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此多娇-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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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子敲锣打鼓似的来吵我起床时,已是下午时分。我揉揉眼,颇为疑惑地问她:
“按你的习惯,不应该是早就来喊我起床的吗?”
小桃子一脸嫌弃地望着我,“要不是姑爷吩咐我下午再来喊小姐起床,我哪能容你跟猪一般睡到现在!别家的女儿第一次可不如小姐你这般娇气——”说及此处,小桃子瞪瞪眼,瞅着我的衣裳:“原来姑爷如此细心,完事儿了还帮小姐穿好衣服啊……”
这下我总算明白小桃子在说些什么了。我脸一沉,不悦地反驳道:“我跟他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小桃子盯着我的脸:“哎,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脸鼓得……”
我一愣,面上立即换上和蔼的笑容,“没呢!没怎么呀!”我心虚地笑了笑:“可能是还没睡好吧……哦,对了,我师父师兄他们到了吗?”
我不着气力就将小桃子的注意力吸引到另外一件事上去,我暗自喟叹我机智无比,多日不注意,智商居然提高了一个境界。真是应了师父那句话,小姐我实乃可塑之材。
“到是到了……但只有清行师父一人。小姐的几位师兄不曾前来。”
我又欣喜又有些失落,师父能如约而至这固然是很好的,可几位师兄不来,顿时又觉得些许遗憾。
我扒开被子,起了床。小桃子挑了件粉白衫给我套上,打来水让我洗漱,最后将我按在梳妆台前开始为我整理头发。
梳妆台上放着上好的楠木妆奁,我随手打开,一眼就发现压在最边缘的花簪,以寒玉为簪身、淡黄小绢花为顶,细细一看,这绢花竟是石竹梅的模样。我欣喜不已,让小桃子为我挽在发间。
头顶传来小桃子幽怨的声音:“小姐,我们何时去找子舒……”
我思索一会儿,严肃地道:“去看师父了再找子舒去。想必师父已等我良久了。”
小桃子吧唧嘴,一语浇灭我感激而期盼的心情:“清行师父下了山,还没进王府的门呢就直奔公共澡堂了,此时也不知道清行师父在哪里。”
我是如此地痛心疾首,原来我还不如一公共澡堂啊……
用过膳后,小桃子认为,若非清行师父自己回到王府,我与她是定然找不到师父的。于是思索再三,我和小桃子还是打算先一道儿去找子舒。
小桃子手提食盒,我有幸瞟到里头装着的点心,竟是比我吃过的所有点心卖相还要好。我垂涎欲滴,提议让小桃子将食盒递给我拿着,免得路途遥远她提得累,其实心里真正所想,是我可以趁她不备偷吃几个!
小桃子不假思索,欣然将食盒搭来我手中,我正笑得阴险时,她冷不丁来一句:“小姐,这糕点呢,不多不少刚好七个。小姐若是敢偷吃,哼哼,看小桃子不饶了你!”
我端着食盒悲痛欲绝,我这小姐他妈白当了!
后来,还是小桃子带着我才找到子舒。当时我正忧心忡忡该如何树立小姐权威,听得小桃子忽然“啊”了一声,她飞快夺走我手中的食盒,向前方娇颤着跑去。
子舒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小桃子,他眼里满满都是惊喜。子舒放下手中的扫帚,嫦娥奔月似的向小桃子的方向奔来,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小姐我很想问问小桃子,那猛撞之下,她的胸脯疼不疼。但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心疼小桃子,我心疼的事那些点心有没有被撞坏。
“伍子舒!呜呜呜我多想你啊……你竟然胆大包天敢三个月不给我写信!”小桃子娇声指责,我这才知道子舒原来不姓子,姓伍啊。
“阿妹亲亲爱,我也是千万个想给你写信的好不好!可惜前三个月军务繁忙,加之从极北之境赶回帝都,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给阿妹亲亲爱写信!阿妹亲亲爱,原谅人家好不好嘛……”
我全身起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颇感恶心地抖抖身子,决定不在这儿当闪亮的蜡烛。正要往回走时,我听到子舒无比欠揍的声音飘来:
“阿妹亲亲爱,你怎么会和丑八怪在一起?”
小桃子一愣,“谁是丑八怪?呃……小姐吗?”
