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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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丞的意思是按察使衙门的事,你只是处于公事公办,至于周亮宫将原告提到按察使衙门到底是何目的?你是一概不知。”卫景瑗继续问道。
张秉贞冷笑了一笑抱拳说道:“大人英明。”
卫景瑗听罢说了一声“好!”接着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接着说道:“浙江按察使周亮宫假公济私、包庇嫌犯、诱奸良家妇女,先将其打入大牢,听候发落。杭州知府张印立,断案不清,现革职在家待参,不得擅自离开杭州,以便本督随时传唤。”
“张中丞你不能把此事全部推给我啊!你要想法子救我啊!”就在周亮宫被拉出去的时候,周亮宫的嘴里不停地喊道。可张秉贞站在那,却依旧也无动于衷。
卫景瑗等周亮宫等人被拉下去之后,卫景瑗面带微笑的说道:“张中丞,本督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将否?”
“部堂大人请讲!”张秉贞极不高兴的说道。
卫景瑗没理张秉贞不高兴的样子,继续说道:“看来此案还需要继续审理,那还需要麻烦张中丞几天,不知张中丞是否方便讲巡抚衙门借与我几天?”
张秉贞听罢显得更是不高兴,气冲冲的说道:“部堂的人请便吧!”接着,张秉贞就安排下人给卫景瑗腾府。
张秉贞走后,卫景瑗与吴孟明到了后堂,此时已经午时左右了,下人们急忙给准备了点吃食。
卫景瑗还未动筷子,就有一个下人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大人!大人!内阁的八百里加急急递!”
听到急递,卫景瑗急忙起身接过,火速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看完后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一旁的吴孟明急忙问道:“部堂大人,急递上写了什么?”
卫景瑗将急递递给吴孟明,然后叹道:“皇上催粮呢!”
吴孟明看完急递也不由得叹道:“皇上马上就要亲征了,可咱们这边的进度这样下去是有点慢,浙江的这几只老狐狸都不好对付!”
“可不是吗!”卫景瑗点了点头说道。正在两人一脸无奈的时候,刚才让前去传余杭县县令余文才的差役回来了。
差役说道:“禀部堂大人,余杭县令余文才与陈家的儿子陈义江昨晚在余杭县外的小树林遇害,我将昨晚一同与二人一起出去的几个衙役待了回来。”
卫景瑗点了点头,沉着脸说:“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五个衙役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详细的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告知了卫景瑗。听罢,卫景瑗便让他们几个下去了。
然后,卫景瑗捋着胡子自言自语道:“难道说余文才见事情已经藏不住了,狗急跳墙,杀人灭口,最后在畏罪自杀?”
吴孟明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说:“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别忘了昨天晚上我也遇到了两个黑衣人和两个公差。”
“他们这么费尽心机的,背后的秘密肯定小不了了?”卫景瑗看着吴孟明说道。
吴孟明笑着说道:“杭州织造局可是一个赚钱的好地方。”
第六十六章 杭州织造局案(六)()
卫景瑗无奈的的说道:“可余文才已死,这案子还怎么查啊?没有了余文才,就说不情余杭县改稻为桑的原因。”
“先把余杭县县丞抓起来吧!说不定从他那能问出来点什么消息。”吴孟明说道。
卫景瑗叹道:“那也只好现如此了!”接着,卫景瑗便派人到余杭县去拿人。
吴孟明也其身告辞,他告诉卫景瑗他现在去找倪元璐再作商议,明天早上再做打算。可张秉贞现在已经开始了他的第二步计划,见卫景瑗很快的将周亮宫收拾了,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卫景瑗并非冲着陈家的案子而来,杭州织造局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出了巡抚衙门,回到私宅急忙将这里的情况继续用书信传到南京和北京。
卫景瑗也并未闲着,按照信上的安排,如今本案的突破口只能是从杭州知府张印立身上寻找了。吴孟明去找倪元璐走后,卫景瑗也出了巡抚衙门,直奔张印立的住处而去。
卫景瑗来到张印立的住处后,卫景瑗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有锦衣卫找过你,这事你知道,他那天找你何事,我今天也找你何事!”
