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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读心皇后-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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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宣黑着脸瞪她,“这样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你确定,是我家……男人?”楼玉笙表情诡异,她总觉得吧,作为一个古代人,还是个男人,竟然能这么倒贴钱的形容自己,要么是脑子坏透了,要么就是被雷劈了吧。

    郑宣长眸一眯,嘴角牵出一抹邪佞的坏笑,眼睛里闪动着她看不懂的火热,声音沉沉哑哑,“是不是你男人,试试就知道了。”

    楼玉笙脑回路太简单,反射弧又太长,没能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

    帐幔撤下,屋里烛光闪烁,倒映着帐幔里纠缠的人影,传来楼玉笙一阵阵气得吐血的吼叫,“姓郑的,你属狗的啊?你咬我干嘛?你吸血鬼啊,干嘛喝我的血?啊——你轻点啊!懂不懂怜香惜……嗯哼……玉啊……”

    窗外的月,正圆,又是十五月圆夜。

    自是壹夜抵死纠缠。

第113章 吵架了() 
楼玉笙是在身心俱疲,如被拆骨重造的酸疼中醒过来的,一睁眼,迎上郑宣笑意盈盈的黑眸,没有激青缠棉过后的甜蜜羞涩,只有不敢的愤怒。

    “姓郑的,我咬死你!”

    楼玉笙恶狠狠地,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一口咬在郑宣的肩膀上。

    郑宣下意识地眉头一皱,结果肩膀处的疼痛,就跟被没牙的小狗啃了一样,酥酥麻麻的,却一点都不疼。

    心,蓦地就软了,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丫头。

    他低眸,正想调又戈她几句,结果眸光过去,一眼便看到她光洁细腻的背,感受着两团软软嫩嫩的东西在柔柔缓缓、无形无色地勾起他的谷欠望。

    他曾对这丫头说过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

    对,那他还压抑什么,忍什么?

    郑宣一个翻身,将还不明所以的她压在身下,“笙笙,一大早的又来调又戈我?”

    楼玉笙很无辜,“我没……唔……”

    郑宣你混蛋!姑奶奶全身都散架了你居然也下的了口!

    你是真的要日日夜夜不停歇么?

    呜呜!

    窗外的阳光正好,有风,仿佛送着茶叶清香,醉人的浓郁。

    楼玉笙蜷在郑宣怀里,嘤嘤嘤地撇着嘴,再也不敢抱怨半个字。

    这混蛋岂止擒兽,简直擒兽不如,她真觉得她三天都下不了床了。

    “还没吃饱?”郑宣看她一脸泫然欲泣,戏谑道。

    楼玉笙简直都要哭了,这电光火石间,她忽然脑子一清明,居然又想起自己正在危险期,“阿宣,避子汤呢?”

    再不喝,就快来不及了啊!

    郑宣霁月风光的好脸色立刻变得阴沉,“就这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楼玉笙更委屈了,“不是你说我没资格吗?”

    郑宣的臭脸这才缓和了几分,“那是以前!笙笙,我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我想要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我想要你为我生儿育女,我喜欢你为我生儿育女。”

    楼玉笙瞥他,“你愿意娶我了?”

    郑宣目光微僵,继而笑道,“我不会委屈你的。”

    他自以为,他那么细微的神色变化,她不会知道,可如今,楼玉笙的感官绝非常人能比,即使不读心,大概也能感知他的情绪,他的犹豫,又如何瞒得过她。

    她神色淡淡地说,“我也没逼你做出什么承诺,更没逼你对我负责,不想娶就直说,我又不会生气,拐什么弯抹什么角啊,这样骗着我哄着我有意思吗?”

    郑宣眉一皱,“我没骗你。”

    “没骗我的话你就该说,我愿意娶你,或者我现在还不能娶你,甚至是还不想娶你,而不是我不会委屈你。”楼玉笙淡漠地说,“郑宣,我不是什么无知少女,你那点哄人的伎俩骗不过我!我也不会赖着你逼你娶我,心里想什么就直说,不必遮遮掩掩,我早说过了,毕竟我们才认识一个月,感情还没好到非你不可,不愿娶,不愿嫁都是情理之中,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你也得明白,我虽然不在意自己没成亲就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但我还没有奔放到未婚生子,所以,我们一日不成亲,我就绝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她说了那么一大段,郑宣只记着一句话,“你不想嫁给我?”