子舒示意小桃子将声音压低些,可惜他忘了压低自己的嗓音:“是呀!我当初在皇宫与这丑八怪初遇时,你真是不知道那打扮有多丑!也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丫鬟把好端端的美人儿打扮成一坨屎——嗷!!!”
时隔多日,小桃子又再次展示了她傲人的武功。我只见子舒就地腾空而起,衣袂纷飞,向后飞出一丈远。我都不忍心看,还好不是头着地,不然就得阿弥陀佛了。
“淫贼!你说谁缺心眼呢!!!”小桃子高声怒喝。
我心中一阵沧海桑田,事实告诉我,小姐我有一个爱憎分明、明辨是非、变脸如飞、武功过人的丫鬟。
夕阳落山时,小桃子做的高端点心还是没能入我的腹。只因子舒携春梅一支、搓衣板一面来到轻风栈。子舒将春梅献给小桃子,眼看他就要正气凛然地跪在搓衣板上,小桃子柔声制止了他:“阿哥,我不怨你了。”
子舒当即笑逐颜开,又再次与小桃子相拥在一起,看来小桃子的胸脯不疼呀。
我从珠帘后探出头来,嗯,这就是常人所言的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看起来还蛮甜蜜的呢。
谢长风今日天渐黑才回府,赖着在轻风栈用膳、休息以及沐浴。我本呆在屋里好好地发呆,因着他要沐浴,嗯,沐浴就算了,那厮竟然还轻浮地问我要不要一起洗……我怒不可遏地从轻风栈离开,坐在院外的石凳上。
风一吹过,我便感觉有些冷。
忽地头顶一道口哨声传来,我下意识地抬头一望,便看到白发苍苍却依然精神矍铄的师父。一别久违,师父依然不走寻常路,大门不进偏偏要爬墙头。
我嘿嘿笑着迎了过去,仰头问师父:“师父,多日不见,可有想念柳儿?”
师父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地道:“这眼皮上的淤青可算是散了,但痛感依旧,伤疤都还没好怎么会忘了疼,所以哪能不想柳儿呢,”师父是如此地记仇,他顿了顿,又道:
“乖徒弟,师父这番模样,像不像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师父指着自己屁股下的墙头,调笑着问。
我一边邀着师父跳下墙头,一边实话实说:“师父,这红杏二字,当是配柳儿才对。至于师父嘛,您顶多是一面帅气英俊的墙。”
紧接着,我的头顶被狠狠敲了一记。那种金属与我脑袋相撞的声音,让我倍感不寒而栗,我的眼珠子向头上慢慢吊着,我看见一把锅铲,圆底勺的那种。
我眼冒金星,捂着脑袋,颤抖着唇,痛心疾首而悲痛欲绝地问道:“师父您哪儿来的锅铲……”
师父义正词严:“一开始爬错墙头到了厨房,见这锅铲新奇,就顺了来打算带回青陀山,没想到还能用来教训徒弟!柳儿啊,这灵感激发得不错!”
我的表情有些凌乱:“……”
谢长风沐浴过后,打开门走来院儿里。他径直移步我身旁,握住我相对于他略显冰凉的双手。我没有挣扎,可能他也如我一样,觉得在师父面前还是表现得恩爱些好。
第27章 我该忘掉初恋吗()
谢长风浅笑着对师父说道:“清行师父。”
师父看着谢长风的模样,脸一阵青一阵白。我觉得吧,一定是师父这面帅气英俊的墙为谢长风的美貌所倾倒,这才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师父最终还是憋憋地开了口:“慕三王爷,好久不见。”
我惊道:“师父您之前还与谢长风见过?那您还这般模样,一看便知您尚未对谢长风的长相免疫,嘿嘿。”我带着谢长风的双手一起朝师父摇了摇,心中满是得意——我可是已经对他的长相基本免疫了呢!
