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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王爷如此多娇-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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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肉挺烫的。烫到我的嘴角,也不知是不是被烫疼的缘故,我手中握刀的力道突然放松,刀连着牛肉砸在圆盘上,发出铮铮骇人的响声。

    我垂了眼帘,忽然想起方才屋里那张日历上的凛凛红字:

    戊辰月丙寅日

    大凶

    忌:出行嫁娶

    宜:诸事不宜

    我强压着慌乱捡起那把刀,用木棍将那片牛肉戳下去,又用刀将它刺起来,再戳下去,再刺起来。我看到楚青痕一双黑眸定定地望着我,这双眼的颜色很干净,但我可能更偏爱墨金色一些。

    我吃吃地笑了起来:“你怎么光看我不吃饭了?那个……我发现他们好像很喜欢胡说八道,谢长风英明神武,老谋深算,怎么会被人下毒呢……我们不理他们,不理。”我埋头切牛肉,却一不小心将整块牛肉都推出盘外,落在木桌上。

    我使劲盯着那块牛肉呢喃,眼睛有些干涩:“你看我真没用,什么都做不好对吧……”

    我莫名地攥紧了拳头,觉着心口被人揪着似的,呼吸难苦,透不过气来。我猛然起身,双手狠狠拍在桌上,毅然决然道:“我想好了。我不去找他了,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乖乖在青陀城等着他,好不好?我怕苦怕累怕伤心,我那么没用,还要去战场,不是徒添麻烦嘛……我与他三月之期未到,别人说什么我都是不会在意的。”

    我转身欲回二楼收拾行装,刚迈了几步,手腕被一个力道紧紧握住。楚青痕在我身后沉落道:“若是你受得住,我便快一些驾马,四天能到。”

    我使劲摇头,“不去了不去了!”我怎么好意思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没骨气地掉眼泪呢,我明明狠狠憋了一口气强稳住鼻尖的酸涩,可我心里有些不好过……就这么不争气地湿了眼眶。

    轻咳嗽一声,我不着痕迹地调整好嗓音,使之听起来并无不妥:“谢谢你这几天来的陪伴,你是个大好人,我很喜欢你。”说罢我使劲挣了挣,却没挣脱他的大掌。我一时心急,恼恼地猛回过头瞪他,全然忘了自己红了眼睛。

    他几乎是盯着我的双眼字字坚定,“做我的女人。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

    我惊得滞了呼吸,随后渐渐缓过神来,不去在意怦怦加快的心跳,故作漫不经心地扯开一抹笑意:“瞧吧,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几分觊觎的。但你先对清婉表了意,许诺过。一个女人能奢望的东西不多,何况清婉还是个青楼的姑娘,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她。”

第37章 安心晕过去() 
我第一次从楚青痕清澈明亮的黑眸里看到仓皇,“柳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罢,他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顿了顿,有些掩饰的意味:“你这个模样太丑了,连我都不想看。我觉得若是我随了你不带你去找他,先不说日后你会怪罪于我,不出三天,你就会变成深闺怨妇面瘫脸。”

    楚青痕拉回我,按住我的双肩让我坐下。我心里本是特别难过,听他一席别扭的关怀,心头舒坦不少。楚青痕又点了两份带有白米饭的主食,说是吃饱了才好上路。

    我用小刀在牛肉上戳来戳去,“你也觉得我在担心他啊?其实我才不担心他呢。他修书出走,我恼死他了!等我找到他,看我不揪着他的领口跟他算账!要是他胆敢为国捐躯,我肯定会在他遗体上多踢几脚。”我忽然发现说这话太晦气,又重开一句:“我好恨啊……他凭什么要上战场,凭什么要为我打算后半生,凭什么生死一线留我一人,凭什么……”

    楚青痕打断我,“口是心非,还说你不担心他。”

    我全然不理:“新婚一月不到,他就弃我罔顾……好歹、好歹……”我咬着嘴唇跺跺脚,满脸的委屈:“好歹给我留个小谢长风啊!”

    楚青痕:“……你的三观到底是怎样的?”

