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侯爷-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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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万难了!这计谋当真是绝好!不过哼,定然不是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想出来的,之前陆小友投粮于城上,说不得便是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这一战略定然是陆小友的妙招!”
素袍老者听闻此言,忍不住眼角一阵抽搐,暗道这信德王偏心已然到了恐怖的境界,这份偌大功劳,竟然硬生生的给算在了陆茜身上,果然人老奸猾!
不过他心中也是大安,如今大火一起,灾民所用冲击的范围自然越发的小了,只待这火焰将东门彻底封住,料想这些灾民也只能徒劳而返,只待大家冷静下来,城中拿出一些粮食去安抚,只要坚持到赈灾军队的到来,这场浩劫便可以免除了。
果然妙计!
不过素袍老者又忍不住有些担忧,这城墙上的城楼也就只有那几个,三百人一阵狂拆,倒是已经拆了七七八八,木材不够火焰自然会灭掉他已经想着要不要马上去太守府,动员民众往城头上送木材了。
可就在这时,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身材小小一只的陆羽,摇晃着孱弱的身体,竟然走到陆茜身边,从她腰间将那柄‘吴信德王’的佩剑给抽了出来!
说来也是巧了,那柄剑竟是跟陆羽一样身高,陆羽只有双手举过头顶,才能堪堪将剑尖抵在地上。
“这臭小子拔老夫的剑作甚?”
不但是信德王疑惑,就算是素袍老者也同样疑惑,在陆家待了那么多天,他清楚的知道陆羽是个毫无修炼能力的家伙,那种重剑,以他的身体就算拿在手里都算费力,孱孱一个文人,还是幼童,举剑做什么?
他们疑惑,陆茜更加疑惑。
她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差点被那把剑的重量给压倒的陆羽,摇摇欲坠的陆羽,立即紧张的不行,赶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襟,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或者不自量力的事来。
结果陆羽真的干‘傻事’了。
他颤巍巍的费力的拖着长剑,一路走到城头边缘,站在那仅有一尺宽的瞭望台上,让人感觉只要小风一吹,他就整个会掉下去。
陆茜一惊,疯狂的要冲上去把他抱下去,却被小阮一把拽住,疑惑转头,却发现小阮正缓缓对他摇头。
对于陆羽的信任,陆茜不及小阮,此时她自己也有些明悟。
陆羽轻轻一笑,转头示意无妨,看了看手中那想对于他绝对称得上是巨剑的存在,叹了口气道:“虽然大了一些,但现在也只有它才最适合。”
随后看向陆茜,轻声说道:“看好了,我只做一遍。”
‘只做一遍’,这是陆羽教陆茜功夫时的一句口头禅,每当听到这个词,陆茜都会一脸兴奋,因为只要是这个词,那么接下来陆羽所要使出来的功法,即便陆茜只能掌握其中一成,也是受用无穷!
为何只是一遍?因为陆羽没有能力,也没有体力去做第二遍。
“这是一套剑法,但按我来说,更像一套舞蹈,剑舞。这是我曾经在一面壁画上看到的,作用不是御敌,而是祈雨它原本没有名字,想来那壁画的年月,它也不可能有名字,我便自私的给它安了一个,就叫它‘御苍穹’吧,狂妄了点,但我就喜欢这种调调。”
说罢,伸脚轻轻一踢,长剑以柄为轴,剑身白光化作有一个完美的园,再见,便已平胸而持。
陆羽缓缓闭目,双手轻轻颤动,好似某种律动,像是心跳,像是自然之声。
小阮若有所觉,赶忙伸出自己手掌,一道灵气被她揉捏成线,直接灌输在那长剑之上,碧色剑身,顿时唤出青色剑光,在这渐黑天色之中越发清冷。
陆羽微微点头,似乎十分满意。
陡然间!一剑刺出,平缓无力,但剑身却无比笔直,剑尖微颤,出龙吟似凤鸣再一回!剑身如长河落日,浩瀚无穷!
仅一剑,好似以一枚锥子刺穿擎天水坝,接着崩塌,湖水倒灌而出,铺天盖地。
但却有稍显即逝,剑气消失无踪,好似这里从未发生过什么。剑身依旧平稳笔直,剑尖依旧微微颤动,好似它从来都没有动。
“小儿当立志。”
陆羽突然缓声吟出,剑舞翩翩而至,脚尖不离墙边,若即若离若落若粘。
“凛凛御苍天!”
