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匪王-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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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可笑的麦克纳尼对妹妹说道:“一个布娃娃我是分不出它是哪国人,妹妹能说出它是男是女吗?”布兰妮又亲上一口:“是女的。”“哦,你就这么肯定?”“当然,因为我喜欢它是一个女的。”
走进来的柴永波猜想到布兰妮的话中意思:“麦克纳尼,你对他翻译,就说这个布娃娃是个男的。”布兰妮听到哥哥翻译过来的英语后失望:“如果是个女的多好。”柴永波说道:“如果是个女的和你一样胆小,他就不能保护你反而成为累赘,是个男的就能成为你的守护神。”
麦克纳尼对布兰妮翻译后又对柴永波说道:“你的话很有意思,也很有哲理。布兰妮你会喜欢这个男性的布娃娃是吗?”布兰妮面色微红:“哥哥他这个人好有意思,我喜欢。”
麦克纳尼微感意外:“你是说你喜欢他?还是喜欢布娃娃?”布兰妮低下头:“两个我都喜欢。”麦克纳尼哈哈大笑:“娃娃长官,我妹妹说很喜欢你送给她的布娃娃,也喜欢你。”
柴永波一愣:“这是我老师说的话吗?那她准备收我这个弟子了?”布兰妮点头:“你可以教我中国话,我不喜欢当你的老师,只和你交朋友。”柴永波听完麦克纳尼的翻译,心里说外国人难道都这么直爽?
麦克纳尼第二天离开前对布兰妮说道:“我得工作,希望你赶快学会中国话。有啥事就找娃娃长官,他会帮你解决一切。”
独自一人在屋里呆了很久的布兰妮无聊的走出房门,来到军训场地。柴永波在传授他根据自己武功编制出来的十五招杀敌绝技:“十五招拳名大家要记牢。准备格斗、弓步出拳、穿喉弹踢、马步横打、外格内勾、反击勾踢、转身别臂、虚步砍肋、弹裆顶肘、反弹侧击、弓步靠掌、上步砸肘、仆步撩裆、挡击拌腿、击腰锁喉。
第一招是这样做的,大家用心看我示范一遍。”
战士们分开练习后,柴永波才看见布兰妮站在旁边。他用手势问他吃饭没有,嘴里说着“吃饭,吃饭”布兰妮学着柴永波往嘴里扒饭的动作,嘴里也学着“吃饭、吃饭”。柴永波好笑的又比划:我问你吃饭没有,你应该回答我吃或者没吃。
“吃,没吃。”布兰妮嘴里又学着“吃、没吃”几个字,练习拳法的战士们轰然大笑,柴永波瞪他们一眼后带着布兰妮离开。
一路上两个人在不停的用手势相互学着中文和英文,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两个多钟头。布兰妮忽然停住四下张望着,稍停片刻她红着脸指指自己的肚子。柴永波问:“饥了?吃饭?”布兰妮摇摇头。柴永波又问:“你肚子疼?有病了?”布兰妮又摇摇头,接着做一个下尊的动作。柴永波这才明白,布兰妮是内急,需要上厕所。
从厕所出来的布兰妮问这些事该怎样讲,柴永波说道:“解手、大便、小便。”布兰妮连续不断地念叨着“解手、大便、小便”几个字。小王走过来听见感到好奇:“老四,这个美国妞想解手为啥不上厕所?”柴永波好笑的回答:“人家这是在学中国话。”
小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的天哪!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真比一个哑巴都难受,你可真有耐心。”柴永波说道:“二哥,如果我们走到国外去不会他国言语就和他一样,我希望咱们都得学习英语,这是最起码的标准。”小王摇摇头:“我这辈子不想出国、也不可能出国,学那些东西没用。”柴永波严肃的批评:“我们请的技术员、工程师都是外国人,如果你不能很好的和他们交流,就不可能学到真本事。”小王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嗯,我以后跟着那些外国人多学学。”
听小王说布朗宁手枪仿制成功后,柴永波赶到兵工厂亲自打了几枪:“可以,把做工再细一点足可以以假乱真。”
