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特种兵-第2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有人想知道什么叫做漂亮,那么有一个标准的答案就是,张嫣就是漂亮的标准典型。古人会说什么燕瘦环肥,什么沉鱼落雁。我觉得,那都是一种太过于笼统的说法了。
粗略说一下,明朝选皇后的八条标准。
第一级是“海选”。在皇帝届大婚年龄时,派遣宦官到全国各地挑选十三至十六岁之间的良家美少女,从中海选出五千名。这五千人相当于拿到了一张选美“准考证”。皇家则支付若干银币作为聘金与路费,令被选少女父母按规定时限送女儿京城应选。
第二级叫初选。这初选得选择一个大场子,由太监们把少女每百人排成一行,按年龄大小排序,逐一察看后,把那些或稍高、或稍矮、或稍胖、或稍瘦的少女淘汰。这初选便会淘汰掉一千人。
第三级叫复选。一般于初选的第二天,这些初选过关的少女继续列队,太监们用十分挑剔的标准,仔细察看每人的五官、头发、皮肤,当然也包括“三围”,只要有一项不合规定,即令“靠边站”。然后就是让大家自报门第、姓名、年龄等,以考察音色、仪态,淘汰掉嗓音粗浊、口齿不清、仪态欠雅者。如此又筛掉二千人。
第四级是精选。太监们用尺子细量少女的手足,再让她们走上几十步“台步”,看看步姿与风韵。于是,那些脚稍大的,手腕稍粗的,举止不端的,又遭淘汰。最终留下一千名美女召入宫中继续参加“考级”。而太监们的使命也至此打上了句号。
第五级是留宫。分头安排宫中的老宫娥,将美女们逐一“引至密室,探其乳,嗅其腋,扪其肌理”。其体检的严格程度不亚于选“航天员”。通过体检,确定其中的三百人成为入选留宫的宫女。
第六级是晋嫔。这三百名留宫的美女,由皇帝的特派专员详细观察一个月,依据她们的性情言语,判断是否性格温柔敦厚,是否具有智慧并且贤惠。据此,再筛掉二百五十人,剩下的五十人便自动晋级为嫔妃。
第七级是“选三”。所谓“选三”,就是由皇太后或太妃从五十人中选出三个供皇帝钦定。这倒有点类似科举廷试后张榜的“一甲三名”。以明熹宗选后为例,当年由太妃刘氏亲召五十人,“与之款语,试以书算诗画诸艺”后选定三人,即皇后张嫣,贵妃王氏、段氏。
第八级是钦定。刘太妃先把张嫣等三人的美态转告皇帝,熹宗再亲自召见三人,直接进行面试。熹宗见着三个姝艳绝伦的美人,真有些左右为难,举棋不定,便让赵选侍决断。赵建议定张嫣,于是钦定张嫣为中宫皇后,王氏封为良妃,段氏封为纯妃。是年,张嫣年方十五。
最后说一下,为了防止费劲,以上八条是我直接在描写明宫的书里直接照搬来的,属借鉴,非抄袭。
看得出来,按照这个标准来进行海选的话,能最终留下的几率是多少。然而,张嫣成功通过了,并最终留了下来。
时间继续回到天启元年。客奶娘闯进皇帝的寝宫,跪在地上就开始哭天抹泪。天启很是郁闷的把奶娘扶起来。“奶娘这是怎么了?”。
“河南待选的妃子张嫣,其父张国纪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已经决定,发放些银两,妥送她回乡也就是了。”。奶娘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天启似乎并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他淡淡说道,“您说的是河南的张嫣,太妃已经下令,明日由礼部颁发金册金宝,册封正宫皇后。”。
客氏感觉有迎头一棒子的感觉,她再次使出自己的绝招,哭,大哭,哭出了自己的花样,“绕床而哭”。天启在床头,她就哭到床头;天启在床尾,她就哭到床尾。
然而,天启没有妥协,他不想得罪奶娘,也不愿意送走张嫣。看来,只能委屈一下奶娘了。你有砌墙术,我有过墙梯。奶娘,对不住了,任你千哭万哭,我只好就当成听不到了。
张嫣就此成为皇后,她后来在历史上的名声很好。史称“懿安皇后”。有了这个小插曲,也就有了张皇后和魏忠贤,客氏的解不开的过节。
入宫封后那年,张嫣十五岁。可是在宫里,时刻充满着你死我活的皇宫里,没有人因为你年纪小就会照顾你。张嫣自己知道,魏公公和客奶娘一刻也不会放弃对自己的打压。因为自己永远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皇上做木匠活之余,喜欢和自己的大老婆去聊聊天,天启去了皇后的宫里,发现皇后在看书。天启本人是不看书的,因为看不懂。皇帝好奇之下,问,:“梓童看的什么书呢?”。皇后回答:“《赵高传》”。天启默然无语,离开了皇后寝宫。
