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时论势-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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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官瞅了一眼锦盒,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
“是是,小白咱们快走,别在这给门官大人添麻烦。”说着鲍叔牙牵着马车,拉上小白和莒氏上车。
临走时,小白回头瞪了门官一眼,鲍叔牙见了,立马重重地拍了一下小白的头,“还看!你瞪人家干嘛?又有什么用呢。”
“老师,哼,这些人都什么东西,这要是在齐国,临淄城的门官敢跟我这样说话,我让手下那一万技击军,非把他皮拔下来不可。”
鲍叔牙在一旁笑了笑,“是是是,公子说的是,不过你说他们是什么东西,那你又是什么公子啊!这里不是咱们的齐国,您现在也不是齐国公子。以后啊,这些事情还会有的,公子消消气咱们去找家驿管子歇歇脚,吃顿饭。”
一听说吃饭,小白的怒火顿时压下去一大半,高兴道:“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高兴的一句话了。”
“在吃饭之前,咱们先把这马车给买咯,刚才咱们的钱全拿来贿赂门官了,等一切安顿下来以后,确认周边没有威胁后,在想办法进宫面面见莒侯。”
“唉也不知道我二哥还有母亲他们现在怎么了?”
鲍叔牙冷冷笑道:“公子你多虑了,高傒国懿仲乃齐国二守,公孙无知不敢妄动,老夫人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姜纠,他肯定是去了鲁国,他的生母毕竟是鲁国公主,跟鲁侯还算沾亲带故的,他呀,肯定吃的本你好,住的比你好,估计现在正被十几个宫女好生伺候着呢!”
“公子咱不必羡慕他,就算羡慕那咱也没那个办法,这莒侯跟咱们也不沾亲带故的。”
小白鄙夷地看了看鲍叔牙,“老师您是在打击我吗?”
鲍叔牙笑了笑,“岂敢岂敢”
莒氏在一旁一言不发,身子下意识地与他们二人保持距离
第53章 行刺()
自从纠来到鲁国曲阜,鲁庄公便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伺候着,每日更是赏赐不断,锦衣玉食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渐渐地姜纠心里就有些飘飘然了,完全忘记自己是丧家之犬的身份,先前见到鲁庄公还毕恭毕敬地,久而久之就竟然以叔侄身份互称,管夷吾多次劝阻姜纠劝他收敛,态度应当谦卑。
但姜纠把这些话当成耳边风,一日在宴会上,姜纠喝多了,竟然当众揭穿鲁庄公的老底,说鲁庄公根本不是鲁桓公亲身,真正的身父乃是齐襄公诸儿。
在场的大臣无不怒眼相视,有的武官猛地一拍桌案,就想要上前揍纠一顿。
鲁庄公制止了在场的文武官员,哈哈一笑,“二叔真会开玩笑,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侄儿今天有些喝醉了先回宫休息去了,叔,您接着慢用。”
回到后宫,鲁庄公举起瓷器猛地往地上摔,大骂道:“这个姜纠,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丑事,要不然看你还有点价值,寡人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处以石刑。”
这时,一旁路过的哀姜见鲁庄公如此生气,便上前问道:“姬同哥哥您怎么了?谁惹你生气啦?”
鲁庄公见到自己的未婚妻,一脸担心的模样顿时,怒气压下一半,“哀姜妹妹,没事,没事,只是最近心烦而已,无处发泄。”
“那你应当跟妹妹说呀!虽然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但我早已将你视为我的夫君了,夫妻之间不应该坦诚相待吗?”
鲁庄公欣慰地看着哀姜,深情抚摸她的羞红婴儿肥的脸庞,“哀姜,还是你最知心。”随后他将今日在宴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哀姜听。
哀姜听后埋怨道:“哎呀!你说我这二叔,说话就是没轻没重,国君你千万不可放心上,现在还不是和他撕破脸的时候,万一现在捅破了,这以后该怎么办,国君别忘了,齐国除了姜纠以后,还有一个那就是咱们的三叔,姜小白呢!”
“这姜小白可跟国君你没有任何沾亲带故的地方,这一旦让他得了势,我们鲁国岂不是得不偿失?”
