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大帝-第2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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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冷秋猛地拔出剑,剑尖顶在关冲天身上,恨恨地说:“你再敢往前走半步,我就杀了你!”说着话,眼睛里竟然有委屈的泪水在打转。
关冲天举了举双手,向后退了半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山上的风太大,咱们靠在一起会暖和一点,你不愿意就算了,用不着动刀动剑的吧其实刚才我抓到你的不是有意的”
“住嘴!”周冷秋厉声喝道:“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你你就死定了。”
关冲天耸了耸肩膀,走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坐了起来,闭起了眼睛假寐。
周冷秋这才扭回身抹了抹眼泪。
山风很冷,吹在人身上透骨地冷,周冷秋冻得直打哆嗦,她走到马前靠在马上想取取暖,可是那马的身上全是汗,已经冻了一层冰。
关冲天看上去是闭着眼,但是他只是闭了一半眼,他看见周冷秋浑身冰得直打哆嗦想抱住她,可是又怕她发火,于是站了起来说:“我们往山上走走吧,走一走身体会暖和一些的。”说着上前牵起马向山上走。
周冷秋跟在他和马的后面走着。
快到山顶时,天已经朦朦亮了,周围的树和景致也大致能看清楚。两人正走着,忽然听到一阵野兽的叫声。
两人一惊,屏息细听,好像是老虎的叫声,而且不止一只老虎。
两人顺着声音望去,见不远处一个黑大汉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在前面跑,后面有两只老虎在追,这黑大汉和两只老虎正向他们这边跑来。
虽是崎岖的山路,只见那黑大汉健步如飞,边跑边挥舞着手里的那个东西。
等跑得略近一些,关冲天才看清楚,原来,这黑大汉手里提着竟然是一只鹿。
那只鹿冻得硬梆梆的,那黑大汉把它当成了武器,边打后面追他的那两只老虎边跑,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好像故意逗两只老虎似的。
那两只老虎被他逗得火起,几次想扑上去撕咬他,可是都被他灵巧地躲开。
突然,就在离关冲天不远处的树丛中又跳出两只老虎,一下挡住了那黑大汉的去路,四只老虎围着那小子大声地吼叫着。
黑大汉挥着手中的冰鹿打着那四只虎,看样子是想逼退它们,可是那四只虎把那小子围在当中你扑我咬。
两只老虎,黑大汉还能应付,四只老虎,黑大汉好像应付不过来,哇哇怪叫,有几次差点让老虎扑倒。
关冲天见他马上要命丧虎口,一纵身冲了过去,左掌一伸,一团红光从掌中喷出,正射在离他最近的一只虎的背后,那只虎身上的毛马上烧了起来,那只虎怪叫着满地打滚,另一只调过身子向关冲天扑了过来,关冲天右掌一推,一股寒气从掌中喷出,正射那只扑向自己的老虎的身上,那只虎马上冰成一只冰虎,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动了。
对面的那两只老虎见状,调头向山里逃去。
黑大汉提着一只冰鹿愣愣地看着关冲天,关冲天一笑,拍了拍手,转身要走。黑大汉快步跑了过来,拦住了关冲天的去路,倒头就拜,“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说着把那头鹿举在头上,嗡声嗡气地说:“恩公,虽说我也很饿,但这只鹿就给你吧。”
关冲天觉得这大汉有趣,上前拉起他,“你这是从老虎嘴里抢下来的吧?你抢的我不要。”
那大汉一听这话,站起来大眼珠子转了转,扯住那冰鹿的两条腿使劲一撕,那头冻得硬梆梆的鹿竟然被他一扯两半。
关冲天给他吓了一跳,笑道:“嗬,你这小子别看瘦了巴几的,这么大的力气,怪不得提着一头鹿满山跑。”
黑大汉腼腆地一笑,“恩公,俺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一点力气大。”说着把一半鹿递给关冲天,“恩公,咱俩一人一半。”
关冲天摆了摆手,指了指山下,“我是平叛军的,我们有军粮,有吃的,你还是都留下吧。”
黑大汉一听,扔下两半冰鹿,一把拉住关冲天的手,“你是平叛军的,我正要投军呀,恩公,你收下我吧,我浑身都是力气。”
关冲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黑大汉力气这么大,这么勇猛,现在平叛军受此两役的打击,正缺人手呢。
关冲天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铁头,是海州人,因为饭量太大,家里养不起,又听说平叛军来了,我娘就让我来投军,说军营里管够吃。这不,我就到处找平叛军,找着找着就迷路了,就上到这山上来。刚才我正到处找吃的,看见那两只老虎叼着一只鹿,我就给抢下来了,本来以为两只老虎,我想着带着他们跑几条山路,累死他们,我再弄两只虎吃,没想到又跳出来两只,多亏恩公您,要不然,我就让他们给吃了。”
关冲天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哑然失笑,“哦,刚才你是带着他们跑,想累死他们呀?”
