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梁之才-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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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吓得心中一惊,果然是天生的金娇玉贵,再这样下去万一被人发现可怎么了得!
“我们还是走吧,到别处去看看。”福伯拉着凌星儿的小手继续往前走,一边寻人一边试着再找点吃的。
“好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若是养几年必定能卖个好价钱!”人群中擦身而过之时,尖嘴猴腮的王四搓着手眨了眨眼睛。
李虎忙随之回过身来看了两眼,果然是个不错的货色。两人最近运气不错,刚出手的两个小丫头都得了个好价钱,此刻能遇见这样的极品自然格外动心。
默契的交换个眼神,随即悄悄的跟随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边走边看风景。
凌星儿先还瞅着路边小摊小贩卖的各样糖人、糯米藕、糖糕直冒口水,不知怎的就觉出身后两道黑影怎么也甩不开。
扯了扯福伯,“我想方便一下。”
福伯四下看了看前方倒是有条巷子看着十分偏僻,便拉着凌星儿到了巷子里,指着拐角道,“小小姐快去,福伯在这里等您!”
凌星儿随即小大人般的嗯了一声,独自噔噔的跑了过去,四下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伸手进腰带里掏出一把长不到一寸的铁钉扔了出去,赶紧朝着外面喊,“福伯,星儿有些口渴,您外面讨杯水来。”
福伯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既然是小主子吩咐少不得朝着身边最近的一家铺子走去。
“呵呵,天赐良机,怎么样,哥们的眼光不错吧?”王四奸诈一笑,两人抱着手臂一副打量猎物的得意之态。
李虎也随着笑道,“的确不错,这小丫头虽说小是小了点却比之前的那些透着灵气,或许不用养就能直接出手得个好价。”
凌星儿天生的傲娇心里怎容得两人对自己如此指手画脚,小鼻子一阵喷冷气,忽而伸出小手来甜甜道,“抱我!”
才三岁的孩子天真幼稚自是惹人喜爱,李虎与王四不由自主双双上前伸出了黑爪子,“来!”
“哎呦!”
“哎呦!”
惨叫声瞬间在寂静的巷子中响起,凌星儿一脚踩在王四的脸上,另一脚垫着李虎的脖子跳出圈去。就这点能耐还想抓自己,自找的晦气,活该!
福伯正候在巷子口等着,手中一碗白水颤颤巍巍的唯恐洒了,忽而听到里面的惨叫声惊得正要上前看个究竟。却见凌星儿一蹦一跳的跑了出来,甜甜的喊道,“福伯,我不渴了,咱们还是走吧!”
两人却不知刚摆脱人贩子,另一边却又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凌星儿。此人正是当初巧遇凌霄与苏苏并救他们进城的金钩老叟——薛里笑,老头刚赶至庆天城中找他那唯一的宝贝孙女薛冰。谁知好巧不巧扑了个空,正暗自生气时却意外遇到也是来找人的福伯与凌星儿。
“凌霄那小子恩将仇报,我救了他,他却拐了我的孙女儿。现在我就拐了他闺女回去,到时来个以人换人,还怕他不乖乖听话!”老头抖了抖白花花的眉毛赌气道。
“哎呦,人老喽不中用了,出来一趟怎么就找不到家了。谁来帮帮我啊,求求大家行行好。”
经过的路人唯恐被碰瓷,看到避之而唯恐不及,谁肯无缘无故的帮助一个半老不死的老头。
可凌星儿不同,她虽然天性心理成熟年龄大于同龄人两三岁,但是善良亦是与生俱来的品德。
“福伯,不如我们送他回家吧?”推着福伯去看身后的老人,凌星儿小声道。
福伯自然是一切听小主子的,这一路如果不是小主子聪明过人几度化解危难,两人只怕不是被陈大人抓了回去就是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算计了去。
“谁还没个老的时候,老了可怜,我们能帮就帮一把。”同为老人,福伯自然感同身受,与凌星儿上前一人一边扶着薛里笑。
