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在北宋-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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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陆游不由迷惑起来“这小子怎么向北走？出了北门就是通往大名府的官道，难道潘文带着吕寒烟向北走了”
陆游就是从北面过来的，知道北面的风景虽不错，但却已经接近契丹，若真有战事，北地是不会消停的，两个从小享受富贵的人要私奔又怎么会选那边。
刚想到这里，吴起突然道：“公子，他们好象发现我们了”
陆游一下明白了，潘虎猜出自己要跟踪他，所以才故意带自己兜圈子。想到这忙勒住坐下马。看着潘虎等人的背影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潘小弟，和你陆大爷玩心眼，你还嫩着点”
回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絮儿微笑道：“丫头，如果你想去游玩会选在什么地方？”
絮儿似乎不太习惯独立思考，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大哥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陆游失笑道：“这不等于没说吗？恩！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会去山明水秀，人又多的地方，走，我们去南边”
一行人再不跟随潘虎等人，而是改道向南而去，走在路上，陆游不由想起杨延昭找人给他画的那张路线图来。
出开封坐船沿汴水顺流而下，然后穿淮水而至扬州。早就听说扬州是个好地方，想必潘文也会带着吕寒烟去那里吧！
出城之后，陆游就命吴起去租了条大船，然后带人在船上藏了起来，并严令船家不许声张。陆游知道，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潘虎也会跟来的。
果然，时间不大，负责了望的吴起就来报，有个家丁模样的人来租船，又过了好一会，潘虎才带人赶了过来，不过人已经少了许多。
陆游心中暗笑，这小子为了甩掉自己，可真没少费力气，不用问，少的那些人一定还在城中兜圈子。
在潘虎等人在船上还没上船的时候，陆游就下令开船，顺水行舟，如果等他们开船再跟上，很可能引起潘虎的怀疑，现在自己先走，以潘虎的智商，一定猜不出自己在这艘船上。
直到后面船上看不到自己这艘船上的情况时，陆游才从舱里钻了出来。絮儿是第一次坐船，吓得她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怕掉到水里去。
时值金秋十月，天虽还不冷，但站在船头，还是有凉丝丝的感觉，不过这丝谅气却有提神的作用。
迎风做了几个阔胸动作，陆游感觉精神了许多，回头对紧紧抓着舱门不敢出来的絮儿笑道：“这么好的景色不看多可惜？来，不要怕，我扶着你”说着伸出手去。
受到陆游的鼓励，絮儿终于迟疑着伸出手，慢慢向陆游靠了过来。谁知怕什么来什么，这时船身猛地一动，絮儿尖叫一声，纵身扑进陆游的怀里，陆游也是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好在手疾眼快，一把抓住的船舷，不然两个人就要掉河里去了。
扶住絮儿，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后面的艄公扬声道：“公子把稳些，好象要起风了”
陆游笑了笑，低头刚想安慰絮儿几句，却发现小丫头的神情有些不对，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两只手也紧紧地搂在陆游的腰上不肯松开。
心中不觉一动，丫头可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想到这猛地摇了摇头，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想女人想疯了吗？丫头的年纪充其量也就是个初中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我怎么能有这种混蛋想法？”