    楼玉笙气得笑了,“阿宣,现在不是我不想嫁你,是你不愿娶我,ok?”

    “欧……kei?”郑宣迟疑着念出那两个字,眼里都是问号。

    楼玉笙真不想理他了,跟他说什么都抓不住重点,“你别管o什么k了,先给我备好避子汤吧,我也饿了,想吃饭了,还有事要商量呢。”

    郑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平静地穿好中衣,视他如无物地从他腿上跨过去,下榻,忽然就很心慌,慌得一把抱住她,头埋在她肩上,声音有点闷闷的,“笙笙……我没有不想娶你,我只是……”他吸了口气,沉沉地说,“我只是没办法给你承诺,即使承诺了也未必能做到,我不想骗你,也不想你最后绝望地恨我,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你希望。”

    楼玉笙忍着揪心,冷静地说,“我明白,所以,你也别再说让我给你生孩子的事了。哦,还有,意儿跟我说,避子汤喝多了对身子不好,有可能会造成终身不孕,不管我们以后会怎样,你现在要是心疼我,还是少碰我吧。”

    她用力掰开郑宣的手,奈何他箍的太紧,她怎么用力都没用,直到一颗滚烫的泪水滴在他手背上,郑宣倏地松开手,目光幽沉地看着她起身而去,眼里有些许沉痛,茫然,甚至怀疑。

    楼玉笙脑子里有点空,只知道自己刚起床,应该洗漱,再出去吃东西,可她站在房间中间,竟不知该去何处洗漱,也不知该叫谁帮她送来水,自己穿着中衣,不知外衫在何处,也没有鞋袜,她甚至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她发现现在,她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刻,仿佛突然明白,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地盘,什么都不属于她。就像初入这个时代,她就如同一个茫然无知的入侵者,看着眼前人来人往,明明身处其中,却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十几年过去了,她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是那么的多余。

    明明已是夏日,却仿佛身处冰寒极地,冷的透骨,她缓缓蹲下,紧紧抱着自己,仿佛这样才能汲取片刻温暖。

    她是为了救楼老爹才来这里,刚来就出事,莫名其妙地被推下山崖,过着又饥又渴担惊受怕的日子,好不容易和大蛇兄相处愉快了,被大蛇兄送回来了,可是半月之期已过,楼家一家子也不知怎样了。

    可一看到郑宣,她只记着和他享受重逢后的喜悦,却把家人死活都抛诸脑后,可结果呢?谈个恋爱都那么让人心塞,谈个恋爱依然被冲昏了头脑。

    她那么没用,即使重活一次都毫无意义,仍然是多余的那个。

    她怎么就那么没用呢!

    不!她怎么会是多余的呢?阿信还等着她去照顾,楼老爹还等着她去营救,她怎么能为了这点情情爱爱却把这世上和她最亲近的人给忘了呢?

    她不能就这么被郑宣的几句话给打败,她要振作!要振作起来!

    楼玉笙抹了抹眼泪,猛地站起来,却因为动作太猛,一下子有些头晕,眼前黑黑的,摇晃了两下眼前才恢复清明,而郑宣依然冷淡地看着她,一点不为她差点晕倒所动。

    她的心在他冷淡的目光下沉了下去,继而苦苦地冷笑,安慰自己:他不过是个小毛孩,哪里懂得体贴人呢?既然从一开始他都只是打算玩一玩而已,那就玩吧,谁怕谁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我的衣服和鞋袜呢?”她问。

    郑宣刚才看着她一直在想事,在想她现在对他的态度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到她问话时才回过神来,一眼便看到她有些红的眼圈,心下一叹,披了件外衫走过去拉着她,却被她躲开了,他眉一皱,“还在生气?”

    楼玉笙无所谓地笑了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说过了,你说的很对,我能理解。”

    “那怎么哭了?”他抬手想要替她擦一擦眼泪,她又别扭地躲开了,他就有些不耐烦了,女人使点小性子没什么,偶尔哄一哄也是乐趣,但什么事都过犹不及。

    压下那点烦躁,他耐着性子哄着,“好了,是我的错,不该惹你生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楼玉笙心里再不好受,也被气笑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下乌鸦一般黑!

