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时论势-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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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疆使来报:“禀国君鲁、郑二君,前来救纪。”纪侯听闻后大喜,登城而望,心中大喜,安排接应。
齐僖公得知郑鲁联军出现在自己的后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随即兵锋一转,直指郑鲁联军,而宋国援军和小白所率的几千之众也已至此,中原大战的高潮就要来临。
齐僖公驱车至阵前,鲁侯和郑伯纷纷驱车上前。
鲁桓公拱手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这有礼了,近来可算安康啊!哦!差点忘了,恭喜岳父贺喜岳父,您有孙儿了。文姜近日新添一子,本来小婿是来道喜,可造成今日之局面,实非我所愿啊。”
“小婿知道,纪乃敝邑世姻,闻得罪于上国,寡人躬来请赦。”
齐僖公说道:“姬允你别在那你说那么多废话,:“吾先祖哀公为纪所谮,见烹于周,于今八世,此仇未报。君助其亲,我报其仇,今日之事,惟有战耳,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岳父,你就应该退兵,加入我的阵营来。”
鲁桓公摇了摇头:“这老家伙是不可理喻了,郑伯咱们上。”
鲁国派公子溺出阵迎战,齐将彭生接敌厮杀。彭生有万夫不当之勇,公子溺不是其敌,只见彭生一手接住公子溺的武器,猛的一拽,将公子溺摔于马车下。秦子、梁子二将见势不妙,并力向前,竟未能取胜,反而彭生更占优势。
“杀——”
只见齐卫南燕主力扑向郑鲁联军,纪武侯见战机来临,即命其弟赢季倾全部兵马,从后面杀向齐军。
宋国南宫长万,挥军支援,小白率领援军也加入战斗。
齐,卫,宋,南燕四国对阵,郑,鲁,纪三国,七国兵车,混做一处相杀,杀声震天。
双方混战近一个时辰,南燕国国力弱小兵势渐衰,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于是南燕伯瞅准机会,带领南燕军脱离战场,逃走了。
双方实力现已持平,但宋国士兵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士气低落,最终南宫长万为了保存实力,也命宋军撤退出战场,回国去了,而卫国是有兵无将,出兵只是不想失信于齐僖公,无心念战,因此很快也败下阵来。
战争的天平现在已经完全倾向郑鲁纪三国联军,目前战场上只有齐国一国力抗三国联军。
三国军队将齐军围住,形成关门打狗之势,齐军损失惨重,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彭生也身中几箭。
乱军之中,郑历公见齐僖公周身有空隙,于是张弓搭箭,准备射杀齐僖公。
小白于乱军中,看见郑历公要加害于自己的父亲,立马一个健步飞奔上去,用身躯挡住了飞向齐僖公的箭矢,结果自己的左肩被射中,小白强忍着疼痛,大声喊道:“二哥!快带父亲离开这里啊!我来抵挡敌军。”
可任由齐军怎么左突右杀,就是冲不出包围圈,齐僖公红着眼,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一个倒下。
就在这时,太子诸儿率领一万大军前来支援,郑历公和鲁桓公见状,都觉得目标已经达成,不宜再战。于是纷纷下令收军回国。
临走时郑历公命两国军士其声高呼:“明欺弱小恣贪谋,只道孤城顷刻收。他国未亡我已败,令人千载笑齐侯。”
齐僖公听闻后仰天长叹,随后吐血不止晕倒在地,不醒人事。
郑历公回国以后,正打算整军再战,但祭足却劝道:“君上,见好就收,如今宋,齐两国纷纷已经被我们打败,这威严已经树立起来了,就没必要在大动干戈,况且南方楚国一直虎视眈眈,伺机而动不得不防啊!”
“那依祭大人看,寡人应该怎么做?”
“罢兵休战!请周天子出面言和,相信齐僖公会答应的。”
“那祭足大人,应该派谁去请天子出面呢?”
“应当君上亲往!以显尊重。”
“好,寡人立刻动身前往洛阳。”
“祭大人,寡人顺道问一句,孤比郑庄公如何?”
