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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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呢?其三,好谀恶直,有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皇上若不是如此,他陈演也不会有今天之势。”范景文缓缓说道。
李昱晗静静的站在那,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但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范景文的话,就像刮骨心刀一样,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刻在了他心里。现实生活中的他喜欢崇祯,不正是因为他俩性格上的高度重合吗?没有安全感,近功急利,多疑,讨厌批评建议。他自己和崇祯的差别就是一个人是皇上,一个人是21世纪的大学生
一阵晚风吹过,四周的空气显得更加寒冷,范景文的身子不由得打了几个颤。
半天,李昱晗叹了一口气说道:“范景文,天也不早了,你回吧!”说完,李昱晗就转身走了。走了几步,缓缓地对身边的小太监说到:“去那一件厚一点的披风,天凉了,给范大人披着,别冻着了”此时此刻李昱晗的心里,有恨有失落。就像此时的时节一样,孕育着希望,却又是如此的严寒
刺骨的寒风中,范景文的脸上泛着泪花,他知道皇上心里认可他的话,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但此时,紫禁城外面却没有天暗下来而平静。
宣武门附近的客栈里,一个打扮似生意人的人匆匆走出客栈,他步伐匆忙,面带焦虑,悄悄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不一会,他来到了张缙彦的府上。
此人来到张府门口,递上拜帖后,张府的管家将拜帖交给了张缙彦。他看到拜帖上李自成密使几个字的时候为之一惊,立刻安排管家将来人打发走。管家刚出书房门,张缙言有吧管家叫住了。在这个多事之秋他想到了陈演的那个字——逃。或许,此人能给自己带来一条逃跑的后路,可他万万不会想到,他的这个决定将把自己送上绝路。因为府门外的这一切,都被锦衣卫看得一清二楚。
此人进了张府,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早已是夜里子时分,那人才匆匆离开张府。此人离开后,便被锦衣卫紧紧跟踪。跟踪此人的是另一个锦衣卫同知赵祖华,为了完成皇上的任务,骆养性将锦衣卫的两个二把手全部派了出来,一个监视陈演,一个监视张缙彦。
“大人,我们怎么办?”一个人低声问道。
“抓了这个人,看看他到底地干什么的。”赵祖华答道。
“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陈演那边,姓常的已经压我们一头了,咱们也该有点动作了。”
“小的遵命。”
说完,一群人冲进了客栈,很快便将此人抓捕,而且在此人的住处还搜到了几封给其他官员的密信。见此情景,都没来得及审讯。赵祖华立刻连夜向骆养性报告了这个消息,骆养性闻此,直接夜闯宫门,当时已是三更天了。
而此时,李昱晗早已入寝,但范景文的话久久环绕在他的脑海。听到骆养性深夜入宫,他知道骆养性有大动作。乾清宫里,骆养性跪在地上细数了张缙彦密进陈府,李自成的密使拜见张缙彦的事,还有这几日搜集到的有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一些罪证。听罢,李昱晗点了点头,下了抓捕陈演张缙彦的圣旨,缓缓说道:“是时候动手了!”
那夜,本已戒严的北京城,当兵的来往不绝。老百姓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市上,兵丁手执火把,来来往往,一切都预告着将有大事发生。陈演和张缙言的府门外,兵甲林立,士兵手执的火把几乎照亮了半个北京城。两道圣旨宣读完毕,大明朝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和兵部尚书,双双被押进了锦衣卫的囚车里。
那一晚,李昱晗前半夜被范景文的话所困,后半夜为骆养性的行动捏了一把汗。
第二天早上,各位大臣,各各满脸惊慌。先是京城突然戒严,紧接着京城晚上又是兵甲攒动。有上朝来经过张府和陈府的,看着林立的兵甲,他们的脸上更多了一份不安。早朝的朝堂上,气氛格外压抑,张缙言和陈演的位置被空了起来。满朝文武各各低头不语,但他们的脸上不难看出,有的一脸黑线,有的却面带喜色。
李昱晗首先说道:“列位大人,昨晚朕下旨已经将陈演和张缙彦革职查办。”这一幕,或许已成崇祯朝的家常便饭,群臣的表现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竟没哟有一个人敢当面求情
此时,朝堂上静的连一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到。李昱晗继续说道:“昨晚,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来报,先有张缙彦密见陈演商量叛逃之策被锦衣卫所查知,昨日张缙彦密见李自成使者,又被锦衣卫抓了现行。所以朕决定将他们二人革职查办。”
看着他们都没有反应,李昱晗继续说道:“他们二人被捕,但首辅和兵部尚书的位置不能空。工部尚书范景文、左都御史李邦华接旨。”他二人立即上前下跪。
“工部尚书范景文,擢升太子太师,加中极殿大学士,领内阁首辅。左都御史李邦华,擢升太子太师,加武英殿大学士,领兵部尚书。”
他二人领旨谢恩,但满朝文武却是一片哗然。果然,这群尸位素餐的文武,只对怎样能把官做大感兴趣。
李昱晗吼一声:“你们把这当成茶馆了,有什么话,大声说出来,朕听听你们有什么好议论的!罢官你们充耳不闻,升官你们却说三道四,怎么?对朕不满?陕西和凤阳的事还没解决!”