鲁庄公诧异,说道:“哀姜妹妹你尽有如此见地,真是罕见,堪比我老师申溃В祷案嫠吣悖昀'老师他也是这么说的。”
哀姜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姬同哥哥就会取笑奴家。不理你了。”
鲁庄公笑了笑,然后弯腰将地上的瓷器碎片逐个捡起,“说的对,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等时机一到哼!”
夜里,姜纠和管夷吾吃宴回到驿馆后,管夷吾指责道:“公子,您今天真的不应该这样说,会有祸事引身的,您现在不是齐国大司马,更不是齐国二公子,老师求你了,以后不要在鲁侯面前无言乱语了。”
姜纠喝多了酒,呵呵一笑敷衍了事,说着坐到一旁,谈起古筝来,“老师别愁眉苦脸的了,来,让学生为老师弹奏一曲,助助兴。”
“你!唉”管夷吾只好坐下听着纠尽心弹奏齐风猗嗟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
抑若扬兮,美目扬兮。
巧趋跄兮,射则臧兮。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
仪既成兮。终日射侯,
不出正兮,展我甥兮。
猗嗟娈兮,清扬婉兮。
舞则选兮,射则贯兮。
四矢反兮,以御乱兮。
曲终,管夷吾与纠不约而同都留下眼泪,管夷吾叹道:“公子的心境,在下全都明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您需要忍耐啊!”
姜纠大笑一声后,便缓缓入睡
管夷吾将姜纠扶至榻上,走出驿馆抬头仰望星空,掐指一算,叹道:“繁星浩荡,天命不明。”
与此同时,身在莒国的鲍叔牙此刻也正在驿馆外瞻仰夜空,“唉!天命不明啊!”鲍叔牙转头看了看大臂四张,憨然大睡的小白,笑了笑,“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
“义父您还没睡啊?”
“哦,是莒氏啊。怎么?你也睡不着吗?”
“嗯!”莒氏点了点头。
鲍叔牙笑了笑:“这很正常,阔别十多年,今日终于返回故土,论谁也是很激动的,话说起来莒氏,我记得你好像是有姓的吧?”
“回义父,确实如此,女儿己姓!”莒氏说道。
鲍叔牙一怔,“己姓!这莒国国君是你什么人?”
“”莒氏没有说话。
鲍叔牙见他没有说话,大致已经猜出来八九分,于是笑着说道:“女儿,我虽然是你义父,但也有恩义与你,望你不负公子,小白他心里其实很爱慕你,你不是不知道。当然啦,我不会强求你,也强求不了你,毕竟这里是莒国不是齐国,谁的身份高谁的身份低还不一定呢?”
莒氏轻轻一笑,“那义父,女儿先行退下了。”
鲍叔牙独自一人站在楼台,月亮已经升至当空,映射大地,周围环境一片寂静,时不时微风吹过,不禁让鲍叔牙打了个哆嗦。“唉!这人世,凄凉啊!”
正当鲍叔牙转身进入楼阁时,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溜进了小白的房间。
黑影踮着脚,一步一步缓缓接近小白睡着的床榻,当黑影离床榻只有一巴掌近时,黑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猛举起就往小白身上扎。
黑影连续扎了几次,看了看匕首见匕首上不见血,猛的将床榻的辈子掀起,原来辈子下面都是枕头,外表上看去像是个人在睡觉的样子。
黑影怒道:“嗯?他妈的,他人呢?”
突然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朝黑影脸上呼过去,当场一拳就把黑影撂倒在地。
黑影倒在地上,痛的直骂娘,“狗的,谁?”
“你祖宗!”此刻小白早已一身戎装,手持赤螭剑,与行刺之人对峙。
不一会鲍叔牙也持剑前来支援小白,行刺之人见势不妙,转头就谈,小白正要追敌,鲍叔牙拦住了他,说:“公子,颓敌莫赶,小心埋伏。”
“老师,你说这人是谁派来的?”
“还能有谁,公孙无知,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找到咱们,也难怪这莒国离齐国太近了,这里齐国密探遍地,公子咱们在莒国可要小心呐!”
“不好!莒姐姐。”说着小白急忙跑向莒氏的房间。
“莒姐姐?哼,到底是年轻,轻浮啊!”鲍叔牙冷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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