“老爷爷,我们送你回家,可您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吗?”凌星儿仰着小脑袋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薛里笑暗道“这个小丫头倒不是只有坏主意,比她老子好,嗯,不错。”
“你们把我带到城外就好,那里有一辆马车会把我送回家。”
三人到了城外果然看到小树林边停了一辆马车,只是那马儿也生的奇特,见到老人过来撒着欢儿就蹦跶到了跟前。
“两位看着好似并无处落脚,不如跟我一同回去歇息两日,也让老叟好生谢谢这位小小姐。”薛里笑突然睁开了眼睛,竟是比那平常的青年之人还要晶亮有神。
“你骗我?”凌星儿拉着福伯就往后退。
薛里笑‘哼哼’一声冷笑,举起钓竿像是钓鱼一般,金钩妥妥勾住想要逃的凌星儿。
“我可没有骗你,是你爹骗了我孙女去,不抓了你拿什么换回我那宝贝孙女!”说着将小家伙放进了马车,转而看向福伯。
小主子让人给抓了福伯自然不会独活,跟着忙不迭的上了马车,惊恐的看着前面那个有些精神的不正常的老家伙。
马车一溜烟的顺着山林小道驶离庆天城,而另一边依然全无所知的凌霄却刚赶到了个小镇上。
第34章 猛虎镇()
镇口立着一座石碑,上书“猛虎镇”乌漆漆器的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个个张牙舞爪形似猛虎,让人看了不由得先就心中犯了忌惮,仿佛到的是甚龙潭虎穴不由自主望而生畏。
“师父,这地方怎么隐隐透着寒气?”陈骏扮作书童跟在身旁,一件灰布衣衫,头上总发绑着个灰布包头。虽说是书童,但掩饰不住的富家公子哥的气质,言谈举止亦透着平常人少有的洞察力。
凌霄下车之时便觉得阴风阵阵扑面而来,只是自己身为主子又是师父喜怒不便形于色罢了。此刻听陈骏提起淡然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日我们就去会会这只猛虎。”
进了镇子但见人来人往倒也繁华热闹,各式把戏摊贩叫买叫卖打鼓敲锣乱吆喝声此起彼伏。四人不由放下了刚才的猜测,或许这里并非如想象中那般虎狼之地。
“前面有家胡家客栈,不如我们先放下行李歇歇脚,再打探消息?”瑞儿眼尖指着不远处高大的招牌叫道。
凌霄抬头看向那足足有四五层楼高的一座客栈,四角悬廊上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虎头,红砖绿瓦无处不彰显着它的威风凛凛。
“这种地方是否太过喧闹,还是找处僻静的小店住着更好。”本能的想要避开,凌霄随即领着几人到别处试图找个地方落脚。谁知一路走过来方才发现,这镇子并不大,而客栈也只一家。实在是前所未见的奇事。
“师父,还要继续找吗?”陈骏有些沉不住问道。凌霄摇了摇头,指着旁边一家酒楼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镇子上的酒楼、钱庄、当铺也都姓胡?”
“还有绸缎庄,但凡能来钱的买卖几乎都是姓胡的。”薛冰跟着道。凌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点头道,“正是如此,看来我们这次遇到棘手的对家了。”
方这时身后的柴门忽而被人打开,从里面出来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身上一件斜襟的粗布长衫,脚上是纳的棉布千层底鞋,那老人冲凌霄似笑非笑只是做手势恭迎几人。
凌霄见那老人慈眉善目不像是坏人,环顾四周随即领着三人跟了进去。柴门紧闭,老人取来一壶水和是四个茶碗摆开,“小店已经多日不曾有客人来,难得今儿个接到几位贵客。我这里虽然地方简陋,但却比那种地方安静公道,四位客官尽管住着,我张阿柱必定好生伺候。”
竟然是家没招牌的客栈,这可也倒奇了怪了?
凌霄看了一眼室内布置,果然堂屋出去几张桌子和板凳外拐角中还有个柜台,倒是一般客栈的样子。
“有劳张掌柜,只是你既然做生意为何要偷偷摸摸,难道有甚难言之隐?”凌霄虽已经猜出了八九分,但是依然要经对方亲口说出来方能相信,谁人竟然敢这般横行霸道!
