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法兰西-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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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深沉的望向身后,作为巴黎伯爵镶嵌在临时政府内部的一枚棋子,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需要完成。
此时特罗胥走进了拿破仑的办公室,虽然他表面上是巴黎的总督,一旦涉及到军事和政治上的重大问题,特罗胥都需要向拿破仑进行汇报和反应。
“梯也尔那边怎么说?”
拿破仑不屑的说道,“老狐狸还是像之前一样,自以为是的谨慎。”
“有问题?”
特罗胥总督皱起了眉头,从拿破仑的语气上来看,他似乎对梯也尔感到非常的不满意。
“没有露出破绽,只是暂时的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还不能肯定这群人之后就会对发动反叛。”
“我们的‘奥普里希尼基’还是非常的敬业,根据那些监控保皇党和共和派的人反馈的情况,梯也尔从伦敦回来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向杜伊勒里宫汇报这次的结果,而是率先召开了一场奥尔良党和保皇党之间的联合会议。”
奥普里希尼基。
听到这个名词,特罗胥也楞了一下,脑海之中随即浮现出沙皇伊凡雷帝身边黑衣黑马的近卫侍从。他们的坐骑脖子上或马鞍的一边会用狗头装饰,马鞭把上会扎上一束羊毛,通常是扫帚型。
而“扫帚”和“狗头”也成为其标配象征,其中扫帚代表扫清叛徒,狗头代表追踪敌人的踪迹。“奥普里希尼基”又被称为沙俄时代的秘密警察,有权抓捕、侦搜和审讯。之后的谢洛夫也将沙皇近卫的口号加入到了克格勃的规章之中。
拿破仑没有说话,他只是有一种心领神会的眼神看着特罗胥。
后者仔细思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特罗胥总督,你不觉得当威廉国王发布不承认临时政府合法性的声明和梯也尔离开英国的日期太巧合了?而且原本应该第一站就是前往伦敦,梯也尔却擅自的更改了行程。”
目光邪恶的拿破仑打量着梯也尔背影远去的方向,冷声说道,“一群废物,难道保皇党的蠢货们以为我们不会采取任何措施?”
终于等到了机会,让贵族和王室的血为巴黎涂抹上一层血色阴影的机会。
这一次他会比雅各宾派更高效率的审判和执行死刑。
贵族的墓碑只有遗老遗少会去缅怀,巴黎人民还盼着那些骑在人民头上的大资本家和土地主统统送上断头台。
只要保皇党干做出任何威胁到临时政府地位的举动,他安插在内部的国家宪兵队将像沙皇近卫军奥普里希尼基的口号一样,嗅出并且铲除叛徒!
“绞刑的绳索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就等着将第三帝国潜在的不安定因素连根拔起!不管背后的主使是谁,只要他们动了手。”
拿破仑眯起了眼睛。
“我就要让这帮废物,有来无回。”
第六十章 人民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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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的法国开始热闹熙攘,巴黎歌剧院和卢浮宫附近的酒店依旧繁华热闹,上流社会的资本家们在餐桌上品尝着波尔多红酒和奥斯坦德牡蛎。虽然普鲁士军队已经大军压境,但是有钱人才不会关系这些。他们已经看惯了法国轮流更迭的政权,法兰西第三帝国临时政府虽然口号响亮,但是能否像“百日王朝”一样撑过三个月,开始一个谜。
然而灯火通明的巴黎另一面,却是寂静沉默的杜伊勒里宫。一辆马车停在宫殿门口,漆黑的车厢被打开,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位老人。在侍卫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踩上宫殿的台阶。
这是布朗基第一次被邀请进入拿破仑的核心机构,也是与法国帝制战斗了将近一辈子的老人唯一一次进入巴黎决策圈。
褪去夏季炎热之后的巴黎夜晚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凉。
望着站在廊柱上迎接自己的矮小身影,布朗基握紧了拐杖。
特罗胥和拿破仑的谈话从下午开始,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拿破仑事无巨细的安排巴黎内的事项,包括军队的动向,还有宪兵队的行动。如果保皇党将所有一切都孤注一掷到这场暴乱里,那么则省下了他与复辟的保皇党将近十几年的勾心斗角。
按照历史的轨迹,普法战争中被俘虏的元帅麦克马洪在1875年尝试着复辟波旁王朝,但是因为尚博尔愚蠢拒绝三色旗的行为所以并没有成功。等到1886年共和议会通过决议,驱逐所有的王室成员之后,共和派和保皇党之间的斗争才正式的落下帷幕。
如果保皇党现在敢轻举妄动的话,或许拿破仑就不需要跟他们斗智斗勇直到1886年了。
只不过拿破仑面对的不仅仅是保皇党,还有不怀好意的,想要从他手中夺过权力的共和党议员。他们一直致力于打造国会架空总统的政治环境,以便保障大资本家,大地主,金融巨鳄的实际利益。
人民的利益?在无耻的资本吸血寄生虫面前,这是不存在。
布朗基坐在拿破仑的正对面,看着面前的巴黎幕后主使,问道,“你来信说是紧急事件,巴黎到底发生了什么?”
