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大帝-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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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老虎,黑大汉还能应付,四只老虎,黑大汉好像应付不过来,哇哇怪叫,有几次差点让老虎扑倒。
关冲天见他马上要命丧虎口,一纵身冲了过去,左掌一伸,一团红光从掌中喷出,正射在离他最近的一只虎的背后,那只虎身上的毛马上烧了起来,那只虎怪叫着满地打滚,另一只调过身子向关冲天扑了过来,关冲天右掌一推,一股寒气从掌中喷出,正射那只扑向自己的老虎的身上,那只虎马上冰成一只冰虎,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动了。
对面的那两只老虎见状,调头向山里逃去。
黑大汉提着一只冰鹿愣愣地看着关冲天,关冲天一笑,拍了拍手,转身要走。黑大汉快步跑了过来,拦住了关冲天的去路,倒头就拜,“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说着把那头鹿举在头上,嗡声嗡气地说:“恩公,虽说我也很饿,但这只鹿就给你吧。”
关冲天觉得这大汉有趣,上前拉起他,“你这是从老虎嘴里抢下来的吧?你抢的我不要。”
那大汉一听这话,站起来大眼珠子转了转,扯住那冰鹿的两条腿使劲一撕,那头冻得硬梆梆的鹿竟然被他一扯两半。
关冲天给他吓了一跳,笑道:“嗬,你这小子别看瘦了巴几的,这么大的力气,怪不得提着一头鹿满山跑。”
黑大汉腼腆地一笑,“恩公,俺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一点力气大。”说着把一半鹿递给关冲天,“恩公,咱俩一人一半。”
关冲天摆了摆手,指了指山下,“我是平叛军的,我们有军粮,有吃的,你还是都留下吧。”
黑大汉一听,扔下两半冰鹿,一把拉住关冲天的手,“你是平叛军的,我正要投军呀,恩公,你收下我吧,我浑身都是力气。”
关冲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黑大汉力气这么大,这么勇猛,现在平叛军受此两役的打击,正缺人手呢。
关冲天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铁头,是海州人,因为饭量太大,家里养不起,又听说平叛军来了,我娘就让我来投军,说军营里管够吃。这不,我就到处找平叛军,找着找着就迷路了,就上到这山上来。刚才我正到处找吃的,看见那两只老虎叼着一只鹿,我就给抢下来了,本来以为两只老虎,我想着带着他们跑几条山路,累死他们,我再弄两只虎吃,没想到又跳出来两只,多亏恩公您,要不然,我就让他们给吃了。”
关冲天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哑然失笑,“哦,刚才你是带着他们跑,想累死他们呀?”
“是啊,四只老虎我打不过,打两只老虎富富有余。”
关冲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那你以后就跟我吧,铁头。”
铁头欣喜地点点头,捡起地上的两半冻路。
关冲天带着铁头向回走,周冷秋冷着眼打量着铁头,铁头一见周冷秋,不问青红皂白,举起一半冻鹿就向她打了过去。
关冲天一把扯住铁头,大喝,“铁头,不得无礼,这是自己人。”
铁头一怔,看了看关冲天,又看了看周冷秋,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哦,我明白了,恩公,这是你媳妇吧。”说着扔下两半鹿倒头就拜,“恩娘,铁头有礼了。”
周冷秋瞪了他一眼,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恩公恩娘的,谁是你恩娘?”
铁头一时摸不清头脑,他看着周冷秋虽说穿着男装,可是他仍然觉得她是个女人,而且好像跟关冲天关系很亲密。
他狐疑地看了看关冲天,关冲天使了个眼色让他起来,然后说:“铁头,他是周先生,不是什么恩娘,以后不要瞎喊,知道吗。”
铁头点了点头。
关冲天看他还是满腹狐疑地打量着周冷秋,于是说道:“我也饿了,咱们弄点树枝什么的把这头鹿烤着吃了。”
铁头忙不迭地点头,“好哩,恩公,周周先生你们俩上坐,我一会儿就给你们烤好了。”说着扔下两半鹿,转身走进旁边的树林里,挥起两只胳膊一顿的扫,那些树枝被他的胳膊一扫纷纷地断裂。
周冷秋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地对关冲天说:“这是什么人呀,怎么傻乎乎的。”
“他叫铁头,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人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是你的人了?”
