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大帝-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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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洪威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刚一离开,我母王就出事了,后来洪威出来找太医,遇上了他,他问出了什么事,洪威告诉他我母王出事了,他又回到延年阁说是勇亲王害我母王的,然后洪威见事情重大,就把他们俩人全部扣下了。”
宋博义点了点头,“这个洪威这些年跟着女王是长劲了,这件事做得很对,一定要把这两个当事人马上羁押起来,否则不知他们会出去搞什么把戏。”说着,宋博义忽然话头一转,看着古仁康,“大王子,据你看二王子和鲁格两个人谁更有可能下毒害女王的呢?”
古仁康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
一旁的冯庸看出古仁康是不好说二弟值得怀疑,于是接口道:“王爷,我认为勇亲王没有可能下毒。”
“为什么呢?”
冯庸说:“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女王被毒死了,谁会得到好处呢。先说勇亲王,他现在是亲王爵位,外加宰相之职,已经是位极人臣,可以说是荣宠无比,而这些都是女王陛下给他的,所以他感激女王还来不及,怎么会下毒呢?我们再说二王子,如果女王一旦出了意外,现在王储的继承人一直没有确定,那他就有一半的可能继位,而大王子又一直无心王位,这也就是说,他有九成的可能继承大位,所以说”冯庸适时地收住了口,但是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宋博义点点头,又转脸问古仁康,“大王子也是这么想的吗?”
古仁康点点头。
宋博义长呼了一口气,看了两人一眼,“有没有这种可能,勇亲王觉得自己位高极重,想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权位而下的毒手呢?”
古仁康和冯庸同时一惊,古仁康讷讷地说:“王爷,您的意思是勇亲王弑王夺位?”
宋博义点了点头,“是的。据我所知鲁格他一直因为自己被封了七道封印,变为狼形成了没有肉身的孤魂野鬼而怨恨女王,现在他附体在一个少年的身上,对一直很傲慢的他而言简单是一种侮辱,而现在他位高权重,军政大权集于一身,如果女王出了事,他完全可以掌握政局,接下来再上下运作,左右斡旋登上大位,君临天下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你们认为呢?”
古仁康和冯庸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古仁康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当年东王被金圣元君封了七道封印,变成狼身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鲁格当年被金圣元君封了七道封印,变成狼身事情非常神秘和突然,整个楼兰国没有人知道原因是什么,而且女王自己也讳莫如深,有一次古仁康试探性地问了叶雅兰一次,被叶雅兰大骂,并罚了一年有俸禄,自此就没有人敢问了。
宋博义看了古仁康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年鲁格之所以被金圣元君封了七道封印,变成狼身是因为你爸爸呀。”
古仁康和冯庸都是大吃一惊,宋博义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是我爸爸不是在十年前就而东王是前年才被罚的,这件事跟我爸爸有什么关系呀?”
宋博义摇了摇头,“孩子,你有所不知呀,其实,你爸爸当年并没有死。”
古仁康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他没有死?”
