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贼-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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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茶壶,高哲道:“太子殿下自己想的主意?”
陆开明皱眉,点了点头。
高哲伸手指向斜侧,道:“看见大门了吗?”
陆开明无言。
“出了大门,左转,上朱雀街,再左转。”,高哲道。
陆开明道:“国公爷这是何意?”
高哲阴翳的说道:“没什么意思,让你哪儿来的、哪儿回去!然后代我问问太子殿下——他是想害死我吗?”
一声怒吼,震的陆开明耳朵发麻。
“啪!”
高哲摔了茶壶,一点面子不留的走掉。
陆开明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第一百零七章 长安、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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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
陆开明自秦国公府归还太子府,如实禀告了一切。
“嘭!”
桌案拍击巨响。
“忒不识相!他以为他是谁?”,有人站出来,义愤填膺的大叫。
倒不是杨勇本人,是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长的五短身材,白白胖胖,圆滚滚的脸蛋儿两腮通红,眼睛天生小的不像样。他是杨勇的女婿,大宁公主的驸马,右丞相高熲的三子,高慈、高表仁。勋爵渤海郡公,官职从七品东宫法曹。
陆开明对高哲撒谎了,派他“帮衬”秦国公府一二,不是杨勇的主意,而是这个高表仁的主意。
高表仁气冲冲的道:“黄口孺子,运气好,薄有功勋罢,竟恃才傲物,敢拒绝太子殿下的好意!”
陆开明有心甩高表仁一脸的大鼻涕泡,但想了想没敢妄动,论身份地位,他差人家太多了。饶是如此,心中的腹诽依旧压制不得,“噌噌”的往上窜——他是谁?不知道么?你们渤海高氏不过人家洛阳高氏的分支!运气好?薄有功勋?吃的灯草灰,放汝娘的轻巧屁!有种你也去夺个荆州、灭个蜀国!
陆开明知道,哪怕高哲头顶“生而知之者”、“百倍于甘罗”、“诗可夺城、词能灭国”等诸多名号,但他十二岁的年纪,注定要遭受无数人的质疑、轻视。好比高表仁,他打心眼儿里把高哲当走狗屎运的小屁孩儿,毛儿不晓得,觉得自己的计谋不会被看穿,结果眼下恼羞成怒了……殊不知,事不过三。高哲既然连续惊艳表现,必然有过人之处。
低着脑袋,陆开明一吭不吭儿,他在太子府混的并不如意。一如被高哲暗中干掉的贾乙,他同样是靠着巴结、拍马进来的,寄希望好有从龙之功,仕途顺畅。当然比才华,十个贾乙绑一块儿,未见的是他的对手。可正因为他比较灵光,伴随杨勇身边愈久,就愈发的失望。
陆开明暗地评价杨勇,一字儿,“假”。礼贤下士是假、温厚仁德是假、简约朴素是假……统统是假的!礼贤下士,针对的只是显赫世族之人;温厚仁德,针对的只是亲近信赖之人;简约朴素,更像是笑话,他曾亲眼目睹杨勇偷偷摸摸的粉饰一件蜀铠……
“坊间传言,秦皇得甘罗,遂成千秋霸业,而高长生‘百倍于甘罗’。”,陆开明忍受不了高表仁的唠叨,开口点一句。
高表仁冷哂一声,理所应当道:“太子殿下是储君!”
陆开明沉默了,他没办法接着说。
东宫的人几乎皆和高表仁一个想法,认定太子是既定的大隋继承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子之臣亦为太子之臣。陆开明不赞同,古往今来,有多少太子登临大宝了?又有多少太子下场悲惨?为什么那样?太多的问题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恐那些失位的太子,全缘于没摆正身份,他们首先是儿子、其次是臣子、最后才是太子,你老子还没死呢!你便争权夺利,合适么?
“好了!好了!”,杨勇吐气开声,不甚高兴的样子,道:“他不愿意拉倒,将来容不得他后悔。”
冷眼看着杨勇这样的主、高表仁这样的从,陆开明生了去意……他不想死。杨勇居太子位十五年,联姻右丞相高熲,麾下羽翼丰满,似乎不可动摇,然他们却忘记,野心勃勃的晋王不曾放弃!