“臣等无异。”他们异口同声的喊道。朝堂上在此安静了下来。
第十二章 定计南书房()
李昱晗看着满朝文武一个个趋利避害的样子,内心无比愤怒。可他知道他需要强压住内心的愤怒,现在不管他们怎么样,朝廷现在还离不了他们,他李昱晗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对朝廷内外进行大换血的
他紧紧地攥紧拳头,强压心头的怒火。背对着他们问道:“列位臣工,陕西和凤阳的折子,朕已经下发了。不知道各位大人有什么御敌赈灾之策。”
范景文、倪元璐和李邦华力主南迁,把昨日平台的话有说了一遍,在朝中引起了极大的响应。但又赞成就有反对,就在范景文侃侃而谈南迁之策的时候,一个人突然站了出来。
“臣兵科给事中光时亨不敢苟同范大人的南迁之策,我朝自问鼎以来,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此乃太祖爷之遗命。我大明的疆土,都是列为先皇一点点打拼下来的,岂有不战而送人之理。我堂堂大明皇帝,上承天命,下顺民心,如今敌未至,而我君臣皆逃,岂不为天下人笑柄。臣愿亲自上阵,领兵御敌。”
“那光时亨你有什么报国良计?”李昱晗问道。
“臣以为,天子可为国征战而死,但不可苟且江南。皇上当固守北京城,我大明有二百七十六年的基业。皇上下诏四海之师进京勤王,入陕应敌。至于辽东之师,更是万不可动,山海关有失,则京城必将危亡。”光时亨激昂的说道。
“光大人可是深谋远虑啊,但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光大人赐教”李邦华针锋相对的问道。
“大人请讲。”光时亨也毫不示弱。
“光大人方才言道诏四海之师进京勤王、入陕应敌。但不知大人这钱粮辎重该从何处而来!还有,光大人你是打算调那路兵进京,有调那路兵入陕啊?”
“尚书大人,我朝南京设有三班六部,四海皆有王爷镇守。京城在固守的同时,传谕南京六部和各个王爷,令他们调江南之兵御敌有何不可?至于钱粮,可以适当加征赋税或请皇上下不内孥。”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越来越吵的激烈。李昱晗听得心烦意乱。猛地一拍龙书案,大声说道:“朕意已决,固守京城。范景文、倪元璐、李邦华南书房侯旨。”
李昱晗头也没回,说完后直接奔书房而去。但李昱晗的决策并不是受到光时亨的影响,而是他自己审时度势判断来的。
光时亨李昱晗是知道的,他此言是受到魏藻德的指示。而他本人根本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谏臣,历史上,北京城破之时,崇祯自缢以殉社稷,而这个力主宁死不屈的光时亨却身先事贼,为后辈所不耻。
南书房里,范景文、李邦华和倪元璐依次而立,他们一个个皆一脸愁容。李昱晗缓缓开口道:“倪元璐,你们三个中就你的年龄最小。朕有一事所托,还望倪大人不要推辞。”
“臣身在朝阁,当以天下事先。如今社稷危亡,臣丁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敢推辞!”倪元璐慷慨激昂的说道。
“倪元璐,刚才朝廷上你也听明白了,朕反对南迁。此地没有外人,朕也就说实话,朕心的确里一千个不愿意南迁,但朕也明白,天下如今之势为由南迁才是大明的出路。”李昱晗缓缓说道。
他们三个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昱晗,不知道李昱晗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昨晚,范景文进宫见朕,句句忠臣泪,字字老臣心啊。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说道朕的心坎上了。正如范景文所言如今朕是一不得臣子之心,二不得黎民之心。南迁途中,闯贼的三十余万贼寇,还有各地的难民流寇,难保无失。如今的朝堂上怎么敢保证没有闯贼细作?李自成北犯京师,为的就是朕和列为皇亲国戚们,若他知道朕南迁之策,他怎可能不围追堵截呢?”