张阿柱局促的一笑,把水给几位倒好却又问道,“想几位外地而来还没用饭吧?我们店里的白水龙须面当年可是猛虎镇的一绝,稍等片刻!”说着又往后院走去。
陈骏忍不住站起身来要喊住他,凌霄忙一个眼神制止。既然他不愿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就像自己初来乍到也不愿跟人说出真实来意。
不一会功夫扑鼻的香味从外面传来,几个人早已是饥肠辘辘,这会子都忍不住吸溜着鼻子咽口水。
好似知道已经吊足了客人的胃口,张阿柱笑容满面的从外面托着个朱漆的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满满当当四大蓝边海碗面条。细瞧之下只见白白亮亮的面条细如龙须,上面一层切碎的葱花蒜泥花生芝麻碎儿,几滴小磨麻油将面条根根滋润的剔透爽滑。夹一根入口这个入味,随即吸溜吸溜一碗就见了底儿。
陈骏与瑞儿抹了一把嘴巴意犹未尽的砸吧下嘴唇,额头上和鼻子尖上渗出的细细的汗水里都透着过瘾。
凌霄满腹心事吃的食不知味,见两人吃完,转而看向薛冰也不过一碗才去了五分之一。
“冰儿是个练武之人怎生吃的反比平常人还要少些?”凌霄语带关切的问道。
瑞儿忙接过话茬,“就是,比个娘们还不如,哪里像个纯正的老爷们!”
陈骏忙将他嘴巴堵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薛冰抬脚轻轻一踢,瑞儿顷刻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
“只知道吃饭却干不得活,跟头猪又有什么区别。”薛冰将面碗放下轻描淡写的嘲讽。
凌霄顿时哑然,都怪自己一时多话。这薛冰虽然性格怪癖行事却是光明正大,有他在自己好似得了一道护身符。人哪能十全十美,要懂得惜福。遂端起面碗继续吃面,就当没看见两人之间的过节。
薛冰偷眼看到凌霄的神情不由得暗自一笑,这家伙倒会卖乖,便也收敛了几分。
一时饭毕,几人进客房安置妥当。凌霄换上一件杭绸的月白色长衫,腰间一指宽的滚金边腰带,脚踏黑尼皂靴,头束缎带。长身玉立,飒爽英姿,令人望之忘俗。
“公子!”薛冰正等在门外忽而看到凌霄出来,出神一刻不知怎的脸颊微红扭头就走。
凌霄哪里顾得这些,心中琢磨着要办的事情,尾随着到了楼下。四人聚齐,随即就要出门。
“几位若是前来猛虎镇游玩,镇外西郊的猛虎寺倒是一处绝佳的精致。这会子繁花似锦桃李芬芳当得我们这里的一绝。”张阿柱对着将要出门的几人殷勤道。
凌霄细看他说话总是留着后手,便想试探一下,“如果我们并非是为了游玩而来呢?”
哪知张阿柱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随即隐去笑容,沉声道,“绕过胡家,保诸位太平。”
薛冰听完便想要上前继续追问,这胡家到底有什么能耐就敢如此肆意妄为?
凌霄却已经抱拳躬身道,“有劳老掌柜好意提醒,在下受教了。”
四人出了院子径直上了大街,凌霄走走停停时不时的还要扔出几枚铜板跟着乐呵一阵。陈骏、瑞儿两人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往日在高门大院里关着讲究的是父子之道,坐必按礼,言必知乎,何曾这般百无禁忌的玩耍。倒是薛冰瞧着已经玩乐差不多一个时辰,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公子,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凌霄偷偷一乐,忽而转过身去低头望向他,“你觉得公子我今日这身打扮不像是办正事的?”
薛冰赶紧倒退两步方才打住,讪笑两声尴尬道,“虽也算得上衣冠楚楚,但是去那种地方只怕会让人误会。”
凌霄伸手自然的拍了拍他脑袋,心道好在没说我是禽兽,这才道,“让人误会我钱多人傻?这就对了!”
踱步进入胡家绸缎庄,凌霄故作一本正经的轻咳两声,跟在身后的陈骏忙扯开嗓门喊道,“掌柜子在哪里,来客人也不知道出面招呼一声!”
柜台后面站着位年余六十的老者,听得喊自己忙从蛤蟆镜下往上翻白眼,就看到位相貌堂堂的年轻公子领着下人进了店。
“几位请这边坐,想要些什么尽管说,小店虽然比不得庆天城内的大卖家,秉承薄利多销广交四海知己的原则定当尽心尽力帮忙。”
不出凌霄所料,自己这派头果然被人当成了大买主,难道天生一身铜臭味?不能啊!
几样市面上常见的货色被摆在了面前,凌霄一一翻阅价签,下等绸缎二十两银子一匹,中等绸缎三十两银子一匹,上等绸缎四十两银子一匹。这些价格倒是和市面上的同等货色价格出入不大。
“如果我要一千匹上等绸缎。。。。。。。”凌霄欲言又止,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看向掌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