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贼-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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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
“杨广说的对,北燕皇室的女人,真脏!”,高哲快无语。
沈万三道:“您北上之行,征调杀手护佑吗?”
高哲拒绝道:“有存孝、成都陪伴,龙潭虎穴也闯得!你不必忧虑我的安危。”,他略一揣摩,道:“那神秘的独孤皇后贴身的侍寝侍女,姓蔡,蔡氏,你查查。”
沈万三道:“喏。”
“计划不变,按部就班。”,高哲抻个懒腰,补充道:“精心挑选几个杀手,跟细作一起送洛阳行宫潜伏。”
沈万三应“是”,道:“飞凰?”
“我说动晋王妃萧美人,陈玉儿是死定了,剩下的再说。”,高哲龇牙:“不确定哪一个是,唯有宁错杀啦!”
第一百六十八章 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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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五天时间一晃而过。
低调的率领八十人左右的使者队伍,高哲踏上前往北燕的道路。
朝霞云朵分外鲜艳,血一样猩红,高哲欣赏到目眩神迷。偶尔一丝清风,吹的车辕梳立的那大隋的旗帜猎猎作响,夹杂些许呜咽,那是他用败亡枪做杆的效果。并不悦耳动听,他却很喜欢,保持抻着脖子探头的姿势甚久,仿佛不韵世事的顽童,好奇外边的景色。
阴暗渐散,光明重生。高哲意犹未尽的缩回车厢,紧了紧披的狐裘,抱着熟铜暖炉闭目养神。漫漫长途第一步,他还有的熬,适当的养精蓄锐极有必要。
身体进行休息,高哲的思绪没有,他在想……陈玉儿。
笃定“飞凰”不是一个人后,高哲目光倾注南陈的几个皇室女,辨别不得谁是真正的“飞凰”,唯有一网打尽。
陈玉儿,曾经的广德公主,陈叔宝的长女,死了。
晋王妃萧美人比不上独孤皇后,她没有对晋王杨广像独孤皇后对天子杨鋻的统治力,高哲为她分析的未来是她所畏惧害怕的。她不求往后风临天下、独宠六宫,起码得地位稳固,怎能养虎为患?除掉陈玉儿必不可少。
事实证明了真理,“绝对的力量下,任何阴谋诡计都无用”。陈玉儿发现了毒酒也没用,被萧美人直接灌了一肚子。
一切按照高哲的计划有条不紊的施行,毒酒的来源嫁祸太子杨勇,市井重提元妃之死,惹得天子杨鋻、独孤皇后愈发不满太子杨勇……
不重要,那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晋王府今日三更起火,烧塌了半间正堂,墙壁又一次显现——“飞凰”涅槃,浴火重生。
似乎极其灵异、诡异,高哲毫无感触,因为那个独孤皇后贴身的侍寝侍女蔡氏,奉命探望晋王妃萧美人,住在晋王府。
“她干的,绝对是她干的”,高哲如是的想。且进一步确认蔡氏与“飞凰”纠葛不浅,缩小了“飞凰”人选的范围,临川公主陈琴儿、宁和公主陈稠儿或失踪的乐平公主陈智儿三者之一,及陈慧儿的同胞姐姐陈智儿可能就隐藏长乐宫内。
区区的一个“飞凰”,竟难缠这般地步,其他的“颍川八骏”呢?即使坐拥“伏龙”刘伯温、“病虎”姚广孝,高哲依旧心中泛寒。
“笃笃。”
“国公爷?”
杨义臣呼唤。
高哲醒神儿,慵懒的道:“何事?”
杨义臣隔着车厢,道:“渡河之后是左冯翊郡,靠山王的大营距此不远,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啦!容易惹麻烦!”,高哲断然道。
杨义臣没高哲的弯弯绕,不懂高哲的“容易惹麻烦”啥意思,一时无言。
高哲是基于自己的敏感身份考虑,不适合接触总揽大隋全国兵马的靠山王,省得天子杨鋻那边瞎嘀咕。
高哲撩车帘,道:“越过左冯翊郡是河东郡,咱们跑一趟龙门绕不绕远?”