“我当然知道,他是一个忠义的人,而且天生神力。”
周冷秋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你怎么什么人都”
关冲天瞪了周冷秋一眼,“你懂什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样的人才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铁头抱着一大堆干树枝回来,用火折子点着,举着半只鹿在火上烤,不一会儿,鹿油就冒了出来,肉香四溢。
铁头用手撒下一片烤得差不多的肉递给坐在火边的关冲天,“恩公,你先吃。”
关冲天接在手中香香地吃了起来。
铁头又撕下一块递给周冷秋,“恩周先生,这块给你。”
周冷秋看着铁头黑乎乎的手和脏兮兮的肉,虽说她也有些饿,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第301章奉旨办差()
早上还是睛空万里,快到中午时忽然刮起了风,没一会儿就是满天的乌云,远空可以听到闷闷的雷声,似乎马上就要来一场大风雨。
官道上走着一队仪仗人马,开道的衙役不时鸣响九棒锣,路人纷纷闪避。走到队伍前头的是应天巡抚属下把总张刚和刘方,两人一左一右走到队伍的最前头,面色紧张地左右逡巡,左手都紧握着刀柄。
有好事的路人看那仪仗队内的官衔牌,左边是:应天巡抚;右边是:右佥都御史。
众人议论纷纷,一人问旁边的路人,“这官轿里坐的难道是新上任的应天巡抚关冲天关大人?”
一人答道:“是啊,官府早就发布告示说关大人奉旨来应天府彻查徐阁老纵子侵田的案子。”
“我听说京城里告徐阁老的状子都堆成了山,看样子,这回皇上是要动真格的了?”
“听说没有,这应天十府的一些贪官污吏听说关大人要来了,吓得是请调的请调,弃官的弃官,有个干了三年的知府听说关大人要来,竟然吓得半夜里带着家小、细软弃官逃走了。”
“我还听说有的不能跑的官把家里的大门红门漆成了黑门,把好衣服都藏起来,穿上破旧的衣服装样子。”
“不仅是这些当官的,那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劣绅恶霸们听说关大人来了,也吓得是惶惶不可终日,听见别人说自己家有钱,比人家骂他祖宗还难受。”
“你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水田、旱田越来越便宜吗?就是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打算尽快卖了手里的田赶紧逃到别处躲藏。”
“哎,要是我们大明的官个个都像咱们关大人这样,我们老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
路人们正议论间,人群中走出一个手托状纸,身着的缟服清秀女子。那女子二十岁上下的样子,样貌俊秀,身材苗条,一身孝服,走上前施施然跪在道中央,低头颔首,高托状纸,呼喊:“关大人,民女有冤情。”
张刚见有人拦轿鸣冤,马上上前驱赶那女子,“去去去,有冤情到你们青浦县县衙告状,我们老爷要去华亭县,你不要在这罗嗦。”刘方也上前紧盯着那女子。
那女子没听劝阻,依然跪在那里,凄然道:“官爷有所不知,民女正是华亭县人氏,可是那华亭县县令与那徐家瞒上欺下,沆瀣一气,欺压百姓,民女无处申冤,所以才来青浦县找关大人鸣冤。”
张刚还要驱动赶那女子,忽听官轿中有人低喝了一声,“慢着。”
说话间,官轿停了下来,从官轿内走下一名官员,四十岁上下,头戴乌纱帽,身穿绯色官袍,腰间束带,官袍胸背绣着正四品的云雁补子。
那官员指着那女子,对张刚说:“把她的状纸递上来。”
张刚正要接那状纸递给那官员,那女子却不肯把状纸由他代递,而是向前跪爬了几步,高喊,“关大人,请民女雪冤。”说着把自己的状纸高举过头,那官员双手接过状纸,刚要让那女子起身,他自己却忽然软软的倒在地下。
一时间,众人惊愕,张刚和刘方抢步上前扶起那官员的身体。
须臾之间,那官员已然是七窍流血,气绝身亡。张刚看了刘方一眼,惊恐地说:“‘千面雪狐’?”