“皇上所言极是,但朝廷就算无明诏,暗中南迁。但也将声势浩大,难免引起闯贼奸细的察觉啊?”范景文问道。
“所以朕有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棋,想与你们三个商议。”李昱晗说道。
“皇上,臣所猜不错的话,皇上是想说‘御驾亲征’之计吧!”李邦华看着皇上说道。
李昱晗听罢,笑着点了点头。
“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亲征之计万不可行,皇上若下旨亲征,那闯贼必集结重兵以待之,若开战,皇上的处境会更加危险。”范景文立刻劝阻道。
“那朕不御驾亲征,直接南迁,他李自成就会干干看着朕从北京到南京,而无丝毫动作?”李昱晗问道。
“这个,臣”范景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李昱晗走到范景文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范大人那!既然朕不亲征,他李自成要打;朕亲征,李自成也要打,那我们为何不选择一个对朝廷更加有利的决定呢?”
倪元璐插言道:“皇上,南迁不管怎么样风险还是比御驾亲征小的。您乃九五之尊、万乘之躯。你的安危牵扯到社稷安危,太子年幼,皇上亲征一旦有失,小太子怎掌国邦?万一”倪元璐说到这突然卡住,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李昱晗笑了笑说道:“你是想说万一哪位王爷或将军有了不臣之心,那该如何是好。对吧?有什么话就直说,疾风识劲草,板荡识臣忠,你不要怕!朕已经不是那个性格多疑,好谀恶直的样子了。你们都是朕的魏征,朕要中兴大明还要靠你们呢!”
他们三个齐声说道:“皇上圣明!”
李昱晗摆摆手,对着倪元璐说道:“朕也担心你刚才所说的话,所以朕要将一件关乎社稷存亡,江山稳固的大事教给你办!”
“皇上想让臣做什么?”倪元璐紧张的问道。
李昱晗一字一语的说道:“朕想让你做江南九省总督、钦差大臣、节制江南各路兵马文武大臣,必要时还可节制皇亲国戚、最重要的是朕想你暗保太子南迁,以防万一。”
“皇上,臣怎敢领旨啊?这万斤中的担子,臣不敢接呀!”倪元璐颤颤巍巍的说道。
“倪大人,社稷以到如此地步。大丈夫何据小节?朕把这个使命交给你,大明朝的何去何从就不是由朕说了算了,还望倪大人可以临危受命,保我大明江山啊!”李昱晗言语恳切的说道。
良久,倪元璐用颤抖地声音说:“臣遵旨。”
“皇上,你有如此谋略,臣等五体投地。看来皇上心里已经有了具体想法,还请皇上示下。”李邦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李昱晗说道。
“其实朕也没什么想法,李自成是冲着朕来的。朕走到哪儿,他迟早都会跟来,这场战争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既然南迁要打,不南迁也要打,为什么咱们不选一个有骨气的做法呢?太子跟这朕,一旦有失,那朝廷上下必将群龙无首,各位王爷为了皇位难免大动干戈。”李昱晗缓缓说道。
“而且,国库空虚,就算御驾亲征是假的,那朝廷也需要花钱啊!如今天下,要找钱粮,江南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朕想让倪元璐去江南,一是暗送太子离京,二是镇守江南,为朝廷筹集钱粮。三是赈济凤阳灾情,以安民心。”说到这,李昱晗看着倪元璐说“倪大人此去,可是任重而道远啊!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