祭足笑了笑:“君上比庄公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郑历公笑了笑
周天子得知后,亲自出面调停,齐僖公病倒,故太子诸儿派遣叔父夷仲年做为使臣出使洛阳,宋庄公则亲自前往洛阳。
在周天子的居中调停下,双方达成停战协议。
这场因郑国储君之位所爆发的战争,最终以郑鲁纪三国联军胜出而结束,郑历公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想敢做,继承了郑庄公的风格,一战立威于世,犹如一个小霸王般。
齐军撤出纪国的一路上,天下起了鹅毛大雪,齐军遭此大败,士气低落,加之这寒冷的天气,使得齐军更加的狼狈不堪。
齐僖公此时昏睡在马车上,全身发烫,通红着脸,额头扶着毛巾,诸儿和纠分别在其左右,细心照料。
过了会,齐僖公渐渐睁开眼睛,他环视四周一圈,见诸儿和纠儿在其左右,便轻声说道:“我这是怎么?”
诸儿和纠纷纷上前“父亲您醒啦!”
“我们损失多少?”
“这”诸儿和纠面面相觑,纠说道:“父亲伤亡三分之一,还好不是很多。”
“胡说——咳咳”齐僖公急火攻心,竟然吐出血来,“你们不要瞒着我,说到底伤亡多少?”
诸儿说道:“六万大军伤亡约四万”
“咳咳咳咳”齐僖公听到后,坐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齐国子弟竟损伤至此,真乃我齐国之耻辱。咳咳”
突然齐僖公猛的一惊,问道:“小白呢?他人呢?他人现在何处?”
诸儿安抚说道:“三弟他现在在外面指挥军队,稳住军心。”
“叫他进来,我要看看他。”
“是”
不一会,小白来到马车旁,“君父,孩儿在这。”
齐僖公撩开车帘,看了看小白,“你的伤不要紧吧?”
小白一笑,“没事,谢君父关心。”
齐僖公点了点头,“好样的,你去忙你的吧。”
“遵命!”
车在雪地里,行驶着,过了一会,“停车,我要下去。”
“君父您是要?”
“我要下车——咳咳”
诸儿不知道齐僖公想干嘛,只好搀扶齐僖公下车,可齐僖公一把推开了诸儿,身子颤抖地下车。
齐僖公下车回顾纪城,挥剑指向纪台城:“有我无纪,有纪无我,决不两存!绝不两存——”
说着便吐血倒地
“父亲!”
“君上!”
齐僖公的儿子们还有大臣们,纷纷为了过去,这时齐僖公紧紧握住太子诸儿的手,看了看纠儿和小白,说道:“纪吾纪仇也;能灭纪者,方为孝子。汝今嗣位,当以此为第一件事。不能报此仇者,勿入吾庙!诸儿吾儿谨记于心。”
诸儿紧紧握住齐僖公的手,“父亲孩儿谨记!”
齐僖公欣慰地点了点头,“无知侄儿何在?”
公孙无知热泪盈眶,扑倒在齐僖公面前,“叔父!”
“吾同母弟,只此一点骨血,汝当善视之。衣服礼秩,一如我生前可也。”
“你们四个表兄弟一定答应我,无论何事何时,切忌绝不能手足相残,答应我!”
四人纷纷点头,“谨遵君命!”
“我好不甘心啊!”说完,眼睛慢慢合上。
春秋三小霸,又一位星星陨落了,如今只剩下南方的楚君还尚在世间
第39章 拨乱反正()
僖公病逝后,整个齐国陷入悲痛之中,这位君主在位期间,结束了齐庄公时期的内乱,这段时间内齐国步入稳步发展的阶段,人民生活越发富足,军事力量逐渐强大,齐国总动员大约能征招十万之众。
但齐国经此一败后,基本就否决了齐僖公所有的功绩。
安排好齐僖公的葬礼后,姜诸儿便承天顺命,继位齐侯之位,是为齐襄公。
清晨,齐襄公去探望他的母亲姜氏。经过狂风暴雨的吹打,这位曾经的骄纵的公子成熟了许多。
但齐国大夫们觉得这下诸儿该高兴了,成为齐国国君之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但他们都忽视了他的痛苦。
实际上,齐襄公所失去的并不比任何人少,没有了父亲的庇护,爱侣缘断,他已经快要精神崩溃了。曾经那么敬仰的父亲,最后含恨而终。可是他还要面对这样一个已经天翻地覆的齐国。他却不能消沉不能沮丧,因为他必须要照看日渐衰弱的母亲和公室亲人,
对于齐国公室的女人来说,丈夫的逝去意味着一生的依靠没了,姜氏庆幸的是,他的儿子继承齐侯之位,诸儿不会弃他而去。
诸儿虽然生性张狂,但并不是毫无治国头脑,他很快派遣官吏安抚百姓,给予战场上死去的军士家属,一定数额的抚恤金。努力把这场灾难影响降到最低。
曾经那些的烈性与刚强,也经不起这样的失去,亲情、爱情、一刀刀地割着,割到后来,已忘了痛,只剩下麻木与脆弱,但做为家中长子他必须坚强,担起国君的责任。
“长狄越境突袭,麦丘告急!”
