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嫁到凤倾天下-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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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高父为何对朝廷忠心耿耿,还不是因为永和帝曾经对他们高家有恩,那些陈年往事就不足再为人道了。
三年之后,今日一见,想必高远也是百感交集的。
至于红菱为什么突然就成了苍冥神教的人,高逸实在无从得知。
甚至高逸自己也想知道,到底现在的红菱,对他老哥还有没有感情,因为看刚刚的反应,红菱实在太淡漠了,一点都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看来,三年前的失踪是关键。
或许红菱是在失踪后才与苍冥神教扯上关系,又或许她早已是苍冥神教的人,只不过一直掩藏。
反正这个疑问,慕晨是无法从高逸口中得到答案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红菱三年前的失踪必定与苍冥神教有关。
也许,高远知道的更多,但碍于高远对红菱的情愫,他未必会说真话。
眨眼那么快便差不多午膳时间,红菱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饭菜正要往太子的营帐走去。
忽然一个身影挡在自己前面,红菱抬头,是高远,其实她未抬头之前便已猜到。
“高将军,找我有事?”红菱的嘴角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你以前都是直呼我高远的,为何如今却总是称呼我高将军?”高远心疼着,每一次听到红菱用“高将军”称呼自己,都感觉自己与红菱的距离很遥远,虽然就近在眼前,但却陌生到好像只是自己看到的幻觉。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希望高将军记得我昨晚说过的话。”红菱说完便想绕过他往前走。
“我知道,我会尊重你的。”高远的坦然接受,让红菱在擦肩的一刻停住了脚步,“虽然我们与夫妻情分无缘,但做朋友总是可以吧。你说你的任务是保护太子,正好,我也是太子的忠臣,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又何必让彼此见面太过尴尬?我和高逸都是将军,叫高将军实在难以分清我和他,你还是叫我高远吧。”
即使说出做朋友的话是多么违心的事,但高远仍然选择退而求其次,做不成夫妻,做个朋友,也总好过红菱与自己的隔膜越来越厚。
说不定,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好好相处,终有一天红菱会回心转意。
“你想通了就好,我去给太子送饭了,不然饭菜凉了对身体不好。”红菱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看他,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高远闻到饭菜的香气,有红菱最拿手的栗子鸡,记得以前,她也常亲自下厨,为自己做菜。
红菱的手艺十分好,加上满满的爱,什么菜式高远都喜欢,记得她曾说过:“高远,这栗子鸡有我独门的调料秘方,我只做给你吃,其他人是吃不到的。”
那种专属的感觉实在太优越了。
如今,这已经不再是他专属了,甚至,他连有没有机会再吃到这独一无二的栗子鸡都不知道。
心,又再隐隐作痛,那种失而复得,又再得而复失的感觉,真是很难受,原来再见不过是上天给予痛楚之前的一点安抚,安抚过后,还没感到舒适,便把他连皮带骨的撕得粉碎。
说是保护太子,但红菱也照顾得太周到了,一天的膳食都料理得妥妥当当。
要知道,对慕晨来说,吃得好就是一种享受,她如今是一点都没有觉得行军打仗很苦,反而觉得像在郊野游玩一样,是另一番不错的体验。
只是红菱照顾得越好,高远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慕晨趁着一次用膳,大赞红菱手艺很好之后,便借机随意的问:“红菱,你这好手艺真不是一般的好,在哪里学的?”
红菱浅浅一笑:“都是无师自通的。”
“我听高逸说,三年前,你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般千金小姐都不用自己亲自下厨,莫非你对煮东西特别感兴趣?”慕晨渐渐深入,她不想一下子问得太过直接,让红菱产生排斥感,于是便借厨艺一事探听她的过往。
红菱若有所思,她不是对煮东西特别感兴趣,她只是想多点看到高远因为吃到她煮的菜而高兴满足的模样。
她何曾不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只是为了心爱的人,她甘愿做一些自己不曾做过的事。
想起那时候,为了学煮菜,手指不知道被菜刀割伤了多少遍,手背不知道被明火灼伤了多少次,虽然皮肤有点痛,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委屈,想着高远吃着她煮的菜会高兴的模样,心底浮上的甜蜜已经远远盖过那点痛楚。
“红菱,红菱?”慕晨把失神中的红菱唤醒,“在想什么?”
