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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丝路龙船-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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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会一样吗?

    赵昰在忐忑不安中也稍松了一口气,紧握着小拳头狠狠的挥舞了几下,就算是为自己的第一个小小成就庆祝一下吧。

    (本章完)

第5章 暗流汹涌() 
更深漏静夜幕深深,福州城南一处占地广阔五重五进的豪宅深处,左相陈宜中的书房内仍是一片灯火通明。原本在福建就颇具实力的闽东陈家,如今在家族出了一个位极人臣的丞相之后更是一跃而成福建豪门世家之首。

    书房内的气氛阴沉,在朝廷已经决议继续南撤到琼州的消息传开后,闽地四大家都坐不住了。跟随朝廷南迁对这些本地豪族来说,就意味着放弃了家族几代人经营下来的一切要到琼州从头开始。而且更关键的是,大元朝步步进逼,而大宋朝廷一再后撤,已经让这些累世依附于大宋朝廷的豪族世家都已经对大宋失去了信心。

    可是留下来的话,一旦朝廷南下蒙古人到来,自己家族这份产业还能不能保住,做了一辈子的大宋臣民,难道真的要转过来做鞑子鞭下的奴仆吗?

    即不想跟随存亡难定的朝廷一路南逃,同样也不愿留下来再奉迎凶悍的蒙古人,在书房内三大家族的首脑在争议了半天后都陷入了沉默中。

    眼看王家与郑家都不再开言,原本高居首座一语不发的陈宜中也只能缓缓劝解道:“朝廷南迁之议已定,本相也无能为力。自建炎南渡至今,我陈家子弟中进士及第出仕朝廷者逾百人,举人秀才者更是不知凡几,陈家累受大宋皇恩断然是要随朝廷南下了。纵然时局艰险,但只要朝廷能安抵琼州,背靠大海,以战舰隔绝元贼上岛之路,未尝没有重整旗鼓之机。且如今朝廷蒙难,正是吾辈报效之时,若是来年朝廷恢愎中原再度中兴,则我陈、王、郑三族也必将名传天下更上层楼了。”

    虽说是三大家族的私下商议,可是以陈宜中朝廷左相之尊开口,王家与郑家不论有什么想法也都无法再明言了。

    当面应下了左相的劝慰之言从陈府离开后,几乎垄断着闽地渔货与海盐经营的王家族长王海全却借故拉着造船世家郑家族长郑西坡到自己家中。

    拉着郑西坡在自己的书房内坐定,王海全一脸沉重的开口道:“郑兄对陈相之意真没什么想法吗?我王家倒还好说,左右不过是晒些海盐,组织些渔货海鲜,真到了琼州想来也能生存。可郑家若是举族南迁,这福州城内外的三大造船工坊,数千的工匠都能随郑家一同南迁吗?这些可都是郑家数代艰辛才营建起来的祖宗基业啊,郑兄真能舍得下吗?”

    能执掌豪族世家之辈,见微知著、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心思自不待言。听到王海全的话,在来路上早就心中数的郑西坡抬起头直视着这位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心中依然是犹豫难定。

    “王兄之意,兄弟也能感受,毕竟故土难离,祖宗基业难舍。可若是不随朝廷南迁,等到蒙古人到来咱们这些宋人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听闻如今大元朝颁令天下,将天下人等一分为四。蒙古人为一等,色目人为二等,原金国治下之民为三等,而我大宋百姓被其称之南蛮位列四等。以我王、郑两家累世积攒之财富,在蒙古人治下岂不是等于任人渔肉而毫无还手之力吗?”

    听完郑西坡的担忧,王海全沉默了片刻,知道郑西坡虽说是闽北豪族出身,不论是人情事故还是手段都不缺乏,可是郑家在骨子里却仍然是一个匠人世家。几代人的心血传承下来,就连郑西坡自己也同样是一位技艺不凡的造船大匠。

    所以郑家在闽地四大家里虽说是财富最少的,可也同样是最没有竞争和威胁的朋友。不管是谁,想出海就要买船,除了朝廷御用的龙江船场外,闽地三大船场都是郑家的私产。

    如今因为这份祖传的手艺,在四大家中看似最不起眼的郑家,却受到了各方最大的关注。暗暗捏着袖中的东西,想到郑西坡素来和善的性情和与自己的多年私交,王海全决定还是把一切和盘托出。

