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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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走的时候城里情况怎样？”马士英焦急的问道。
郑国恩摇了摇头说：“洛阳城和河南巡抚任俊带来的人马加在一起都没有刘芳亮的零头多。洛阳城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啊！”
“那周遇吉、吴三桂的人呢？”马士英颤抖着问道。
“还在山西辽州一带，据说任俊已经给周、吴二位将军去信了，可是大军至少要今天才能到啊！”郑国恩急忙禀到。
听罢郑国恩的话，马士英扑通一下坐在椅子上，两眼直直勾勾的看着前面颤抖着说道：“老夫跟随王爷多年，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还望老天爷莫要辜负了我们为之奋斗了十余年的基业啊！”
“大人，当务之急咱们还是要想办法救王爷啊！”郑国恩吞吞吐吐的提醒道。
“对！对！”马士英急忙说道。“那纸来！”郑国恩急忙在桌子上摊开一张纸，马士英提笔写到：洛阳危急，速速发兵保护王爷！
写罢之后交给郑国恩，让他速速带信赶赴凤阳，让黄得功先发兵去救王爷。南京城里他取得再大的胜利，最终为的都是福王可以登基大宝，可是事到如今，王爷的生死都成了问题，他那里还有心思在这南京城里和东林明争暗斗。
而此刻，还有一个人备受南京城所有官员所注目，那就是吴孟明。他现在在奉旨彻查文华殿失火一案，对于此案，个个派系都有着自己的打算。而吴孟明对待此事自然是不敢懈怠，但他同时也明白，此案的最终结果并不在于结果，而是在于人。皇帝回銮和不回銮，马士英和东林的斗争谁输谁赢都是结案最关键的影响因素。
但吴孟明也明白，想要糊涂首先就得把事情搞明白，要不然无论什么时候自己本身都会出于被动状态。所以从接到卫景瑗的委托以来，他是日夜操劳，明察暗访，甚至启用了南京城里锦衣卫的所有暗桩。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三月初一，吴孟明接到彻查的命令之后，便千思万想。虽然还没有去现场，但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那就是文华殿失火是有人而为之，因为朝堂上的事情大多不是偶然，多是算计好的。而且文华殿里睡着的可是皇子，还有太监守夜，就算真的失火，也不可能把太子及其他皇子全部烧死。
他接到命令后，便随即动身准备彻查，就在他出门的时候有一个人过来递给他一封信，拆看完毕，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信是卫景瑗写的，大意也是告诉他这件事情明着要糊涂，暗处必须清楚。
一切准备妥当，吴孟明先拿着内阁的公文去刑部调配人手，然后赶赴内廷查验痕迹。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吴孟明不由得眉头紧皱，这样的现场谈何取证？就连一样像样的东西都没有。他让随从叫来一旁的小太监问道：“文华殿失火当日，值夜的几个太监都谁？”
“回大人的话，失火当夜总计六个人值夜，所有的人都被火烧死了。”小太监回到。
“那是谁第一个发现火灾的？”吴孟明厉声说道。
“是屈尚忠屈公公。”小太监回到。
吴孟明点头说道：“带屈尚忠！”
不一会，两个小太监掺扶着屈尚忠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见到吴孟明屈尚忠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奴才有罪啊！奴才有罪啊！”
吴孟明冷笑了一声说：“给屈公公般一把椅子去，让屈公公坐着回话。”
“谢大人。”屈尚忠颤颤巍巍的说道。
待屈尚忠做好之后，吴孟明问道：“屈公公，时方才本官还未审问，你就口称自己有罪，不知屈公公所说之罪是何之罪？”
屈尚忠听罢，急忙从椅子上下来跪倒在地擦着眼泪说：“奴才在这宫里行走已是多年了，蒙受皇恩无数，此次文华殿大火，奴才竟然没有救得主子爷，自己却仅仅是烧坏了这一条腿，奴才对不起主子爷，对不起皇上啊！”
“起来！起来！坐着回话。”吴孟明摆手说道。“这个罪皇后娘娘都没问你，本官如何敢问。今天传你前来只是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而已，没别的意思，坐着说就行了！”