丹麦人布莱恩用英语说了几句话,德国人卢卡斯翻译道:“你们得引进子弹生产线,这种手枪子弹是专用的。”柴永波说道:“卢卡斯,你给他翻译,我们从哪里可以买到子弹生产线?”布莱恩说道:“在我们丹麦就能买到,只是价格非常昂贵。一条步枪生产线、一条手枪生产线、一条机枪生产线和各种子弹生产线大约需要一百三四十万,加上运费在一百五十万左右。”
柴永波问道:“多长时间能运来?从安装到生产需要多长时间?一个月能生产多少成品?”卢卡斯的回答是柴永波高兴万分:“一个月都能生产几十万发子弹?卢卡斯,你对他说,我要求他全权办理此事,机器运到安装生产后我给他一千大洋感谢。”
生意谈妥后,柴永波要求卢卡斯每天抽出两个小时教他英语,报酬是每月增加二十块大洋。时间多的话可以另外补贴,也可以按小时给他报酬。卢卡斯高兴地答应,并且说每晚上下班后六点到八点教他两个小时。
跟布兰妮一同到达的大型菜油发电机成了任家沟特有的景色。兵工厂、制药厂和柴永波的办公楼三处首先有了照明,其它地方只有等到火电厂建成后才能通电。
卢卡斯为德国谈成火力发电厂建造工程后,德国人主动提出卖一条迫击炮生产线给柴永波。听到三十万大洋就可以制成大炮,柴永波毫不犹豫的同意购买,并且要求,如果有水泥生产线、钢铁生产线这里都要。柴永波的出手豪爽是卢卡斯大为赞赏,拍胸脯保证这几样都给他搞成并帮他招来工作人员。
陈长风终于回来,带回来的消息是柴永波感到失望:“王天纵被举为“丁部大将军”,在攻打洛阳的计划失败后,回军陕西参加东征军。袁世凯继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职务招王天纵进京。今年5月,王天纵将其部属交马文德负责,自带一连卫队去到北京。”
“没有探明他何时能回来?”“我就是因为此事才到今日回来。京城里传回来的消息说,王天纵去到北京后被袁世凯软禁到京城,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我这才赶回来通知你。”
“看起来只有指望偷袭队训练完毕后用这支部队报仇了。”“老四,这个仇肯定要报,但不要着急。听说咱们又组建一个骑兵营、四十三个步兵连,全部兵力将近上万人。这么多人粮食不紧张?”柴永波说道:“部队现在改成一个师六个团建制,煤矿驻扎两个团、金矿驻扎两个团钢铁厂住一个团,任家沟一个团加一个骑兵营和一个警卫连。咱们的部队一边训练、一边开荒生产,粮食、蔬菜保证自给,射击训练都在山里完成,打回来的猎物基本上保障全部任家沟居民、工人的供给。”
“安排一下我的工作,不能让我闲着。”“闲着?你做梦吧!这个师长的位置就是给你留着的,但你要加紧学习军事方面的知识,我们的部队还要扩大。”
聪明好学的布兰妮每天晚上准时跟着卢卡斯学习中文,两个月下来能用简单的中国话和柴永波交流,柴永波的英语水平现在可以和所有外国佬对话,这更激起布兰妮争先好胜的个性。
这一晚上,卢卡斯在教完英语后和柴永波谈起兵工厂工作,直到十点后才送走卢卡斯。等柴永波回到办公室却看见布兰妮睡熟在桌子边。
“布兰妮,布兰妮。”布兰妮一动未动,柴永波无奈只得抱起小妮子送回寝室。等再次回到办公室,管家小三子却坐在那里。“西安的粮食还未过来,服装厂的布匹却先回来。春节又快来临,我想趁机去一趟西安采购一些东西。”
“你看着办,这些事别烦我。没看见我到现在还在工作?”“我明天带着三辆汽车出发,任家沟的事先交给任老先生打点。不耽误你休息了,我走了。”
“唉!一年了,到现在我父母的大仇未报。1913年来得好快,明年任家沟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说着话柴永波趴在桌子上睡着。也许做到好梦,嘴角里含着笑在念诵着:“布兰妮,布娃娃。”
民国年间的西安城东西、南北各约四华里,聪明的西安人,根据西安县城在龙山辽水环绕之中的地理位置和特点,在县城四周的主要通道上,沿城缘修筑了六座高大雄伟的城门,守护着这座城市。
