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贼-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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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圣旨。
高哲祖母杨氏,有天家皇族的血统。册为公主,封号“永宁”。
高哲三弟高宠,加“东莱侯”,食邑三千户。
高哲二弟高思继,倒没有任何赏赐,但恰恰如此,说明天子杨鋻心存改换秦国公府继承人的意思。
可惜。
四月初一。
凭借多年偷偷锻炼的底子,高哲比一般孩提身子骨硬实,到底渡了难关、扛了过来。
遂。
高思继的头顶多了个“城阳侯”,食邑三千户。
高哲谋夺荆州的功劳足够,大到可以为祖母杨氏挣个公主、为两个弟弟挣个有封地的侯爵。不过……到此为止,尤其祖母杨氏的那个公主名分,差不多透支了一切。所以他自己的国公爵位,天子杨鋻基本是不打算给,这一点他能感觉得出来,也没有明面讲,继续稳当的做他的世子。
“你小子命够硬啊!”,天子杨鋻侧坐床榻,手里剥着一颗糖果,送到高哲嘴里:“那些太医,什么都好,就是弄得药汤忒苦。”
高哲张张口,“啊啊啊”的半天,指了指喉咙,小脸儿抽巴难受。
天子杨鋻安抚道:“不着急,不着急噢!你那儿被掐的厉害,暗伤暂时没好利索。”
高哲挣扎欲起。
天子杨鋻一推,笑道:“躺下吧!逞什么强。”
高哲拱拱手,表达施礼谢意,试探着于天子杨鋻的手心儿,写了句话。
皇宫毕竟不是家里,高哲不舒服,想要回去。
天子杨鋻思索再三,道:“罢!六宫规矩太多,住不习惯正常,我多派几个御医照顾你。”,一拍额头,“对了!杨义臣已经查清楚了,害你的是讨花红的江湖人士,暂时还不确定隶属哪一方悬赏的。毕竟南陈恨你入骨,西蜀、北燕亦觉得你成长起来危害巨大,都有嫌疑啊!”
高哲眨眼睛,微笑着又写了句。
天子杨鋻一笑,道:“你还有有心情关心这个?好吧!你这颗六阳魁首,价值万金呐!”
高哲得意的晃晃脑袋,很快昏恹的眯瞪。
天子杨鋻蹑手蹑脚的出去,差人送高哲。
到了秦国公府,家里卧室。
高哲拄着床沿儿靠墙,双眸阴沉的厉害。
南陈?西蜀?北燕?
狗屁!
大隋自己吧!
高哲的怀疑人选,纠葛不浅的高熲在列,然……还有其他人的名字!
“铃铃铃!”
银铃阵阵。
高哲诈称不能言语,动手回应的拽了下床头的声。
张仲坚进来禀报,道:“世子,师父和沈先生归来了。”
高哲想了想,涩声道:“我表兄呢?”
张仲坚愕了下,道:“昨天到府上了。”
高哲吩咐道:“叫过来。”,他马上道:“不!我能开口说话的事儿,别人不知道的好,你去问问他,我让他做的做好了吗。”
张仲坚听话的走了,须臾,他折返,道:“他说,太监赵立死了,尸体他见过。”
高哲闭眼庆幸,旋即道:“你传个话,命沈富晚上秘密来一趟。”
张仲坚道:“喏。”
深夜。
沈万三及至,心疼的看着高哲,跪拜道:“仲荣无能,致使世子……”
高哲打断沈万三的话,道:“听好。”
沈万三收声儿。
高哲酝酿一番,道:“接下来我会沉寂低调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短,少则一年、多则两载,你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稍顿,他继续道:“死士、细作的培养不要停滞,人数控制在各二百内,太多容易引起注意。长安若不方便,不妨转到深山老林,万万不能有一丝纰漏。”
沈万三慎重颔首,同时道:“目前收集的好苗子不多,男孩儿五十八人,女孩儿四十三人。”
“宁缺毋滥,他们是精英,底层还要靠搭建商行渠道等。”,高哲摸摸脖颈,道:“适当收买江湖游侠也行。”
沈万三抿抿唇角儿,道:“袭击您的人,要不要……”
“不要!”,高哲不容辩驳,道:“当做没发生过。”
