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三国-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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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当百花凋谢时,唯有几簇梅花还在傲然绽放。她们不畏严寒,她们不惧风雪,哪怕乱世枯骨,她们也能凌然不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养分太多,今年的梅花开的异常鲜艳。须知明年应更好,枯骨填做养花肥。
正在逃亡路上的曹孟德,之所以有心思赏梅花,那是因为他和倾倾到了中牟县。中牟县是曹孟德人生路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拐点,有个叫仲谋的少年,是曹孟德人生路上的一个不小的对手。中牟仲谋,如果这之间真的没有半分天注定的意味,又怎能让人相信?
“孟德兄,可又是在由花怜己,感怀身世了?”突然,某人清朗的笑声传来。
曹孟德还是有些无语的,他只是在这儿安安静静的欣赏个梅花,这和治国抱负,感怀身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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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1章 抉择()
别人想杀你,从来不需要理由。若是良心稍多的人,会指着一颗星星说天象如何,指着一首诗说你有反心。若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直接以“腹诽”、“莫须有”等罪名把你杀了,你也奈何不得。由此看来,李儒还是有那么点良心的。
董卓大人说此事全权交与李儒处理,李儒得了令,一蹦三丈高。好家伙,这下轮到我大显神威了,终于轮到我大显神威了。李儒激动的想。
所谓“师出有名”,李儒在废帝跟前安排了好多人马,但凡废帝有点什么轻举妄动的意向,都逃不过李儒的眼睛。以文字被杀者,废帝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只要有人,就有争斗,只要有争斗,就有猜忌与杀戮。
想杀人,一点微小的礼仪都能找出纰漏,不想杀人,一篇口诛笔伐的檄文,那被骂之人还会夸你文采斐然。所以,当废帝身边的太监把某诗恭敬的保存下来递给李儒时,李儒的心情别提有多激动了。不怕你舞文弄墨,就怕你装疯卖傻,不怕你表面风光,就怕你韬光养晦。
这么一首堂而皇之的诗词,什么“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即使普通百姓,也知道你的心思了。李儒忘了一点,普通百姓是不识字的。不过,他也不需要他们明白,人家也没闲功夫关心国家大事,估计连皇帝换了都不知道。
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一代帝王一代宠妃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同命鸳鸯,惹人哀怜了。可惜,被鸩杀的皇帝中废帝不算著名,提起被鸩杀的可怜皇帝,人们心中想到的永远是那个生于七夕死于七夕的千古词帝。
于是,废帝刘辩从三国的历史中悄悄谢幕了。他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起了人心所向。可怜陈留王刘协,还在洛阳深宫里与那董贼苦苦挣扎对抗,在以后的岁月,与那十八路诸侯不动声色的斗智斗勇。
废帝生的伟大,死的平凡,他的政治不杰出,他的功绩不丰显,他的词赋不著名,他的容貌不俊秀……综上,在初平元年三月的某个下午,黄昏朦胧,太阳将落未落之时,一颗帝星坠落了。
比起董贼那令人发指的罪行,这颗帝星自然成了无数人的强而有力的指责武器。每一篇攻击董卓的檄文,都离不得毒杀废帝的罪名。这件事是不是董卓指使的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人会因此而做多此一举的考证党,反正在各大臣以及诸侯与天下人的眼中,董卓已经列入了奸臣名单,只要人类的历史依存,董卓的罪名只会被放大,永无出头之日……
董卓大人“人在家中坐,祸从女婿来”,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少罪行?