“千乘邑突发农奴暴动,奴隶与当地士卿贵族打起来了,地方难以控制事态,请求驰援!”
“君上,鲁国与纪国屯兵我国边境,欲意图再战!边境告急!”
诸儿刚一上朝,一整叠告急文书小山似的压在案头,还有不少的战报正在传送的路上,一封封地宣告着事态的恶化。三个邻国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段给齐国难堪,给他难堪,境内又有叛乱,就算是放在齐僖公时期发生,这也是极大的危机,更何况此时的齐国已经在走下坡路。
尤其是当年齐僖公试图改良而未果之后,政务腐坏军备废驰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近几年来虽大力整饬,略有好转,但数十年的积弱,又岂能在朝夕之间治好。如今面对敌国虎狼之师,若无抵抗良策,拼死以御,只怕真的会国土残缺,江山飘摇,让百姓遭受痛失家国之灾,毕竟一次失败已经够了。
“二弟,你是齐国大司马你看看现在能调用的兵马战车还有多少?”
“君上,除了各地安防必须留存的驻军以外,可调动的公室军队兵力已经统计出来了,共计五万。”
“君上,臣弟建议,这五万军队,三万至鲁,两万至纪,臣弟估计纪鲁两国只是试探我国军力虚实,并不会主动进攻,但必须要震慑住他们,否则试着试着他们就来真的了。”
“臣弟斗胆领三军三万至鲁境,向鲁国示威。至于纪国方面可让叔父前往。”
“那就有劳叔父了。”
“臣遵旨!”
“那千乘之地骚乱,还有长狄入侵谁去处理呢?”
“君上,臣弟愿往!对付蛮夷我最在行了。”
诸儿大喜,“哦!三弟此行需要多少兵马?”其实诸儿的心里此刻正担心小白找自己要兵,因为现在已经无兵可调了,除了守卫临淄的五千技击军,但这技击军由公孙无知掌管,而他又与公孙无知不和,诸儿心里不清楚公孙无知会不会不借。
这时,公孙无知主动提出,“三弟,我借你三千技击军,助你讨伐逆贼。”
小白拱手道:“多谢公孙大人!”
其实这里,公孙无知是真心想帮诸儿一把,这齐国说到底也是他的,他也是齐国公室一员,眼下齐国有难他不应该为一己恩怨,而不出手相助。
而齐襄公此刻的心里倒不是很感激公孙无知,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为一国之君,齐国境内所有军队都应当听自己调遣,他迟早要撤了公孙无知的城父一职,将技击军的掌控权收回来。
说来小白也是苦,自己本想过些富足清闲的日子,可麻烦不断找上自己,其实这平乱一事才是大事,农奴贵族的私兵交恶,引发当地混乱,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的话,恐怕会引发连锁反应,弄不好全国其他地方也跟着骚乱。
齐襄公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能度过难关。
小白与姜纠临出征的前一天,齐襄公在宫廷里摆宴,兄弟三人聚在一起喝顿酒,吃顿饭。
酒过三巡,齐襄公借着酒意大哭了起来,小白与姜纠在一旁安慰。
齐襄公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这是寡人最后一次流泪了,眼下齐国内忧外患,一切全拜托二位兄弟了,纠弟对外为兄希望你能做到不卑不亢,虽然我齐国财了一仗,但国威仍在。”
姜纠点了点头,“君上放心,臣弟定不负君上厚望。”
齐襄公欣慰地拍了拍姜纠的肩膀,“好兄弟。”
接着齐襄公一脸担忧地看了看小白,说道:“小白,平乱之事交给你寡人还是比较放心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一定要记住一个度,小白眼下正是国难之际,前线吃紧自家后院可不能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