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齐国太子-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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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对秦军跑了过来,大约有二十几人。
其中一个秦军将领喊道:“君侯命令,交出绢布,违者杀无赦。”
话音一落,秦军将领的眼光四处扫射,终于看到一名士子背着手露出的绢布一角,冷笑一声,喊道:“拿下。”
从秦军队伍中走出三人,两人分别扣住那士子的肩膀,一人狠狠殴打那名士子。
殴打完毕之后,秦军将领喊道:“诸位见到了吗?这就是窝藏绢布的后果,知情不报者,连坐,念在诸位是第一次,本将也不计较,走。”
待秦军走后,鼻青脸肿的士子露出仇视的光芒,喊道:“列位,我等今日不反,明日安知是不是汝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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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战事帷幕三【求收藏,求推荐票】()
“诸位想想,今日我等陶邑百姓被如此欺辱,而城内秦军还有多少,城外齐军攻击猛烈,这正是我等机会。”那名士子大喊道。
四周的人越发沉寂,良久,一个年级稍微大些的老伯站了出来,哭喊道:“我老汉家中三个儿子已经被秦军拉去做苦役,现在已经战死,老汉的老妻也伤悲而死,此次算我一个,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众人见老伯站了出来,面面相觑,一个个人站了出来。
城外,齐军攻势猛烈,秦军已经退守瓮城之中了。
“殿下,此次攻打陶邑,为何要投放如此之多的绢布,陶邑城中百姓不一定起事啊!”一名齐军将领不解道。
田建闻言一笑,道:“此为攻心之计,若是陶邑百姓起事,那是最好,若果没有,那也无妨,魏冉和秦军必然要对城中暴动产生警惕,守城的兵力就会分解,如此之来,陶邑城破指日可待。”
“殿下高谋,末将佩服。”那齐军将领抱拳赞叹道。
田建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喊道:“传令。若是第一个攻入城中,赏五百金,擒魏冉者,赏千金。”
。。。。。。
“君侯,城内百姓疑有暴动。”一名秦军道。
魏冉并未答话,看着正在猛攻的齐军,心中莫名的悲哀,喊道:“此天亡我,魏冉不服。”
“君侯,瓮城已破,快退。”
魏冉虎眼一睁,怒道:“我魏冉一生从未认过失败。”
话音一落,魏冉摸着城墙的斑斓,终于下定了决心,纵力一跃。
“君侯,君侯,君侯殉城了。”
“姐姐,小冉陪你来了,不知我们还能不能在郢都牵马。”
魏冉闭上了眼睛,一丝泪花从他的眼睛悄然而逝。
。。。。。。
“殿下,魏冉跳城自杀了。”齐军报道。
“好,好。”田建连道,停顿了一下,再道:“收起魏冉尸骸,不容损坏,进军陶邑。”
南门外,此时齐军正在与着秦军缠斗。
“魏冉已死,陶邑已下。”
“魏冉已死,陶邑已下。”
。。。。。。
经历了一个时辰的苦斗,齐军终于完全占领了陶邑。
陶邑城中,前魏冉府中。
“此次攻下陶邑,殿下应当首功。”田单赞道、
田建温雅一笑,道:“王叔谬赞了,此次陶邑城破,若无王叔在南门牵制秦军主力,陶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攻下。”
田单点点头,似乎对田建此言表示默认,再道:“殿下以为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此事应当王叔操心,本宫年不及弱冠,纵有小计,也难登大雅之堂,此国事之劳,还望王叔不吝指教。”田建道。
“臣以为如今分三事,一者安民,陶邑城中经数天兵事,城内商贾、百姓怨言载道,我等应恢复民力。二者事兵,我等攻下陶邑,秦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等应尽早恢复城墙,等等。三者,在于伏兵。”田单缓缓说道。
“伏兵?敢问王叔如何做之。”田建疑惑道。
田单爽朗一笑,道:“殿下,臣之意,于山川险地多修营寨,秦魏两国即使前来,也会被营寨阻拦,给我齐国争取时间。”