两人回头急寻刚才那投状子的女子,她早已不见了影踪。
横云山,下午,天气热得很。
山路上走着三个人。前面是个十五六岁的随从打扮的机灵少年,中间是一位骑一头青驴,穿着布衣长衫,却目光炯炯,神采飞扬的青年。青年身旁稍后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仆。那青年好像并不在意酷热,不时四下环顾,惬意地欣赏着两旁的山色。
那少年抹了抹额上的汗,停了步,问那青年,“二叔,咱们在应天府微服私访已经走了几府了?”
青年笑了笑,做了个“八”的手势。
少年说:“可算快走完了,这一个月下来快要把我的腿儿都给走细了,二叔,你现在是应天巡抚了,咱们为什么不骑着马坐着轿打着应天巡抚的官牌四处查访,那该多威风呀?”
青年但笑不语。
后面的老仆在后面对少年说:“关文,骑马坐轿查案那就不是关冲天关青天的作派了。”
关文有些不服气,“还关包公呢,你没听说有的人叫咱们家大人什么吗,关阎王。”
一旁一直不语的关冲天笑道:“关文,让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视为索命的阎王是我一生的夙愿。”
关文说:“二叔,要不咱们歇歇吧,都走了大半天了。”
关冲天并不理他,依然向前走,老仆紧走几步,说:“关文,再走一个时辰就要到华亭县了,这时节来华亭县的商人很多,我们要是在这耽搁了,那晚上我们就只能住马棚了。”
关文赌气停下来,坐在地上,抱怨道:“中午只吃了一张饼,我现在是又累又饿,就是住马棚我也不走了。”
关冲天下了驴,把驴缰绳交给关文,说:“你累了你骑一会儿吧,”转身对胡安说:“胡安,你就再给他一张饼吧。”
胡安从包袱里取出一张饼递给骑上驴的关文,瞪了他一眼,说:“真是没规矩,这驴是你骑的吗?”
关文并不理他。
胡安又说:“快些走吧,我可告诉你,这横云山有山贼,你这么不紧不慢地走让山贼抓去了我可不管。”
关文大口地吃着饼,边吃边说:“你不要吓我,这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山贼。”
他话音未落,忽然觉得头上一阵冷风掠过,那风惊起了一群林中飞鸟。
胡安和关文紧张得四下巡看。
关冲天安慰两人,“别怕,不过是一些飞鸟?”
关文却吓得站起来,边走边嘟囔:“人家高阁老临行前特地嘱咐我们一路上要小心,还要派人护卫您,可是您就是不听,偏要弄什么微服私访,你以为你真是包青天呀。”
关冲天说:“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关文不服气:“好,就是不用高阁老的人,也可以让护卫跟着我们也好呀,你看现在就我们老的老小的小三个人,一旦真的遇上了山贼可怎么办呀?
胡安在一旁说:“我们这次是跟着二爷出来微服私访,既然是微服私访怎么能大张旗鼓、招摇过市呢?”
他们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忽然从前面树林里跳出来六个大汉,个个身强体壮,手持长刀,脸上的神情更是煞气冲天。
胡安急忙上前要问对方是谁,他看到他们中为首的一个拿出一张画像模样的纸照着关冲天看了几眼,向同伙点了一下头,几个人举着长刀直奔关冲天而去。
胡安刚要说话,只听得一声断喝,从他身后纵马驰过一人。
这人骑着快马,手持长剑,纵马直取关文前面那首的那个大汉,手起剑落一剑就把大汉持刀的右臂砍了下来,血光四溅,那大汉哀嚎一声,倒在地上。剩下五个人撇下关冲天三人,把那人围在当中。
那人长啸一声,从马上纵身跃下,挥剑直取五个人。
那人的剑势凌厉潇洒,时如行云流水,时如风卷残云,虽是一个人对五个人却丝毫不落下风,反倒是那五人被他逼得狼狈不堪,其中一个大汉一个不留神,也被他一剑削去一条臂膀,那大汉惨叫一声,血直喷了出来。
眨眼间,又有两名大汉被那人砍倒在地,哀嚎不己。
那人忽然后退半步,收了剑,用剑指着剩下两名大汉语音低沉地说:“爷并不想杀人,你们最好不要逼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