师父语无伦次,谢长风全程浅笑。谢长风命奴仆给师父准备了一间最好的客房,师父就此在王府要小住几日。
夜晚,谢长风将他的衣袍披在我身上后便离开了轻风栈。临走前他夸赞我带上石竹梅的模样很动人,我欣然接受。但他未告诉我他将行去作甚,我也不打算过问。
本来嘛,我与他这般有名无实的夫妻,还是得相互给对方多一点空间,凡事睁只眼闭只眼,才可相安无事地共享同一个屋檐。
我叹了口气,对于一向迟钝的我,能有这样的认识,我为自己感到骄傲。
我移步到梳妆台前,再次打开外表精致的妆奁,稍微翻了翻,在妆奁底部发现另外一个很小的盒子。
我将这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朵风干的浅粉色花朵,说是桃花又不太像桃花。每朵花均是五个瓣儿,看上去可人讨喜。我悉心收好这些花儿,一瞅外边天色已晚,便径自爬上了床,渐入梦乡。
梦里有大片大片石竹梅花海,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而过。我看见谢长风浅笑着与我道别,他一步步踏入河流之中,却似是踩滑了脚,忽而整个人都不见了踪影。我着急着要去寻他,身子却被人拉住,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梦境一转,回到十年前的将军府,阿爹带着年幼的我去参加国宴。
那时正值春三月,漫天飞花,上一任国君尚在,他笑意融融。这国宴是庆功宴,也不知是谁立下了赫赫战功,将周边小国打得屁滚尿流。我对这国宴毫无兴趣,脑袋耷拉在最隐蔽的一桌上,双眼慵懒地扫过众人。
我看见一白衣少年淡漠地朝我走来,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却无法继续探寻。只因梦中幻象破碎,我幽幽转醒。屋里火烛还没熄灭,天尚黑,我身旁的谢长风睡容丰神俊朗,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拍。
我这辈子有过交情的雄性生物也就那么几个。师父、三位师兄、阿爹、大黄鸡、楚青痕、子舒和他,用一双手也能数清楚。我总觉得谢长风于我来说有些奇怪,到底是怎么个奇怪法……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
翌日清晨我醒过来时,谢长风早已上朝去了。自打早晨一醒我便觉得周身不适,双腿隐约有些发软,连着肚子也有些疼。
草草用过早膳后我便去院儿里晒太阳。小桃子和子舒在我前方不远处耳鬓厮磨,两人嬉笑扭打好不热闹。我很识相地故作没看见,打量着其它东西。
算算日子,如今应是三月初了吧……
肚子疼得愈发厉害,却不是要拉肚子的那种痛感,我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掐指一算,接着心中暗叫不妙——月事要来了!
真是说巧还真巧,刚意识到这个问题,身下就涌来一股子黏热之感。我当即闪身回房,朝外大叫:“小桃子!!!”
小桃子火急火急地秒速冲到我跟前,一脸严肃地喘着气儿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我捂着痛苦万分的小腹,咬着牙道:“月事带……”
小桃子看着我的模样,立马全都明白了。她惊慌失措地找来月事带和换洗衣裳,我有些羞涩的换了裤子,垫上月事带。正脸红呢,听得小桃子鄙夷说:“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羞呀。”
我一脸痛心疾首,内心咆哮,这次是月事来了!事情严重程度不同!
肚子疼得厉害,我喝了些红糖水后就躺在了摇椅上。小桃子在我危难之时还是显得一心向我的,她晾下外头的子舒,陪在我跟前。
小桃子又递来一杯白开水,道:“今日是归宁之期,姑爷说下了朝就带小姐回娘家的。可小姐都这样了,还要回去吗……”小桃子顿了顿,“清行师父一早就去集市采购东西了,说是要统统运回青陀山。小姐也不要挂记着清行师父了,好好休息,少走动。”
瞧小桃子如此关心我,我感动得痛哭流涕,结果小桃子一语道破真相:“归宁之期要在将军府住上两三天,我阿哥看不到我会想念我呢……”小桃子娇羞不已,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我:“……”这一动怒,小腹显得更疼,于是我赶紧放平了心态,决心不与她一般见识。
小桃子在我身上猛盖了几床被子,我从重重棉被中艰难地探出头来呼吸空气,总觉得我终有一天会死在她手里。小桃子摸了摸我的脑瓜子,美其名曰防止我受凉……然后她一脸得意地走出轻风栈,留我一人忧愁得心头倍感累。
谢长风下了早朝后就回到轻风栈,他坐在我身边,拨开重重被子,看着我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和紧捂小腹的双手,眸子里出现了心疼和在乎的颜色。
我心里颇为不屑他这般模样,又不喜欢人家还假装心疼假装在乎,难怪能骗来大月国无数雌性生物的芳心。我细细想来,他这一招精妙绝伦,想来能勾得美人心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轻柳,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