杨义臣笑道:“不绕远,路径笔直。”
“今晚能到吗?”,高哲问。
杨义臣瞧瞧这支全是骑兵的队伍,道:“当然。”
“抓紧点儿。”,高哲脑袋撞了下车门,道:“我想拜访下大儒王仲淹。”
杨义臣道:“您坐稳吧。”
大儒王通、王仲淹,颍川书院出品,司马大先生的得意之作之一。他曾西游长安,拜天子杨鋻,奏太平十二策,尊王道、推霸略、稽今验古……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天子杨鋻觉得他只会夸夸其谈打嘴炮,压根儿不了解实际,让他吃了一鼻子灰,乖乖的回家当私人先生。
王仲淹还是七宗五姓的太原王氏血脉,堪称太原王氏的“遮羞布”。因为太原王氏的根基在太原郡,并州的辖下地。十几年前燕帝高洋阴谋夺取时属于大隋的大半个并州,太原郡囊括其中,逼的太原王氏丢了老巢,举族迁居河东郡。
世家士族有约定俗成的规矩,谁家定居哪儿不能轻易挪窝,否则就是关乎利益的不死不休的战争。类洛阳高氏鼎盛,一直压着洛阳长孙氏、洛阳贺若氏等穷追猛打,就源于他们窜入洛阳高氏的地盘。河东郡有河东郡的郡望,太原王氏猛龙过江也不行,何况河东郡的地头蛇不止一个两个,咬不死太原王氏这样的庞然大物,亦令太原王氏不好过。雪上加霜的是,太原王氏许久没有一个特别具备能耐的招牌,王仲淹纯粹矬子里拔大个的,不是遮羞布是啥。
高哲想拜访王仲淹,目的嘛……刘伯温、姚广孝搁他那求学,不然他当王仲淹哪根葱。
杨义臣面貌憨厚,但着实有股子爽利劲儿,渡过黄河,催促队伍快马加鞭,不等天黑便脚踏龙门。
高哲颠颠哒哒的头晕,下车扶着李存孝摇摆,缓了半晌缓好了。
“驿站下榻,辛苦一路……”,高哲取荷包拍给杨义臣道:“多弄点肉食给弟兄们。”
杨义臣打开荷包一瞅,“嗬”的一声,取了张百两面额的银票,还高哲道:“足够了!您甭吓我,吃龙肝凤胆……”
“闭嘴!”,高哲斥道。
杨义臣自觉失言,讪讪的拱手施礼,感谢高哲的阻断。
龙肝凤胆,影射天子杨鋻、独孤皇后,眼下听着没啥,保不齐有朝一日杨义臣坐罪,有人落井下石翻出这一条,可不得了。
“成都?成都?”,高哲招手道:“陪我走走,你那马有人照顾。”
安顿爱马的宇文成都闻言,提拎凤翅鎏金镗,大步流星的伴同。
高哲步幅很慢,半个多时辰才找着王仲淹教书的地儿。
投递名帖,高哲长舒口气,一屁股坐大石头上歇着。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结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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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从这里看到了什么?”,高哲没睁开眼睛,侧耳倾听的同时发问。
李存孝瞟瞟宇文成都,言简意赅的道:“人,很多人。”
宇文成都迟迟不答,高哲张目侧视:“嗯?”
“人,很多人。”,宇文成都慢吞吞的重复了李存孝的话。
高哲“唉”的一声,扫扫县城中心位置,来往拥挤的人群,爬学舍墙的嬉笑民众,唏嘘道:“可我看到的却是浮躁。”
李存孝挠头,道:“国公爷,您说这些,我们听不懂。”
“所以我在等听的懂的!”,高哲乐道。他站起身,踮脚拍拍宇文成都的肩膀,道:“笑一笑!别有人欠你八百吊似的!”
自打被逐出家门,又叫高哲领着找了几回爹,彻底玩坏了宇文成都。整个人变的阴郁沉默,往那一戳,煞气时不时的流露。
宇文成都木讷的低头凝视高哲,嘴角抽搐的扯了一丝微笑,难看到吓哭小娃娃。
高哲:“……”
“人生于世,不称意者十之八九。”,高哲灌鸡汤:“过去的,过去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不会再有改变的机会。与其沉浸悲伤不可自拔,不若想想……你母亲,她愿意你活的这么痛苦煎熬吗?我想是不愿意的。当爹的固然心狠,但为娘者始终富于爱护。活着,好好的活着,给你母亲一个正名、一个晚至的体面,也不枉她十月辛苦怀胎、十年艰难养育,赐予你一切。”
宇文成都点头,复狠狠点头,偏脸掩饰悲伤情绪。
“出使北燕不是好差事,祸福参半,难以预料结局。”,高哲真诚的道:“我本无意拉着你一起的。你和存孝不同,存孝是我的竹马,吃一个娘奶/水长大的兄弟,他随我共赴难关是应该的。你呢,我非常欣赏你,真的非常欣赏……”
“成都知国公爷心!”,宇文成都抢话道:“然,成都受您恩惠多矣。您可以不图回报,成都不可以觉得理所应当。”
高哲一笑,笑容韵味儿苦涩:“苦命的孩子呀……你我皆是。”
宇文成都泛了泪花。
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闯入,打破气氛,施礼道:“国公爷,先生有请。”
高哲没动地儿,晃了晃脖子,身躯仿佛猛的高了一截儿,凝视书童道:“王仲淹架子这么大?”