    天下男人都只会说那句,是我的错……

    不仅全天下男人都这样,还不分年龄,不分国别,甚至不分时代,从古至今,亘古流传,比钻石还恒久远。

    可殊不知,全天下的女人都最厌烦听到这句话吧,呵呵。

    郑宣又不是瞎的傻的,真笑假笑还能分不清?

    他的耐性快用完了,语气也有些不好了,“笙笙,适可而止。”

    楼玉笙冷冷一哼,瞧瞧,就这点耐性也好意思跟人玩猜猜谁爱谁的游戏,也不怕输的连毛都不剩。

    她两眼一翻,干干脆脆地吼了一嗓子,“文德,给我拿套新衣服进来,顺便叫小二端热水过来。”

    吼完她就骂自己,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叫人服务的嘛,白哭了,浪费眼泪!

    外面静悄悄的,也不知文德听没听见,有没有行动,不过,管他呢,姓郑的不也没洗漱嘛!文德不乐意伺候自己,还能伺候他家臭脾气的主子?

    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了点,又昂着下巴问郑宣,“我的辟……珍珠呢?”

    “屁珍珠?”郑宣似笑非笑,目光有点冷,“笙笙,你这一招欲擒故纵还真是用的炉火纯青啊。”

    还欲擒故纵呐,就不能换点新鲜的词?

    楼玉笙真的都懒得理他了,反正说什么都没用。

    只是这厮自恋的毛病虽然很严重,但也不是无药可救。

    可惜,何弃疗啊,骚年!

第114章 吵架了2() 
楼玉笙也不指望着他这会儿把辟水珠给她,干脆自己找去,很容易地,就在枕头底下找着了。

    她盘腿坐在床上,捏着辟水珠,一脸凝重,完全把郑宣当透明的了。

    她在想,究竟要如何处理这颗珠子呢?

    这么大个头,做首饰太高调,肯定不行,戴在脖子上吧,凸出好大一块儿,也不合适,装荷包里随身佩戴吧,荷包容易被偷,她反应那么迟钝,被偷了都不知道呢。

    该怎么办呢?

    郑宣见她完全无视自己,脸色越来越沉,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偏偏还无处宣泄他的怒气,恰好这个时候有人不要命地送上门了。

    有人敲门,跟着就是一个脆亮充满朝气的声音,“公子哥哥,我给你送热水来了。”

    楼玉笙眉一挑,这姑娘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

    郑宣黑着脸过去开门,看到那个让他厌烦的跟苍蝇一样挥之不去的小姑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谁让你自作主张送水过来的!没事当什么小二打什么工赚什么钱!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妇道!一个没出阁的小丫头不在家绣花等着嫁人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到处勾搭人,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你以为你什么货色就敢在本公子面前献殷勤,就凭你一个山野丫头,就你这么平庸的姿色,给本公子提鞋都不配!你以为本公子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再让本公子看到你,本公子毁了你的脸!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楼语嫣好不容易做完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越有脾气的男人越有本事,又听说那个老女人回来了,终于又能看到和颜悦色的公子哥哥了,才敢过来刷存在感,本来看到他微敞的结实的胸膛,看得她脸红心跳的差点把持不住,结果,尼玛,她哪里招他惹他了,凭什么就一顿臭骂,凭什么那么羞辱她!

    呜呜,太难过了,太伤心了!

    再次见到这么凶残的公子哥哥,毫无意外地,楼语嫣又被吓哭了,“哇”的一声,哭得凄凄惨惨,有如瓢泼大雨顷刻而至。

    站在远处惊呆了的文德默默地给楼语嫣点蜡,又默默地给自己点赞,幸好送水的不是自己啊。

    一颗心还没归位,又听郑宣一声爆喝,“文德,滚过来!”

    摸着自己扑通扑通跳的心的文德圆润地滚了过去,谄媚地笑,还没说话呢,郑宣又暴怒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换盆水!还想脏了本公子的手吗!”

    文德的身体瞬间绷得紧紧的,“是,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撤退的时候,还不忘带走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楼语嫣,再待下去,真不怕死啊!

    郑宣“嘭”的一声摔上门,差点没把门给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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