他虽然不喜欢读书,却知道赵高。他也知道,张皇后所指的这个赵高,到底是谁。他不能做出答复,也不知道如何做出答复。因为,魏忠贤和客奶娘,实在是能让他可以觉得舒服的两个人。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魏忠贤的耳朵里。他决定报复。此时,张皇后恰好怀孕了。客奶妈很是热心的安排人去给做了按摩,于是,皇后小产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怀上孩子。
此仇不共戴天!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张皇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让客氏和魏忠贤,付出应有的代价。
事实证明,即使没有孩子,张嫣依然是天启最喜欢,并且最终信任的人。是这个原因,最终让朱由检登上了帝位,成为后来的崇祯皇帝。也是这个理由,把在鬼门关上转悠的刘总兵给拉了回来。
'3
第四十七章 一次失败的拉拢()
刘鸿在等死,对于经历过风浪的刘总兵来说,死并不可怕,等死也并不可怕,还有什么别的招式,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活到了这个年纪,也算是够本了。
他只是还有些放不下的,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自己苦苦经营的山海关,也许就会随着自己的死亡,全部覆灭,可是自己无力去左右这些了。刘鸿是个忠臣,他自认,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就算死后,也会和“英魂依旧守辽东”。他做不出来伍子胥鞭尸楚王的故事,他也不会告速自己的君王,希望自己头悬国门,亲眼看着外敌进入。
山海关总兵刘鸿,是一个极其纯粹的人,毫无杂质。他死到临头了,想的是自己的国家,想的是辖地的百姓,还有自己的儿女部下,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也许,从一名副都御使改任武职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以身许国的准备,只是他绝不会想到,这与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自己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也许死后不会留下名字,也许会留下恶名。谁知道呢,兴亡谁人定,盛衰岂无凭?自己只需要遵从本心便好。
黑暗的监狱里,刘鸿躺在柴草铺成的床上,回想着往事。他很久没有这么清闲过了,自从七场文战告捷,中了进士之后,无论是作为地方官,作为京官还是边帅,自己从来都渴望有一天的清闲时间。可是没有,他不得不处理政事,不得不写奏章,不得不抵御外敌入侵。现在,他清闲了,是那个从天而降的山海关监军给了他这个清闲的机会。
刘鸿在想,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魏公公,偷得浮生半日闲,毕竟是难得的惬意事情。
总兵府的主人下狱了。这里立刻住进了新主人。不甘寂寞的魏公公,在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办公场所挪进了总兵府。顺便也就在这住下了。
魏全孝心说,这总兵府虽然寒酸,虽然要什么没什么,毕竟是身份象征,毕竟是官衙。这地方怎么能让那个傻不拉几的犯官刘鸿住呢。算算时间,京城的批复很快就会下来了,看那刘鸿小子还有什么话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敢跟咱家叫板。
无耻的人,会认为很多人都是同样的无耻,事实上,这个道理并非真理。
魏公公敲起了聚将鼓,召集山海关城内所有五品衔以上武职军官全部聚齐,他要训话。
很快,总兵府里聚满了千户以上军官十余人。大家似乎都不怎么愿意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是古怪。拧着眉毛瞪着眼,每个人都不苟言笑,按着自己的佩剑或者佩刀。气氛一时凝固到了极点。
这很正常,没有人愿意来,没有人愿意听一个死太监的调遣。但是他们还是来了,因为他们必须服从的,不是这个死太监魏全孝,而是聚将鼓。一通鼓响,诸将不到,该责打四十,二通鼓响不到,该责打八十,括弧,全都是军棍!三通鼓响不到,人头落地。
