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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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身体里的潜意识,袁买认得左边第一位,约莫二十七八岁,蓄着八字胡须,眼神飘忽不定的便是袁绍的长子袁谭,现任青州刺史,征东将军。
在袁谭右边的是高干,看上去和袁谭年纪相仿的样子,生的相貌堂堂,体格健壮,看上去很是精干。袁绍外甥有十几个,而袁绍却偏偏对高干信任有加,委以重任,估计多半是和高干外表出众有关,因为他的才能实在很是一般,除此之外袁买实在想不出袁绍重用高干的理由。
“看来这袁老头是个不折不扣的外表控,非美男帅哥不用!”袁买伫立在大厅中央,一边寻找着可以容自己坐下的地方,一边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袁绍右手第一位便是他最宠爱的三子袁尚,今年十八岁,更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生的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声音洪亮,器宇不凡。无怪乎袁绍对他宠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单论外表,这家伙堪称完爆在座的男人。
跪坐在袁尚左面的却是他的二哥,同父同母的二哥,袁熙。
同样生的英俊不凡,只是眼神却和善谦虚了许多,远没有他的亲弟弟来的那样充满霸气,没有那股目空一切的狂傲。也许,这便是袁熙虽然身为兄长,却甘心坐在袁尚下方的原因吧。
在袁绍父子几人后面并排而坐的则是袁绍的五个妾氏,从左向右,按照大小跪坐。
袁绍的正妻本不是刘氏,而是袁谭的母亲张氏。
中平六年,也就是历史上的一**年,距离今天九年之前,脑残的大将军何进招各路诸侯进京,共谋诛杀宦官,董卓率领西凉的虎狼之师了长安,把持朝政,为祸天下。
在一次朝会上,袁绍与董卓爆发了尖锐的矛盾,事后担心董卓报复自己,便率领部下仓惶出城,把家眷撇在了京城。此时,恰逢寒冬。袁绍的正妻张氏不幸感染风寒,刘氏便趁着袁绍父子家,勒令丫鬟关闭府门,不许找医者给张氏看病,最终导致张氏病情加重,一命归西。
在此之后,年轻貌美,工于心计,比袁绍年轻了十二岁的刘夫人,刘骄,顺利的登上了袁绍正室妻子的位置。
刘夫人的名字本来叫做“刘娇”,但她嫌太俗气,太偏女人气,于是自作主张,把“娇”字改成了“骄”,希望自己可以做个骄傲的女人很多很多的男人臣服在自己的膝下。
刘氏登上了正妻的位子后,袁绍的其他五个妾氏忌惮于她的心狠手辣,对刘氏阴谋害死张氏的事情不敢多言,唯恐招来祸端。而其中,唯有袁买的母亲颜氏,对于刘骄的刻薄霸道很是不满,多次在公开场合顶撞刘氏,这让刘骄下决心除掉颜氏。
趁着袁绍被推为十八路诸侯盟主,率领大军讨伐董卓之际,刘氏又用阴谋害死了颜氏。概因颜氏经常腹痛,刘夫人暗中买通医者,在颜氏的药方里面掺杂了毒药,导致颜氏服药之后咳血而死。
如此一来,刘夫人在袁家**的势力更是只手遮天,其他几个妻妾更是不敢怒也不敢言,除掉颜氏的事情对于刘骄来说,轻松的如同碾死了一只蚂蚁一般。
这一年,袁买九岁,还不知仇恨为何物。
而忙于征战四方的袁绍对于家里所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真的以为张氏和颜氏的确是死于疾病。
过了些许曰子,刘氏派遣自己的心腹四处寻访,从太原郡找来了一个姓郑的漂亮女子,认做自己的远房“表妹”,并做主许配给袁绍,此举很是讨袁绍欢心。
自此以后,刘夫人在袁家的地位更加牢不可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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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各怀鬼胎()
从前的袁买对刘氏的仇恨并不是很深,也没有“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的念头,除了生母被害时他还年幼,不谙世事的原因之外,更的原因是以前的那个袁买从骨子里胆小懦弱。
而现在的袁买注视着高高坐在上面的刘氏,潜意识里突然闪烁着仇恨的光芒,那是一些不由自主的潜意识,就像电影片段一样飞快的从脑海里掠过……
是她,是她心狠手辣,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年幼的自己失去了母爱……
是她,对待自己百般刻薄,从小没有好吃的补给营养,导致自己身体虚弱……
是她,对待自己冷酷无情,大病小病从来都不及时找医者来给自己诊治,导致自己经常患上风寒头痛,以至于身体每况愈下……
是她,在袁绍面前搬弄是非,诋毁自己自己不仅失去了母爱,而且也感受不到父爱……
而她,现在又在刁难自己,存心让自己在文物幕僚面前出丑……
“此仇若不报,怎么对得住袁买的躯体?怎么对得住怀胎十月,把他生下来的亲娘?刘夫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只要我袁买有出头之曰,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由自主的,袁买在心底暗暗的发下了毒誓。
这只是弹指间的事情,片刻恍惚之后,袁买随即从过过眼烟云般的往事中镇定了下来,当务之急,是先寻找个座席入筵,否则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袁绍对刘氏十分宠爱,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刘氏意图扶持自己的儿子袁尚继承袁绍的爵位也是路人皆知的事情,虽然袁绍未置可否,可是聪明人也能揣测得到,其实袁绍私底下也是希望袁尚继承自己的位子的。
刘夫人现在抛出这样一句话来,意思已经摆明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和这小子一起,站在我的对立面?
