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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王爷如此多娇-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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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痕却白我一眼:“我与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同情我。”

    我愣住,然后悻悻地收回手,楚青痕这小子果真是别扭极了。

    我严肃将手收回榻上他才缓了脸色,继续道:“我在大月国潜伏许多年,看着宫中易主,和帝让位给明帝。明帝谢杳离可比他老子还抠,给我的衣食用度比刷夜壶的更差。那个嬷嬷似乎与长夏国有些渊源,总爱骂我老子,”他嘲讽似地笑了笑,“不过这倒无所谓了,我忍气吞声那么多年,不在乎多这一点儿。”

    我就这么平静地听着,平静地掉了泪,再平静地擦去。

    唉,风急天高猿啸哀,小姐我果然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

    “那个傍晚下着雨,我在房里摆花弄草。她淋了雨风风火火闯进来胡乱发脾气,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口不择言,触我逆鳞,诋毁母亲,我气极,一掌将她劈咽了气。”楚青痕叙述得愈发简明扼要,大抵是不想旧事重提吧。

    听及此,我有些疑惑:“天子犯法与庶人同罪,这杀人在大月国是要处以极刑的,”我将楚青痕上下打量,愣是没发现他全身有哪里不妥,“难道宫里头没发现那嬷嬷的死?你怎么好好地……”

    他毫不留情打断我:“你觉得大月国有必要因着一个宫女降罪于我,好与长夏国兵刃相接吗?那时新帝刚刚登基不久,实力不稳,若是贸然开战,只会断送国途。”

    我细细思来,觉得颇有道理,于是赞许地点点头。

    “不过……”楚青痕语气一转,“就算大月国下了战书,那时的长夏国也不敢应战。”

    我一头雾水:“为啥?”

    楚青痕扯开嘴角淡笑:“我十三岁时长夏国易了主。在此之前,老皇帝气儿虚了,膝下嫡出又仅有一女,这皇位无人可传,他便接来了萧皇后娘家妹妹之嫡子立为储君,老皇帝死后也就理所当然是这外戚之子纳了皇位。”楚青痕顿了顿,眼里色彩晦暗不明,“说到底,再怎么样我那老子也再没有想起有我这么个儿子,大抵……是我没有娘家撑腰吧。”

    我又蠢蠢欲动地握住了楚青痕的手,凝视他的双眼,认真缓缓道:“你收我为义妹吧。这样你就有我这个后盾了。”

    楚青痕斜睨我一眼:“比起义妹,我更想收你为妻。”

    我:“……”

    我突然想到什么,以同病相怜的语气对他道:“其实我爹在我七岁送我上山后,我也几乎没尝过什么父爱了,这倒跟你差不多。但我娘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连我娘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更别提和娘亲一起生活……至少你和你娘亲一起生活了五年,懂得被娘亲疼的滋味。”我心头有些闷闷,皱着眉头,愧意上涌,“一定是因为我太胖,娘亲才会难产死掉。”

    楚青痕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点点头:“怪不得如今这么瘦。”

    “小时候都是阿爹拉扯我长大,连喝的奶都是他去四面八方坐月子的女人那处讨来的。我总觉得我没有娘亲,若是能早早地嫁出去,有个婆婆疼我也是好的。后来话本看得多了,这才知道婆媳关系最让人头疼,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深吸一口气,顿了顿才继续道:“谢长风父母双双赴死,除了我便是孤身一人,想来他应是比我更孤独的。每每这么一想,我心里就又舒坦了。”

    楚青痕笑得有些贱贱的:“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是啊。楚青痕亲弑两人,于理于法皆不容,而我却能若无其事般释怀,想来也只有没心没肺的人能做到如此。

    楚青痕撑着地榻坐了起来,一头长发凌乱垂下,“长夏国这次向大月国出兵,动机不纯。谢杳离对朝堂宣称是长夏国突然违反盟约,要夺回钦州柳州十三城,这个幌子漏洞百出。听闻谢长风未去战场前,两国军队在钦州城防僵持了一段时日,长夏兵临城下,大月军中无主,若你是长夏军队的首领,你会怎么做?”

    我愣了愣,随即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乘虚而入。”

    他点点头,继续道:“所以,长夏国的目标,该是谢长风本人才对。”

    我的心头陡然一紧,揪着被窝反悔道,“或许他们迟迟不出兵是因为仍有援兵未到战场!”