书童不敢应声。
“论爵位,我,秦国公,王仲淹一介白身。论家世,我,洛阳高氏,王仲淹太原王氏,洛阳高氏没落了,太原王氏很好么?论辈分,我父亲、他父亲平辈,我、他平辈。论渊源……”,高哲指了指头顶的紫金冠,道:“司马大先生亲赐,王仲淹是司马大先生的亲传。”
高哲没停顿:“论什么,我皆不差他半点,甚至比他强一筹,何况我还是持节出使北燕途经于此。他居然不出门相迎,敢叫我拜谒?”,伸手挑起书童的下巴:“告诉王仲淹,他不尊重我,我跟他结仇了!洛阳高氏跟太原王氏结仇了。”
高哲转身,干净的走掉。
高哲代表的不是自己,首先他是持节钺的使者,天子的使者,没道理对王通低三下四?然后他是洛阳高氏的掌家人,世家士族最看重面子,甭说是王仲淹,即便太原王氏的掌家人在他拜会之际不出门相迎,他也必须给予还击。世家士族的生存之道,不这样强硬,谁把你当盘菜?利益争夺中如何占据、守住自己的那份?
小一个时辰。
刘伯温联袂姚广孝来了驿站。
“坐、坐。”,高哲煮着茶汤,笑道:“我今儿原打算看你们,同时领略‘王孔子’的风采……可惜!”
刘伯温仪态翩翩,长的像佳公子,做人亦像:“王师兄弟子众多,忙于教导,不是有意轻慢国公爷。”
“胳膊肘往外拐!丧良心!”,姚广孝窝着身子,双手互插袖管,加上那张三角眼的脸、枯瘦的身子,姿势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文人相轻,王仲淹平素喜弄些狗屁诗词自吹自擂惯了,而国公爷江左‘杯酒诗百篇’名震天下,年岁又小,及国公的爵位,他嫉妒!”
刘伯温不悦的搥姚广孝,道:“你嫌事儿还不够大?”
“装甚好人!”,姚广孝毫不客气的对喷:“王孔子,嗬!华而不实的货色!我压根儿不明白,司马大先生咋想的,非令咱们搁他这儿继续学业。”
高哲倒了两碗茶汤递给刘伯温、姚广孝,道:“王仲淹闹市办学,有闹中取静的意思,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嘛!估摸想证明超过司马大先生荒野办学?虽然不伦不类,颇有哗众取宠之嫌。又妄称‘王孔子’,攀比圣人……不过啊!以偏概全是不行的。他毕竟曾启蒙司马大先生,受书东海李育,学诗会稽夏典,正乐北平霍汲,问礼河东关子明,考易族父王仲华,才学乃实打实的,你们得去粕存精,汲取他好的知识,摒弃他坏的知识。至于我,无关你们,属于世家士族的纷争。”
姚广孝不爽的道:“反正我不准备继续听他那些狗屁知识,空耗时间。”
高哲未搭腔姚广孝,抿抿茶汤,道:“我持节出使,这次是北燕,顺路探望你们。”
“北燕?”,姚广孝一惊,接着平静的道:“目的?”
高哲笑嘻嘻的道:“劝他们投降。”
姚广孝:“……”
刘伯温斟酌的道:“北燕皇室宗族残暴不仁,投降……您保全自己更重要。穆提婆,国公爷破局的关键人物。”
“陆令萱呢?”,姚广孝挤兑道:“你将她置于何地?”
刘伯温看白痴般看姚广孝,道:“陆令萱久居燕国皇宫,你试试直接见她?”
“不用你们操心,我有办法。”,高哲笑道:“你们不错,我放心啦!来来!聊聊风花雪月,少扯烦心的玩应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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