“根据我们掌控的情报,有人似乎准备推翻共和政体。”
拿破仑毫不避讳的告诉对方,“而且还打算试图借助普鲁士军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什么!”
布朗基霍然起身,他急促的说道,“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逮捕他们?”
拿破仑摇了摇头,“我们只是怀疑,现在大军即将压境,任何轻举妄动都会打破好不容易聚拢的局面。现在的巴黎经历不起波澜了。”
“为什么他们要选择和普鲁士合作?”
布朗基不太明白与普鲁士人合作的意义。
“普军尚在进军巴黎的途中,巴黎尚未包围,这时俾斯麦尚未获得强迫法国割地赔款的主要筹码,在此情况下接受和谈,就难以实现普军的战略目标。而且保皇党可以利用普鲁士军队来清除所有反对他们的人,包括我,也包括你们布朗基主义者。”
拿破仑小声的说道,“布朗基阁下,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保皇党一旦发生了暴动,他们肯定里应外合的配合着一起行动,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发动民众,将他们堵截住。”
布朗基点了点头,非常认真地听着拿破仑的意见。
然后在一旁的特罗胥却是神情复杂的听着双方的对话。在布朗基还没有来到杜伊勒里宫之前,拿破仑就已经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局势做出了一系列的判断。
“必须将布朗基派争取到我们这边,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保皇党蛊惑不知情的民众反对临时政府。到时候让布朗基派和保皇党爆发矛盾,能为国家宪兵队省下力气。”
特罗胥谨慎的问道,“如果布朗基有进一步的想法呢?这些人跟雅各宾派一样,一直想要建立一个以底层人民为代表的政权……”
拿破仑皱起了眉头,他不允许在此时出现任何试图反对共和政府的声音,尤其是野心家煽动不明真相群众闹事的情况。
协和广场和卢浮宫广场绝对不允许出现抗议的市民。
这是对历史的倒行逆施。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布朗基还是保皇党,全部开枪射杀。”
“如果巴黎出现暴乱的苗头……”
拿破仑平静的说道,“倘若我们的铁骑继续前进,难道那些螳臂当车的匪徒能够阻拦的了么?我愚蠢的侄子对待谋反的野心家实在是太仁慈了,为了帝国的胜利,他们就应该全部处决。哪怕站在军队对面的人是学生也一样!处决!”
从沉思之中回过神,神情平淡的他依旧在为布朗基煽动民众出谋划策,比如带领民众围堵暴动的保皇党人员,在某些街道建立起壁垒。
只有了解内情的特罗胥才知道,一旦布朗基试图在镇压保皇党之后掀起更大程度暴乱的话,拿破仑所说的每一条建议,都会让巴黎的街道铺上一条血色。
国家宪兵队的枪口暗中对准了布朗基派的后背,只要他们暴动的目标敢对准共和政体,忠诚的宪兵便会毫不犹豫的朝人群开枪。
在拿破仑眼中,保皇党是蝉,布朗基派是螳螂,而拿破仑则是紧紧盯着螳螂的黄雀。他不会像失败的麦克马洪和无所作为的弗朗索瓦·格雷维,在与共和派国会斗争失败之后,将大权旁落到议员的手中,让原本手握重权的总统变成架空的橡皮图章。
如果不是拥护共和政体的话,面前的拿破仑简直就是一位优秀出色的铁腕独裁君主。
“暴乱的保皇党你最后打算怎么处理?”