沈万三不甘的偏脸,道:“仲荣明白。”
“颍川书院尽快安插钉子,应国公快被刘基、姚忠掏空了,他们耐不住性子的。醉仙居……”,高哲搓着小手儿,繁琐的桩桩件件的交代。
沈万三一一记住。
末了。
高哲凝视沈万三,道:“派人到荆州见晋王,知会他一个字,‘孝’,孝顺的孝,然后把人处理掉。”
第六十九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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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会腐蚀一切,也会催生一切。
没人知道醉仙居是怎么发展壮大起来的,只知道它已经与天下闻名的望春楼并称于世,皆为一掷千金的风/月场所。里边包含了唯有达官显贵、巨富商贾才能品尝的珍馐美味,鉴赏的曼妙音乐,玩弄的罕见绝色,游戏的千万豪赌……市井坊间有传说,背靠太子的望春楼找过醉仙居的麻烦,但最后不了了之,容忍了醉仙居的存在,不由使得很多人更加好奇醉仙居的跟脚,至少无人探听的到真正的,包括醉仙居的掌柜。
醉仙居的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姓钱名季。依照“伯仲叔季”,家里的老四。出身不怎么着,不曾拥有表字。长相白净且富态,配上得体的衣衫,往那一站,面带笑容,腰身稍微低点儿,嘴巴稍微甜点儿,确实是吃这碗饭的模子。
忙活招待客人的钱季不晓得,他的上方阁楼,有人顺着窗口打量他。那是个少年,十一二岁的样儿,五尺五左右的瘦高个子,一身素黑的衣裳,面色苍白突显嘴唇儿红润,两条细长的眉毛有女子的温婉,同样细长的眼睛却平添几许狡黠。
少年还过头,道:“仲荣,那就是你找的代言人?”
仲荣,沈仲荣,沈万三。
少年自然是高哲。
一晃五载光阴,自那次于南陈归返长安,中途遭遇刺客,高哲决定急流勇退,暂时避个一两年的风头。有道计划不如变化快,高家老太太岁数大了,整天疯疯癫癫的作妖,终究把自己作了进去,冬天湿滑的雪地摔了一跤,她便再没起来……为尽孝道,亦有时局不适合的原因,高哲扶棺回洛阳祖地,结庐守孝很久。
沈富愈发成熟,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他的确是难得的商业奇才,无论打造醉仙居的兴隆,还是这五年里经营的东西,没有不赚的,已经在长安城闯出好大的名头。万三不再是高哲自己私下对他的称谓,有人讲“万三者,万户之中三秀”,大家都叫他沈万三了。
沈万三摸摸胡须,笑道:“是的,世子!此人是蜀人,富贵过,走货时运不济,遭了天灾,倾家荡产,我趁机收拢麾下。他手脚干净,办事利落,难得的明白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
高哲合上窗叶,倒了杯茶,攥手里不喝,道:“望春楼刁难,你怎么应付的?”
沈万三嘶口气,心疼的道:“三成,我上供三成。”
“日进斗金,谁不眼红?三成收入,借块太子的招牌,值得。”,高哲赞同的点头,呷口茶水,他问道:“子仲、子叔如何了?”
沈万三笑道:“两位公子威武!二公子武艺有成,内息修至第二阶段‘聚气成海’,最近跟随长平王,不!赵国公,在上党郡磨砺。三公子更不得了,听说已经冲击内息第三阶段‘内息外放’,三年前就和师父定车骑西凉搏杀羌人,人皆言其‘乳虎’。”
“长平……战国时的赵,赵国公,应景儿呀!天子越老越猜忌多疑,难得他信任赵国公往并州,那可是赵国公当年起兵发迹的根基地。”,高哲带着古怪的嘲弄,像冷哼又像感慨。
沈万三低头,道:“赵国公去了王号,行为好大喜功,数次索要赏赐等,自污消耗的名望差不多了,不再是受人尊敬的长平王了。兼大隋即将对南陈开战,北燕蠢蠢欲动,这时候不让赵国公去坐镇对峙,让谁去?”
高哲莫名的道:“定车骑搁敦煌有个好友,敦煌戍主,叫王勇、王伯超?”