    我不满而委屈地瞪他,“你傻呀,我说的‘小谢长风’,肯定只能是谢长风的种不是?我能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他没留种给我,这就与我的心愿相违背了不是?我要完成这个心愿就得去寻他不是?那我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找他了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小姐我第一次发现我说话时的逻辑性如此之厉害,口才如此之好。

    楚青痕嘴角一抽:“是我低估你自我催眠自我治愈的能力了。”

    店小二目光暧昧地望着我们,他将两份饭菜分别放在我和他面前,“二位是夫妻吧?我说这位爷,如今这年头能说上媳妇不容易,别老惹你娘子哭,不然,以后哭的就是你了!”不等我反应过来,小二哼着小曲儿,一搭白毛巾走远了。

    怎么我投宿的两家旅店都觉得楚青痕是我相公啊?苍天有眼,小女子真真不曾与楚青痕苟且过啊!

    我满心纳闷地瞄瞄楚青痕,他那么玉树临风面容绝艳,要说他与我有夫妻相,还真是委屈他了……再说我俩脸上也没盖上夫妻的戳儿啊,怎么都觉得我俩有啥名分啊……

    我甩了甩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埋头扒饭。我着急着去南疆,大口大口扒呀扒呀,没多久饭菜就被我扒得差不多了。

    我们稍作休息以便消食,大约三柱香后就踏上了去南疆的路途。

    柳州城离这处小镇子还有近百里路,跑了没多久,身下的小汗血显得有些马力不足,行速缓了下来。有句话咋说的,路遥知马力对吧,当然这马儿也算是很不错了。听楚青痕说从青陀城到小镇里程大约六十来里,这马儿好歹驮了两人,久经驾驭,自然变成疲马。

    于是经楚青痕的指导,我壮着胆子,开始亲自驭马。一开始的时候,楚青痕只要一放手我就怕得大叫,后来他仅一只手握缰,我也能策着马儿跑上一段路。不知过了多久,他不掌马我也能驭得不错。

    我很用心地学,却避免不了分神。我发现只要楚青痕不与我讲话,我脑海里就会浮现谢长风白衣温柔的模样,紧接着心头又是一阵酸涩。我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了,我想见他……你要等我……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谢长风这么上心了……我也不知道。许是应了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楚青痕得瑟不已:“短时间就学会了控马,不错。还是我这个导师教得好。”

    我好一会儿才从心绪中回过神来,张口说话却带了些容易察觉的闷意:“是我这弟子聪慧。”

    楚青痕伸手在我脑瓜子上蹂躏几下,“怎么,还在想谢长风吗?”

    我揉揉又在发酸的鼻头,甩甩头,“没,我在想我阿爹而已。”

    “瞧你,又口是心非。”他低沉一笑,笑声中蕴了我听不透的意味。

    一路上,我们再无话语。

    后来,楚青痕在另外一个城镇将马儿唤停,又将我抱下马,牵着小汗血来到城镇中的驿馆,挑了另外一匹好马买下。整个过程中他都带着笑意与其他人交谈,却唯独不与我讲话。我的视线沉落落地跟随他挺拔的身躯,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我单独骑上从青陀城开始就驮着我们的那匹马,这马儿毕竟驮着我跑了两三天,应该是识得我的。他身下的马儿通体漆黑,一双眼锃亮锃亮,看上去脾气不太好。不过对于楚青痕来说,驭这马应当还是不成问题。

    一人一骑,速度比起先时果然快了不少。我这是第一次一人骑马,还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全,一度想放慢驭马速度。可又想到谢长风真有可能如那绿林好汉所说……我不敢想象万一我去迟了一步,会是怎样的光景等待我。不不不,我明明是怕我去迟了他却毒清了,那我还拿什么嘲笑他?我唯有夹紧马腹,握紧缰绳,目视前方楚青痕的背影,将马儿策得愈发快了。

    人间五月天,即使是在野荫里穿梭,还是热。

    我的手心不停传来钻心的刺疼,想是握缰太久,手上的皮儿被磨破了吧。脚侧也是疼得紧,许是我夹马腹的力道太大才会这样。

    我咬紧牙关,这点小疼小痛算得了什么?方轻柳哪里是轻言放弃的人呢?倒是小时候光顾着玩,不学无术,如今体质太差,让我很是烦恼。

    白晃晃的日头晒得我眼前一阵阵的眩黑,南方果然比北边儿热多了。道路两旁都是枝繁叶茂的树,高大隙密,我在青陀山上从未见过这些树。要是这种景状放在以前,我一定会觉得生机勃勃好不盎然,但如今看来,我只觉得那些七倒八歪的枝干就像是一只只诡悚的触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夹紧马腹,一声高喝,马儿奔得更快,几十步下来,我的小汗血已然超越了楚青痕身下那匹。

    楚青痕在身后唤我的名字,让我停下。我很是平静,充耳不闻。

    “方轻柳!你给老子停下来!”楚青痕震怒,我甚至感觉到他的怒意穿过层层空气蔓及我的后背。我在风中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而清明:“我不累!”