秦国公府。
“真是越想越美,简直得了癔症了!”,卧房内的高哲,神情暴戾:“不知进退的东西,他这个太子,快坐到头啦!”
高哲窝火儿极了。
前段日子高哲班师回朝,甘泉殿筵席上,太子杨勇请示征辟高哲进东宫任职。当时天子杨鋻的话,不吝警告杨勇,让他少痴心妄想,一边儿玩蛋去,等什么时候爹死了,你再想着招揽高哲。杨勇咋能不长记性?他咋想的?高哲闹不懂。
高哲扪心自问,自己和杨勇不熟,长得不像蠢货,几年来做的事情不像蠢货……杨勇怎么就拿他当蠢货?大言不惭的派人来助他一臂之力,端的难以理解!无耻之尤!天下奇闻!见过几个开府的国公,需要太子“照顾”的?
高哲无力说杨勇什么,憋屈的招来李存孝,乘车往醉仙居。
联络了沈万三,高哲从醉仙居的后门,改乘马车,转路嘉惠坊。
车中。
“国公爷此前命仲荣寻精通养鸽子的人,找到了。”,沈万三禀报道。
高哲心气儿不顺,脑袋不动,眼珠儿斜着凝视沈万三。
信鸽的事儿,高哲拜访颍川书院后,令沈万三在河东郡大儒王仲淹处安插眼线,准备监视刘伯温、姚广孝,以及彻查司马大先生另外六个亲传的时候,连带着交待的。
沈万三继续道:“那是个西域胡人,喜欢训鹰、训鸟,他用过鹰传讯,经验丰富。仲荣花费大价钱,将他收买了。”
“很好。”,高哲冷淡的道。
沈万三道:“杀手、细作,各二百人,包括师者,集合一处……”
高哲摆摆手,打断沈万三的话,道:“洛阳。”
沈万三错愕:“洛阳怎么了?”
“长安地处偏西北,交通不便利,每年光运输粮食中途的消耗,近乎能支持打一场大仗了,绝非一国之都的首选。”,高哲目光诡异的道:“加上天子无时无刻,不有意效仿光武帝中兴大汉。从长安迁都洛阳是好兆头,西汉长安二百载、东汉洛阳二百载……”
沈万三道:“您的意思是,天子可能迁都?”
“他不迁都,我也会极力攒罗他迁都!”,高哲轻飘的道。
沈万三嗔目结舌。
“等我亲手调/教完那些杀手、细作,你把重心移向洛阳,具体的我再另说。”,高哲双手拢袖,闭目养神。
第一百零八章 女孩儿怎样变成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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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万三的住宅经历改建,地下挖至一空,建造了好大一片暗室,用于藏匿那些训练的杀手、细作。高哲的授意,但他是第一次亲身参观,不免大加称赞工匠的好手艺……虽然为了保守秘密,那些工匠已被处理。
时间是半夜,甬道内阴冷昏暗,时不时的刮一股阴风,使得烛火摇曳。
“哒哒……哒哒……”
脚步声清脆。
法一十三拖着一个人,到高哲所在的地方。
五年的时间,老家伙变得更老了。卷曲的花白头发掉落的稀疏,露出光亮的头皮。门牙脱落了一颗,说话开始漏风。胸口裸露的黑色皮肤,松弛的不像样子的耷拉,仿佛多穿了层衣服。整体的形象没有慈祥,反倒越来越恶劣,像个吃小孩儿的老怪物。
高哲放下手中的茶碗,示意法一十三把人绑专门置办刑讯的架子上。晚饭的时候,他命沈万三在饭食里掺了蒙汗药,将所有的杀手、细作迷倒……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些杀手、细作,验一验他们的成色。
法一十三动作麻利,闷不吭声的躲入角落。隐匿气息后,没他一样。
高哲于一旁的大桶,舀了瓢凉水,“哗啦”泼架子上的人头顶。
“噗!”
那人醒了过来,第一时间挣扎。
挣扎不脱,那人试探催动内息,发现根本调用不了。
身体动不得、眼睛看不见,那人逐渐慌乱,喊道:“你是谁?有没有人?”
高哲没吱声,拖着一柄长锤于石板地面,绕着那人转圈儿走。
“当啷啷……当啷啷……”
铁石交鸣,声音刺耳。
那人头皮发麻,冷汗簌簌,惶恐更甚,大声惊叫:“放开我!放开我!”
