鸿章为钦差大臣,负责“剿捻”。
第283章 清朝(37)()
是年十月,捻军在河南许州,分兵为东西两支。一支由赖文光、任化邦率领东入山东,是为东捻军;另一支由张宗禹、张禹爵为首,西走陕西,是为西捻军。分军后,东捻军由许州东向,越黄河直奔鲁西,试图抢渡运河进入山东。由于清军严守运河各渡口,只好折回河南,转进湖北。连克应城、云梦等县,夺取安陆府的臼石镇,驻守尹隆河一带。同治六年(1867年)一月,东捻军运用运动战术,向淮军进攻,大败淮军悍将郭松林,打死总兵张树栅。这时清军援兵四集合围,捻军腹背受敌,终于大败,损失二万余人。尹隆河战役失败后,捻军放弃了进兵川、陕与西捻军会合的计划,反被引入淮军战略圈套,进入山东地区。十一月,在潍县松树山之役,三败于淮军。接着,在赣榆之战中再次受挫,任化邦在作战中被叛徒杀害。此后,东捻军又在山东寿光受到淮军层层围击。突围中伤亡二万多人,被俘近万人,主力损失殆尽。赖文光率余部南入江苏,经淮安、宝应、高邮、邵伯等地,力图甩脱追敌。行至扬州东北瓦窟铺,遭到袭击,伤重被俘,后遭杀害。
由张宗禹、张禹爵、邱远才等率领的西捻军六万人,与赖文光分兵后,进入陕西,去联络回民起义军。回民起义军迅速东归,接应西捻军。正在镇压回民起义的刘蓉所率湘军,闻讯后匆忙东下,同治五年(1866年)十一月赶至华阴前线,想一举击溃西捻军,然后回军去镇压回民起义军。西捻军弃营突然西趋,直取陕西省会西安。湘军绕道咸阳,回援西安。但等赶到,西捻军又折回蓝田,再次东下至临潼。刘蓉部紧追不舍。西捻军即由临潼虚张猛扑西安的声势,而以三万精锐埋伏于西安外围灞桥之十里坡。湘军追进包围圈,捻军伏兵四起,不到半天,全歼湘军14000余人。
十里坡之役后,清廷派湘军刘松山部赶至陕西,解救正被捻军、回民起义军围困的西安,但被捻军击败。同治六年(1867年)底,西捻军为了救援被困于山东、苏北的东捻军,东渡黄河,进山西,绕过王屋山,进入河南,次年初北折河北,越过保定,逼进北京,吸引围困东捻军的清军撤围来援。但时机错过,东捻军业已失败。三月,直隶饶阳一战,邱远才、张禹爵牺牲。接着,西捻军又突击淮军防线,南下在河南封丘、滑县等地击败淮军。但西捻军于四月中在山东东北部渡运河东走,酿成大错。五月,西捻军多次抢渡运河,均为清军河防军所败。从此,被清军围困在天津以南、黄河以北,运河以东的狭窄地带。捻军战士奋力作战,但清军又越聚越多,并配以精良火器。同治七年(1868年)八月,西捻军全军覆没于山东荏平,张宗禹以十八骑突围,不知所终。
捻军坚持斗争十八年,活动范围达安徽、山东、河南、江苏等十省区。有力地配合了太平天国和北方各地的人民起义,给予清朝统治以沉重打击。
八国联军侵华
清光绪二十五年至二十六年(1899—1900年),在中国北方爆发了大规模的义和团反帝爱国运动,波及全国,西方列强见清政府镇压无效,极其恐慌,从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三月开始,用各种手段不断恐吓清政府,一步步加紧对中国的侵略。各国外交使团先是警告清政府必须明令禁止义和团的活动,否则各国政府将采取“必要手段”保护外侨生命财产。随后,英、美、德、法四国公使又照会总署,要求清政府两月内“剿灭”义和团,否则将出兵“代剿”。随后,英、美、德、意、法、俄军舰在大沽口外举行联合示威。五月二十一日,外交团照会总署,勒令清廷将参加习拳,传布揭贴恐吓外人者,一律查办;将拳众聚会之住处屋主,一并收监;将查办拳众不利之员一律惩办;将为首焚杀之拳众,一并正法;将纵拳助拳之人尽行诛戮;直隶与邻省有拳团之处,地方官出示严禁。否则各国将自行调兵办理。二十八日,公使团议定调兵来京,武装干涉义和团运动。三十一日,美、英、法、意、日、俄六国公使借口“保卫使馆”,调兵三百多人侵入北京。随后,德、奥又派军队八十名侵入北京,进驻东交民巷各使馆,建筑工事,枪击义和团民。俄、英、德、日、美、法、意兵船二十四艘停在渤海湾和大沽口外示威,并派一部分军队在大沽口强行登陆,并且进驻天津租界。