红菱是聪明的女子,她明白慕晨的用意,便开门见山:“太子不用转弯抹角了,你想知道我的过去么?”
慕晨用欣赏的眼神看她:“既然你听出来了,我就直说了。三年前,你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为何三年后,便成了苍冥神教的护法?”
“高逸都跟你说了吧?”有些事,对于红菱来说不是秘密,“没错,从小到大,我的家境都不错,家父和高远、高逸的父亲是世交,所以我和他们兄弟多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不知道苍冥神教是什么,直到三年前,家里遭遇变故,我命悬一线,是教主救了我,自此我便加入苍冥神教了。”
“三年之间,你就从千金小姐练就成武功高强的江湖御姐,天资也太强了吧!?”慕晨不禁用惊艳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刚烈女子。
红菱噗嗤一笑:“当然不是啦,其实以前我就有基础,高远和高逸都有教过我武功,我的双剑剑法就是高远教我的,只不过在遇到教主后,经过他的点拨,我的武功才更上一层而已。”
说起武功,从前与高远一起练剑的画面又再浮现眼前,一切都好像只是昨天。
他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耳边说话,一招一式的教着她,如果转手,如何用力,听得她整颗心都要醉了。
高远总是说她心不在焉,其实她专心的很,专心的欣赏他的动作,专心的聆听他的说话。
名师出高徒,再不专心,红菱还是学到不少的。
“所以你们教主在教你武功的时候,都是不露脸的?”慕晨的话再一次把红菱从回忆中唤回了现实。
“是啊,不知道为何,他每次出现都带着黑纱帽子,白燕总是说他定必是个丑八怪,所以才不敢见人,但我却不这么认为,在那帽子之下,我隐约觉得那张脸应该蛮帅的。”红菱对自己的直觉满有自信。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你们教主,所以甩了高远吧?”慕晨这句倒是问得很直接。
她并不知道红菱如今对高远还有没有感情,也不知道红菱是否见异思迁,所以才三年没有找高远,反正这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测,冲口而出就问了。
红菱嫣然,只觉太子误会了:“太子想太远了,当然不是这样的。我和高远在三年前就缘分尽了,那时候,我也总算看清了自己未来的路,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教主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我爱的人,这点我分得很清楚的,我会为他卖命,主要还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
【151】噩梦()
红菱的话触动了慕晨的心弦。
感情的事,真是说不准,当初她在写给任少天的信上,就写到了自己“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这样的话,事隔这么久,却从红菱的口中听到了同样的话。
或者,红菱也有过伤痛,她和高远之间的感情,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也不一定会想对别人揭开这伤疤。
正如她和苏无邪之间的一切,已经尘封,像烙下了封印,若被揭开,痛苦必定蔓延全身,深入骨髓。
想到这里,慕晨忽然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想再去挖红菱的过往,免得勾起她的伤心事,若她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了。
她只要确定,红菱并没有害她之心便好。
虽然与高远在营帐内见面的时候,红菱的反应确实很惹人怀疑,但方才一听,既然感情已经结束,若无其事也是正常的,不管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至少不会让高远再抱有希望。
红菱既然敢坦白与高远之间曾有的感情,也坦言已经终结,就应该不会利用这份感情去做些什么。
之前的顾虑,是多心了。
应该相信红菱的。
慕晨把话题转到苍冥神教上:“既然你和白燕都是仅次于教主的护法,手下一定很多人,这次出现在鬼城,就只有你们两人吗?”