东门建筑在没开道以前的东腰岭子山道顶上(今龙山公园天桥处),高十四米,宽十八米,是用大块青砖修筑的城门。城门上刻有“东吉门”三个大字,字出于名家之手。门上修有垛口,城门下有一个半圆形的门洞,为进城通道。早期东门配有两扇厚重的大门板,为闭城时所用。在东门垛里还嵌有住室,为守城所用。在城门内的两边砌有台阶,供上下城门用。东门气势雄伟,又盘踞腰岭最高处,地势险要。是一道重要的守城关隘。东门两侧紧连龙山,山上绿荫浓密,枝叶伸入城上,显得十分雄伟壮观。
第22章:西安行()
民国年间西安县城内楼房不多,只有“蒲家楼”、“鸽子楼”、“三生医院”、“曲家楼”、“即愈大药房”、“长泰祥药房”六座楼房。在一些主要大街上多是青砖鱼磷瓦房,而在一些僻静的胡同里,还有许多人家住的是坯草房。在最繁华的商业区小什字街一带,一些大商号都在门市房的前面,修起高大并装饰着很漂亮的洋门脸,而一般的买卖店铺则多是青砖砌墙,灰瓦铺顶的上着黑色闸板的门市房。
柴永波带着小三子、布兰妮、一连卫队和三辆汽车从东门一路来到城南,大家安排好住宿开始上街购物。当时的西安城十来万人并不繁华,但比起卢氏来说也算热闹非凡。
“波仔,咱去吃东西吧?”常常这样称呼柴永波的布兰妮闪着水灵灵的眼睛问。柴永波也感到饥饿,抬头看见一家饭店,和大家走进去:“老板娘,都有啥好吃的?”开饭店的老板娘是个胖子,但俊俏的脸蛋光滑明亮、浓眉大眼:“客官,我们买驴肉,凡是驴身上的玩意儿咱都有。”没有吃过的柴永波只得说道:“捡好吃的上。”老板娘笑着:“来一盘酱驴肉、驴肉汤和一盘我们店的招牌名吃如何?”“好。”
小三子看到端上来的菜,忍不住说道:“小哥,咱们山珍海味经常吃,这驴肉有啥吃头。”柴油波无奈的笑笑:“从出生到现在我是第一次下饭店,将就吃一顿,晚上想吃什么再说。”布兰妮拿起筷子夹起盘中的东西放到嘴里,嚼起来感到犹如牛筋、但味道鲜美可口。连连动手、一小会儿功夫竟然把盘中的东西吃去一半。小三子好奇的拿起筷子夹一块儿一尝:“好吃。这东西我从来没吃过。”
老板娘走过来:“这位客官,这一盘菜三个大洋,来小店的顾客都是来品赏这道菜的。”小三子放下筷子:“一盘菜三个大洋,老板娘该不会看我们不是本地人讹诈我们吧?”老板娘把胳膊按在小三子的肩上:“小哥,店里这么多顾客,我会单独敲诈你?放心吧,咱做生意历来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柴永波好奇的问道:“这也是驴肉吗?”老板娘乐呵呵的说道:“是驴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当年慈禧太后最喜爱的一道菜。”小三子吃得津津有味:“驴身上最宝贵的?那是啥玩意儿?”旁边一位客人接过来说道:“驴鞭,这可是大补的玩意儿。”
小三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忍不住只想干呕。老板娘笑着:“客官,好东西刚吃到嘴里,吐出来可惜。”布兰妮见小三子如此形态,问柴永波他这是干啥,柴永波忍住好笑无法解释只得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这才注意到布兰妮是个外国人,上下打量着布兰妮,耐心的解释:“驴鞭,和马下种的玩意儿。”布兰妮还未听懂,老板娘用手比划着:“这么粗、这么长。”从里边走出一个小伙子看一眼兴致勃勃的老板娘:“不嫌丢人。”老板娘指着年轻人骂道:“驴操的杂碎,你嫌老娘丢人。老娘嫌弃你爸淞,拿这捣洞才揍出你个驴日的。”年轻人愤愤而去,布兰妮问柴永波老板娘说的话是啥意思,店里人哈哈大笑,小三子和柴永波也无语的笑起来。
逛罢西安城,三天的时间过去。采购的东西满满的三汽车,除去粮食、肉菜、食用品外又购买大批西药、机械、布匹和其他急需物资。柴永波想到未来,和小三子商量:“小三哥,咱们在这里买一处房子开个粮站、物资中转站,既节省时间、又能做生意。你看可好?”小三子高兴地:“我早有此意,西北人多咱们在这里招收人才也可以,买房子做生意保证不会赔本。”
柴永波笑道:“小三哥是生意好手,想到就干,别怕花银子。”小三子不好意思的:“如果不是春节来临我早就和你商量了。”柴永波想想说道:“家里也没啥事,不如汽车回去再来一趟,咱把地方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