“嗯嗯，大人想知道什么，奴才丁当把知道的全说出来。”屈尚忠重新起身坐下说道。
吴孟明点头说道：“好！那我问你，事发当夜你是如何发现火灾的？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给大人回，当夜并非奴才值夜，大约戌时左右，奴才出去方便，不远处瞅见文华殿里面有火光，便急忙上前查看，当近处发现不妙，便一脚踹开门，但见到殿里已经是火光冲天了。”
“这么说火是从殿里面着起来的！”吴孟明问道。
“不错，太子和众位皇子住在文华殿的右边，当夜奴才推开门的时候就是右边屋子火光冲天。”屈尚忠说到这，还不由得擦了擦眼泪。
吴孟明接着问道：“那守夜的太监都干嘛去了？”
“大人，这事说来也是奴才的错，这二三月的天气，晚上实在是冷，但只有主子们睡得房子里有火盆，所以夜间待主子们睡着的时候，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偷偷溜进去，打个盹偷个懒。文华殿大火之后，就是在里屋里面发现的六个值夜太监的尸首。”屈尚忠说道。
吴孟明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在到达文华殿的时候有没有听见呼喊声？”
“没有！”屈尚忠脱口说道，听到这句话，吴孟明心里咯噔一下，继续问道：“果真没有？”
“大人，那晚奴才进去的时候屋里面的火已经很大了，或许是奴才过于着急没有听到罢了！”屈尚忠急忙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吴孟明点头说道。“这几日不要乱走，本官随时可能传你问话。”
“奴才明白！保证随叫随到。”屈尚忠说道，然后在两个小太监的掺扶下离开了现场。而吴孟明又对现场巡视了一周，然后也带着人离开了，要是说他刚才对此案到底是人为还是巧合还不敢确定的话，那么此刻他就敢百分之百的确定——文华殿失火绝非巧合。可陪他一同来现场的人中，看似平常，但是吴孟明知道这都是马士英和东林派来的眼线，根本靠不住，另外还有重要的一个线索点没有找到，他虽之人为，但却还不能说出。
吴孟明带着人马离开后，屈尚忠待在屋子里忍不住笑了出来，嘴里自言自语道：“这个姓吴的看来也不过如此！老子这事做的是人不知鬼不觉，你要是能查出来爷和你姓！”
而吴孟明出离了内廷，径直回了刑部，他知道现在有太多的眼睛盯着自己，自己在想要偷偷的做事根本不可能，如今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刑部后堂，吴孟明悄悄的信了一张纸条，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鸽子送了出去，信是给锦衣卫暗桩的为了不暴露他们的目标，如今最安全的措施就是飞鸽传书了，信中要求他们这几日严密监视屈尚忠，另外秘密调查平日里与屈尚忠有来往的外廷大臣。
第一百七十七章 政变（七）（）
第二天，也就是三月初二，吴孟明一大早就带着刑部的人马赶赴城南乱葬岗，因为那几个太监就在这埋着。他要验尸，确定一下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真如自己所推断的那样，那此人身上必定有致命伤，或者体内有中毒的迹象。
可是事实却让他大跌眼镜，当把尸体挖出来之后，其景象大大的出乎了吴孟明的想象，尸体竟然被烧的如此面目全非，就算有外伤那也必须是伤口极其深才能发现。无奈之下，只能用银针在尸首的腹部、喉部试了毒，否定了中毒的假象。
验尸的收获甚微，无奈之下吴孟明在次率人马勘探现场，这次他详细次询问了收拾尸首的几个太监关于尸首被发现的位置。可其结果与屈尚忠的口供不谋而合，尸体都是在里屋发现的。
这时一个小太监的话引起了吴孟明的注意，他给吴孟明汇报完尸体所在的位置之后叹息道：“他们这几个人，死的时候就想被人打晕了一样竟然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造孽啊！”
“停！”吴孟明灵光一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几个人的尸首看不出挣扎的迹象？”
