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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王爷如此多娇-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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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满心欢喜地接受了女中豪杰这个荣称,谢长风在我腰间小小地掐了一把,我往四周一望,这里好像不是我的帐子啊?

    当我看到帐中摆放的山河相间小地图,边上挂着的银光铠甲,顿时明白这里是谢长风的领地。他将我颇为温柔地放在chuang榻上,替我脱了鞋子,散了外衣。我心里一个紧张,护住前胸,焦急又担忧地道:“将军三思而后行,这里可是军营!”

    他嘴角扬起一道邪邪的笑:“不是夫人说的,尽管先回军帐等着,今晚我就送几个娇客给我消遣的?”

    我立马翻脸不认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心虚地顿了顿,我继续道:“再说了,我和你是一家人,不是娇客!”

    不管我怎么义正辞严地拒绝他的报恩,晚上谢长风还是缠着我又报了一回恩。

    夫人我真心觉得,就算他不介意军中这么多人,我可是很介意的!

    可是谢长风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我的介意,他在折磨我时还故意逗我说“喊可以喊,但是声音别太大”,夫人我当时差点气晕过去……你说我当初怎么没发现他如此腹黑呢!

    自那晚以后,每每到了夜里跟谢长风独处的时候,我都会万分谨慎。因为他的小弟弟经常会很调皮,我稍微一惹他,他的小弟弟就会报复我!这样搞得夫人我每天都为我的睡眠质量所累。多想离这个危险体远一点,多想离他的帐子远一点……将军大人用实力告诉你,你想得美!

    六月二十三日,夏至之时。

    天还没有亮,明月在天空中已经压得很低,漫天的繁星点缀夜空,明亮了钦州大地。

    谢长风与二位副将登上了祈望台,各位士兵们经过半个月的训练,似乎都是信心满满。

    楚青痕朝下望着,朗声道:“夏至日是一年中白昼最长的一天,长夏国的阴申卦阵中融入邪肆之道,至阴之极,所以,我们选在夏至,至阳之时破阵。”

    楚青痕说完这段话,祈望台下的士兵们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呼喊着要杀敌。

    楚青痕伸出手来,四下顿时一片静默。他道:“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天明,夏至日白昼虽是最长,但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分一秒我们也不能丢弃或者耽搁。我们以阳制阴,借助天之光明,掠侵阴邪。一旦暮时来临,阳消阴长,我们就会困在长夏阵中,为其所灭。”

    四下更加静默,夜晚的钦州城很寒冷,我站在阶梯上,一直瑟缩着脖子,往扶桑身后躲着藏着以少吹些冷风。

    整个校场只有楚青痕的声音稳稳沉沉,让人烦躁渐消,宁静顿生。

    “我再说最后一次,阵势所分八户:休、生、伤、杜、死、景、惊、开,各个户的领头要稳定不乱,带领好自己的兵将,相互响应配合。敌军的路线是直接引我们入死门,我们的路是,死门入惊门,惊门转杜门,杜门绕伤门,再至休门、至景门、至开门,最后闯生门,即时破阵,杀敌!有没有问题?”

    “没有!”

    祈望台下众位将士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楚青痕微微一笑,手臂微抬,请上大将军。

    自从我来到军营,谢长风亲临战场的次数就少了些,因为我总在他耳边嗡嗡他是将军,不必要亲自上阵杀敌。谢长风穆然庄重,沉稳如山,虽常上战场,但还是以沙场运筹帷幄、谋划行军与作战方针为主,作为主帅,不一定需要每场战争都亲临,而主帅一旦上阵,必然士气高涨,势不可挡。

    谢长风双眼扫过台下的大军,道:“从前大家兵刃相接时,心中念着的是父母家人,想的是国家受辱、战友罹难,心中有悲、有愤,因此热血激昂,杀敌时勇往直前、气势磅礴。仅是不同往日,大家的任务不是杀敌报仇,而是破阵!要灭敌,首先是自己保命,想到要活。敌人死,不是要鱼死网破,而是阵破!敌死我活,才是取胜关键!听到没有?”

    士兵们脸上都有了笑,谢长风的一席话是让他们生去生返,不是命令,而是对士兵二郎子弟的厚爱,是对他们的信心所在。

    于是震天一般的得令:“明白!”

