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三岁-第4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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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还是会浑身不自在。
幸亏她家养了猫,不然老鼠肯定会猖獗。
晚上吃饭时,许多说了虎虎白天的壮举。许妈笑着说虎虎是想照顾她,给她补充营养呢。
许多:= =,不是说小猫钓鱼嘛。虎虎可以开发新技能,钓条鱼回来,她一定赏脸喝汤。
礼拜六天气好的完全可以用风和丽日来形容。正是杨柳抽出点儿嫩芽的时候,真真个吹面不寒杨柳风。太阳晒得人一个个都跟虎虎似的,全都眯着眼睛在阳光底下打盹。许多正躺在摇椅上由许婧帮她洗头,因为她腹部的淤青一弯腰就牵着疼,实在胜任不了洗头这种长时间弯腰体位。许宁一早就去学校参加数学竞赛辅导了。唉——比起她,许宁才是一路刷老师真爱。只是这回的数学竞赛,她记得许宁好像没有进决赛,他的数学老师似乎还非常失望。
许婧一面将绿色的洗头精挤出一点儿在掌心打出泡沫来抹在妹妹的头发上,一面替她忧愁,唉,多多的头发怎么那么黄呢,又干又枯的。
许多:╭(╯^╰)╮人家那叫栗色、栗色!不过她头发一直又软又细还爱掉头发,等到上高中,简直快要掉成鬼剃头了。
许妈正在打理东疝。这是个很奇特的称呼,许多完全不明白“疝”这个称呼的由来,想来想去大概就跟疝气一样,是鼓出来的一小块。许家的东疝是指房子的东墙跟院子围墙之间那一段大约长为十五米,宽不到两米的空地。许多也不明白当初建楼房时怎么留下了这么一块。空地的土质不好,大多是当时建房时留下的碎石子跟沙土,加上围墙挡光,其实真不适合种菜。许多记得后来家里装修时,这里就直接做成水泥地空着了。
第496章 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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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一无二的防狼措施; 买文30%上立即看,否则抽动三天三夜 许多今天利用课间时间已经将家庭作业差不多都写完了。给许婧串数学; 她也带了自己的私心。
许多高中以后成绩下降厉害,后来以吊车尾的成绩上了一所本一医学院。
因为专业选得好且运气不错; 最后工作还算顺利。但是她自己清楚; 她算不得会学习的人。
她初中能混得开是因为她擅长背诵; 而初中的内容浅显。等到了高中; 需要理解的深了; 她再单靠背书就捉襟见肘了,虽然表面上上课她都能听懂,但那是书山题海轰炸死记硬背强塞进去的。她脑子里头实际上还是一团浆糊; 从来都没真正捋清楚过。
许多心里头不是滋味,她明明那么努力,她从升入初三起直到高考结束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她连大年三十晚上别人在看春节联欢晚会时都在奋笔疾书;为什么她就不能再往金字塔的上面走几步,难道她的努力生来就比不上别人的努力尊贵?