高哲提起大锤,轻轻敲打那人的膝盖,装作嗓音厚重的道:“告诉我,你是谁,否则我杂碎它。”
“我……我叫林易,会稽人,十八岁……不要打我!求你了!不要打我!”,林易哭着求饶。
高哲失望的看着法一十三。
法一十三明白,高哲是怪他。练了那么久,练出来这个废物,一咋呼,险些连亵/裤的颜色都交代。这种人当个屁杀手、细作?一旦暴露被俘虏,啥不给你泄露掉?
法一十三挂不住脸,几步上前捏住林易的脖子,“嘎巴”一声捏碎了喉骨。
“吩~~~。”
高哲长喘口气,摇了摇头。
琢磨琢磨,高哲道:“我估计没几个能撑得住我的拷问的,不要杀人,废物也有废物的价值,不能白白浪费那么多的培养资源。”
法一十三颔首,拖着人去、拖着人回。
事实证明,高哲说的没错,他的手段、花样太多。先拷问的一百多杀手过去,卯大劲儿一盏茶,最厉害的将将一炷香便崩溃。
高哲自己累得不轻,强打起精神,把二百杀手扫遍。
“把他们训练成型,至少还得五年!”,高哲感慨的对沈万三道。
沈万三惭愧不能语。
法一十三插言道:“反拷问这一点,就得日子磨砺。还有实战,不杀人见血……”
高哲灵光一闪,道:“杀人见血……平常有没有注意,他们之间谁和谁熟悉、谁跟谁关系好、谁与谁有亲戚之类的?”
沈万三道:“有!有详细的记录。”
“再好不过了!”,高哲舔舔嘴唇儿,道:“选择熟悉、关系好、有亲戚的,俩俩关在一起,扔一把刀进去,告诉他们仅有一人可活着出来。”
沈万三道:“喏!”
“你别走,你去!”,高哲拦下沈万三,叫法一十三去办事。
沈万三猫腰站着,恭敬的等待。
“杀手不需要人性,他们只是杀人的兵刃,所以……”,高哲淡淡道:“寻宫里被遣返的、会净身的老太监,去了他们的祸根。找医术好的医者,去了他们的舌头。”
沈万三一哆嗦,踟蹰的点头,道:“那些女子细作呢?”
“女人心,海底针,不好控制哇!”,高哲眉宇紧蹙,摩挲着下巴,道:“药物控制是下乘,该用还得用……”
猛地一转头,高哲怔怔道:“你说……她们生个孩子,把孩子捏在手里……”
沈万三:“……”
高哲自己也晓得异想天开了,讪讪一笑,道:“天快亮啦!等会儿要回府,带张出尘来,我试试她。”
沈万三依言而行。
十一岁的张出尘,出落的的确亭亭玉立,身姿窈窕,双腿细长,面容精致,皮肤白皙柔嫩。美中不足,双手较粗糙,满是习武留下的茧子,以及……两只荷包蛋。
弄醒张出尘,高哲“桀桀”怪笑,上下其手的同时,声音尖锐的道:“小美人儿,你真水灵儿呀!”
张出尘四肢僵硬,咬着丰润的红唇,倔强的忍受非/礼。
“说说吧!你是谁?”,高哲挑着张出尘的下巴:“你的那些姐妹,皆言你知道的比她们多。”
张出尘娇躯颤栗,旋即放松,笑着道:“师父?师父?你在哪儿?”
“师父?你说那个昆仑奴老头儿?”,高哲戏谑的道:“他死了,死的那惨哟!大卸八块,肠子流了一地……啧啧啧!脑浆都打迸了。”
“你是不是心想着,他故意考验你们设下的局?”,高哲嘴上不停:“错了!大错特错!有人举报这里图谋不轨、蓄养死士,官府联络内线,把你们一锅儿烩。”
张出尘笑容依旧,道:“哦?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是天家皇室的死士,天家皇室的死士的信条——当我的脸被人所知时,就是我身死之时。”,高哲胡编乱造道。
张出尘道:“死人会保守一切的,对吗?”
高哲憋了半晌,伸手一掏,动作粗暴:“我喜欢虐杀,被你看到容貌,你死后怨气不散做了鬼找我怎么办?快点说!你是谁?你的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