红菱回答:“不是,我们两边的人,早在你离开京城的那天开始,便开始周旋到现在。你救我的那天,其实我们两帮人在鬼城城郊打了起来,白燕设了陷阱,想把我们困在那边,然后趁乱自己赶往军营来杀你,但我们也有所防范,并未如他所愿,他被我苦苦追着,便追到了树林,没想到这么巧,你没有留在军营,也出现在树林,还救了我,真是天意。”
“那现在你的人呢?”
“他们都在暗处保护你,因为教主吩咐过,不能惊动太子你,所以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出现的。”
难怪慕晨一路上,偶尔便会感觉到,除了士兵外,还有一股不平凡的气息,如今看来,那些感觉不是错觉,那些气息应该就是属于躲在暗处的苍冥神教的人。
他们练就的武功比一般士兵要高强得多,所以散发出来的气息自然也会比一般士兵强,虽然他们躲在暗处肯定会压制自己的气息,但慕晨的敏感度比一般人强,甚至在同一武功水平的人当中,她的敏感度也是相对更强的,所以即使对方有意隐藏,也瞒不过她。
就如当初押运布离的时候,苏无邪和任少天都没有感觉到有人跟踪,但她就感觉到了。
或许这就是天生的能力,准确的说,是神女的能力,即使穿越了仍有所保留。
只是她真的很好奇,为何苍冥神教的教主会对自己那么好,其实她死了,对苍冥教也没影响的。
慕晨越想便越对教主这个人更加好奇了:“可惜你们教主很神秘,否则我真想当面谢他。”
慕晨已经把饭吃光光,红菱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接话道:“其实我也怀疑过,教主是不是和太子你相识的,才会如此紧张,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应该是我想多了,可能只是教主容不下白燕背叛教规的行为,所以才极力阻止,顺便清理门户。”
红菱想了一想,又继续碎碎道:“不过他的武功今非昔比,最近一段时间进步神速,想除去他,估计也要等教主亲爱出手了。”
慕晨似乎听出了点意思:“你们教会也会来鬼城?”
“是的,教主知道白燕不容易对付,以我的能力,最多只能拖延着白燕,尽量保你的周全,但这样只不过暂时的,要一劳永逸的话,就必须把白燕根除。教主说,他处理好一些事就会尽快来处理白燕的了。”
“哦。”慕晨恍然的点头。
那就是说,只要白燕没死,又死盯着自己不放的话,就有机会遇上苍冥教主。
话说这教主也真上道了,居然亲自出马,不管目的是为保她周全还是除掉白燕,对于她来说都是好事,认识一下总的要的。
“说也奇怪。”红菱忽然停住手上的动作,若有所思,“这两天听我的手下汇报,白燕的人突然没有了动静,这实在有点反常。”
慕晨不以为然:“可能知道有你在我身边,所以不敢轻举盲动吧。”
“太子,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奸狡,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我猜他一定又是想出了什么阴招,所以表面上才没有咄咄逼人,总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说完,红菱就端着吃光光的碗碟出了营帐。
虽然表面上不以为然,但实际上,红菱的话让慕晨这一晚睡得不是太好。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见到了苏无邪,还有白燕。
那里是一个很大很空旷的地方,一片无尽的土地,寥寥几棵大树。
只见苏无邪已经重伤倚靠在一棵树边,身上多处流血,白燕又举起那只他擅长的毒鹰爪,向着苏无邪的胸口袭去。
而她,就在旁边,很想上前阻止,但她的手脚彷佛被拷上了千斤重的铅球,无法动弹。
她大声呐喊,歇斯底里,呼天抢地,连山河都为之动荡。
白燕应该是听到了,他一边攻击苏无邪,一边扭头向着她露出狡黠的笑容。
但为何,苏无邪却无动于衷?
他听不到,他听不到。
她哭喊着,眼巴巴的看着白燕狠毒的一掌落到了苏无邪的心脏的位置。
只见那一掌所到之处瞬间喷出了鲜血。
再看苏无邪一张苍白的脸,从嘴上溢出的鲜血尤其分明,就像在白纸上忽然涌出了一片鲜红。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