许多这辈子还是想好好学习。她上辈子的遗憾太多了,真想一个个都实现了,许多觉得自己没那三头六臂。
她也许并不擅长学习,但她对学习最熟悉。况且对于一个农村贫二代而言,学习是她改变自身命运最简单且最有效的方法。
她上辈子已经实现了第一步,这辈子做生不如做熟; 她完全可以将方向调的更精准; 做到第二步。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初中的数学书跟她记忆里一样,并不难,只是大部分知识点她已经忘光了。
许婧做完了一套数学模拟卷,后面的大题基本上都空着。她难得在妹妹面前生起了“作为姐姐竟然如此废柴”的羞耻心,嗫嚅道:“我实在是听不懂。”
许多没着急,她先从最后一道题开始,那是一道几何题。她看了一会儿,再翻翻书,确定好几个公式,弄清楚了关键的几个步骤。
大概是当年做过的题目实在太多了,重复次数也多,许多乍看时虽然一脸懵逼,但翻翻书找好公式以后,竟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亲切感。
她先把公式一个个的都列出来,然后倒推着进行,把这道题目分开来讲。每用到一个公式,许多就将书翻到相应的部分,将这部分的典型例题再说一遍。然后当这套题从头到尾讲完时,已经快十一点钟了。也就是说,她一道题整整讲了四个小时。
许婧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毫不掩饰对许多的赞叹:“多多你真厉害,我从来没有这么明白过。”
许婧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弟弟跟妹妹,从来不会心生嫉妒。
许多记得她上技校时,同宿舍有个姑娘的妹妹跟许多是一个年级,说到各自马上要中考的妹妹。那姑娘家里比较宽裕,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我爸妈说了,只要我妹妹想上县中,花五万块的赞助费都上。”
当时县城稍微偏一点地段的房子不过一千块钱一平方米,这家人真心土豪。
许婧听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后来中考成绩一出来,她就喜笑颜开了。哼!我妹妹自己就能考上,像你家的那么笨,还得花钱求爷爷告奶奶硬塞进去。
许婧跟许多说的时候一脸有荣与焉,跟自己成绩好一样高兴。
许多好想抱一抱眼前的少女啊。她强忍住伸出魔爪的冲动,心里告诫自己:别,这是你亲姐,不是你亲姐家的宝宝。
下面的题目只能明天再讲了。许多也不着急,怕什么,中考还有好几个月呢,她一道题目一道题目下去,总能将许婧的思路慢慢给捋顺了。
她记得许婧当年的中考成绩不算太差,要不是填错了志愿,还能勉强够得上一所中流高中的分数线。
她并不想让许婧上高中,一是许婧并不是个热爱学习的人,她的身上缺乏许多跟许宁的学习热情。她上辈子后来独自抚养女儿不得不发奋自考会计证那是被生活的阵痛给逼的,而且她学的过程也异常痛苦,简直就是硬逼着自己熬下去的。二是许多自己能力有限,她上辈子都没能当成学霸,这辈子中学知识都忘得七七八八了,还想打造出个真学霸,难度系数太高。
许多给许婧定的目标是市的卫生学校,医疗护理,五年制大专。
许多有位远房表哥在县里一所社区医院当院长(过两年就是了),当初许多毕业后顺利找到工作全靠这位表哥鼎力相助。
许多还有位很喜欢他们姐弟的表姨是县医院的护士。许多大学毕业时县医院还招五年制大专的护士(当然得找人),提前五年毕业的姐姐进县医院的难度系数不大。再不济也能去表哥的医院,好歹也是正式在编,福利待遇都还可以。
况且当过医生的许多有切身体会,在医院有熟人实在是太重要了。
这辈子她没打算再当医生,因为她还是讨厌上夜班。至于祸害她姐上夜班这件事,因为每年医院都会新招很多小护士,所以护士普遍升到护师且年满三十岁后,就很少再会排夜班了。至少她当年工作的医院是这样。
许多十分光棍地想:两害相较权其轻,护士是女性遭受就业性别歧视最小的职业之一了。比起她姐在电子厂两班倒,累得整个人软的跟根面条时相比,护士明显更好。
然后她就开开心心地一觉睡到自然醒。
这次倒不算迟,天才蒙蒙亮。许妈正在厨房里炒菜做饭,因为许多昨天没有煮饭,所以今天早饭妈妈煮了大米粥。许多心满意足地喝着厚厚的米油,觉得被妈妈偏爱了,感觉非常好。许婧一无所觉,反而偷偷问她,要不要吃点儿麦片。
许多心道,姐姐,你其实吃了大亏,我现在吃的才是真正营养的东西。
进了教室,许多的心情依然轻松愉悦。她准备今天将这学期的数学书从头到尾都回顾一遍,起码得碰上哪道题要知道用哪个知识点,一直记不起知识点的内容也不打紧,来回几趟就清楚了。想把数学书从头到尾串起来,起码她得先做到对书上的知识点心中有数。