圆明园遗址六月十日,英、美、德、法、俄、日、意、奥等组成八国联军2100百多人,在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的率领下,乘火车由天津向北京进犯。为阻挡八国联军进犯,义和团和清军拆毁了通往北京的铁轨,沿途阻击敌人,使联军三天才走了130里。在落垡和廊坊,义和团在董福祥的甘军配合下给八国联军以重创,联军“进京之路,水陆俱穷”。迫使联军逃往杨村,又向天津方向节节败退。沿途又遭到团民袭击,在西沽武库又被清军和义和团层层包围。直到二十六日,才在大队援兵解围之下回到天津租界。在西摩尔联军进犯期间,北京的联军经常开枪射杀义和团民和普通群众。六月十四日下午,德国公使克林德带领一排德国兵外出,命令士兵开枪,打死正在练武的团民约20人。当西摩尔联军在廊坊车站受阻时,沙俄海军中将基利杰勃兰特与各国海军头目合谋夺取大沽炮台,作为大举进攻中国的滩头阵地。十六日下午八时,联军向大沽炮台守将提督罗荣光发出最后通牒,限于十七日午夜二时前交出西摩尔旧照,炮台,被罗荣光断然拒绝。于是,联军先于通牒限定时间轰击大沽炮台,正式挑起了八国联军大举入侵中国的战争。罗荣光率领将士与敌激战六小时,毙伤敌军130余人,击伤敌舰六艘。但是罗荣光孤军无援、腹背受敌,导致大沽口三个炮台失守。随后,联军从大沽登陆,强占了塘沽等地。经过三天的烧杀,塘沽变成一片废墟。清政府于六月二十一日颁布谕旨向联军宣战。大沽失守后,义和团和清军开始了天津保卫战,在老龙头火车站、紫竹林租界地等处与联军展开浴血奋战。六月三十日从大沽登陆的联军增至18000多人,其中日、俄军队最多。七月九日,联军在天津城南发起总攻。直隶提督聂士成率部4000多人,在城南八里台与敌遭遇。聂士成冒着枪林弹雨一马当先迎战来犯之敌,聂士成中炮,腹裂肠出,壮烈牺牲。七月十四日天津失陷。八国联军在天津城内抢劫、纵火与屠杀,致使天津“积尸数里,高数丈”,河上浮尸“阻塞河流”。官署、钱庄、商店、工厂、仓库、民宅均被抢劫一空。七月二十二日,由列强主持的天津都统衙门成立,对天津、静海、宁河等地实行殖民统治。沙俄率先在占领区成立俄租界,各国纷起效仿,已占有租界的英、法、日、德则扩大地盘;未占有租界的意、比、奥也各占一块,形成列强分割天津的局面。
英法联军占领大沽炮台旧照八国联军占领天津后,兵力增至二万人,八月四日自天津沿运河两岸分兵两路向北京大举进攻。两天后,直隶提督裕禄在杨村兵败自杀。清政府不但不全力抵抗,反而于七日任命李鸿章为议和大臣,乞求停战,但联军对此置之不理。八日李东衡率领的“勤王军”,在京津之间的河西务一触即溃,退走通州张家湾,李服毒自杀。十三日,八国联军攻占通州。次日,英国攻破广渠门,北京陷落了。慈禧太后携带光绪帝和皇室成员仓皇出京,逃往西安。途中派奕和李鸿章为全权大臣,向联军乞和。
八国联军攻陷北京时,部分爱国清军和义和团同联军展开了激烈巷战。在北京保卫战中毙伤侵略军400余人,清军也有640多人战死。八国联军在北京进行疯狂的烧杀抢掠,繁华的街市成为废墟,成群的居民被集体射杀。北京“自元明以来之积蓄,上自典章文物,下至国宝奇珍,扫地遂尽”,所失“已数十万万不止”。联军占领北京后,将全城分为英、日、俄、美、法、意等几个占领区。为镇压当地居民反抗,美占区成立了“协巡公所”;日占区设立“安民公所”;英占区设立“保卫公所”;德占区设立“华捕局”等等。八月德国陆军元帅瓦德西率两万名德军来华,九月瓦德西任联军统帅,十月二十五日瓦德西到京,八国联军增至十万人。十二月十日,联军设立“北京管理委员会”,对北京实行殖民统治。联军还四处攻掠,北犯张家口、东占山海关,南侵保定、正定,俄国在参加八国联军侵略京、津的同时,还单独出兵,占领了东北三省。
