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贼-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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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萱搀着宫女的手站起,独自接近高哲:“胡宝宝呢?”
“香消玉殒。”,高哲道。
陆令萱追问:“她答应了吗?”
高哲乖乖的瞧陆令萱:“不答应,她能白绫自缢?”
陆令萱长长的呼气,欲亲眼查探。
“您最好待送饭的宫女儿发现她白绫自缢。”,高哲提醒陆令萱,大步流星的遁走。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权利之毒,所中者颇多(三)()
五月初五。
度过阴沉多雨仲晚之春,易京城步入夏季,天气持续诡异。无风,烈阳炎炎似火烧,温度陡的暴升至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犹如垂柳的枝叶被曝晒的那般蔫巴,纳凉树荫的高哲恹恹不振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快学狗吐舌头散热了,燥的生无可恋。再看看道路一侧披盔戴甲的杨义臣领着一同披盔戴甲的士卒静默列阵,他是硬着头皮同甘共苦。
高哲罕见的没和燕帝高纬嬉戏玩闹,一来是端午节,久久不临朝的燕帝高纬得接见各路文武百官、公卿大臣、王氏宗族,并宣布一件大事儿。二来是大隋遣的和亲公主到了,一个时辰前先命人知会的,他身为持节使者,依礼需迎候,哪能装不知道?
杨义臣闷铁皮罐子里,汗水湿透了内衬,顺着甲胄缝隙直往外淌,脑门儿、脸颊更仿佛谁泼了盆洗脚水。他一边擦拭汗水,一边道:“国公爷?高纬怎么个情况?乱七八糟的……”
“亲娘丢人,换个不丢人的,就这么个情况。”,高哲上嘴唇儿一碰下嘴唇儿,讲的可轻巧了。
十天前胡太后白绫自缢,留下一封遗书,内容主要陈述对失德行径的悔恨,及捏造了一故事。一则承认她不是燕帝高纬亲生母亲的故事,大抵讲述先皇武成帝高湛,某时醉酒把陆令萱按地上办了,不料珠胎暗结,又恰逢她生的长子病怏恐夭折,她担忧地位不稳,便暗地合谋陆令萱……
故事其实挺扯淡的,最大的破绽是陆令萱的年纪,丫今年已五十八九近六十了,燕帝高纬呢?才刚十七。就是说武成帝高湛醉酒办了陆令萱那会儿,陆令萱四十一二的熟的基本烂了的高龄啦!加上陆令萱的那不算特好的容颜,武成帝高湛得多眼瞎按地上办她?按照武成帝高湛的尿性,真醉酒了,肯定借着酒劲儿办李祖娥,好玩不如嫂子嘛!哪轮得旁人。
不管故事扯不扯淡,反正陆令萱信了、燕帝高纬信了、燕国的所有人都信了,源于大家皆乃得利者。陆令萱最直接,她成了真太后,进一步稳固权势。燕帝高纬、燕国的所有人,他们不用因为有个淫/荡的母亲、淫/荡的太后而备受嘲笑,尤其前者,过往不仅被燕国自己人嘲笑,大隋、突厥等谁不嘲笑?
胡太后无论怎么不堪下贱,她名分仍是武成弟高湛的皇后,燕帝高纬允许国丧规格,披麻戴孝的守灵七日,前儿操持下葬的。
“换个不丢人的亲娘……亲娘还能换?”,杨义臣傻了。
“少打听。”,高哲翻翻白眼儿。
杨义臣悻悻的噤声。
远处水气蒸腾,画面波折扭曲,一行车马风尘仆仆的渐行渐近,飘扬的是大隋的黑色龙旗大纛。
“北燕的质子应该是高纬的兄弟之一,等正式的决策下来,你率人护送他返还长安。”,高哲突兀的道。
“我?”,杨义臣惊愕:“陛下命我为副使,是保护您的……”
高哲截断杨义臣的话,道:“有存孝、成都足矣!回去无需隐瞒,我说过的、做过的,原原本本的呈递陛下。”
杨义臣欲辩驳,高哲立刻一句,霸道的将他的话堵肚子:“你不懂没关系,陛下懂。”
杨义臣长长一叹,郁闷的不轻。
和亲的队伍到了。
和亲队伍的人员构成较寒酸,公主是天家杨氏宗室的旁系血脉册封的“假公主”,护送的是羽林卫的小校尉,主事儿的是礼部不入流的官员。陪嫁甭提了!一架马车、一座镜台、十几位侍女、几十对金器、几千匹绸缎,没了。
和亲公主的脸儿高哲没看着,见礼完,那礼部不入流的官员读天子杨鋻的圣旨,大概其告诉高哲“大隋国内灾害严重,是故抠门儿”、“一切你做主”。
高哲二话不言,率领队伍进城找驿站安顿,很快溜北燕皇宫的避暑。
两个多月的潜移默化,北燕皇宫的侍卫、黄门、宫女,早习惯高哲大摇大摆的乱窜。谁不知道这位爷是燕帝高纬的大红人儿,西宫陆太后那边也照拂有加,他们这些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爱干啥干啥,有什么问题不相干他们,自有燕帝高纬、西宫陆太后决断。
今儿北燕皇宫的后/宫无比冷清,见不着几个人。概因燕帝高纬临朝,议政大殿需上演“母子相认”的把戏。按照高哲的推测,燕帝高纬、陆令萱“母子相认”后,陆令萱不能顶着个贱婢的出身吧?得借着由头追封武成帝高湛的贵妃头衔儿!正值端午节,必然得大典祭祀、大燕群臣……不折腾到夜幕降临,燕帝高纬闲不了,宫中的人不围着他转怎成。
高哲驾轻就熟的进了燕帝高纬的寝殿,吩咐人烧温水,衣服一扒,泡进泉池,舒服的连连呻/吟。
自己一人儿没意思,高哲道:“卡牌呢?拿来。”
宫女儿道:“卡牌在淑妃娘娘那儿玩着。”
“啊?冯淑妃?她没伴随燕君?”,高哲眼睛叽里咕噜的乱窜:“跟谁玩儿呀?”