目光从筵席间的每个人脸上掠过,袁买期望能够找到挺身而出,为自己解围的人。
袁谭转动着手里的茶碗,仿佛在欣赏艺术品一样,似乎站在筵席中央的袁买不存在一般,在他的眼里压根就没把这个懦弱的家伙当做自己的兄弟;他身旁的高干抚摸着胡子,转动着眼珠,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却也没有邀请袁买过来坐的意思。
至于袁尚,不时地和相邻的审配、逢纪二人侃侃而谈,笑声不断。袁熙则面有羞愧之色,不敢抬头去看袁买的目光,低着头悄悄剥着手里的青桔子。
当然,在袁买的心里也没有寄望这四个人中会有人站出来邀请自己。
在袁氏一家人的下面,文武幕僚分左右对坐,武将在左,文官在右。最前面各有六张桌案领衔,每张桌案后面跪坐着一人。
不过袁买感到奇怪的却是,武将席这边,最前面的六张案几里面的第四张却是空着的,显然主人还没有入座,这是谁的?姗姗来迟,架子这么大?
能够坐在文武幕僚的最前面,肯定是袁绍手下分量最重的人,经常出入州牧府邸,凭借着身体里的潜意识,袁买能把他们一一认出。
武将席第一位大咧咧的将军是淳于琼,虽然筵席还没开,他已经耐不住酒瘾,不时的端起酒杯抿上几口,因为和袁绍相识的早,袁绍也不怪他。论战绩和本事,袁绍手下他肯定排不上第一,但是却凭借着资历轻松坐上了武将的第一把交椅,袁家的闲杂事他不愿意管,只是想着今天怎么大醉一场。
在淳于琼下面的这员武将,肩宽体阔,身高九尺,相貌威严,便是袁绍手下头武将,称“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在颜良下面的这位,和他十分肖似,但脸庞却黝黑了许多,瘦长的有点像马脸,则是和颜良齐名的文丑。
两人正对着脸,讨论着将要爆发的曹艹和吕布之战谁赢谁输,都没有邀请袁买过来坐的意思。在他们的心里,反正自己是袁氏集团数一数二的猛将,无论将来谁继承了袁绍的位子,也必须仰仗自己争夺天下,犯不上搅和进去。
文丑下面的座席便是空着的那一张,再向下坐着的是张郃,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白净,而且没有留胡须,乍一看,有点文官谋士的感觉人丝毫想不到这也是和颜良、文丑两大悍将齐名的“河北四庭柱”之一。
那一瞬间,张郃的举止让袁买的内心充满了一丝期冀,当然也仅仅只是一丝而已,在袁买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张郃的身子微微动了下,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阖上了眼睛。
“张郃是个谨慎细心的人,肯定不会贸然得罪刘氏母子,以及他们背后的集团。不过,他能有这个心,我就很感激了。”
袁买在心里感叹一声,随即把眼神从张郃身上挪开,免得他觉得为难。
在张郃下面的红脸将军是高览,他最近有点向刘氏集团靠近的意思,这个时机肯定不会找不自在,看到袁买看向自己,便假装没看到,扭头和背后的武将说起话来。
在这六大武将后面还有两排案几,每排十张,每张后面跪坐着两人,一共有四十人,分别是韩猛、吕威璜、蒋义渠、眭元进等二三流的武将,别说他们没有邀请袁买过来坐的意思,即使他们有这个念头,案几上也容不下第三个人坐下同饮。
在武将筵席的对立面坐着的则是文官谋士,第一位端坐的是审配,在他下面的是逢纪。这两人是刘氏集团的核心,是坚定袁尚接替袁绍职位的中坚分子,即使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们也不会邀请袁买过来就坐,此刻两人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袁买。不明白这个平时懦弱木讷的四公子,怎么今天就像变了个人?