    轻轻的将袖中的物事放在桌上,王海全双眼直视着郑西坡轻轻将东西推送到了郑西坡面前。看了一眼王海全略显怪异的表情,郑西坡低头打量着面前的东西,看起来是一块精致的绸布,而且绸布内还包有东西。

    轻轻拉开绸布,一方精巧的铜制官印显露出来,诧异的拿起官印端详着印面,看到那“知福州府”的印面和与大宋朝廷截然不同的样式时,郑西坡已经满头大汗了。放下官印,再看到绸布上所书的那封大元朝廷的签押委任时,郑西坡霍然起身,忍不住抬手指着王海全大惊失色:“王兄,令公子刚被蒙古人害死不久,你怎么能暗投蒙古人!”

    看到郑西坡惊慌失措,王海全微微一笑起身将郑西坡指着自己的手臂轻轻按下,“贤弟有所不知,原本我也以为长子清泉是在宜城知府的任上遭了蒙古人的毒手。可是几个月前,朝廷初抵福州时,为兄却突然接到一封小儿手书的密信。为兄悄悄赶赴宁波跑了一趟,这才知道,小儿不仅没死,反而已经归降了大元朝,如今已是大元朝的宁波知府了。而那一次,为兄还有幸得了大元左丞相伯颜大人接见。伯颜大人对咱们闽地四大家都极为关注,尤其是对贤弟的郑家尤为关注,特意委托为兄要多劝劝贤弟,万不可再陪着日落西山的宋人一条路走到黑了。”

    说道这里,见郑西坡仍是一幅震惊的模样,王海全也索性再次抛出了一道筹码,从袖中又取出了一个同样的绸布包放在了郑西坡面前,“郑贤弟,这是伯颜大人亲自签发的钧旨。只要贤弟与为兄一道留下来,这宁德知府的职位就是伯颜大人送于郑家的见面礼了。这宁德可是郑家祖籍所在,有这么一份光宗耀祖的机会,想来郑贤弟不会不要吧。”

    “王兄啊,这事实在是过于重大,容小弟与家中长者和诸位兄弟共同商议一番,我郑家虽不比陈家那般光彩,可是毕竟家中子侄辈也有不少是在朝廷任职啊。这大元朝的委任还是暂时先放在王兄这里吧。王兄安坐,兄弟先告退了。”

    突然之间被王海全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之下,郑西坡一心只想先从这个大坑里跳出来,可是等说完告辞的话,再看看王海全忽然阴沉下来的脸色,郑西坡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来。王海全敢把这等私通外敌的大事相告,而自己又因着两人多年的交情过于大意,不仅没有接过王海全递过来的元人委任,还急急忙忙的想走,这下恐怕要糟了。

    转头向书房门口一看,郑西坡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了。王家的管家带着两个身形彪悍的家丁正堵在门口,眼神凶厉的盯着自己。而王家书房门外,郑西坡的管家和随身小厮也同样被王家的家丁围在墙角动弹不得。

    “王兄这是何意?想我王郑两家累世的交情,王兄难道还担心小弟会去举报吗?何况也不是小弟不愿意接受王兄美意,实在是这事还需与族中商议一番才好施行啊。”郑西坡低声委婉的说着好话。

    可王海全却只是阴着脸,半晌才咬着牙沉声说道:“郑贤弟不必多言了。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为兄也断不能将身家性命全寄在贤弟的嘴角上。实不相瞒,我王家在福州城内的家眷已经悄悄送回南平老家了,郑贤弟若是真有意与为兄一道归附大元朝谋一个荣华富贵,那就请郑贤弟写封书信,让贵管家安排郑家在福州的家眷先撤离这福州城再说吧。至于郑贤弟你,就先委曲贤弟在为兄这里小住几日了。”

    听到这里,郑西坡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是掉到王海全挖好的大坑里了。

    想到自己与王海全多年的交情,却换来这般的狠心算计郑西坡不禁身子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王海全,你这是要逼着我郑家与你一道当卖国贼啊,你想归顺蒙古人我不拦你,可你为什么非要拉着我郑家和你一道做这些对不起祖宗的事啊?”