在八国联军的一再逼迫下,清政府不得不派全权代表奕、李鸿章与英、美、俄、德、日、奥、法、意、西、荷、比等十一国在北京签订了辛丑条约,以屈辱、赔款等条件与联军议和。
列强开辟租界
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八月,英国迫使清政府签订南京条约,其中规定开放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等五处通商口岸,英国人可以携带家属到此居住。次年十月,又签订了虎门条约(原称中英五口通商附粘善后条约),作为南京条约的副件,规定“中方地方官必须与英国管事官各就地方民情,议定于何地方、用何房屋及基地,系准英人租赁”等。英国人不仅获得在五口租地建房,永久居住的权利,而且还得到片面的最惠国待遇。
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英国第一任领事巴富尔到上海,和该地道台宫慕久交涉,租下城外黄浦江边的130亩荒地作为领事馆区域。
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十一月,宫慕久用告示的形式,公布了与巴富尔协议的上海租地章程(又称土地章程)。根据这个章程,中国方面“决定将洋泾浜以北、李家场(一作李家庄)以南之地,准租与英国商人,以为建筑房舍及居留之用”。东侧以黄浦江为界,西边于次年九月议定以边路为界、全面积约830亩。并且作出洋商租地建屋后,即可停租也可转租他人,但“业主不得任意停租”;“租地租屋洋商应会商修建木石桥梁,保持道路清洁,树立路灯、设立灭火机,植树护路、控沟排水、雇用更夫。领事馆经各租主请求,召集会议,共同商议,摊派以上各项所需经费”;“他国商人愿在划归英商承租之洋泾浜界址内租地建房或赁屋居住、存货者,应先向英国领事馆申请、藉悉能否允准、以免误会”等项规定,这为上海的“租界”制度奠定了基础。此后,英国领事召集租地的外国商人按年开会,推选最初只有三个人的“道路码头委员会”,办理道路和码头事宜。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英国第二任领事阿礼国又以所谓的“青浦事件”为借口,强迫新任的上海道台麟桂答应扩充英租界的要求,使之向西伸展到泥城浜,向北开拓到苏州河边,整个租界面积扩大到二千八百二十亩。同年一月,法国驻上海第一任领事敏体尼到任,即与早已到达的法国天主教传教士商议,并通过法籍主教赵方济在上海县城与英租界之间的地段内租赁房屋,设立领事馆。“青浦事件”后,上海道台吴健彰又屈服法领事的压力,于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四月发布公告,规定以上海县城与英租界之间,总面积约980亩作为法租界区域。并规定:“各国人如愿在租界内租地建屋者,应向法国领事商明办理”。除此,还迫使上海道台宣布,法租界“偌若地方不够,日后再议别地,随至随议。”在此之前,美国第一任驻沪代理领事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