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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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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妃啊!朝廷逢此不幸,是朕之过。如今,朕和列位爱卿已经定好了退敌之策,但如今敌强我弱,我已秘密同意南迁,但南迁之时,难保李自成不会有什么行动。所以我让你们暗中南迁,朕和太子分头行动,哪怕一方有失,也不会殃及大明国脉啊!”李昱晗将周皇后扶起来,搂到怀里说道。

    周皇后抹了抹眼泪,说道:“皇上,你把所有的妃子都送走,那宫里就没有人陪皇上说话了,皇上还是让众位妹妹和太子公主们南迁,臣妾留下伺候皇上吧!”

    “爱妃,那你也不想想,你留下来,那倒了南京,朕这万一有什么变故,那烺儿到是靠谁啊?你是皇后,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为咱们大明的社稷江山着想啊,你死六宫之主,怎么可能体会不到朕的良苦用心啊?”李昱晗说道。

    周皇后听罢还是哭,李昱晗将她搂在怀里,安慰了好久好久,同时还让小太监给皇后娘娘收拾东西。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周皇后躺在李昱晗的怀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李昱晗轻轻地将周皇后放在了床上,他自己急忙去了南书房。

    因为第二天要走的不仅是倪元璐,还有王承恩,让吴三桂的父亲和陈圆圆随王承恩北上的圣旨早上就已经下发。南书房里,王承恩站在李昱晗面前,李昱晗思索了半天缓缓说道:“王承恩,你明天就要去宁远军中监军了!朕有些话还望你能记在心里。”

    “皇上有什么话,请说吧!臣丁当肝脑涂地,也不负圣明。”王承恩答道。

    “朕害怕他吴三桂是不痛痛快快就班师回朝的啊!”

    “皇上,这个也是臣的所虑之处。但臣认为山海关之虑不在吴三桂,而在王永吉啊!”

    “此话怎讲?”

    “回皇上,臣是怕吴三桂不班师回朝,臣更怕蓟辽总督王永吉啊。吴三桂这些年戍守辽东,虽朝廷节节败退,可吴三桂从来没有过不战而退,一直都在积极防守。但王永吉此人臣还是不放心啊!臣接到辽东密探的报告说王永吉与人有密信来往,但密探查了几次都没查清楚。臣怕吴三桂害怕保存实力,可臣更害怕王永吉他有不臣之心啊!”王承恩说道。

    “王永吉、吴三桂都是戍边大员,如若轻动,朕害怕重蹈祖大寿的覆辙!”

    “皇上,正如你所言,他吴三桂是个明白人,也是性情中人。朝廷南迁,山海关将更加难守,北京失守,他不仅要在关外设防还要在官内设防。皇上送其家属,又有亲笔信,这是皇上给他的义,中原形势和朝廷的政策是如今之势,吴三桂是个聪明人,只要有与他利,让他顺利南下还是有希望的。但王永吉若有不臣之心,他又是吴三桂的上司,山海关近建州而远京城,到是臣恐怕是有心而无力了。”

    李昱晗听完,也想了想。王承恩说的是对的,历史上王永吉给吴三桂制定的借清军剿贼的计划,后来王永吉更是投降清朝,还在顺治年间做过清朝的兵部尚书,是个不折不扣的贰臣。虽然历史上许多史学大家都把吴三桂定位成一个反复无常、引狼入室、断送大明江上等恶名昭着的人物,但李昱晗同时也看过一些为吴三桂正名的史籍。至于孰真孰假,21世纪的历史是无法考证的。

    但如今,李昱晗只能无条件的相信吴三桂。是在赌也罢!是无奈也罢!李昱晗心里明白,这个吴三桂,如今他这个皇帝是扳不倒的。十万宁远兵是大明的希望,也是吴三桂与朝廷较量的资本。

    李昱晗沉吟了半晌,最终无奈的说道:“王承恩接旨。”

    “臣接旨。”王承恩立刻跪下。

    “朕赏你天子剑一把,可斩三品以下文武官员。另授密旨一封,必要时将王永吉就地正法,蓟辽总督交于吴三桂担任。”关于王永吉李昱晗其实也是一片茫然,但事到如今,李昱晗也知道,除了吴三桂没人能镇住宁远十万兵甲。

    “皇上,吴三桂可信不?”王承恩缓缓地问道。

    李昱晗无奈的叹道:“辽东不用吴三桂,朕还能用谁啊?”