    楚青痕蓦然摇头否认我的观点:“这倒不可能。长夏已出兵三十万,本国国境也需要兵力派护,根本再无多余兵力支援战事。长夏此次倾巢而出,真是不难让人觉得他们是想并吞了大月国。”楚青痕眼里的嘲讽更甚:“谢杳离手中就不该有权。让自个儿皇叔十几万兵力对阵长夏国三十万,就不怕这消息传给世人徒惹笑话吗?”

    我恨恨地捶了捶被子,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要是谢长风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让谢杳离后悔他生在世上!”

    楚青痕转过头来,清澈的眼眸里映出我愤怒的脸色:“话说回来,你还是谢杳离的皇婶呢!”

    我对谢杳离从来无甚好感,谢长风信中又曾提到这皇帝联合其他国家要除掉谢长风,这样一来,我真是恨透了这个道貌岸然不择手段之徒。想到他竟然还是我的皇侄,我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恶心,啐了一口:“呸!婶他妹啊婶!”

    我俩洗漱用餐过后就下了楼,遣那昨晚的店小二牵来小汗血,临走时店小二还往我手中塞了一包干粮一壶水。我乐呵呵地将这些全全塞进马褡子里,店小二四处望了望,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客官给的银钱足着呢,我捞了好大一笔油水,不照顾到位些,还真是过意不去。”

    我默默抽了抽嘴角。

    楚青痕牵着吃饱喝足的马儿来到街道上,我随着他的脚步跟了上去。街道外偶有摊贩和路人,我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路上人这么少?”

第36章 你的三观到底是怎样的() 
楚青痕翻身上了马,再将我飞拽上去。待我坐稳,他便策了马,不疾不徐地前行。

    “永州城我不太了解。”楚青痕轻描淡写了一句,随后又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我娘曾告诫我,千万不要让一个女人与你共骑一骑,否则你一定会追悔莫及。我好像都有些后悔了呢。”

    我不悦:“那你再去买一匹马好了,咱们分乘。”

    他在我背后往我头上敲了一记,我嗷呜一声捂着脑袋,一定是这厮欺负我后脑勺没长眼睛就这么胡来!

    楚青痕语气中的笑意更浓:“坐稳了。”

    我顿时心感不妙。果然,身下马儿受惊骤然加速,连着我的后背也撞上他的前胸,先前不满的嗷呜声变为凄惨大叫,怒气的脸花容失色,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给楚青痕贴上新标签——偶尔神经。

    楚天千里湛蓝,碧树新嫩繁繁,远处还有明镜湖水快速向我移近。我想,若是闲来无事能在永州城郊走一走,也真是赏心悦目。只是万里锦绣河山也抵不过儿女情长,这一路明然风景,少了谢长风,也是空落落的吧。

    因为有先前小二塞来的干粮与水作为补给,我和楚青痕直到天黑都没有停下行路。乍一想还以为是楚青痕助人为乐的精神提高了一个档次,实质是他三番五次要求在某些城镇稍作停歇均被我坚定拒绝。其实小姐我心地善良,这么苛刻对他,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前方又出现一个小镇,我好心决定在那处歇一夜再上路,楚青痕双手赞成。若不是思及他掌马一定疲惫,马儿也需要休息,我想我一定会继续坚持赶路……哎,不是小姐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的屁股也肯定颠得没有屁股样儿了啊。

    楚青痕抱我下马,双脚甫一站定,我便感觉我的屁股犹如被人狠踢了一脚般刺疼。我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回头看见楚青痕的面色也不太好。

    我有些忧郁地抚了抚额头:“难怪骑兵都穿厚甲,是铠甲能防震的缘故?”

    旅店的掌柜见我走近,立马带上锦帽,放下手中算盘直奔过来:“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儿?”

    “住店!”身后浑厚嗓音抢先发话,我幽幽地转过身,楚青痕对我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就奇了怪了,我也没说要打尖儿啊……

    然后我们就住了下来。

    楚青痕的房间在我隔壁。此刻,我推推搡搡欲将他送进他的屋里,临关门时楚青痕仍是不死心道:

    “你真的不再考虑下吗?你一个姑娘家住一间房,可能会有危险!”

    掌柜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他一听这话便不乐了,大喊道:“小伙子,你怎么说话呢?我这同喜客栈治安可是咱镇上最好的了!嫌弃的话,还请两位另寻客栈吧!”