宋博义点了点头,“不过,因为鲁格的一个过失,他他又死了,所以,鲁格才被重罚的。”
第128章一字之差()
江小鱼是宫里造办处的一个木匠。
当他听说女王在延年阁出了事之后,吓得魂飞魄散,收拾了些细软逃出了宫。
可是,他刚出宫没多久,就有两个人追上了他。
江小鱼沿着一条江岸没命地逃,两个人在后面紧紧追赶,两个人一看就是身怀武功的人,眼看着就要追上江小鱼了,江小鱼把身上的装着金银细软的包裹扔在地上,本来想让他们捡那个包裹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可是,那两个紧紧追赶他的人似乎对他的包裹并不在意,并没理会他的包裹,紧紧追赶着江小鱼。
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江小鱼不得不身子一纵,跳进了水流湍急的江里。
因为正是初春,冰雪刚化,所以江水的水流很急,江小鱼跳进江之后,挣扎了几下,就沉没到江水里,不见了影踪。
那个在后面追赶他的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沿着江边又查看了一会儿,见江小鱼没再出现,就转身离开了。
宋博义在古仁康和冯庸的协助下马上着手办三件事:
第一件、更换了王宫内廷外廷的部分御林军军官,给洪威和钟国维下令,没有他们三人共同签署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调动一兵一卒。
第二件、除了安排所有的太医轮班看护叶雅兰之外,还暗中派人四下寻访可以治蛇毒的名医。
第三件、冯庸以内阁辅相的身份下令刑部尚书李见清立下放下手中所有的事,专职缉查女王中毒一案。
古德宇和关冲天被御林军转送到刑部大牢里。
李见清换了身便服先来到关古德宇的牢房,微微一抱拳,“二王子,让您受苦了。”
古德宇被抓一直是一肚子的气,见到李见清进来,没好气地说:“李见清,你抓我到这来干什么,难道会是我给我母王下毒吗?下毒的人是鲁格,他是高昌人的奸细。”
李见清微微一笑,“二王子,您说是勇亲王下毒,有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呀?”
古德宇想了想说:“当时,我本来已经从延年阁出来了,后来看见洪慌慌张张地从里边出来,说我母王出事了让人传太医,我就和他一起返回去了,亲耳听到我母王指着鲁格说:‘你你下毒。’”
李见清追问:“当时是女王亲口说的。”
“是的,你不信可以问洪威,当时他也在场。”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古德宇又想了想,“当时事发突然,我并没在场,所以我不知道得太多,不过抓我真是太荒谬了,我不在场,抓我干吗?”
李见清翘了翘嘴角,说:“二王子,现在并不是抓你也不是关你,是保护你。”
“保护我?有在这里保护我的吗?”
李见清笑,“当然了,二王子您想,假设这件事真的是勇亲王所为,那么他一定是制定了一整套计划,不仅给女王下毒,而且还有可能对你们整个王室成员下手,他现在在外边耳目和手下众多,如果你在外边,保不齐会出什么事,而您在我这里,可保万无一失。”
古德宇觉得李见清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他沉思片刻,忽然问:“我母王怎么样了?”
“哦,二王子,您别担心,现在整个王宫里的太医全天候地看护着女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古德宇点了点头,脸上稍稍浮出一丝失望的神情。这神情虽说稍纵即逝,但是李见清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李见清说:“二五子,您在这里再委屈几天,等案子查明了,您就可以出去了,我先告辞了。”
李见清从古德宇的牢房里出来,又来到关关冲天的牢房,他之前所事先来这两个大人物的牢里看看,是想对这两个人有一个基本的判断。
因为,他毕竟只是一个尚书,而这两个人一个是王子,一个是亲王兼宰相,他不能不万分小心。
关冲天躺在牢房里的小床上闭着眼睛,牢头给李见清打开牢房的门,李见清走了进去,拱手道:“王爷,您受委屈了。”
关冲天睁开一只眼睛瞥了李见清一眼,“我受点委屈倒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早点破案。”
李见清苦笑地摇了摇头,“王爷,这个案子事关重大,不是那么好破的。卑职这次来就想听听王爷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关冲天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笑着问:“你认为会是谁给女王下的毒?”
李见清尴尬地笑笑,“这个这个卑职真不敢贸然下结论。”
关冲天笑了笑,“好,那我换种问法,如果嫌疑人只有我和古德宇两个,你更倾向于谁是凶手?”
李见清微笑了一下,避开了关冲天的问题,而是说:“刚才,我去二王子那里了,据他说当时女王陛下指着王爷您说‘你你下毒。’”
关冲天想了想说:“当时,女王陛下的确是说了,不过她说的是‘你你有毒。’你听清楚了,是‘有毒’而不是‘下毒’,这一字之差,可是差之千里呀,李大人,对了,这个你可以去问洪威,他当时也在场,应该也听到这话的。”
李见清默默地点了点头,接着一脸无奈地说:“王爷,现在我接手了这个棘手的案子,一时没什么头绪,还请王爷给我指点迷津。”
关冲天慢慢地起身坐了起来,盘起了腿,看着李见清,问道:“李大人,你想破案吗?”