田建点点头道:“王叔老成谋国,善于兵事,本宫佩服,这就修书一封,禀告父王。”
。。。。。。
齐国临淄街市。
一名齐军骑兵快马急鞭,不断驱赶马匹,喊道:“急报,急报,行人避路,我军攻下陶郡。”
一时间,临淄街市的百姓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
“此次陶郡大捷,我齐国当可再次崛起,天幸齐国。”一名士子感慨道。
“是啊,是啊,我齐国自从五国伐齐之后,就没有如此大胜了。”另一名士子答道。
路寝之台。
“王上,快骑来报,陶郡已经攻下。”一大臣喊道。
“此国之大幸。”田法章虚弱的答道。
在田建离开的那天,他因为旧病复发,昏迷了一天一夜,全靠君王后的细心照料才终于醒来。
“健儿,此次兵事结束,父王怕是不能再撑多长时间了。”田法章心里哀叹道。
。。。。。。
秦国咸阳,甘泉宫。
秦昭襄王嬴稷正在与着大臣商议国事。
“王上,陶郡急报。”一甲士冲入大殿,半跪道。
嬴稷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急忙喊道:“呈上来。”
一名宦官将竹简拿了上来,嬴稷用手一层层的剥开,心里越来越震怒,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下来。
臣魏冉报,当臣写下此书的时候,齐军已经围我陶邑三天,臣守土有责,不敢私自逃窜,若城破,臣当以死殉城。
嬴稷的眼睛泪花渐渐弥漫,他的鼻子有些酸楚,他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自己与魏冉的点点滴滴,魏冉是他除了父王、母妃最亲的人了,可是自己却将自己的舅舅赶到了陶郡。
“稷儿,什么是王?”他的母亲宣太后问道。
年轻的他看着这繁华的咸阳,宏伟的宫殿,自豪道:“王者,至尊无上,无人能及。”
宣太后摇了摇头,沉声道:“王者,至尊无上,却也孤独,没有一个好的王,不冷血的。”
“稷儿做不到。”嬴稷摇头道。
“你会做到的。”宣太后深邃的眼睛好像透过了他的心房。
嬴稷涨红了脸,低声喊道:“稷儿有母后,有舅舅,稷儿不会成为冷血的王。”
是的,他做到了,与他的历代祖先一样,渐渐无情,渐渐冷血,他摸着王座的纹饰,叹道:“王者之器至尊无上,不容他人亵渎,寡人是王,不是稷儿。”
咸阳宫殿的一处僻静处。
一个老太正在静静坐在那里,享受这得来不易的阳光,似乎能驱散一点这宫殿的寒冷,透人心肺的冷。
“母后。”嬴稷慢慢的走了过来。
不错,他就是宣太后,退去了华服,她和与他一样年数的人一样,苍老。
“怎么了,稷儿。”宣太后的语气还是和以往一柔和。
“舅舅死了,战死了,殉城死了。”嬴稷缓缓道,不流露一丝情感,这是他作为王的尊严,即使错了,也不能承认,即使伤心,也不能流泪。
“恩,死了。”宣太后平静道。求收藏,求推荐票
第57章 王的自述【求收藏,求推荐票】()
“母后。”嬴稷轻声的喊道,他的眼里有些犹豫,有些不可置信,魏冉的死,她真的如此看开吗?
宣太后起身摘了一枝花朵,轻轻地拨弄它的花瓣,不过多时,这朵花已经成了花骨朵。
“稷儿,你看到了吗?生命的逝去正像这朵花一样,有绽放的霎那光华,也有逝去的伤悲,看开了,就如同清水长流,平静的不起波澜。”宣太后缓缓道。
嬴稷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沉声道:“母后,舅舅你真的不在意吗?你不恨稷儿吗?”
宣太后没有答话,走到嬴稷的身边用手整理了一下他的王袍,嬴稷有些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宣太后,这与当年是多么相似啊!
当年的嬴稷和宣太后在临淄为质,也如同这样一般,作为失势的王子和妃子,他们潦倒贫苦,那时的宣太后就是这样,将最好的东西留给他,整理他脏旧的衣袍。
“母后,母妃,娘!你真的不在意吗?”嬴稷低声喊道。
宣太后有如雷击,刹那间便眼底含泪,她转过头,苍白的容颜终于动容,她似笑似哭的喊道:“稷儿,你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王。”
说完,她顿了一下,继而开口道:“王者不徇私情,稷儿,你将娘幽禁了,可是你自己却还是没有能力去承担这一切。”
嬴稷胸中有一股怒气在沸腾,他看了眼宣太后,沉声喊道:“寡人是王,是真正的王,母后,寡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傀儡,你有问过寡人的心里吗?”