“部堂大人,这件事我该说的在大堂上已经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张印立缓缓说道。
卫景瑗报之一笑说:“有人给我说你要是专注与文学的话,必有一番大成就。”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如今身处官场,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未知,还谈什么学问。”张印立苦笑着说道。
卫景瑗笑着说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在你不在别人。”
“部堂大人此话何意?”张印立听罢愣了一会说道。
“你出到杭州不久吧?”卫景瑗笑着问道。
张印立点了点头说:“去年九月到的任,蛮大没那算也不足半年时间。”
“浙江官场上的事情你恐怕知道的不多吧?”卫景瑗继续笑着问道。张印立听罢半天没有说什么,卫景瑗接着说道:“那日找你的锦衣卫,其实是暗中保护钦差大人的,朝廷还暗中派了一个钦差在浙江,这几日明察暗访,织造局的那点事情也掌握的差不多了。”
“有钦差在浙江。”张印立不可思议的问道。
“佛曰:不可说!这是朝廷的机密,我说了,全当没说。张府台听到了,全当没听到。”卫景瑗笑着说。
张印立听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卑职叩谢部堂的大恩大德。”
“那现在有些话可以说了吧!你放心,有人保你!”卫景瑗扶起张印立说道。
张印立点了点头说:“大人请问吧!”
“陈家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卫景瑗重新坐下问道。
张印立听罢半天没有说话,卫景瑗见状不解的问道:“张府台这是何意?”
“好我的部堂大人,有些话卑职不能说,有些事卑职也希望部堂也莫要问。”张印立摇了摇说道。
听到这句话,卫景瑗不由得想起了两个人,在淮安总督漕运衙门时,总督路振飞说的也只这样的话,到了苏州后,应天巡抚左懋第也是如此推诿。卫景瑗想到这不由得起身,他走到窗前,望月长叹。
张印立上前说道:“不仅是浙江,整个江南的水都很深,大人就这样单枪匹马的来趟这趟浑水,还能将臬台周亮宫拿下,已经实属不易了,在继续查下去,部堂怕就是步步惊心了。”
“张府台,我给你交个底吧!事到如今,哪怕前路是死,我也得上啊!”卫景瑗看着窗外叹道。“从漕运衙门,路振飞告诉我漕运的水深。到了应天,南直隶我是一颗粮都没筹到,高宏图连借都不肯借我,如今到了杭州,你还告诉我不能查。皇上催粮的急递都下来了,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成也浙江,败也浙江。无论如何,这江南筹粮的差事,我在浙江要给朝廷,给皇上一个交代。”
张印立听罢也叹道:“看样子部堂大人是打算在这浙江孤注一掷了!可浙江的形势大人知道多少?”
“我从宣府一路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明知道浙江的官场不干净,却不知道从哪查起。”卫景瑗无奈的说道。
张印立也是一脸愁容,他慢慢地说道:“部堂大人想知道什么,卑职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家的案子其实罪魁祸首是织造局对不?”卫景瑗严肃的问道。
张印立点了点头说:“织造局现在有近三千张织机,比前几年的多得多。织机增多,必然所需桑田也增多。官府只好强逼着老百姓改稻为桑。”
“织造局一直是内廷的产业,织造局后来不是萧条的无人问津了,现在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承办皇宫的产业?”卫景瑗继续问道。
“复社。”张印立听罢缓缓的说出来两个字。
卫景瑗点头问道:“我也料定这么大的事情也只有他们才有这胆子。可浙江以及南直隶的官府难道就充耳不闻吗?”
“部堂大人,你算算这江南的官场中有几个不是他们的人?织造局每年要赚多少银子,大人应该时有耳闻的,这些钱还不是全部进了他们的腰包?他们有钱赚,谁还愿意管着闲事。”张印立回答道。
“周亮宫和张秉贞在这里面充当的是什么角色?”卫景瑗继续问道。
张印立无奈的说道:“江南有三大织造局,杭州织造局在浙江,而张秉贞就是浙江的天,织造局的事情还需要他盖着。周亮宫管着刑狱,织造局这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了什么差错,还需要他去抹平。”
“这里的事情朝廷有人掺和吗?”卫景瑗问道。
张印立回答道:“这个倒是有,不仅和朝廷里的官员又牵扯,还和内廷又牵扯,但要具体说到谁,我就说不清了。”
卫景瑗点了点头说:“牵扯到内廷,这事就不好查了!”