    我立马回头赔笑脸,“那小伙子是我家弟弟,恋姐癖不是一天两天了,发起疯来还喜欢胡思乱想臆造事端。掌柜的多担待,体谅一下,体谅一下……”

    旅店掌柜闻言才稍微舒缓了眉目,掌着算盘慢悠悠地下了楼。我与楚青痕对视一眼,看楚青痕的模样,似乎我俩都有些震惊于掌柜做生意的方式,还真是……视金钱为浮云啊。恐那掌柜实则家境殷实,出来开店只是为了体验生活?

    我又一瘸一拐地往自己房间走。楚青痕忽的在身后叫住我,几步踱上前来,往我手中塞了个小瓷瓶,“外涂的,拿去抹吧。”

    我有些迟疑,“我看你也很需要这东西诶……”

    他却无谓一笑:“我是男人,又习过武,恢复得快。兴许明早一醒就没事了。”

    我感动得扯出长袖子嘤嘤几声,想到自己孤身在外,还能有楚青痕这个高贵马夫关心照顾,真是上辈子造的福;又想到自己离家多天,府里小桃子和阿爹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嘤着嘤着还真掉了泪,呜,有点想家!

    我进了自己的屋子,拿衣袖擦干眼角的泪光,调整好呼吸,趁着洗澡水尚热,褪了衣衫滚入水中。

    就我多年看话本的经验来说,像我这种美人,在客栈沐浴,十有八九可能会遭遇登徒子。可事实是……直到我万分艰难地给屁股上好了药,还是没有出现话本情节。

    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我给这同喜客栈点了个赞:治安果然不错!

    早晨醒来,我万分庆幸没有梦见谢长风。他总是不在梦境里留给我美好一些的画面,不是离开就是恼我……我不想再梦见他,真的。

    我换上包袱里那件随手扔进去的墨蓝裙衫,细细的轻纱在长裙外覆了薄薄的一层,看上去朦胧清丽。

    穿了鞋,我下床走了几步,昨晚给屁股上过药,今日没再有昨天那般的刺痛感,虽不是完全无碍,但也说明那药之药效奇快。

    我在头上顺手挽了个髻,抱起换下的衣裳塞进包袱里,打算下一回休整时动手洗了。我忽的瞄到屋里床头边挂着一张日历,草草瞥了几眼,并未在意。

    我唤了小二打水洗漱,一切整装完毕后便推门走了出去。

    说来也巧,几乎是同一时刻楚青痕也推门看到了我,我突然有些感动于这种平淡的默契,我朝他扬起一道笑意,“早啊。”

    楚青痕也回我一笑,“早,下楼用膳吧。”

    同喜客栈一楼客人颇多,几乎座无虚席,不细细找,还真不知道该坐哪儿。窗边不起眼的一桌刚好没人,我欣喜地奔过去,楚青痕紧跟上来。

    店小二颇为热情地开始向我介绍同喜客栈的各色招牌菜。他一个个报上菜名,我闻名知味,无甚兴趣。终于听到个有趣的菜名,我立马叫停:“好!就来一份大侠套餐!……呃,两份!”

    “好嘞!大侠套餐一叠牛肉,一盘花生,一壶清酒!客官的牛肉几分熟?”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吃法,抬眼看楚青痕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便一并帮他做了决定,“八分熟吧!”

    店小二风风火火地进了厨房,没多久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二位的大侠套餐!”

    楚青痕看着那新奇的一份早餐,挑了挑眉。一个脸大的圆盘里斜斜放着一块吐着热泡的牛肉,盘子边放了一把小刀、一根小木棒,连筷子也没有。楚青痕用小木棒固定紧牛肉,右手握着小刀,在牛肉上划啊划,没一会儿就切下一块牛肉片,再用刀戳起送去口中。

    我觉得好玩,学着他的模样在牛肉上划来划去,甚至划出一朵长相丑陋的花。

    坐在我们不远处的那桌绿林好汉交谈声愈大,我正刺起一块最大的牛肉送往嘴边时,那边的声音我一个不落地听入耳中。

    那人道:“今早我那当军使的侄子快马加鞭赶回来,你们知道吗,就今天,大月国军营里的谢将军路上遭人暗算,身中奇毒,危在旦夕!”

    牛肉挺烫的。烫到我的嘴角,也不知是不是被烫疼的缘故,我手中握刀的力道突然放松,刀连着牛肉砸在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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