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皇后-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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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将它捡了起来,眼看着郑宣目光越来越沉,头埋得越来越低,多希望能隐身不被郑宣看到啊。
看着被弃如敝履的披风,郑宣气的笑了,还真是一点都不乖,他没有将虎哥丢去喂狗而给了他报复楼玉笙的机会还真是明智啊!
——
索性吕意休息的没那么早,楼玉笙去了吕府跟吕意说明情况后,吕意带着珠兰跟着她一起回了趟楼府。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回到楼府,她们发现,绑在柱子上的顾太守竟不翼而飞了。
甚至一点逃脱的痕迹都没留下。
分明是被人救走的。
珠兰惊讶地说,“他还有同党?”
她顿了顿,“不会是顾二公子吧?”
除了顾惜珏,还真是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毕竟是堂堂太守,鬼鬼祟祟闯入被封的楼府行不可告人之事,不是心腹,哪敢轻易告之。
吕意看着楼玉笙,看她沉重阴冷的目光,知她定是心中有数。
楼玉笙愤怒地几乎整个人都快拧成一根钢丝了,一字字的从齿缝中挤出来,“无耻小人!”
她绑了顾太守的事除了派人监视她的那变太之外,还能有谁知道?
亏得她又一次出卖色相让他不再插手,她好救楼老爹,谁曾想,才个把时辰他就违背承诺……
不!
楼玉笙自嘲地后知后觉地才发现,那变太哪里违背承诺了呢?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没答应她什么!
而她那么傻,被戏弄一次又一次之后还不够,还傻傻的找上门让人羞辱!
她怎么那么傻,怎么还会信他?一个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娈童,她竟然信他还去讨好他!
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么愚蠢的人!
第043章 这绝无可能()
她已经很努力地在这个时代活的潇洒自在,不计较流言蜚语,不计较得失,不计较清白,只求活的开心,可他为什么总要跟她过不去!
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很好玩吗?
她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他要这样对她!
楼玉笙抬头成45°忧伤的角度仰望着星空,想要将眼泪咽回去,可屈辱的泪水还是滚滚而流。
待她情绪缓和了些,吕意走过去递给她一方丝帕,问,“是那位……”
她犹豫着,斟酌着,最后艰难地说出那两个字,“变太?”
楼玉笙擦干了泪,冷笑着说,“除了他还有谁跟我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吕意眉尖微蹙,沉吟一晌,“阿笙,虽我不知他是谁,却明白他身世不凡,我想,于他而言,你不过平凡女子,谈不上深仇大恨,也谈不上别有居心的利用,他这般对你,大抵只是想要你低头服软罢了。”
楼玉笙诧异地看她,“低头?服软?就为了这个?”
吕意淡淡点头,“不然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他为你的事大动干戈?从他这几日的行事来看,他那样的人,目空一切,最是容忍不了别人对他的挑衅,何况你还三番四次地和他对着干,他若是能忍下,倒是奇了。”
她看着楼玉笙,别有深意地说,“你彻底激发了他的征服谷欠。”
“征服他妹啊!”楼玉笙郁闷地喝了一句。
她显然是无法理解这个理由……
征服谷欠?
就这么无厘头的东西也值得那变太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她?
果然变太的思维不是她这种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她这么暗自咒骂的时候,显然没意识到吕意也被她划在此列。
“阿笙,你无权无势,唯一所能倚仗的楼家也……”吕意目光清冷,没有过多的情绪,“想要胜过他扭转局势,实在太难,到底,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她顿了顿,笑容清淡而飘渺,“但是,也未尝不可一试。”
楼玉笙仍有些愣愣的,看着吕意清透的眼眸散发出异样的神采,她心头莫名一跳,仿佛这清亮逼人的目光在灼烧她一般。
她有些心慌地垂了眼眸,好像在掩饰什么一样说,“意儿,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也好。”吕意淡淡应声,“阿笙,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楼玉笙回到自己的厢房,仍然闷闷的。
没有洗漱直接爬到榻上,抱着双膝,头无力地搭在膝盖上,一副饱受委屈急需人疼爱的模样。
可惜,夜深人静,还是在被封的楼府,谁也看不到她这么脆弱的样子,也没谁会来安慰怜惜她。
将这几天的事过滤一遍,她很清楚,楼老爹能否无罪释放很大程度取决于那变太的态度。
意儿也说的对,或许,她只要服个软低个头事情就能了结。
可低头的结果是什么?是她要去给那变太做妾啊!