魏公公看着眼前这群生龙活虎的武官,心里说,你们少给我装出这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装什么装。岳武穆老人家都说过,要想天下太平比较简单,那就算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惜死。现在这年头,不管是武官还是文官,都是既爱财又惜死,有升官发财的机会,不都是趋之如骛的。也罢了,自己想要在这山海关站住了脚,单靠自己带来的那几个人和一张圣旨是远远不够的,愣头青和混不吝有的是,保不齐就有凌云那样的愤青,趁个黑夜把我给黑了。所以,要想彻底掌握山海关军兵,至少应该在这群带兵的武官内拉拢几个靠得住的亲信,想要官的,给干爹写个荐书,想发财的,跟了咱家还怕没处发财去吗。
应该说他此刻算是个实在人,因为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山海关监军太监魏全孝,面对山海关全体中级以上武官们,开始了他慷慨激昂的训话:“众位将士,刘鸿有罪,罪在他自己,他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我身为山海关的监军,也深感痛心。然而过是过,功是功,我已经给朝廷上了折子,刘鸿十恶不赦。但是山海关的全体将士,都是御敌的功臣。凡是七品把总以上职官一律升一级,赏纹银五十两。今晚,全营欢宴。”
他本以为自己的讲演可以换来热烈的回应,什么也没有。甚至连曾经背叛刘鸿,试图投奔后金,事后还未被发现的两个人,鲁壮和刘河,都没有对他作出任何回应。因为就算连这两个曾当过叛徒的人都认为,后金至少是个独立的政权,还不至于那么说不出嘴。但是跟着一个太监混,哪怕是升官了发财了,又能如何。说起来,也是走了太监的路子。后代儿孙都会跟着丢人。
能这么想,两人也算是良知未泯。更多的人,是刘鸿一手提拔,并且随他经历了风浪和艰难岁月的人。根本就鸟不着这位魏公公。其实这事也是今古一理,这份“战友”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的。
其实魏公公自己心里都虚,所谓每人官升一级,赏银五十两的诺言实在是一句空话,他凭什么随便给人请赏做官,即便他愿意保奏,还未必能准。另外就他本人这个脾气,要是每人赏银五十两,还能轮到别人去领,他自己早就私吞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什么天启什么后金,手里有银子才是硬道理,皇上是谁都不用去管。反正哪朝哪代,银子总归是不会过期的。
他唯一能做得到,也是说了算的,就是这个全营聚餐。士兵们以自助餐形式按需取用。搞得岂是一个丰盛二字所能概况的。而军官们,另有一席,魏公公亲自做东筹办,当然也是库存的银子。
出乎他的意外,山海关千总以上职官二十余人,竟无一人到席!魏公公实在是愤怒了,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这不是热脸贴上冷屁股了吗,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吗。
这一切就是那个刘鸿,是他,带出来这样一群不识抬举的官兵,那好吧,刘鸿,你应该为此买单。
魏公公的愤怒之源并非是浪费一桌酒席那么简单,他是因为觉得自己被人轻视了而愤怒。有的人,你可以打他骂他,跟他对着干都没有问题,好歹说明了他还存在,现在,他觉得自己被人瞧不起,被人无视了。
先干掉刘鸿,然后再慢慢收拾那些该死的武官们,这是魏全孝现在内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他决定不等圣命,请出天子剑来斩刘鸿。天子尚方宝剑,代表的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的特权。然后他还是犹豫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来,那天在法场上,刘鸿之所以敢跟自己叫板。是因为,他是二品总兵,手里还有王命旗牌。
督抚提镇,手里都有王命旗牌,代表的也是便宜行事之权。刘鸿没有以此来对抗,所以魏全孝没有抓住什么把柄。这也是魏公公忌惮之处。
忍着吧,再等等。应该东厂派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吧。
没错,东厂派来的人,确实在路上,不过,他们是在山海关回京城的路上。因为,他们的“驾贴”丢了。这个所谓的“驾贴”,大概相当于身份证、逮捕证,甚至可以当做处决令来使用。
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