想到这微微推开些絮儿娇小的身子，笑道：“没事了，刚才不过是个浪花而已，在船上这是经常会遇到的，你慢慢就习惯了，你看，两岸的景色多美，我就喜欢看这种秋色，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秋色吗？”
絮儿靠在陆游的怀里，似乎连思考都不会了，只到陆游把她推开一点才抬头看了陆游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这一眼看得陆游心又是一跳，都说古代女人早熟，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丫头这么点年纪眼神就这么厉害，大了之后那还了得？
知道自己又想歪了，忙收摄心神，把目光望向岸边道：“秋天代表着收获，农民丰收了，我们吃的不就不用愁了吗？”心说“妈的，这都那跟那啊？老子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事来了？”
晚饭是在船上吃的，船家从河里打上几条鱼，并用河水将鱼炖熟，虽没什么特殊材料，但好在原汁原味，吃起来也格外鲜美。
此时船已经靠在岸边，絮儿在不用害怕掉进水里，在一旁帮着船家的老婆洗碗。陆游则拉着船家聊了起来。
“船家，看你一家人都生活在船上，想必在河上摆渡收入一定不错吧？”
船家笑呵呵地道：“勉强糊口，比不得您这些有身份的大人物”
陆游摇摇头道：“我可算不得大人物，对了，船家，跟您打听件事，今天或是昨晚，您有看到一男一女登船吗？”
船家想了想道：“对不住公子，小人没太注意，要不等回来时我给您打听一下？”
等回来再问还有什么用？陆游摇了摇头道：“谢谢你船家，不用了”顿了一下又道：“船家，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多长时间能到扬州？”
船家笑道：“这可就不好说了，要是天气好的话，也就六七天左右，老天爷若是不开眼，十天半月的也难说”
陆游点点头，时间和他想的差不多。正想要船家回去休息，却听船家又开口了。
“公子是我见到从京城出来最和气的人，以往那些脾气都大的狠，稍有不如意，非打即骂，还记得前些日子有个老妇人都已经上船了，也不知她得罪了什么人，一伙从京里出来的人硬是把她从船上拖了出来，那叫一个狠哪！”船家说着不住地要头。
老妇人？陆游一下联想到女儿惨死在许王府的那个老妇人。忍不住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船家摇摇头道：“我只看到她被人带走，后来就不知道了”
这时船家的老婆走过来插口道：“你们说的是那个被人抓走的老姐吗？我知道”说着走到船家的身边坐下，接着道：“她后来被人给救了，而且没用几天就又回来了，这次身边多了一老一少两个人，是坐胡老四船走的”
陆游知道船家夫妇嘴里说的老妇人一定是自己见过的那个了。不过还是有一点没想明白，第一次她离京的时候，她怎么没去找两个亲人？随即想到她可能还没来得及找就被元侃派人送出城了。
点点头道：“这位老人家确实很可怜”
船家的老婆接口道：“可不是怎么地？听说她女儿死的好惨哪！”
陆游看了看船家的老婆，随口道：“大嫂好象知道很多那位老妇人的事，能给我讲讲吗？”
第81章（）
船家的老婆刚要说话，船家突然道：“天色不早，公子该休息了，你还在这罗嗦什么？赶快回去”说着站起身拉着老婆就走。
他老婆尤自不服地嘟囔着“公子也不象困的样碍”
陆游明白，这件事船家很可能也知道些，知道这里牵扯到王府，所以不敢在深说，或许现在还怪自己多嘴呢！
招招手把絮儿叫到身边，低声道：“找个机会同船家大嫂聊聊，看她都知道些什么？”
老天似乎很成全陆游他们，接连几天都是风和四丽。后面潘虎的船虽行的也很快，陆游他们却一直刻意保持着不被他们赶上的距离，看他们的行舟的速度和方向，显然陆游分析的是对的，他们的目标也是扬州。
絮儿人小鬼大，而且船上又只有絮儿这一个丫头，所以船家老婆很自然就把絮儿当成倾诉的对象，絮儿也就很轻而易举地从船家老婆那里套出实情来。
原来那老妇人的女儿并不是死在许王手里，而是死在他的一个宠妃手上，据说这个妃子奇妒无比，稍有姿色的女人接近许王都不可以，老妇人的女儿是在王府做侍女，因有几分姿色，就被许王叫到近前侍奉，这个妃子知道之后随便找个由头就将这个女孩活活打死。据说那个老妇人离京之时眼睛已经哭瞎，是她一个远房表兄和侄子将她送出京的。
听完絮儿的叙述，陆游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许王又干什么去了？怎么就任由这个女人胡来？一个连自己家都管不好的人又如何去管理国家。