这绝无可能!
一想到服软就要去给那变太做妾就觉得肝疼,郁闷的楼玉笙突然又燃起了熊熊斗志,胳膊是拧不过大腿,但她可以不拧啊,直接剁了那大腿不就得了!
第044章 所谓的驻颜术()
郑宣仍欣赏着夜来楼的歌舞,舞女们舞姿曼妙常与别处不同,她们身姿动人,容色各有千秋,却无一例外地都美貌非凡,也难怪夜来楼能在全国盛行而至今都没有谁能与之相比。
而他在这儿几天,除了毒发那一晚,几乎夜夜都在欣赏这儿的歌舞,仿佛他来这儿,就是来看看夜来楼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就好像他来这儿是为了取经,也开个类似甚至更胜的夜来楼一般。
他把玩着手中空空的酒杯,有些意兴阑珊。
再美的美人,再动人的舞姿,看多了,也觉无趣,还不如……
眼前忽然蹦出楼玉笙固执傲娇又嘚瑟的嘴脸,一张脸,一个表情,却怎么看都觉得生动有趣,仿佛随时随地她都能给他带来惊喜,哪怕这“惊喜”有时候能气的他想掐死她。
可渐渐的,不经意间,她在他脑海里的印象越来越深刻,他对她也越来越感兴趣。
看着前方的舞女们一个微笑回眸,忽然变成楼玉笙的脸,姿容妩媚动人,撩人心弦,让人心猿意马。
郑宣忽然在想,他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苛刻,他为让楼玉笙低头所做的事是否对她一个小姑娘来说太过残忍了呢?
他难得的良心发现,却也只是发现而已。
因为他发现,他更好奇不肯服软的楼玉笙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举动,是会气的他切断她所有退路还是心软地就此放过她呢?
呵呵……
想想,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挺有趣的!
比即将要和传闻中的舞心月见面更让人激动万分呢!
郑宣一直淡漠的脸露出一丝趣味的笑意,他拿了酒壶给自己又斟了杯酒,放在嘴边,文德进来了,说,“公子,已经审讯过了,顾太守夜闯楼府,是为了所谓的楼永申的驻颜术。”
噗……
涵养极好的郑宣只是微微洒了几滴酒至唇瓣,优雅地拭去酒滴,才懒洋洋道,“驻颜术?顾太守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回想着见过一次的楼永申,那时他刚从牢里放出来,形容虽有几分憔悴,但身上仍透着一股读书人也鲜有的儒雅,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在云州郡这小地方也算是个美男,也难怪顾太守会动心。
文德附和着嘿嘿的笑,“那要现在放了顾大人吗?”
郑宣欣赏着歌舞,半晌才说,“顾太守害的笙笙现在都对我敌意很深,怎能轻易放过他?”
文德腹诽,楼姑娘对您有敌意不都您自找的吗?关顾太守何事?
不过腹诽归腹诽,文德仍然乖乖地应“是”。
——
翌日清晨,顾惜珏宿醉醒来,仍然有些头痛,他想起昨夜的梦,一个对他来说五光十色的梦。
梦里他心爱的阿笙对他百依百顺,情意绵绵,他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鸳鸯戏水,共赴**,共享那极致的消魂快乐。
即使醒来,仍能清晰地记得她每一寸肌肤都如何的美妙。
可惜无论梦里多圆满,现实却依然残缺。
他苦笑着叹口气,抚着头准备起床,这一动,才突然发现身畔还有个女子……
第045章 楼玉笙下毒()
尖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与他的惊乱相比,楚楚可怜,泪落涟涟的楼卉更是无辜又害怕,泪眼扑闪扑闪的,活像被强女干的贞洁烈女。
事实上,也差不离了。
顾惜珏到底是男子,比她镇定,撇开眼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楼卉瑟缩在被窝里,只微微露出嗳痕满满的香肩,泪水滴滴答答的,她哆哆嗦嗦可怜兮兮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昨天顾夫人召见我,然后,然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她想了一夜的说辞,但愿不会叫顾惜珏起疑。
“珏哥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失去清白了?”她水汪汪的看着他,眼里满满的柔弱。
顾惜珏脑子里顿时一轰,他煞白着脸看着泪落不停的楼卉,难道昨夜那个梦,不是梦?