“是啊,四只老虎我打不过,打两只老虎富富有余。”
关冲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那你以后就跟我吧,铁头。”
铁头欣喜地点点头,捡起地上的两半冻路。
关冲天带着铁头向回走,周冷秋冷着眼打量着铁头,铁头一见周冷秋,不问青红皂白,举起一半冻鹿就向她打了过去。
关冲天一把扯住铁头,大喝,“铁头,不得无礼,这是自己人。”
铁头一怔,看了看关冲天,又看了看周冷秋,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哦,我明白了,恩公,这是你媳妇吧。”说着扔下两半鹿倒头就拜,“恩娘,铁头有礼了。”
周冷秋瞪了他一眼,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恩公恩娘的,谁是你恩娘?”
铁头一时摸不清头脑,他看着周冷秋虽说穿着男装,可是他仍然觉得她是个女人,而且好像跟关冲天关系很亲密。
他狐疑地看了看关冲天,关冲天使了个眼色让他起来,然后说:“铁头,他是周先生,不是什么恩娘,以后不要瞎喊,知道吗。”
铁头点了点头。
关冲天看他还是满腹狐疑地打量着周冷秋,于是说道:“我也饿了,咱们弄点树枝什么的把这头鹿烤着吃了。”
铁头忙不迭地点头,“好哩,恩公,周周先生你们俩上坐,我一会儿就给你们烤好了。”说着扔下两半鹿,转身走进旁边的树林里,挥起两只胳膊一顿的扫,那些树枝被他的胳膊一扫纷纷地断裂。
周冷秋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地对关冲天说:“这是什么人呀,怎么傻乎乎的。”
“他叫铁头,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人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是你的人了?”
“我当然知道,他是一个忠义的人,而且天生神力。”
周冷秋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你怎么什么人都”
关冲天瞪了周冷秋一眼,“你懂什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样的人才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铁头抱着一大堆干树枝回来,用火折子点着,举着半只鹿在火上烤,不一会儿,鹿油就冒了出来,肉香四溢。
铁头用手撒下一片烤得差不多的肉递给坐在火边的关冲天,“恩公,你先吃。”
关冲天接在手中香香地吃了起来。
铁头又撕下一块递给周冷秋,“恩周先生,这块给你。”
周冷秋看着铁头黑乎乎的手和脏兮兮的肉,虽说她也有些饿,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第344章何时审案()
那几个人也看了他几眼,尤其是那个一直不停咳嗽的黄脸青年更是死死地盯着他。
胡安本打算要两间房,自己和关文一间,关冲天一间,可是关冲天却只让他要了一间房,自己和胡安挤躺在一张床上,关文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来送茶水的小伙计见三人如此寒酸,面露鄙夷之色。
胡安对那小伙计说:“小二哥,我们这人多,您看能不能再送一壶茶来?”