想到这，陆游的脑海中又冒出那个大胆的想法来。元侃人品端厚，心中又装着老百姓，这样的人不当皇帝谁当？可现在许王风头正劲，又是老皇帝喜欢的人，显然这太子的位置非他莫属，要怎么样才能让老皇帝该变主意呢？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想这些掉脑袋的事呢？这是我该想的吗？
晃了晃脑袋努力想驱走这些想法，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想逃避，就越会出现在你脑子里，显然这个想法已经在陆游的脑子里生了根，赶都赶不走了。
舟行迅速，随着河面上来往船只的增多，船家告诉陆游，扬州就快到了，终于到了自己向往的地方，陆游的心情很是激动，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景致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扬州，自古就是水陆交通枢纽和漕运中心，并素有东南第一大都会、雄富冠天下之称。对于这里的景物、风貌，后世不论是还是文献，记载都很多，更有人说扬州出，不过这个消息还好陆游不知道，不然早就来了。
陆游他们的船只运行在淮水之上，只见两岸的房屋渐渐多了起来，而且这里的房屋大都建筑典雅，形态美观，由此可见居民的富庶。
河岸两旁还停靠着无数船只，许多船只上披红带彩，有如迎亲船一般。陆游心想，这船上恐怕就是中扬州那些烟花女子住的地方了，等安顿好之后，说什么也要上来看看，不过丫头就不能带了。
这时船家突然道：“公子是在天长县下船还是在江都下？”
陆游有些奇怪，转头道：“我要去扬州，不是去江都或是什么天长”
船家笑了一下道：“公子有所不知，扬州的府衙就在江都，天长是扬州下辖的一个县，您若是要去天长县，我们还得走一段水路，不然您这就可以下船了”
陆游还是头一次知道这件事，点点头道：“那我们现在下船好了”说话间回头望去，却见潘虎的船已经靠岸。原来进入淮水之后，陆游命船家放慢速度，以便观察潘虎等人在什么地方下船。
见潘虎带走下船走进人群，陆游等人才下船，并命吴起迅速跟了上去，免得被潘虎溜掉。
时间不大，吴起就回来了，躬身向陆游禀报潘虎他们已经住进客栈，看样子不像立刻就离开的样子。
陆游明白了，潘虎也只知道他哥哥到了扬州，具体什么地方也得慢慢找。看来自己着急也没用，也得慢慢等了。
于是命吴起在潘虎他们住的客栈附近再找一家，以便就近监视他们。
住的地方有着落了，陆游的谗劲又上来了，命人把店伙计叫来。
“小二哥，我们是第一次来扬州，都有什么好吃的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说着掏出一块碎银丢了过去。
店小二银子在手，态度也更加的亲热，躬身道：“公子爷，您可真是问着了，小的别的不敢说，就我们扬州的美食，那可是了如指掌。最好吃的莫过于扬州三头，清蒸蟹粉狮子头、扒烧整猪头、拆烩鲢鱼头，点心三绝，三丁包，翡翠烧卖和千层油糕，要多好吃，有多好吃，您看我，说着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伙计说着还夸张地抹了抹嘴。
陆游的口水也快下来了，忙问道：“这么多好吃的，在什么地方可以吃到？”
伙计“呵呵”一笑道：“当然要去第一阁了，那里的菜最正宗，大师傅的手艺也是我们扬州最好的，你来扬州若不去第一阁可真算白走一趟了”
“第一阁？”陆游不由失笑道：“口气可真是不小，京城有个第一楼，扬州又来个第一阁，这天下第一的东西可真不少，就冲这第一两个字，我就更得去尝尝了”
说到这突然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潘虎会不会也去？现在可还没到同他会面的时候。想到这微笑着对伙计道：“小二哥，今天我们有点累了，这样吧！就麻烦你替我跑一趟，把你说的这些好吃的都给我买回来，我就在这里吃”说着又掏出一大锭银子送了过去。
店小二眼见这是个有钱主，掂了掂银子道：“行，我这就给您买去，不过可用不了这么多”
陆游知道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剩下的就当是给小二哥的辛苦钱吧！”
这可有赚头了，店小二高兴地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喝了一口絮儿递过来的茶水，陆游的脑筋又转了起来。
“这吕寒烟和潘文会在什么地方？都这么多天了，两人恐怕什么事都干了吧？妈的，连老子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