    “那皇上为什么不把李邦华大人叫来,看看李大人有什么办法?”

    “不必了,临阵换将可是兵家大忌,在一个,他吴三桂朕现在是想换也换不动了。”

    “臣遵旨。”王承恩听罢也无奈的说道。

    “此去山海关,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吴三桂切记要恩威并用。朕赏吴三桂为平西侯的旨意也已经下发了,若吴三桂有心降清,到那万不无奈的时刻,你恐怕还要”说到这,李昱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刻,王承恩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但臣在外,臣还有一句话还望皇上记在心里啊!”

    “爱卿有何话要对朕讲?”

    “皇上,朝中现在是不太平!皇上住的皇宫也不是很太平。还望皇上多加细心。”

    “朕知道了。”李昱晗看着已经头发斑白地王承恩,缓缓说道。

    第二天,安定门外,王承恩、吴襄、陈圆圆等一行浩浩荡荡地北上离京。他们的人数远多于倪元璐一行,声势也远大于倪元璐一行,毕竟王承恩是光明正大的前往,而且还押送着朝廷拨往辽东的一百五十万饷银,为此李邦华特意调了一千京师卫戍兵押送。

    而此时,北京城仍是一片死寂。南书房里李昱晗已经被全国各地各式各样的奏折搞得焦头烂额,多事之秋,天下处处都是不太平,灾荒、动乱等等,朝廷形势地严峻已经大大超出了李昱晗前期的预想,看着这一切,李昱晗渐渐的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而此时的西安却是另一番光景,李自成已经授刘宗敏为“征北提营首总将军”于初三提兵北上,目前,刘宗敏已经到了山西平阳府。但平阳败报还没有传来,可李昱晗知道他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刘宗敏在接到李自成的任命后,便即日提兵北上。趁着严冬黄河还为消融,带兵经韩城踏兵过河,进入山西境内。明末的大明朝廷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光辉,朝廷已经自顾不暇,又能依靠地方上有多么强力的抵抗!

    刘宗敏进入山西境内后,短短三天就连克河津、闻喜、曲沃三地,到了初七日,刘宗敏已经到了平阳府城下。

    初七日晚,刘宗敏在平阳府外扎营,还没有对平阳展开进攻,只是刚刚围城。晚上,平阳府的城门里悄悄地溜出了一个人,直奔刘宗敏的大营而去。

    营帐里,这个人跪下说道:“小的叩见将军,小的奉平阳知府张嶙然之命,特来慰问将军,以显投诚之意。”

    “你家知府还算识时务,若不投诚,明天鸡鸣之时,便是你家知府头落之时。”刘宗敏冷冰冰的说道。

    “我家大人早闻将军天威,闻将军已到平阳遍即刻派小的前来拜见将军。”那个人奉承道。

    刘宗敏已经冷冰冰地问道:“既然来降,何以见得你家知府的诚意?”

    “将军率师数万有余,而平阳带甲者尚不足千,我家大人怎敢欺骗将军啊!”

    刘宗敏冷笑了一下说道:“我谅他张嶙然也不敢!”

    “将军,明日辰时,我家大人在南门率民众迎接大人进城。”那个人继续献媚道。

    第二天,刘宗敏兵不血刃的接受了平阳。此时平阳的战报已经传到了西安,发往北京的却还在路上。

    初十日,西安,李自成的府邸里。牛金星、宋献策、田见秀等看着李宗敏的频频捷报,早已乐开了花。他们把盏言欢,仿佛去北京城对他们来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除此之外,田见秀也给李自成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田见秀端起酒杯痛饮了一杯,对着李自成说道:“禀闯王,这几日臣接各营军官来报,自我朝立国以来,短短十天,以新征兵甲六万余人,而且其中多数都是自愿入伍。”

    李自成听罢,高兴地说道:“大明朝廷,君臣无道,上天干咎。如今我们上顺天道,下顺民心,取天下已是指日可待啊!”