那日曹孟德携妻一路漂泊到了中牟县,倒与那深明大义的县令成了知交好友。被人家破坏了赏梅花的情怀,曹孟德自然是很生气的,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那些托物言志的诗词,难道都是为了以表志向吗?不见得。那些赏梅观菊的兴叹,难道都是为了抒发感慨,以证心志吗?恐怕不是。
“公台兄好。”曹孟德皮笑肉不笑的答着。
陈宫也自诩是个名士,大多数人,他只从这外貌动作上,便能窥得那些人的品性。所以,他很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曹孟德这样的人。明明是那么懒散,但却有天下在我手的自信。明明是个妻管严,却能柔情蜜意,真心对他的妻子。明明是在这儿忧虑天下大事,但却像只是单纯的赏梅。其实这也只是因为他所见到的,大多都是庸碌之辈罢了。而陈名士,终其一生,也只见过曹孟德这一位明主,还非常可惜的错过了。
所以说,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括弧,“准备”二字非常的广义。只要你成功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高瞻远瞩,远见卓识。一旦你失败了,你的优点会被掩饰,你的缺点则是无限的放大。所以,才有了那某个朝代徽宗的不务正业,才有了那某个朝代神宗皇帝的昏庸无道。
如果曹孟德知道陈宫在想些什么,他一定会大叫自己冤枉,因为那最后一项,他真的只是在赏梅啊!只是虚伪做多了,再说一两声真话,恐怕也没有人相信了。
“孟德兄,我知道你是有志之士,遍观天下诸侯,你觉得,谁是英雄?”陈宫毫不客气的问道。虽然曹孟德这个人很厉害,但是陈宫并不觉得他会成为一方霸主,顶多也就是霸主手下的军师。
多少年后,曹孟德也问过刘大耳同样的问题。不同的是,刘大耳吓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但曹孟德只是微微一怔,“汉室发展如日中天,我们都是汉臣,十八路诸侯亦是汉臣,保家卫国者,谁不是英雄?”曹孟德正色说道。原来,他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和别人谈英雄了。原来,人,都是会变得啊!
陈宫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虽略有不满,但是他也认定了一点,这个人绝对没有什么胸襟抱负。可以是朋友,但是不能与他共承大业。或许,陈宫还会感叹自己有曹孟德这个朋友,但是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朋友?呵,他不需要多这个朋友。
却说那曹孟德一路逃亡,京都洛阳早就对他的英雄事迹,大义勇为表了再表,发了再发,恨不能全天下百姓都以曹公为榜样,为国家生死不计。只可惜,真正不在乎身价性命的有几人?只出了这么一个曹公,但一切还在人家的计划之内。
陈吴的造反,是被逼上了绝路。大汉始祖的造反,也是被逼上了绝路。只不过,失败的人叫“造反”,成功的人则被称为——奉天之命。人啊!不逼一逼,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
曹公的逃亡,也引来了一个人的不安。这人,正是司徒王允大人。刀是他家的,万一查到他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行啊!通缉犯和他有过密探,不敢说府里耳目众多,没有风传出去。甚至他都在怀疑那些宴饮的宾客,他们知道曹孟德来了司徒府。怎么办?现在朝堂人人自危,保不准下一个丧命的是谁。他这么多年,白发苍苍的才混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想死啊!王图霸业一边去,大汉天下一边去,再不济,他还有这一家老老小小需要他养着呢!
既然如此,董贼,我为民除害,你死了,可不要缠着我。一个初步的念头在司徒大人脑海中成型。他夜里烦闷,出去溜达了一圈,这一圈,他遇见了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那女人的颜色真乃倾国倾城。终于,这个女人给了司徒大人最后一丝灵感,那幅霸业图,也因此上了弦,开始了他的转动。
一切仿佛上了正轨,很多人的战争是为了自己,为了在这乱世中有一分出路。哪怕代价是暴尸荒野,他们也不肯放弃那渺茫的可能。四百年了,大汉的命数始终未能坚持到五百年的轮回。比起秦朝末年的悲剧,子婴降虏的痛哭,大汉末年,洛阳百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每天在祈求着天神保佑,何者更悲,天下与苍生,在一个朝代的开始与结束,从来就无法两全。
哪怕千百年以后,人们会感慨于那精妙无比的智计,那目光高远的王者,那精彩绝伦的人物……可是,谁会关心,赤壁之战的浮尸几乎堵塞长江,那夜的天空黑暗无常,将军可以撤退,可以卷土重来,只是,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还能再来一次吗?
所以,西楚霸王才会宁死不过江东,他哪怕被天下人耻笑,也不肯放弃自己的坚守。因为,他不是刘邦。所以,他失败了,因为他是西楚霸王,即使失败也是英雄!