小伙计不耐烦地说:“我们店每天早上都会给各房送一壶热茶的,明天早上再送吧。”说着不等胡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关文是真乏了,躺下不久就睡着了,关冲天和胡安却都睡不着。
胡安往床边稍让了让,小声地问关冲天:“二爷,周府丞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关冲天抱着头沉默不语。
胡安忧心忡忡地说:“在下面吃饭时,我看那三个人贼眉鼠眼总是偷偷地打量你,这些人会不会是徐阁老的人?虽说他现在罢相在家,可是他现在朝野上下还是有不少的门生故吏的,我们这次来查他,他会不会”
关冲天并不理会胡安的问话,而是闭了闭眼,自言道:“华青云,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又怎么想不起来。”
胡安说:“二爷,你好好得在京里当御史,何苦接下这个没人愿意接的苦差事呀。”
关冲天笑,“胡安,你们主仆一起快四十年了吧,如果我只想做个太平官,只做那明哲保身、避险求安之事,恐怕现在也不止于是个正四品的御史了吧。”
胡安叹息一声,“是啊,我们大明朝现在连年的灾害、各级官吏贪污纳贿,朝堂之上又是党争不绝,可是,二爷,你想过没有,就凭您一个人能改变得什么呀?”
关冲天转头盯视着胡安,正色道:“自古以来都是邪不胜正,我秉公执法、除恶扬善、为民除害都是正义之举,有什么错?”
“二爷,这不是对和错的问题,问题是你秉公执法、除恶扬善、为民除害于国于民并没有错,可是却损害了别人的利益,挡了别人的财路,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远的不说,就说今天晚上那几个人,我看他们都是一副心怀歹意的样子,是不是有人听说您要来应天府办案,他们要加害于你呀?”
关冲天不以为然地说:“这一点我早有思想准备,大不了一死,随他们的便好了。”
胡安说:“话虽这么说,可是我们也不得不防呀。”
关冲天大笑,“防?怎么防?难道要另换一个房间?如果他们是为了杀我而来,估计早就在门外守候,我们换到哪个房间他们都会一清二楚,不去管他了,大命交给天吧。”说罢侧身睡去。
深夜,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风,夹着雨,风雨交加,那雨打得窗棂噼啪作响,似夜鬼欲破窗而入。
胡安一直惴惴不安地守到快天明,半夜时分,他忽然听到窗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警觉地爬起来,仔细一听,外边除了风雨声好像并没有其它的声音,他以为是自己听差了音就又躺下来,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听到一阵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又没有了,就这样,胡安在一夜起起卧卧一直折腾到天快亮时他才朦胧睡去。
早上,胡安正睡着,忽听窗外有人轻轻的敲隔壁房间门的声音,并听到有人小声地呼唤,“谢老爷,我给你送茶来了。”胡安知道,这大概是那个小伙计给各屋的客人送早茶的,也就没在意,继续睡。
可是过了没多久,他又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听到有人惊叫,“杀人了,杀人了。”叫声是那个小伙计的声音。
胡安睁开眼睛想叫醒身边的关冲天,却发现关冲天不见了,而关文仍在地上睡得死死的。胡安忙不迭地下床,推醒关文,“快起来,快起来,二爷不见了。”
胡安和关文穿好衣服慌忙走到门外,见他们隔壁的一间客房门前挤着一些看热闹的顾客。胡安费力地挤了进去,看见关冲天和那个叫华青云的人在那间房间内仔细地查看躺在地下的三个人,这三人正是昨晚那两个玄衣劲装大汉和那个黄脸的青年,华青云手上持着长剑。
胡安走了进去,小声地问关冲天,“二爷,出了什么事?”
关冲天并没有答话,而是问他,“你闻闻,这屋里有什么味儿?”
胡安这才仔细地闻了闻,这屋里有一股子怪异的香味儿,闻久了,头似乎有点晕。以前胡安跟关冲天查过一个江洋大盗,那大盗身上有几块迷香,关冲天曾和胡安试嗅过,和那个味儿十分相似,胡安看了关冲天一眼,说:“迷香?”
关冲天点了点头,又走到另外一具尸体旁蹲下身仔细查看那尸体和尸体身下的血迹,并用手分别量了量那他们脖颈下的血迹的面积。
地上有一个跌碎的茶壶似乎让关冲天产生兴趣,他移前几步,仔细看那些碎片,并捡起一两块碎片仔细察看。
关冲天正在查看第三具尸体,昨晚那个小伙计引着几个衙役模样的人和一个看上去是仵作的人走了进来。
一个班头模样的衙役看到关冲天三人在查验尸体,就上前驱赶他们,“公差办案,闲杂人等,快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