    两军开战。

    时近日暮,长夏的阴申卦阵已经被大月国东都之狼破得七零八落,但阵象的残余幻境仍然时隐时现。本是一片空旷的沙地,突然出现深林,有时出现巍峨大山,有时又是涓涓流水、小桥人家,有时甚至是悬崖陡壁,崖下浊浪滔天,没有退路,令人陡然心寒。

    明知道是幻境,却还是令人胆战心惊,彷徨徘徊,生死存亡一线间。

    谢长风和两位副将均是随军作战,楚青痕指挥,陈副将外护,谢长风亲身作战。谢长风策马回眺,仍是辨不清方位。他为惊门,最末收尾。本来是已经进入了生门,谢长风蓦地发现本应在阵外相护的陈副将。当时陈副将正处于死门,险象环生,应付不及,谢长风毫不迟疑地策马营救。而当陈副将跟上队尾时,谢长风终究是迟了一步,生门方位已经变化,大月军队都已经进入生门,算是赢了战争,可谢长风被困于阵中。

    我脚底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我怎么就忘了叮嘱谢长风一句“要小心”?谁说武功高强就不会有危险?沙场上最常见的就是意外,这飞箭冷矛不长眼,万一他……

    谢长风心绪翻腾,他心心念念的轻柳一定在等他安然无恙地回归,他不能有失!

第50章 他已经奄奄一息() 
自我镇定之际,忽然感受到身侧劲风冒起,谢长风迅急地闪开那道风,瞥了一眼,竟是平地陡生出的几只长矛!

    四下明明一个人也没有,是宽阔沙地,怎么会出现长矛?!

    谢长风抬眼看暮色都染上一层诡异的颜色,他生平上过沙场许多次,所对敌人皆是实人实物,对此他从不感觉到畏惧,可如今阴申卦阵中的幻象让他第一次遇到,若不是亲临死门中,他绝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种诡异难名的感受。

    他只是稍微分了一下神,蓦地腰上一阵刺痛,竟是尖利兵器不知从什么方位刺入了他的身体,从铠甲的缝隙之间。谢长风皱眉,却声也不吭一个,大剑顿时甩出,挥洒天空中如影如虹,只听得一声怪叫,他只感觉自己刺入自己身体里的兵器被抽出,顿时鲜血横洒,放眼望去,却仍不见半个人影。

    谢长风不知道他从惊门闯入了哪个门户,此时他听不见楚青痕的指挥,没有定位方位的号令声,他一咬牙,运气硬闯。

    谢长风身下的马儿徘徊不定,突然马脚一跛,如同被人生生砍了前腿,谢长风足尖点地,及时在战马前倒时飞身安全落地,但落地时腰间一阵剧痛,想来那一刺不轻,此刻必定血如泉涌。谢长风蹙眉,就地滚出数丈远,等到他站起身时,竟然连马儿也不见踪影。

    谢长风倒吸一口冷气,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周身煞气阴森凛然,杀机四伏,他眯着眼,耳根子动了动,却依旧不能判断危险之源,他抬眼看不到日头,无法辨认方位。阵外太阳当空照,阵内乌云涌动,若非人亲身经历,必然无法想象。

    谢长风忽然忆起楚青痕说过的话,他心念一动,立即凝神定气,保持静然,心底一片澄明。片刻之后,他也不再心浮气躁,感觉自己的呼吸融入了天地之间,与天地万物都同一呼吸时,他蓦地听到一个突兀而平静的声音——

    “左四丈,右十三丈。”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他毫不犹豫地依言而行,迅速如话中所说,向左移动四丈,向右移动十三丈。谢长风的距离感极好,精确如斯,丝毫不差。敌军不知还剩多少人,阵中喧闹,他却能清晰地认出那个声音。立定后,他睁开眼,顿时发现自己身处重重包围之中,数不清的刀剑矛戟一时间迎面袭来,瞬间铺天盖地直指向他,浓重的空气令人窒息。

    谢长风叱了一声,手中大剑顿时化作一道光芒,敌军欺我寡将,乱军阵中,他毫不犹豫,大剑挥过之处,犹如划出一道夺人心魄的虹。

    虹中炽热浓烈,是敌军喷溅四射的鲜血。

    其中也有谢长风的血。方才敌军腰上那一刺——他一运力,腰上伤处就抽搐一下,紧接着血液喷涌而出,如同塞不住的决口。长夏军队的兵器皆是带有倒刺的,一旦刺入人的身体,再抽出兵器之时,倒刺就会生生刮下一块肉,如同放血一般。那一刺,不仅刺得深,而且正中血脉汇集之处,情况不妙。

    谢长风眼前一阵眩晕,这回,纵使是长夏的幻阵不出现幻象,他的眼前也看见幻象了:一袭蓝衣飞扬,有人策马而来,长发乱舞,神情紧张。

    是方轻柳吗?

