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皇后-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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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笙小嘴一撅,长长一叹。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前晚那个大坏蛋给他喂了毒药,说是每隔十二个时辰就得服一次解药,否则……
现在,可不就是服解药的时候吗?
可是,算起来她也有二十四个时辰没有吃解药了,是不是意味着,那毒药对她没用?
“想什么呢?”郑宣冷淡地开口。
楼玉笙怔了一下,大大地叹了口气,反正她连血能解毒这事都告诉他了,也不差这点不太重要的事了。
郑宣听后,越发看不透她的想法。
她主动把替刺客买解药的事告诉他,是因为听到白日里他和文德的谈话,又或者她早就打算向他坦白?
为了什么?
为了赢得他对她的信任?
那,刺客喂她毒药的事,是真是假?
呵——
反正他也不可能知道真相,她想怎么编都可以。
掩下心中疑惑,郑宣说,“你既是百毒不侵,又何必担心那区区毒药。”
楼玉笙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我什么时候说我百毒不侵啦?我只说一般的毒药对我没用,可万一那人给我吃的不是一般的毒药怎么办?”
“你昨天也没服药,想必那毒药对你无用。”
楼玉笙眨眨眼睛,有些顽皮地说,“我也这么想啊,可你非要问,我只好告诉你咯。”
“你是说,只要我问你,你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我?”郑宣淡淡地问。
楼玉笙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我觉得吧,我们还没有熟到无话不讲的程度。”
郑宣随意地问,“怎样才算可以无话不说?”
楼玉笙一怔,莫名地想起被她刻意遗忘了十几年的前世经历。
眸子一眨,眸中的泪光一闪而过。
她微微垂眸,语气淡薄,“阿宣,你看我之前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有任何本事也能豁出去了跟你对着干,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胆大?”
无声苦笑,她说,“其实我特别胆小,我敢去爱一个人,也不怕他变心负心,可是……我怕被利用,被欺骗。”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郑宣放平的手忽然一紧,心跳都滞了一刻。
他缓了一缓,平静地问,“那又如何?”
楼玉笙笑,淡淡地说,“我能如何?我这么胆小懦弱,还能去大闹一场吗?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死生不复相见罢了。”
郑宣的手攥的很紧,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心莫名地一疼,好似在害怕,真相揭开以后,他当真再也见不到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他愿意,无论她躲在哪儿,他都能找到她,见到她。
可若是,若是见面,她淡漠冰冷,他当如何的……难过。
他苦笑,原来他竟害怕这个,他竟这么害怕。
原来他对她的情,终于慢慢走向他早已预料到的,不可控制的一步。
郑宣轻吁一口气,淡定地问,“若是被你利用欺骗,当如何?”
“被我利用欺骗?”楼玉笙像是听到什么惊异的事,一脸诧异,“我又不是感情骗子,我骗人干嘛?再说了,你很了不起吗,值得我利用?”
楼玉笙忽然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思议和愤怒,叱道,“喂!姓郑的,你不是在怀疑我吧?”
见郑宣嘴角微扬,像是在默认,又像是在嘲笑她对他的怀疑,她就更郁闷了,“喂!你够了啊!除了第壹次见面纯属意外偶然以外,之后的见面,哪一次不是你主动挑起,主动接近我的啊?要论利用欺骗,怎么看都是你别有居心地接近我吧?”
郑宣嘴角弯的更厉害,“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纵你妹!”楼玉笙脱口道。
“什么意思?”
楼玉笙才懒得跟他解释,懒洋洋地说,“你说,你何德何能让我云州一枝花对你欲擒故纵啊?身材样貌,家世品性,还是财富权势啊?我不过区区小女子,连郑家堡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至于你的家世财富什么的,就更不可能清楚了,至于品性……啧啧,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啊,要不是喜欢你了,我巴不得离你十万八千里远呢!至于身材,没仔细看过,不过想来也就那样了。样貌么,虽然也算得上俊朗,可能跟我比吗?你去问问文德问问你的手下,我和你打扮成一样站一块儿,究竟谁更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シ巟倜傥,尊贵霸气?我至于被你的美@色俘获吗!开玩笑——!”