上午语文课班主任安排了随堂测验。许多脸色非常不好看。这又不是高中时代,才上初一,这学期又才开始不到两个礼拜,有必要弄什么考试吗?关键是她的芯子退化了,她现在还没来得及花时间在语文上啊。
考试过程果然生无可恋。许多悲哀地发现她是现代文盲资深患者,会认会读不会写,名句默写时,她倒是记得“二月春风似剪刀”的前一句是“不知细叶ai出”,可是那ai字,她写了半天,总觉得写出来的字有点儿古怪。
最后干脆混不吝地潦草带过。其余无论理解还是作文之类,只要能换词换字使用的,她一律果然换用。汉字掌握量小的人,真心伤不起。
下午自习课时,语文卷子就发了下来。作为班主任的语文老师具备天然优势,他堂而皇之地占用自习课讲卷子也没有任何人表示异议。许多拿到卷子鼓了半天勇气才敢看,纵使做了很长时间心理建设,看到刺目的“78”分时,她还是震惊了。
她第一次意识到,她是真的重生了,她的身上已经遗失了纵使从来不预习复习上课随便带着听听依然是语文小能手的技能点。
许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分数都扣了哪些部分。字音字形字义部分状况惨烈在她预料之中,这些只能靠再背,扳回头应该不难。同理可用在默写上,都隔了快二十年,她记得住才怪。最让许多惊讶的是理解部分,她竟然连一半的分都没拿到。
这不科学,这种程度的文章,她怎么可能看不懂。她从小可是以量在小范围内小有名气的。
许多将文章反复看了几遍,越发觉得自己的答案没错。
讲台上班主任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她的方向:“有些同学既往基础很好,成绩也一直优秀。但是从上学期起我就已经强调过了,初中不同于小学,没有那么简单。不要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自欺欺人,否则现实会给你迎头一击。”
许多假装被说的人不是自己。她一点儿也没觉得羞愧,她正忿忿不平呢。
不知道是不是非要让许多认识到错误,班主任特意从理解部分讲起。等他宣布完正确答案后,许多整个人都是懵的。这都什么鬼?出题的人看懂这篇文章没有。作者会哭的,你有没有考虑过作者的感受。
好大一坨缘分。
搁在小清新的言情里头能当初遇梗。许婧当初也觉得自己跟杨光好有缘啊,简直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可是后来的发展就没那么美好了。
许多不清楚后续,因为他们联系上以后不久许婧就初中毕业了,后来去技校读书是住校的。反正等到她高中时,两人似乎还有联系。
许多那时候忙的一天恨不得能有四十八个小时,对于姐姐的情感状况,关心有限。后来许婧就结婚了。
许多可以肯定的是:许婧没在父母面前提过杨光,整个许家,也只有许多知道曾经有这号人曾存在。这意味着,他俩从来没有将婚姻提上日程。
许多大学快毕业时,为了方便参加招聘会,在许婧家住过一个礼拜。
许婧当时通过网络跟杨光又联系上了。当时她早已彻底放下,杨光跟她倾述感情纠葛的痛苦。他跟妻子是奉子成婚,但他后来又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那女人在东北,一直劝他去东北发展,房子、车子、钱,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个人。可是他老婆怎么也不同意离婚,非要赖着他。
许婧感慨:他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了他。
许多这才知道杨光退伍以后,家里亲戚给他找了个助理工程师的工作。但他嫌弃全国各地跑着修铁路太辛苦,一声不吭跑回了家。开了个修理摩托车的门面,生意全靠他老婆打理。
许多:呵呵,你得感谢他当年的不娶之恩啊。不过他最好别去什么东北。我怎么总觉得他那个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情人是底下人体器官贩卖集团的啊。
许婧笑翻了:别说,还真有可能。他这一身零碎了卖,能卖出好几十万呢。
此后许多再也没听过这位杨光的消息。
许多不由得庆幸邮筒的大嘴被人掰坏了,有点儿扭曲,所以她一次只塞进了两封信。
她毫不犹豫地将信封上还没有盖邮戳的邮票撕下来,她可是打算长期投稿的人,邮票还有大用。剩下的信,她毫不犹豫撕了个粉碎。
她非常富有特工精神的将碎纸悉数丢进了路边田地里正在焚烧稻草根的火堆里,看着碎纸烧干净。
春天到了,快到春耕的季节了。
许多一直不动声色。许婧也没特意问她寄信的情况。看来她也没对那封信报什么希望,纯粹是心里苦恼,想找个树洞而已。
达子在街角的转弯处拦住了许婧:“你真是这么想的?你信里面说的是你的心里话吗?”
许多的第一反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