在审、逢二人的下面是许攸,同样好酒的他此刻也在偷偷喝酒,不过和淳于琼光明正大的喝不同的是,他是用手指伸进酒杯蘸一下,然后趁人不备之际偷偷舔着喝。邀请袁买过来坐,许攸认为傻子才会那样做。审配最近一直瞧自己不顺眼,许攸打死也不想再得罪刘氏了。
在许攸下面跪坐的是郭图,他是袁谭的主谋,受袁绍派遣,最近几年一直跟随袁谭征讨青州,是袁谭的者,也是审配的反对者。此刻他正琢磨着是否该拉拢下袁家的四公子,不过想到袁买只是一介布衣的时候,郭图还是决定曰后再说。
郭图向下一位是田丰,他是个姓格耿直的人,听了袁买方才的一番话,田丰觉得很有道理,觉得袁绍实在不应该这样区别对待自己的儿子,刘氏更不应该这样刁难袁买,决定站起来邀请袁买过来共饮。
只是,田丰刚刚挪了下脚,就被身后的荀谌一把拽住,说元皓尝尝这桔子怎么这么酸?然后不停的向他挤眉弄眼,示意田丰不要招惹无谓的麻烦,田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
田丰下面跪坐的是沮授,他此刻正低吟着《诗经》里面的曲子,低头用手蘸着水在案几上写着字,同样没有邀请袁买的意思。
在这六大谋士后面坐着的是荀谌、陈琳、辛毗、王修等一班幕僚,以及来自冀、青、并三州的各郡太守,他们和对面的武将一样,也是分作两排,每排十张案几,每张后面跪坐二人。对面的那帮武夫都不肯贸然出头,更遑论他们这些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了。
扫视了一圈,看到无人邀请自己的意思,袁买的心里既失望又觉得羞辱。
罢了,罢了,一帮贪生怕死,明哲保身之徒,大事临头的时候一个个束手无策,窝里斗一个个却是行家里手,怪不得你们多数不得善终,死在曹艹手里,你们都是咎由自取!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下如此之大,岂无我立锥之地?
在心底悲凉的骂了一句,袁买决定离开,离开筵席,离开州牧府,离开邺城,去寻找新的机遇……
“买儿,到母亲这边来坐吧。”
就在袁买几乎绝望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一声温柔的女人声,抬头望去,发现是袁绍最小的妾氏郑夫人。
郑氏本是刘夫人做媒许配给袁绍的,按理说本应该和刘氏沆瀣一气,却为何反其道而行之,与这霸道的袁家**之主大唱反调?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的。
郑氏姓郑名虞,娘家太原郡,今年二十五岁,嫁给袁绍为妾的时候只有十七岁。男人都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袁绍也不例外,当初宠爱刘骄,冷落张氏的原因就是因为刘骄年轻貌美。
随着时光流逝,刘夫人也难逃红颜老去的命运,虽然她工于心计,善于逢迎,但袁绍对他的宠爱却大不如以前,对于年轻的郑虞却是宠爱有加。
这让刘夫人怒不可遏,经常怒骂郑氏忘恩负义,自己引狼入室,把郑氏视为眼中钉,下决心除掉她。两人的关系在这几年内急转直下,变得水火不容。
不过,因为袁绍占据了北方之后,贪图安逸的生活,很少出征,这让妒火中烧的刘氏一直没找到加害郑虞的机会。
“多谢母亲大人厚爱!”
绝望中的袁买,如同溺水之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向郑氏躬身施了一礼,准备过去坐下。无论如何,这样也比灰头土脸的离开有颜面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