郑宣警惕悬着的心越听越往下沉,脸都跟夜色差不多了。
他堂堂郑大公子,竟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既然你这么瞧不上我,喜欢我作甚?”郑宣的嗓音也跟着沉了下去,低低的,冷冷的,像是……生气了。
“哎……”楼玉笙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没办法啊,人家是小女子啊,被你毁了清白,要么嫁你,要么青灯古佛一生,我这么贪恋红尘,只好选择前者咯。”
郑宣郁闷地咬牙切齿,忽然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阴测测地说,“既然是因为贞洁问题喜欢本公子,那就再多来几次,让你爱的更深沉一点!”
楼玉笙一怔,然后大惊,“郑变太你这个老流亡民!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老流亡民?!
他哪里老了!
郑宣气的直吐血,他才十七岁好吗!
他还未及冠呢好吗!
房间里,他俩吵吵闹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守在外面的文德望天长叹,公子一遇上楼姑娘的事,就变得越来越神经病了,他真担心公子哪天变成两个人啊!
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
想想都可怕!
哎……
公子嗳,您病的这么重,更加不能放弃治疗啊!
——
云州城的茶楼里,仍然讲着那《茶仙》的故事,只是随着楼家人被定了罪,也衍生出了不同的版本。
易帆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手里端着茶杯,目光却落在两条街外的……安平别苑。
他昨日与楼玉笙道别上路之后,才无意听说郑家堡的大公子郑宣还活着的事。
一时怔然,回了这里确认消息。
他在这茶楼已经待了些时辰了,一直关注着别苑里的人来人往。
易帆没有看到别苑里有郑宣,或疑似郑宣的人出入,但见别苑里大小适宜依然有条不紊,也可以确定,那晚他杀死的,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想想也是,那晚别苑里的阵仗分明就是请君入瓮,那奸猾的郑宣怎么会傻到亲自动手。
也怪他,知道了他要暗杀的人的名字和住的地方,就鲁莽地冲进去杀人,只看那衣着华贵便觉得那就是郑宣了,也不知道提前查探清楚那郑宣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他轻轻一叹,果然啊,人的智慧不但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反有下降的趋势。
十几年过去了,他的智慧依然那么的……让人着急。
若不是有常人不及的高深武艺傍身,他还真不知道凭他的智慧该如何活下去。
易帆摇头轻叹,收回了目光,不经意落在街上朝茶楼走来的一个素衣女子身上。
也不过是不经意地一瞥,便准备收回目光,而那女子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淡然抬眸朝他看来。
正好中午下学,途径茶楼,吕意一时起意想来这里试试吃食,刚转身便感觉到一抹温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这样温和的感觉,与往日里那些登徒子的垂涎不一样,让她不自觉地看了过去。
却,什么也没看到。
“小姐,怎么了?”珠兰看她停下,诧异地问。
吕意垂下目光,“没什么,走吧。”
进了茶楼,上楼抬眸时,看到迎面下来的男子,年轻的模样,却因为鬓梢的那两缕白发,让人看不出他的年纪。
他眉目温润,若玉生暖,广袖长衫,衣带生风,自有一股倜傥潇洒。
吕意看到他甫一出现,仿佛整个茶楼都震撼于他的儒雅飘逸,变得安静。
所以,隔着几张桌子远的声音便更加清晰。
“嗳,你们听说没,那个黄笑天,就是云州一霸黄笑天,他被人废了一条胳膊呢。”
第085章 要豪干一场()
“听说了听说了,他儿子黄虎不是被楼玉笙揍得半年都下不了床吗,听说黄笑天为此抓了楼玉笙报仇,结果报仇不成,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你说这楼玉笙怎么这么有本事啊?她一家子都被因为陈茶死人一案被判了刑,怎么独独就她逍遥法外,把人给打残废了也一点事没有?”