“几个贴身的奴婢。”,宫女儿只答了高哲的后半句。
“去!说我搁这儿呐。”,高哲颐指气使的道。
宫女儿乖乖的奉命。
不多时。
一阵簌簌蛩音,冯小怜掐攥一叠银质卡牌来了,妩媚的脸上表情气鼓鼓的。她穿的清凉,肩膀披淡粉的纱巾,裸/露香肩锁骨。裹绣竹翠绿的抹/胸/衣,配一条颜色质地差不多的长裙,衬托的一双饱满的山峰颤颤巍巍、两条纤细笔直的白腻长腿若隐若现。
高哲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挑了丝笑容。
赤膊趴伏浴池沿儿,高哲朝冯小怜示意。
冯小怜左右看看,斥退侍女们,依旧气哼哼的样子坐高哲一畔。
高哲取了冯小怜手中的卡牌,顺便捏了把她的胸/脯,道:“让我帮你算算,算算是什么事情扰的你不开心。”
冯小怜怨妇一样的怏怏不乐。
高哲煞有其事的用卡牌摆阵,一番莫名其妙的装弄,道:“犯小人!你想参与祭祀,却被拒绝。”
冯小怜半侧脸,没搭理高哲的调/戏,道:“我要做皇后。”
“嗯!”,高哲颔首,捡收散放的卡牌,道:“好啊!”
“真的?”,冯小怜惊奇不已。
“我是说你蠢得可爱好呢?还是说你傻好呢?嗯?我又不是高纬,我答应你作的了数么?”,高哲仰面枕冯小怜的大腿,臂膀高举,手指戳戳她的精致下巴:“你是受刺激啦!高纬那么宠爱你,但祭祀大典偕同的是皇后穆黄花……”
“你有办法!”,冯小怜抓紧高哲的手,居高临下的俯视高哲,满是央求颜色。
高哲撩拨水花儿,幽幽的道:“我劝你最好死了那份心,你不行的!”
“我哪里不行?”,冯小怜不解。
“哪里都不行!”,高哲笃定的道。他掰着手指,继续道:“心机,你有吗?充其量你是个愚笨玩物。家室,你有吗?你不过一无亲无故的奴仆之女。势力,你有吗?燕国满朝文武公卿谁拿你是回事儿,垂涎你的美色或许真的。”
“穆黄花也奴仆之女!当年斛律皇后的婢子罢!她凭什么做皇后!”,冯小怜不忿的嘟囔。
“穆黄花的确一样是奴仆之女,是没有家室,可人家有心机,够不要脸,妃子的时候亲生母亲抛之脑后,认陆太后为干娘,一下子有了势力。单凭背后站着陆太后一系的支持,她凭什么不能做皇后?”,高哲拍拍冯小怜的脸蛋儿,道:“醒醒!你那两下子,老老实实的做个漂亮的愚笨玩物得了!穆黄花什么人?那是向陆太后看齐的!她不在乎得不得高纬宠爱,她在乎的是皇后的位置、将来太后的位置,一旦你敢染指,她绝对千方百计的打倒你!杀掉你!你斗得过她?”
“这是我予你的忠告,看在你曾取悦我的份儿。”,高哲结束发言。
冯小怜踟蹰半晌,扯开香肩的轻纱,拔掉发髻的玉簪、脱去脚踩的绣花鞋,“噗通”一下跳进浴池,人影尽没于水。再显现,她已攀附高哲的胸膛,宛若出水的美人鱼娇艳。脸颊贴着高哲的心口,她坚定的道:“我要做皇后!”