    “闯王英明!”那几个人也趁机阿谀奉承到。

    但闯王府里的欢天酒地和紫禁城李李昱晗的满脸忧愁形成了鲜明对比,同样也流露出了双方实力的差距。

第十五章 供词() 
自从初八日晚上,骆养性将陈演和张缙彦抓捕以后。他和常泽超两人对陈演和张缙彦进行了接连三天连续审讯,锦衣卫大牢里,在各种刑罚的折磨下,两人早已奄奄一息

    骆养性拿着蘸了盐水的鞭子对着陈演狠狠地甩了过去,空荡荡的审讯室里传来了鞭子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陈演的哀嚎声。几声鞭响过后,陈演再次昏死过去了。这是他走进锦衣卫大牢的第二天,初十日。这几天,十八般酷刑,陈演几乎尝了个遍,如今的他,满身伤痕累累,旧伤上面盖着新伤,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一盆冷水对着陈演迎面泼去,陈演再次被激醒。

    “大人,我说我说”陈演用着最后的力气说道。

    骆养性冷笑道:“人就是贱骨头,不打就不召。”

    “大人啊!这两天这两天我该招的我依旧全招了。大人还让我招什么啊?”陈演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看你还是欠打!”常泽超在一旁恶狠狠的说。

    “两位大人,这两天我已经招了与张缙言密谋出逃之事,还供出来了我行过贿的成国公朱纯臣、国丈周奎、御前太监杜之秩,还有给我行过贿的内阁李建泰、魏藻德、兵部尚书张缙彦、宣府总兵王承胤。现在我真的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真的没什么说了吗?”骆养性对着空气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响亮的声音,让人听着都不由得毛骨悚然。

    “我真得没什么可说了!”陈演哀求道。

    “那我给你提一个醒。”骆养性说,“你不打算说说你和东林党的事?”

    “我冤枉啊!我和东林党可没有任何瓜葛啊?”陈演急忙说道。

    一旁的常泽超问:“那你和张缙彦作何解释?”

    “大人,张缙彦是东林党不假,可我绝不是东林党啊!朝里朝外文武大臣东林党占了一多半,我虽是首辅,可我不和他们搞好关系,我在朝中能待得下去啊?”陈演辩解道。

    骆养性和常泽超听罢走出了牢房,常泽超低声的说:“大人,审了这几天了,也就审出了不少东西,但皇上关心的东林党,看样子还要从张缙彦那找了。”

    骆养性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初十日晚,常泽超再次提审陈演。而骆养性亲自提审张缙彦,牢房里张缙彦被吊在柱子上,旁边放着各式各样的酷刑,烧的通红的烙铁、滚沸的开水、蘸了盐水的鞭子

    看着这一幕幕,张缙彦早已被吓得尿了裤子。

    “骆大人,这两天我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没等骆养性开口,张缙彦就哆哆嗦嗦地说道。

    骆养性没有开口,照着张缙彦的脸就是一鞭子。呵斥道:“不知道说什么?我看你还是骨头太硬!”

    陈演继续哆嗦着哀求道:“骆大人,还请你告诉小的你想知道什么啊?”

    “东林!”骆养性冷冰冰地说这了两个字。

    张缙彦叹了一口气说:“大人,我是东林党。”

    “废话。这个我知道,你们还有谁?”骆养性继续问道。

    “我说我说,还有凤阳巡抚马士英、赋闲在家的钱谦益、户部尚书倪元璐、左都御史李邦华、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张缙彦一点点地交代道。

    经过整整一夜的严刑拷打,从他量嘴中嘴中审出了贪官污吏六十余名,东林党更是不下百名。第二天早上,骆养性顾不得休息就连忙将所有的供词呈交给了李昱晗。

    此时,李昱晗正在南书房批改奏折,听见小太监来报说骆养性求见,便立刻在南书房召见。君臣二人叙礼完毕,李昱晗一页页的看着陈演和张缙言的供词,他不由得出了一头冷汗,因为其中牵扯范围之广,已经大大超出了李昱晗的想像。看着这些,李昱晗叹了一口气对小太监说:“去,招范景文、李邦华进宫。”

    “皇上,供词里可有李大人啊!”骆养性不解的问道。

    李昱晗摆了摆手说:“这个朕知道,朕已经将他和倪元璐拉拢到朕这边来了。”

    “臣知道了!那臣就先告辞了。”骆养性说。

    “你在等一会儿,等范景文和李邦华来了,再商议商议怎么处理他们两个人。”

    “臣遵旨。”

    这时,小太监给李昱晗送来了早饭,看着骆养性这么早就进宫报告审理结果,李昱晗问道:“骆爱卿,这么早进宫怕是还没有用早饭吧!”

    “臣还没有!”骆养性略显紧张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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