    不是她,那么没心没肺,她自然不会来的。

    可是,他分明听见马蹄声急急,嗒嗒作响,节奏是那样清晰,声音是那样渐近,嗒嗒嗒嗒,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板上。

    战马扬起前蹄,萧萧嘶鸣,化作一道利剑,顿时冲开密不透风的敌军人群,有金戈相击的声音,呐喊震天,幻阵中辨不清哪里有人,他已经奄奄一息。

    千军万马中,他看清她的面容,他看见一只纤弱的臂膀伸向他,那人大喊一声:“谢长风!”

    是方轻柳,是她。

    谢长风探出手臂,握住马背上伸下来的她的手。

    暮色渐褪,黑夜拖着疲惫的脚步姗姗而来。

    谢长风回头望了望幻阵破尽的战场,横横竖竖满是尸体,大月国几乎没有什么伤亡,地上躺着的全是身着长夏军衣之士兵。活下来的长夏士兵不知有多少,但他知道,这一仗,对方元气大伤,怕是不撤回长夏境地都不行了。

    身前方轻柳的嗓音颤抖得快要哭出来,她让他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军营里了……

    谢长风眼皮子在打颤,他趴在方轻柳背上,听马蹄声嗒嗒,听她与他说话。他没有力气再回答了呀,不过能听一听,也是极好的吧。

    楚青痕也策马跟上他们的马儿,看着谢长风身上的伤口,他皱了皱眉,将马儿策得更加近一些,伸出食指和中指,快速而准确地在谢长风背上点了两下,那是封住血口的穴道,虽然不知有没有用,但能少流一滴血,也能少致一些命。

    楚青痕眉头深锁:“我算到今日大月国必胜,却算不出谢长风会误闯死门,若是我卦象更明了,或许他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方轻柳眼泪横流:“事已成定局。楚青痕,你先回营中,通知扶桑准备准备,一到军营,立马救治谢长风!”

    楚青痕加快速度策马离去,扬起一片黄沙。

    星子逐渐爬满了夜幕,夏至日时的夜空,煞是好看。晴朗的白昼后是晴朗的夜,南疆的夏天酷热,而热气都消散的夏夜,却是让人神清气爽的好时候。

    无人愿意消遣时光,给大将军的救治立马进行。

    自那一仗之后,每日夫人我都要吃几颗扶桑配制的定心丸压压惊。

    大湮是休门中士兵,平常训练时,休门最是松活,等到长夏大月战争结束,大湮的未来媳妇眼见着也要娶回家了。

    大湮哭着搡着要跟我道别,彼时我正在倒定心丸,看见大湮那么大一只,还苦着脸,我立马放下手中药瓶,起身迎接一下苦脸的大湮。

    “夫人,我家住在平城,美娇娘在平城等大湮呢!夫人和将军班师回朝时,一定要路过平城看看小新郎大湮!”说着,大湮挽起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脸,再放下手时,我还真见到那么几滴鳄鱼的眼泪。

    军营中我比较亲近的人不多,大湮是那为数不多中的之一,我对大湮的眼泪顿时没辙,只得抱歉地笑着:“可是……回朝的路线跟平城打不上八竿子关系啊?”

    大湮一下子投入我的怀抱,蹭着身子不依:“夫人,原来您让我回去娶媳妇,是不要大湮的节奏!”

    我拍拍大湮的头:“不是啊……谢长风伤还没好,不能回京。你这婚期也到了,刚好和那些个跟你一样没娶媳妇的一起出营,路上有个伴!夫人和将军再怎么喜欢你,也不能耽搁你的婚事对吧?”我顿了顿,又道:“行军路线是变不了的。这样吧,到时候夫人会绕道去平城看一看你的!大湮放心!”

    大湮顿时抱着我转了一圈,我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听得大湮高兴道:“大湮的娘终于可以不用担心我的语文了!我一边娶媳妇一边学语文一边等夫人,真是三管齐下呢!”

    我急忙点头称是,大湮又一步三回头地看了我好些次,这才掀了帐子走出去。

    我坐回板凳上,往口里塞了几颗药丸,突然觉得,还真是舍不得大家。

    幻阵一战,谢长风险些丧命,伤势似乎比我刚来时那一仗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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