沈万三思索着,道:“有这人!敦煌戍主是俗号,本人七品牙将,能力极其高强。五年前大隋以三品征西将军裴仁基挂帅、三品后将军萧摩诃为副,率兵十万欲平羌患,他打的先锋,羌人畏惧他多矣,尝尝望风而逃、不战而降。”
“怎么不见他升官?”,高哲道。
沈万三唏嘘一声,道:“脾气臭,爱喝酒,犯了军规,又侮辱萧摩诃二臣,被踢回敦煌去了。也导致羌人有了喘息之机,联合西突厥、吐谷浑。三年前定车骑接手战事,才彻底的弹压完毕。”,想起什么,他道:“哦!前前将军史万岁就在王伯超麾下,他迁怒史万岁冒犯好友定车骑,经常教训,史万岁打打不过、骂不敢骂,过得糟糕极了。”
高哲无动于衷,道:“刘基、姚忠,他们去颍川书院如何啦?”
沈万三痛快道:“一直有人盯着,颍川书院的大先生为他们取了表字,伯温、广孝。刘伯温学业甚佳,姚广孝……对佛学有了兴趣儿。”
“颍川书院呢?”,高哲蹙眉道:“总感觉不简单。”
沈万三细致的道:“颍川书院的前身,两部分组成。一是颍川望族荀氏的族学,三国时出了荀氏八龙,荀氏对待有才华的寒门士子一向不错,接纳过郭嘉、戏志才等求学。二是同样三国时的司马德操的水镜庄,诸葛武侯、庞士元等无需赘言。荀氏的荀彧与曹魏武政见分歧,后来不光彩的死了,荀氏担忧报复,秘密转移力量向南,而司马德操也是颖川人,双方理所应当的搅合一处,创办了颍川书院。迄今为止,一百六十余年,出过无数大人物。”
高哲咂巴咂巴,道:“有功夫,我到颍川看看。”
沈万三小声道:“三十五年前,天下大乱之际,颍川书院从颍川迁到南阳西南一带,位西蜀、南陈、大隋的交接地带,不在颍川郡。”
高哲:“……”
“府上呢?”,高哲关心道。
沈万三踟蹰着,道:“紫阳道长前几天突兀消失,留下封书信,只说无甚可教,云游天下去了。府上杨继业管着,督促李存孝、岳飞、徐达不得怠慢偷懒。戚敬那边有世子姨娘亲自传授五分枪……天天挨揍。”
高哲呵呵的笑,道:“什么境界了?”
“李存孝是个怪物,与三公子并驾齐驱。”,沈万三啧啧称奇,接着道:“岳飞、徐达、戚敬三人差不多,刚破内息第二阶段‘聚气成海’。杨继业修炼艰难,才第一阶段‘内体生息’,对了!他儿子杨大郎,紫阳道长顺带着帮药石筑基,都快赶上他爹啦!”
高哲乐道:“不是挺好吗?”
沈万三笑容以对。
高哲挠挠头,道:“家里我先不回去,攻打南陈这事儿,我得掺一脚……我那表兄,韩卫骑那表现如何?”
“韩卫骑欠了世子天大的人情,再差能差到哪儿?何况世子表兄武艺端的犀利,目前小有成就,做了韩卫骑的亲卫队队正。”,沈万三答道。
高哲喝茶润润喉咙,道:“说了这么多,你呢?”
第七十章 老了老了,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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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生意其实不过经营人脉罢,所以大半是应酬,譬如边境的守将,有门路的显贵……终日见识那些贪得无厌的嘴脸。”,沈万三搓搓脸颊,倍感无奈,说不出的疲惫。
高哲默不作声许久,道:“杀手、细作怎么样了?”
沈万三言道:“谨遵世子吩咐,人数不断的淘汰、添加中,恒定男女各二百。法一十三担任总教头,传授武艺,我还搜罗不少走投无路、身手高强的江湖人士做监视、执法等。嘉惠坊的宅子太小,容纳不下了,三年前就采用分批进山的方式操练,既能使他们不被发现,也保障他们融入环境。”
高哲赞道:“很好!”,放稳茶盏,他道:“等我忙完,会亲自教训教训他们。”
高哲慢悠悠的从屋中离开,结束了这次会面。
醉仙居外。
高哲上了马车,道:“仲坚,去长乐宫。”
好一段时间内陪伴高哲的人,就是张仲坚。
张仲坚没多大变化,仍是原本的模样,硬要说点啥……更丑了、更凶恶了、更像坏人了。
张仲坚闷不吱声的赶着马车。
高哲坐在车里,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长命锁。
独孤皇后俭朴一辈子,但送给高哲的长命锁,非常的珍贵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