有人笑得银荡暧日未,“你不知道楼玉笙跟太守大人家的顾二公子青梅竹马啊?还听说太守大人想娶她呢,怎么会让她有事!”
有人叹道,“这女人长得漂亮了,还真是能耐啊!”
“我看啊,那楼玉笙没准就是狐狸精变的,把太守大人和他儿子都给勾了魂儿!”
“说的是,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整天抛头露面,不知廉耻地到处宣扬自己多漂亮,又有多少人想娶她?”
“古人说,娶妻娶贤,那都是有道理的,像楼玉笙那种女子,漂亮是漂亮,却是个浪荡货,跟娼妓也没什么区别,玩玩也就得了,谁会娶回家啊!”
“不过,要是能让我玩玩也……”
那人话还没说完,一支银簪擦着他的喉咙射过去插进廊柱里,吓得那一帮人各个目瞪口呆,差点吓尿。
他们吞吞口水,胆战心惊地转过头,却看到楼梯口那个素衣冷面的清冷女子,美目冷淡如含霜。
只见她朱唇微启,嗓音清泠若碎玉,仿佛一根根寒冰似的针摔落,“堂堂七尺男儿,不思养家糊口,保家卫国之事,却学那无知长舌妇搬弄是非,造谣生事,真乃云州之辱!福叔——”
很快,有个掌柜的模样的中年人快步过来,微微躬身,“小姐,有何吩咐?”
吕意冷冰冰地说,“日后再有这种散播谣言者,直接送官府。”
“是,小姐。”
送官府这话,唬的那几人又是一怕,在吕意冰冷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走了,连银子都没给。
珠兰幽怨地看着吕意,“小姐,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支簪子,你就给拿去沾了那些臭男人的味道,奴婢以后还怎么用啊?”
吕意淡淡地看她一眼,话却是对福叔说的,“福叔,去查一下这些谣言从何时何处开始传播的,有人想毁了阿笙的名声,绝不可放过他。”
“是,小姐。”
珠兰一撇嘴,一遇上楼姑娘的事,小姐就无视她了,呜呜……
刚转身上楼,却见眼前男子温雅含笑,“姑娘和玉笙认识?”
——
易帆和郑宣给楼玉笙用的药都是极好的,过了两天时间,虽然不至于好了,却也勉强可以下床了,至少轻轻动一动,不会再牵扯到伤口,不会再疼,新换下来的绷带上,也没有血迹了。
唯一尴尬的是,连楼语嫣都走了,换药的事只能让郑宣来做,也免不了占了点便宜。
对此,楼玉笙都懒得嫌弃了。
真不知道男人的脑回路是个什么构造,不止时时刻刻想着xxoo,吃一吃摸一摸的都能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至于楼语嫣突然不见的事,她也没多问,大概跟昨儿半夜被吵醒有关。
她虽不知情,却能猜个两三分,大概就是那小姑娘为了让郑宣注意到她做了点让郑宣接受无能的事,把她给彻底打发了吧。
至于怎么个彻底打发法,她也只能暗暗祈祷,但愿不是去见阎王那种吧。
既然勉强能动了,又已经耽误了两天时间,楼玉笙不想再耽搁,决定动身去钱家老家了,不然以她现在的状况,等她修养好了,阿信都已经被行刑了。
她跟郑宣提了之后,郑宣大概是尝够了甜头,很爽快地应了。
为了给她路上解闷,郑宣应她的要求给她准备了几本野史看,等她翻开一本书时,嗤笑道,“你若喜欢看故事打发时间,还不如看话本子,野史,半真半假的,有什么意义。”
楼玉笙面上不以为然,心中却道: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看野史是为了了解我现在处在什么朝代吗?那还不得被当成怪人给抓起来啊!
至于她为何穿过来十几年都不清楚自己所在的朝代,现在却突然想了解了?
只因她自穿过来后,她苦逼的人生让她没时间去了解这个大环境,等她有时间了,已经习惯了那样安逸的日子,什么朝代,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了,反正生活挺美满的。
直到最近,她大受刺激才打算好豪干一场,也不枉自己这个穿越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