他忽然掀了被子,楼卉吓得叫了一声他也顾不得,直到看到床单上那一抹鲜艳刺眼的红。
那抹落红,刺得他眼红心痛,捏着被子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竟然,竟然趁人之危占有了楼卉的清白!
他竟然对阿笙的妹妹做了不轨之事!
他还有什么脸面娶阿笙为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过是,不过是昨夜醉酒了而已……
醉酒……
楼卉说她昨天见过顾夫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醉酒的他的床上……
是顾夫人!!!
顾惜珏对此恨得咬牙切齿,就算看他不顺眼要送个女人给他,送谁不好偏偏送楼卉,叫他以后怎面对阿笙!
可恨!
此时此刻,他全忘了面前的可怜女子,只恨着顾夫人的所作所为!
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顾夫人斩于剑下!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匆匆地披了件外衫就要出门,楼卉忽然凄凄惨惨地喊了声,“珏哥哥,你要去哪里?我,我怎么办?”
顾惜珏猛地一僵,脸色煞白煞白的,放在门框上的手死死地捏着,泛着死灰的颜色,他眼中一阵晦暗沉痛,真真是悔不当初!
昨夜就不该醉酒!
楼卉凄然惨淡,又柔弱可怜的声音缓缓响起,透着股子无助与凄凉,“我知道珏哥哥心里只有姐姐,楼卉又怎敢奢望能得珏哥哥垂怜?只是发生这样的事,往后还有何面目见人?反正父母兄长都在牢中等着秋后问斩,楼卉也只好先赴黄泉,在那里等着与家人团聚!”
顾惜珏一怔,听到她下榻的声音,忽然明白她要做什么,心头一慌,也不多想急着拦住她,抱她在怀。
他看她仍未穿着衣衫,尴尬地偏过头,就听她哭着说,“救我做什么?我这样,不如死了算了……”
顾惜珏拳头捏的紧紧的,半晌,艰难而晦涩地说,“我会负责!我会娶你!”
楼卉仍然抽泣着,没有说话,嘴角却微微翘起。
门外一阵嘈杂,传来顾夫人痛苦的哭喊,“二公子,快去看看大人吧,大人被楼玉笙下了毒,已经不省人事了……”
什么?!
顾惜珏心头一震,眼中茫然。
第046章 又是那变太()
“楼姑娘,楼姑娘,快醒醒,快醒醒……”
楼玉笙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看到面露焦急之色的珠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怎么了,该吃早饭啦?”
珠兰被她这迷糊样弄得哭笑不得,“楼姑娘,出事了!”
楼玉笙怔了怔,眼睛眨了眨,然后弹了起来,“楼老爹出事了?还是阿信病的又重了?”
珠兰无语地笑了笑,“不是楼老爷和小少爷!”
楼玉笙吁了口气,但还是皱着眉头,“那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姐今早去学堂时,发现学堂门口被十几个地痞流亡民围堵,扬言要我们交出你,小姐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叫你小心行事。”
黄笑天?她没得罪他啊!干嘛要找她麻烦。
楼玉笙一脸茫然困惑地看着珠兰。
“据那些个地痞说,是你揍了黄笑天的儿子,他才要找你麻烦呢。”
“他儿子?谁啊?我最近没揍人啊,除了昨晚那个……”楼玉笙迷惑的眼神登时一紧,不会昨晚那老涩鬼就是黄笑天的儿子吧?”
可那变太分明说要处置那老涩鬼,怎么会叫黄笑天知道是她揍的人?难道……
楼玉笙脸一沉,好啊,又是那变太告的密!
——
楼玉笙不顾珠兰的劝阻,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黄府门口,也不进门,就冲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