    我不累,我真的不累,我只是有点晕而已。

    楚青痕吼着让我停马,他怒道我们已经马不停蹄地赶了四个时辰的路。我迷茫地想了想,似乎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啊。再说了,我一路上又没见着有人打更,哪里就一定会是四个时辰呢?可等我抬眼看到西沉的落阳,顿时更加郁闷——难道老天也分不清时辰了吗?我才策马多久啊,这太阳怎么休息得如此之快呢?

    恍惚间一道青影闪过,我尚未来得及思考出发生了什么,缰绳猛然向后倾斜,马身高扬,马儿嘶鸣一声,蹄子在原地乱踏几步……整个过程不过数秒,我的小汗血安静下来,从鼻子里哼出几声。我险些摔下马,惊得双手死死握住马缰,顷刻间掌心传来的痛意更甚。

    我终于明白了是楚青痕一只手控停了我身下的小汗马,我依旧很是平静,在他含着怒火的凌视下重申了一遍:“我真的不累。倘若你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儿,稍后再追上我来罢。”我垂了眼,扯开缰绳未遂,便又望着他一字一顿:“楚青痕,松手。”

    “你就那么在乎他,在乎到连自己都不顾了?”楚青痕一字一字咬得紧紧,不等我回答,他意味深深地盯着我,松了手,似是叹了一口气,轻不可闻:“罢了,走吧。”

    还是他迁就我了,我心存感激。

    入了夜,我们驶至一处森林更为茂密的小道。浓重的月影显得四周更是漆黑,唯一能看到的光源,便是头顶的弦月。林子里鸦声更迭,马蹄声急急,在这诡暗的夜幕中——

    喘息,喘息。

    无法喘息。

    楚青痕好些时间不与我讲话。许是期间岔路太多,他得专心认路。此刻他在前头大声喊道:

    “方轻柳!记住了!你欠老子的人情是要还的!”

    我的鼻头有些发酸,沉默了一会儿,发现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或许他也不需要我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只需要,将他今日之恩,牢牢记在心头。

    午夜、破晓、黎明。

    初升的新阳打破天尽头的寂寥,浅薄的日光透过重重薄雾映入我的眼中,我仍觉得双眼被光芒刺得阵阵的疼,脑袋晕得更为厉害。马蹄声在我耳中变得恍恍惚惚,我甩了甩脑袋,睁大双眼,高喝马儿,与楚青痕的距离拉得近了些。

    他减缓了速度,与我并行,似是自嘲:“离我上一次这样连天连夜赶路,已经过去三年了。这次,却是为了个女人。”楚青痕转头看着我,却突然转了嗓音,急急而关切:“你怎么了?受了风寒了吗?脸这么红?!”

    我矢口否认:“怎么可能受风寒呢!我从小身体特好,就是吹上几夜凉风也不见得有什么不适。你多心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展出笑颜,“离柳州还有多远?什么时候能出这林子?”

    楚青痕狐疑地盯我半晌,缓了一会儿才道:“半炷香时间。”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冷声告诫我:“方轻柳,到了柳州你给老子好好歇一晚,甭想继续赶路!”

第38章 从未到达过眼底() 
我平静地摇头:“睡觉是晚上的事,这漫漫白日,我们还可以继续赶一段路。”

    “老子要你歇你就歇!”楚青痕再次震怒。

    我发觉他好像乐上自称“老子”了,许是他觉得这样自称更显男人,其实我也这样想。

    过了一会儿,道路渐渐变宽,道旁偶尔能看见有零零落落的几间小屋,再继续前行,马蹄下的路都铺上了青石板。除了头还在晕沉,我觉得现下的光景的确令人舒心。

    酒肆、茶馆、摊贩……都纷纷上了街,可能是这个时辰赶上了柳州的早市。我们放慢速度,在城镇行马不比乡野,马儿行得快了容易滋生不必要的麻烦。

    楚青痕提醒:“方轻柳,咱们就这方找个客栈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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