李见清苦笑,“这个还用说嘛,我当然想破案了。”
关冲天微微点了点头,向李见清招了招手,“你近前来,我告诉你怎么破案。”
李见清向前靠了靠,看着关冲天。
关冲天指了指天棚,声音很小,而且很神秘地说:“你去延年阁里向上看看,应该会有破案的线索。”
李见清疑惑地问:“往上看看?这个‘上’是哪儿呀?”
关冲天笑了笑,“上,当然指的是天花板了。”
“天花板怎么了?”
关冲天耸耸肩膀,“老实说,我也不能确定,但是当时古德宇一直往上看,而且看了几次,我觉得这里一定有文章。”
李见清深深一揖,“多谢王爷指点。”
李见清从刑部大牢出来,带了几个手下来到延年阁。
延年阁的门口,洪威亲自带着四名带刀御前侍卫把守,见李见清等人来了,向李见清点了点头。
李见清把洪威拉到一旁,小声地问:“洪将军,我问你一件事,当时女王陛下是不是指着勇亲王说了什么话?”
洪威想了想,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况很乱,我不记得陛下说过什么。”
李见清急切地说:“洪将军,事关重大,你再好好想想。”
洪威又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当时女王好像是指着勇亲王说”
“说什么?”
“好像是说‘你你有毒。’”
“你再好好想一下,说的是‘有毒’还是‘下毒’?”
洪威想了想,“应该是‘有毒’。”
“你确定?”
洪威肯定地点点头,“我确定。”
李见清说:“洪将军,到时候我审案时你可得到堂作证呀。”
“可以,我也希望这个案子能早日水落石出呀。”
李见清点了点头,“那你把延年阁的门打开,我想到里面看看。”
洪威一挥手,一个御前侍门把门打开,李见清带着几名手下走了进去。
李见清对着几个手下吩咐道:“仔细检查一下所有的地方。”
几个手下应了一声,进行了检查,李见清则抬着头一块木板一块木板地看着上面的天花板,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可疑之处,把他的眼睛都看酸了。
一名检查叶雅兰专门煮茶的桌案的手下叫了李见清一声,“大人,您看这里。”
李见清顺着手下手指的地方看去,他发现桌案上那个用来煮茶的火炉的位置旁边有一个茶炉座的印迹,也就是说应该是有人在刚刚移动了这个茶炉,茶炉上有一个没盖盖儿的茶壶。
李见清又抬起头向天花板看了一眼,看到天花板上面有一块因为长年煮茶留下一块长年炙烤过的痕迹。
他眨眨眼睛,寻思了一下关冲天的话,搬了把椅子,踩着椅子往上看那个痕迹。
突然,他发现痕迹旁边有一块木板的颜色与旁边其它的木板稍稍有些不同,这块木板从颜色上看应该是后换的,不过如何不踩着东西上来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是有些细微的差别而已。
而这块木板上有一个像是虫蛀的又比虫蛀大一些的,有手指肚大小的圆洞。
李见清又向下看了看,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圆洞的下面正对着那个茶炉,他心里一动,从椅子上跳下来。
蹲在桌案前仔细地看了看茶炉周围,茶炉的周围的桌面上落了星星点点的,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的几颗木屑沫儿。
李见清又往上望了望,心头一亮。他快步来到门外,对洪威说:“洪将军请进来说话。”
洪威走了进来,李见清带着他来到那个桌案前。
李见清问洪威,“洪将军,当时你在场,你看没看见当时谁动手移动这个茶炉了?”
洪威想了想说:“我记得是二王子移了一下。”
李见清目光一凛,“洪将军,你确定是二王子移动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