布朗基试探性的问道,“流放?”
“不会流放。”
拿破仑回答的铿锵有力,“他们需要被送上绞刑架,但必须是以人民的名义送上绞刑架。”
拳头砸在了橡木桌上,砰然的声响将布朗基吓了一跳。
“只要我还活着,想复辟波旁王朝的继承人就别想踏上法兰西的国土!”
第六十一章 叛徒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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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行逆施者终将被历史清算,这是毋庸置疑的结局。
所谓的克里米亚辉煌战役只不过是一场从矮子中挑选高个的战争,却被拿破仑三世当成大书特书的功绩。英法联军的表现令人难堪,他们进行着愚蠢的战略计划,舍弃了俄国的心脏地带,转而进攻毫无战略意义的偏远区域。没有制定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上,而是将希望寄托在奇袭,冒险和突击之中。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第11卷和12卷的内容毫不客气的嘲笑了第二帝国入侵俄罗斯只是一场“颇为体面的退却。”路易·波拿巴极力的想洗刷他的叔父在俄罗斯的耻辱,并且将克里米亚战争的胜利当作是帝国的辉煌,然而,这种盲目愚蠢狂妄的心态却为接下来的普法战争埋下了致命的伏笔。
巴赞,麦克马洪等普法战争中的主力,就是在那场战争中迅速攀升起来的陆军元帅。
军方高层蠢货当道的时代,也难怪第二帝国垮台的如此迅速。
拿破仑已经无法再容忍法兰西军队中怯懦,无能的高层。所以他需要更有能力的家伙来替代那些保守的老顽固。
斯托维尔上校只是一个从柏林调回来的武官,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保卫奥尔良战役中的出色表现,如果不是因为甘必大统领的抗战军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选择原地修筑防御工事,或许斯托维尔就不只是外省抗普的一颗流星。
现在拿破仑需要他在梅斯要塞中发挥关键的作用,阻止巴赞向腓特烈·卡尔投降。
站在热气球上的斯托维尔望着逐渐接近的梅斯要塞,深吸了一冷气。从高空往下观望,可以看见战事的惨烈。坚固的要塞巨炮向发起进攻的普鲁士军队疯狂的宣泄着炮火,朝着密集进攻的普鲁士军队发起反击。
而克虏伯大炮也没有终止他们的愤怒,试图用炸药炸开要塞的缺口,为普军打通攻入要塞的缺口。
斯托维尔摸着腰间的枪套,脑海里回想起拿破仑之前在杜伊勒里宫对他说的那句话。
“告诉他们帝国的军令!向梅斯要塞的懦夫传达我们的意志!法兰西不会容忍叛徒的存在!”
热气球终于飘到梅斯要塞的上空,地面上的人都不知道热气球为何而来,虽然普鲁士军队看到热气球,但因为没有对付热气球的武器,只能干瞪着眼着急。
为了表明身份,热气球上的人还特地的悬挂着一面象征着法兰西共和国的三色旗。
当白色的热气球飘到空地时,所有的士兵都围了上来,他们将斯托维尔围成一个圈,犹豫不定的举着手中的夏塞波步枪,面面相觑。
斯托维尔从怀中拿出临时政府的任命书,高举着双手,镇定自若的着说道,“大家都放松点,我是巴黎临时政府派过来的人,不是普鲁士的间谍。看到我手中的白旗了吗?我是带着和平而来的,各位。”
说完他还指着要塞炮对准的方向,努了努嘴,“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们普鲁士军队的部署,因为在热气球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对于现在的你们而言,似乎没有什么用处了。”
听到他是临时政府的人,周围的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枪,松了一口气,连忙派人向总指挥巴赞元帅汇报。
斯托维尔小声的自言自语,“叛徒必须死。”
此时巴赞,勒伯夫和康罗贝尔三人正在召开一场临时会议,此时莱茵军团已经黔驴技穷,他们无法突破普鲁士的钢铁防线,于是被困死在了梅斯要塞里,也不知道现在的巴黎情势如何?
巴赞决定向普鲁士投降,梅斯要塞中的粮草最多支撑两个多月,两个多月之后,他们就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