    王海全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幽幽的说道:“对不住了贤弟,这大宋已经没指望了,等到蒙古人的大军开过来,说不定你还要感谢为兄给你指引的这条富贵之途。”虽说是为了儿子和家业,可毕竟是算计了多年的老友,王海全心中也是难免愧疚。

    可劝解了半天,郑西坡却总是不理,无奈之下眼看郑西坡一时半会恐怕还难以轻易屈服,王海全也只得先命管家安排家丁将郑家主仆三人一道关押到厢房内看管起来。

    唤来家中亲信,王海全一边命人先去郑家送个口信,就说郑老爷在王家醉酒,今晚就歇在王家了,两家本就是故交,这样的事早先倒也常有。另一边王海全也只得安排人手准备明日一早就带着郑西坡悄悄出城。如今只要先把郑家家主控制在自己手中,总能想出法让郑家不能顺利的与朝廷一道南迁,这可是伯颜丞相当面再三交待的大事。

    “郑贤弟,不是为兄心狠,实在是伯颜丞相的钧命难违啊。小儿已是大元朝的知府,我王家以后的荣华富贵也都系于此了。你郑家能得大元朝丞相大人看重,想必将来也少不了一份富贵,到时你就能理解为兄的一番苦心了。”回到卧房内,临睡前王海全自言自语的为自己开解。

    而关押郑家的厢房内,郑西坡连带着管家和随身小厮却哪里能睡得着。眼看着厢房前后门窗都有彪悍的家丁守着,逃又逃不掉,急的郑西坡不断的长吁短叹。

    三更时分,看守郑家三人的家丁开始换班了。换班休息的一名家丁在回到府内家丁们休息的厢房后,借着上茅房,悄无声息的避开府内巡夜的护院,翻墙潜出了王家大宅。

    (本章完)

第6章 霹雳手段() 
大宋景炎二年二月十八,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南方的冬季本就不太寒冷,立春之后更是早早就已经有了一丝春的暖意。

    只是福州城内外的百姓们脸上却大多是一幅阴冷低沉的表情。朝廷马上就要再次南迁了,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哪一个消息灵通的仕绅悄悄传递出来的,可是本就已是惊弓之鸟的福州百姓们却在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马上就人心浮动尽自己所能的四下打听消息,为自己渺小而卑微的生存开始竭尽所能。

    家国式微,蒙古人步步进逼,可是抛弃自己原本的家国转身投入侵略者的怀抱,这并不是一个轻易可以做出的选择。更何况如今蒙古人将天下人分为四等的国策,更是让大宋百姓畏之如虎。

    当福州城外第一波军队和百姓开始朝着南方进发的时候,无数福州本地百姓也拖家带口自发的加入到了朝廷南迁的队伍当中。凭空多出来的数万百姓也让本就行进缓慢的队伍更加显得拖拉冗长。可是主持这次南迁组织和后勤的陆秀夫却只能无奈的将自己的睡眠时间一再的挤压,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组织和挼顺这牵扯到数十万人的庞大南迁事项。

    大宋本已经日落西山了,仅有的这一点民心向背,是朝廷无论如何也舍弃不得的。

    就在朝廷开始南迁步伐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血腥清洗也悄悄拉开了序幕。

    因为大宋朝廷突如其来的南迁行动,让原本计划慢慢拉拢郑家完成大元丞相伯颜嘱托的王海全只能冒险将郑家族长郑西坡扣押了起来。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为了尽可能的在消息走漏前离开福州城,王海全早早的带着一众管事和家丁们带着大队的骡车赶到了福州北门。因为众多的百姓和军民都是从南门出城南下,福州北城附近反而比平日里清静了许多。

    身为闽地四大豪族之一,本就在福州城内外影响巨大,兼之王家与当朝左相的密切关系无人不知,王海全一行以到城外庄园拉盐给朝廷运送补给的理由轻松的出城离去。

    等王海全带人顺利的抵达王家在福州城外不远处的一处王家庄园时,原本还一直提心吊胆的王家众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唤来庄园内的管事,王海全一边吩咐他为自己准备更多的车马,一边让随身的亲信家仆将藏在出城车队中的郑家三人带过来准备马上转移。

    “老爷,看来这次的事情是没什么问题了,呆会换过车马快点赶路的话,今天晚上就能赶到南平城外了。”多年随侍的老管家在心情放松之下又开始习惯性的拍起了自家老爷的马屁。

    只不过,在王家众人不曾注意的角落里,一个家丁却悄悄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虽然称得上是家财万贯,可是一个以经营商贸为主的地方豪门世家在对内的组织和监控方面却是根本谈不上什么严谨的。而一向习惯性的考虑商业利益至上的王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防范意识。所以,在他们毫无防范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发现,一个在自己家中服侍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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