“对啊大人。”小太监答道。“我也曾在文华殿值过夜，里屋门南边的床后边就是我们这些小太监偷懒摸瞎的地方，晚上困了也就在那冲个吨，他们七个的尸首就是在那发现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吴孟明点了点头说道。他心里明白，文华殿的大火绝对是有人有意为之，而且为了万无一失凶手还想办法将其全部杀死或者打晕才动的手。如今，毒杀被排除，七具尸首身上虽然没有发现有重创的痕迹，但是否被利器所伤却还不能过早的下定义。就在吴孟明还在沉思的时候，他突然明白过来，被武器杀死的情况完全可以排除，因为文华殿乃太子寝殿，第一外人想要进的宫内是非常困难的。另外，一个凶手武功再高，杀死两个三个不留痕迹已经是很难了，更何况当夜文华殿值守太监和众皇子要十余人之多，不可能一连杀这么多人都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这两种可能性都排除之后，就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在火灾发生当时所有人都是处于昏迷状态，而要想让一个屋子里的人群不昏迷那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使用迷香。想到这，吴孟明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在文华殿的遗迹上来回寻找，最终他把目标定位在了那个大香炉上。香炉是青铜所铸，大火之后得以保存。吴孟明即刻遣人从香炉里取了一些香灰，他推断若事情的事实果真如他推断的一样那么这香炉就是最有可能作案工具，那这个香灰也将成为重要的证物。
吴孟明经过对现场的两次勘验，案件的大致经过他已经有了脉络，接下来就是重点调查屈尚忠，以他的身份极其经历，如今他最有嫌疑。正当一切都在按照吴孟明的预期按部就班的推进的时候，骆养性突然到了南京。
三月初五，骆养性带着北京锦衣卫的全套人马到达南京，面见皇后之后便在南京城开始重新瞅见北镇抚司衙门。这个消息一传出，最先行动起来的就是徐弘基了。当天骆养性率领着人马刚一进城还未来得及进宫，徐弘基的眼线就把这个消息带个了他，听罢之后，徐弘基立刻做了安排，让自己的管家在归林居速速的置办一桌上等酒席，另外从账房提出五万两的银票来并用锦盒装好，而他穿戴整齐，先去酒楼静候，差下人拿着自己的名帖前去宫门外拦骆养性。
约有两个时辰，骆养性才从宫里出来，徐弘基的差人急忙上前迎上递过名帖说道：“骆大人，你有一位老朋友托我带给你一封信。”
骆养性接过信没有说什么，拆开信封之间上面写道：“魏国公徐弘基拜上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大人：东林有难，速来归林居商议！急！急！急！魏国公徐再拜！”
看罢信之后吴孟明眉头一皱，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徐弘基为什么会这么着急。虽然他还不清楚，但他知道这事情肯定小不了。他点了点头对那个下人说道：“头前带路！”
刚走了没多远，吴孟明才风风火火的骑着马赶来，远远地看到骆养性骑马走来，他急忙翻身下马快步向前跪倒在地喊道：“下官吴孟明拜见指挥使大人，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见到吴孟明骆养性会心的一笑，下马扶起吴孟明说道：“都是一家兄弟，怎么还说这么客气的话啊！”
“哎！骆大人，这礼节不可失啊！”吴孟明笑道。“下官已经在春风楼给大人摆好了接风宴，还望大人赏脸。”
“唉！吴大人我恐怕要对不住你了！”骆养性叹道。“按常理说，咱们即是同僚，又是兄弟，我博谁的情面也不能博你的情面，可就在我出宫门的时候，我一个老朋友洒下了拜帖，我已经先应了人家。我这也不能说话不算数寒了老友的心不是？还望吴大人见谅，改日咱们再聚，我请客！”
吴孟明急忙摆手说：“大人这话就见外了，既然是兄弟我自然不能让你为难了，你先去赴宴，改日我在请大人一聚，可先说好了，我请客谁都不准和我抢，谁抢我和谁急啊！”
“好好不抢！不抢！”骆养性笑着说道，然后两个人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吴孟明离开之后暂且不论，单说骆养性。骆养性离了宫门，直接去了归林居，徐弘基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让到雅间之后，徐弘基让让自己的亲信收到门口，并且吩咐道伙计送菜的时候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