宣太后沉默了,过了一会开口道:“娘不是想这样的,在娘的眼里,你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为了一只兔子的死就伤心的几天几夜茶饭不思的稷儿。”
嬴稷笑了,笑的越来越大声,笑声中带着悲音:“母后,公器不可私用,这秦国是赢氏的,是属于秦国百姓的,数百万老秦人的,稷儿不仅是你的孩子,更是这秦国的王,王不容他人凌驾,母后,你说稷儿不懂何为王。可是,在稷儿看来,母后才真正不懂什么是大国私器。”
宣太后闻言,缓缓道:“王者天下至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稷儿,你的心乱了,乱了。”
嬴稷听后,不敢置信,摇摇头道:“寡人没乱,寡人的心没乱,母后,稷儿会用时间证明自己的。”
“稷儿,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宣太后平静道。
嬴稷一拜道:“稷儿辞别了。”
走的时候嬴稷看了眼这偏僻的深宫,用力挥了挥袖袍。
是的,他是王,不是稷儿,这天下至尊无上的秦王。
“娘,父王告诉过我,秦人、秦国是铁铮铮的,寡人,今后再也不会流一滴泪。”
。。。。。。
入夜时分,天色黯淡。
“王上,丞相求见。”一个内侍低声道。
嬴稷放下了手里的奏章,道:“让丞相进来吧!”
不多时,范雎走了进来,对嬴稷迎头一拜道:“王上,臣闻穰侯已死,王上欲发兵伐齐,敢问是否有此事?”
嬴稷看了范雎一眼,低头看了看奏章,不经意道:“是有此事,丞相以为不妥?”
范雎闻言,沉声道:“王上,臣以为不妥,穰侯身死,臣亦哀矣!然国事不同家事,不可因私仇而误国事。”
嬴稷将手中竹简一摔,怒声道:“丞相与穰侯有隙,寡人之过。然穰侯之仇不报,列国必定轻视我秦国,如此一来,我秦国要活生生的受此耻辱吗?”
范雎摇头道:“王上,列国畏惧我国,不是因为区区魏冉之死就能改变的。孝公之时,秦国贫弱,屡遭国耻,然秦孝公深明大义,善于隐忍,秦东与函谷关皆割让与魏国,换来变法之机。今我秦国虽强,然东方尚有赵国,齐国虽然已经衰落,但我秦国若不尽举国之兵伐齐,齐国非能败。”
嬴稷闻言有些温怒,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下来,问道:“丞相以为如何处之?不攻打齐国,这不是让列国嘲笑寡人无能。”
“王上,臣以为,攻打齐国不可。臣说过,秦国若想一统天下,必须实行远交近攻之策,远交燕齐,近攻三晋,楚国。我秦国若是远跨韩魏两国,率兵攻齐,则地不为我所有,更有弱齐而强赵,如今赵国已经成为我国心腹大患,若是齐国暗弱,则赵国吞并齐国,从地利来讲,从四战之地转变为靠近沿海,兼有鱼盐之利,又有齐鲁膏腴肥沃田产,则我秦国将如何处之。“范雎答道。
嬴稷脸色忽变,急问道:“那该如何?”
“臣以为该联合韩魏两国攻打陶郡,削弱韩魏实力,为我秦国进攻韩魏做准备。”范雎答道。
嬴稷深深看了范雎一眼,这真的是毒计啊!联合韩魏两国攻打陶郡,让韩魏两国兵力,钱粮消耗,从而无力抗秦。
“韩魏两国若是不同意呢?”嬴稷担心道。
范雎笑了一声,答道:“王上,当今韩王、魏王皆是短视之人,只要我秦国宣称此次攻打陶郡只为复仇,以全王上之私,所得陶郡土地,秦不取丝毫,全由韩魏两国瓜分。”
嬴稷闻言,眼中露出犹豫之色,低声道:“丞相,陶郡都瓜分给韩魏两国,我秦国是不是损失太大了。”
范雎朗声道:“王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陶郡在时,可有一钱一粮缴纳给秦国府库,陶郡对于秦国来说只是一个可以看,不可以吃的肥肉,若是由此弱韩魏两国国力,岂不是得大于舍。”
嬴稷点点头,坚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