“好啊!”,高哲重复先前的话,一翻身压制冯小怜,道:“丞相有左右,皇后也可以有左右,你对高纬说就行。”
“如此简单?”,冯小怜懵懂。
“如此简单!”,高哲粗暴的撕拽冯小怜的衣裙,污言秽语的讥讽:“连如此简单的办法你都想不得,还他娘的做皇后?你个笨蛋玩物!对了!你注定不是穆黄花的对手的原由,是她有诞生高纬的子嗣,而你?一只蛋没下一个的小母鸡!”
冯小怜任高哲亵/渎,她已经学会不反抗且享受了。
俩狗男女玩耍天黑日暮,直到燕帝高纬烂醉如泥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权利之毒,所中者颇多(四)()
燕帝高纬喝大了,英俊的脸布满火烤似的红晕,嗝儿、干呕是连连不断。他里倒歪斜的走路,时不时的踉跄一下几欲倒地,吓的周围的黄门儿、宫女儿连忙搀扶。醉酒的有几个不拧巴?他偏偏不肯叫人帮忙,还大声的喝骂叱责,含糊不清的念道什么。看得出,他心情是相当不错的,大有扬眉吐气的快意。
“呵呵呵……”,神经质的低声发笑,燕帝高纬趴着寝殿的墙壁,一步步的挪。他边挪着边摘掉冠冕、抛弃龙袍,大大方方的裸/奔至浴池。
浴池里高哲也跟燕帝高纬的模样差不离,光溜溜的溜着鸟儿,无非藏水下而已。高哲一旁是穿着衣服泡的冯小怜,一双柔荑搓洗银质卡牌……人不能搁水内待太久,否则皮肤肿胀,所以这俩狗男女的主战场并不是这儿,不过听闻燕帝高纬归来,装模作样的洗澡散热。
燕帝高纬眼睛呆滞的盯着高哲、冯小怜,瞅了甚久,手指高哲哈哈大笑“长生!长生!”,好像从没认识高哲一般,又像故友重逢?
“天气干燥,燕君喝了恁多酒,凉快凉快!”,高哲搭把手,将燕帝高纬拉入浴池。
燕帝高纬常常的吐息:“爽!”
“嗯!是挺爽!”,高哲砸吧砸吧嘴儿,眸子偷瞄冯小怜,表示赞成燕帝高纬的话。但他意思可是南辕北辙,充满了旖/旎的肮脏。
“斗几把地主!”,燕帝高纬凑合高哲近点儿,人都不受控制了,他还想着玩儿牌。
高哲接了冯小怜那儿的银质卡牌,熟稔的发送,嘴上笑道:“老规矩!当然!您若输了,明儿醒了不准赖账!”
“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赖账?”,燕帝高纬嗓子有啥东西一样,音调不清不楚,高哲勉强才辩别一大概。
“哎!叫地主!三分!”,燕帝高纬不管规矩,抓了底牌开始数,得意的往下随便一扔:“对二!两炸!顺子!春天!三百两,翻倍六百两,再翻倍一千二百两,再翻倍两千四百两!”
“啧!我瞧您是以前打牌是没喝好啊!啊?这运气!”,高哲摇头的收罗牌码。
“哈哈……呵呵呵……呜呜呜呜……”,起初,燕帝高纬是笑,笑着笑着就哽咽的哭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还特么搂抱高哲不撒手,蹭呀蹭的。
高哲很有心两巴掌甩燕帝高纬一逼脸,无奈周围不少黄门儿、宫女儿,他挣扎着挥手让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滚蛋。
燕帝高纬哭的特伤感,撕心裂肺的哀嚎那种,双手按高哲的肩膀,抽噎道:“长生!长生!我苦……苦哇!人家说我是皇帝……是吗?不是!他们全当我是一个淫/荡女人的儿子,看我的目光是带着戏谑的……每次我自称朕……耻辱!深深的耻辱!我……”
燕帝高纬情绪激动又思绪混乱,语无伦次,“叭叭叭”的絮叨一大堆,高哲隐约懂了意思。燕帝高纬终于摆脱亲生母亲胡太后带给他的污点,有底气挺起胸膛直面臣子们。但他也知道,胡太后就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个所谓武成帝高湛醉酒临/幸陆令萱的故事,编成花儿,陆令萱依旧是假的……喜悲参半,令他不正常。
磨叽半个多时辰,燕帝高纬软绵绵的瘫倒睡了,高哲蹙眉撇他一边,赶紧用皂角洗洗。
“怎么办?”,冯小怜一直没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