当滚滚长江中的刺眼殷红,当中原土地灾难又起,当每家每户的壮丁都被抓走,当九州各地妻离子散,战争,仍然不会结束。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诸侯们,永远不知道最底层的人要的是什么。皇帝,于他们何干?大汉,于他们何干?只要结束这乱世,那就是英雄就是天神。可惜,没有人懂,可惜,无数的人还在为了生计而劳心劳力,无数的妇孺在田地里工作。不是没有人看到,只是没有人会放弃。
当权利的贪欲可以泯灭人性时,剩下的又是什么?当封侯拜相的祈愿战胜良知时,一切的苦难都将视而不见,孔孟之道成为了上者的利器,刺向最无辜的百姓。
每个人将军,每个诸侯都在思考:此等危急存亡之秋,他们的抉择是什么?
是什么呢?
他们把自己的心层层包裹,继续投身到杀戮之中,民间劳役兵役更加繁重。他们不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吗?他们的抉择,是以天下苍生为幌子,争夺那个独一无二的位子。哪怕半载孤独。
(本章完)
第22章 如一的爱情()
我们生活在一个“但是”的现实中,却在锲而不舍的追求着“如果”。如果扶苏没有愚忠自尽的话,大将军蒙恬造反死保扶苏,大秦会不会再昌盛个几百年?如果鸿门宴项王没有死守那一分可笑的妇人之仁的大将风采,如今会不会是楚人的天下?如果董卓安然的住在他的凉州,是不是就不会遭受那无妄之灾?
世上没有神明,没有未卜先知,更没有那人人梦想的“如果”。但是,即使时光重溯,历史的行迹岂会因几个人而停下半刻?高祖若死于宴会,项王仍有数不尽的仇敌。董卓若留在凉州,十八路诸侯依然会反叛。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
很多自负无比的帝王真以为自己是真龙,祈求着长生不老,到最后也只是沦为了笑柄。权利、财富、美人的诱惑固然难以拒绝,但还是可以拒绝的。真正令所有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只有一个——长生。由此,托这些异想天开的帝王之福,中原的化学技术领先于世界。
曹孟德带着倾倾日夜兼程的逃到了成皋,他有些无奈,如果他寄人篱下顺从着点陈宫,是不是就不用大半夜的带着女人逃出来了?但是曹孟德不是那种自怜自艾的人,既然发生了,他不会去抱怨,而是冷静的寻找着解决方法。
曹孟德与陈宫的相遇纯属偶然,好吧,也有些必然的成分。某位文士说过:所有的偶然,都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所以,在这份必然的催动下,曹孟德如愿的见到了陈宫。
陈宫敬重曹孟德是条汉子,但是他还是看不起曹孟德。因为在他看来,这人就是个莽夫,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可是他呢?他可是中牟县的老大,他可是自认为才略无双的谋士。所谓谋士,说的好听点叫军师,把那层虚伪的外衣给扒了,他们就是一群藏在角落里搅动着风云的小人。
陈谋士也不过其中之一罢了,只是,他没有谋士自负的资本,所以,一切的结局早就注定。
陈谋士的梦想是辅佐一位明主,比如那有着“四世三公”背景的袁家。他瞅瞅那曹孟德,左看右看硬是没瞧出一点特别来。而自己把曹孟德藏起来,也只会落得一个窝藏罪犯的罪名。在几天几夜没合眼之后,陈谋士还是没想出一个“名”、“命”两全的法子,为此愁白了几根头发。陈谋士把这白发的罪名算在了曹孟德身上,这个混蛋,为什么偏偏要来找上自己?
不过,陈谋士的忧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曹孟德走了。人家不是逃的,人家心安理得且正大光明的拿了他家的马匹和银两,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走的。
于是,陈宫只好作罢,但是他已然在心中记了曹孟德一个大过。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括弧,这个贼要有能惦记人家的能力。陈宫怼上曹孟德,也只是在自己的人生中徒增了几笔尴尬。幸好有这尴尬,陈宫一度蹭着曹孟德的热度,几欲冲进三国热搜榜前十。
“倾倾,怎么这一路上你倒是安静了许多?”曹孟德勒住了马缰,尽管两人在逃亡,但是曹孟德的语气尽是温柔。因为他说过,他此生温柔只对倾倾一人。他可以负尽天下,但是唯有一人,曹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