“所以我才奉劝部堂适可而止,这潭水的下面其实就是一个无底洞,深不见底,大人纵使查的了浙江,可大人总不能去查朝廷,查内廷吧!”张印立叹了一声气说道。
卫景瑗听罢半天没有说什么,重新走回座位,缓缓地坐了下来。看着卫景瑗的样子,张印立慢慢地说道:“部堂大人,我倒是有一计,不知大人觉得可取不?”
“哦?”卫景瑗急忙问道。“张府台请讲?”
“部堂如今为的是钱粮。”张印立接着说道。“所以杭州织造局的案子大人要查就只查浙江,织造局所有的干系全部推给浙江的衙门。复社肯定不希望此案波及甚广,此案只要大人想在浙江结,只要逼得复社无可奈何,这案子便能让他们无可奈何,最终,弃掉浙江这块肥肉。”
“唉!”卫景瑗听罢叹道。“这是一步险棋啊!”
张印立点了点头说:“现在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卫景瑗听罢也点了点头,起身说道:“那我就多谢张府台指点了。还有,今日大堂上的事情,我在这给张府台赔礼了。”
“部堂切莫如此,卑职虽非深明大义之辈,也算是个明事理的人,部堂的良苦用心卑职还是懂得。”张印立急忙说道。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会,说到了左懋第和路振飞两人,张印立在江南的官场混迹多难,这两个他也清楚,详细的向卫景瑗讲了这两个人,卫景瑗听罢,尤其是对左懋第的看法,有了极大的转变。听到外面亥时的打更声,卫景瑗才起身告辞,等到卫景瑗回到巡抚衙门,已经是子时许了。
回到了巡抚衙门,卫景瑗并没有休息,而是即刻写了两封信和一封密折。两封信分别是给路振飞和左懋第的,密折直接连夜送到京师。
到了第二天早上,二月十二。吴孟明带来了倪元璐的消息,按照倪元璐的部署,他会亲自带着富宁村以及邻村被逼改稻为桑的农户到巡抚衙门伸冤。另外,让吴孟明前去余杭县,想方设法的去查清楚余文才的死因。
吴孟明向卫景瑗陈述清倪元璐的意思后,卫景瑗给吴孟明派了几个衙役。然后,他们便火速赶往余杭县。知县余文才,和陈义江的尸首已经被拉回到了县衙存放。
据县衙的仵作讲,陈义江是利器割断喉咙,失血过多而亡。知县余文才眼睛圆整,舌头吐出,面色紫青,左脚的鞋子被甩出,明显是窒息而亡,死前还曾剧烈挣扎,这与自尽的人的样子十分相像。
吴孟明听着仵作的话,最上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是一万个怀疑,难道说余文才真的是见事情败露而选择自尽吗?
他仔细的上前查看吴孟明脖子的印记,经过他仔细的查看,果然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他在将余文才的头扶起,看了看他的脖子后面,然后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一旁的仵作急忙问道:“大人,有什么新发现吗?”
“你验错了?”吴孟明板着脸说道。
仵作猛地一惊,然后惶恐的说道:“难道余大人不是窒息死的?”
“窒息到是窒息死的。”吴孟明冷笑道。“可勒死余文才的却不是他上吊的绳子。”
“大人的意思是有人谋杀?”仵作一脸惊恐的问道。
吴孟明没在说话,他又看了看陈义江的尸体,然后吩咐道:“走!去现场看看。”
不一会,几个衙役和吴孟明便赶到了事发的现场,还在此地看守现场的衙皂详细的向吴孟明讲述了两具尸体发现的地方,和现场的其它情况。
吴孟明在据余文才上吊的地方约六丈远的地方发现了余文才的一只鞋,看到这,吴孟明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努力的还原当时的情形。
当他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的嘴角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