剑走无锋亦无风,好似找到空气的节点,顺流直下,不与它争,不与它斗,顺从的,却将它整个分割成千百块。
“男儿当成器,天河亦倒倾。苍龙应出水,凤羽息梧桐,远山铸雄魂,一剑舞青冥!”
陆羽声线稚嫩,说出词句不算雄壮,但听之真切。
陆茜懂得这词句不但是剑招,更是剑心!
小儿立志,直指苍穹,成年后要具逆天夺道之力,掌搅动天下之能。龙就应该破水而出冲向九天,凤就应该寻遍天下,只卧梧桐。即便失败,落得个他乡而死,荒山孤魂的命,也要手持利剑在地府中杀出一片青!
第61章 血旗风猎猎,怒展向天鸣()
“这剑招这剑招”信德王眼睛发亮,随后笃定的说道:“一定是陆小友教给他的,恩!这套剑法当真绝妙,稳稳中竟有风雷之势,平静中孕育瀚海之态,妙!”
这番言论,让素袍老者又是一阵抽搐,他实在忍不了了,即便淡然如他,也朗声说道:“王爷怎知这剑法是陆茜所教?而不是他原本就会?”
信德王却十分有理有据,高声说道:“这还用问?那臭小子才多大?长得还没有一柄剑高,能会这样的绝学?再说,那剑招分明就是以气走剑,人随剑舞,明显是专门给腕力不足的女子量身定制,他虽然幼小,但也是个男子,怎会这种女子的剑法?分明就是陆小友所教,再不会错!”
“这”
素袍老者对武学一道知之甚少,听信德王如此说也十分有道理,最主要的是,他知道陆羽是不会武功不能修炼的,而且方才看到的剑招,若说是剑招,还真不如说是剑舞,赏心悦目,但真的不能上阵杀敌。
两人互掐,倒是冷漠了一旁的廉膑。
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随后略显委屈的小声说道:“不过不管这剑招是谁的自创还是谁教谁,他此番使将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呐?陶冶情操?”
三名老者同时望向城头,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但就在这时
啪。
极为轻微的一个响动,出现在信德王的脸颊,他伸手一摸,湿润,冰冷。
是雨水?!
仰起头看着雾蒙蒙的天,才睁眼,便又一滴雨落入眼中,让他赶忙闭上。
“又要下?”
他声音微微发颤,明显担忧。
反倒是此时城墙上的陆羽,深吸一口气,将长剑刺在城头上,扶着它才能让自己不倒。
他笑了,满意的笑了,看着脚下的雨滴。
一舞祈雨剑,真的来了雨,自然满意。
燃火,可真的不是为了隔绝灾民,他不想让这些灾民死,当然不会彻底隔绝临江城,让灾民只能在外面活活饿死,而且即便耗尽临江城所有的木材,也仅仅能守住四方城门数日时间,这并不算解了危难。
火起,便有烟,烟到空中便结雾,如今洪水还未彻底退去,原本在两三日之后就会有一场更大的雨落在这里,空气中的雾会浓的结成雨,马上滴落下来。
陆羽只是把原本要在两日后才会下来的雨,提前了罢了。
那祈雨剑更是重要,利用小阮的灵气,将之挥洒成无数丝线,在空中不停‘搅拌’,将那些游离的灵气或聚拢或分散,平均挥洒在苍天之上,它们互相平衡互相倾轧,加速了雨水的形成。
说来简单,一个是科学,一个是功法,两者合二为一,用的却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逆天之力’。
所以真的很难。
让陆羽此时没有丝毫的气力。
小阮自然发现了,感受着雨水,知道接下来便是倾盆,赶忙从身后拿出包裹,掏出那之前从小院拿来的红色布匹,走上来小心的缠在陆羽的脖颈之上。原本打算将他整个包裹起来,在抱在怀里快点去找个避雨的地方,以免自家少爷孱弱而过度消耗的身体染上风寒。
可才一动作,陆羽便伸出手制止了她。
“我还不能走不,我还不想走,我要在这里看着,这天之势,人之势,我凭借这一双稚嫩的手,到底能否扭转。”
小阮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静静后退了两步,远远的看着陆羽立于城墙上的背影,心中什么都不想。
就在这时雨大了。
哗啦,哗啦,平静而急促的雨,充盈了整个天地,还有雨声,掩盖了所有声音。
之前还在要死要活拼杀的战场,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不管是头顶的砍刀距离脖颈只有一尺,还是胸口的长矛已经刺出了窟窿,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看着被雨水遮住的天,脸上泛起了无限的恐惧和绝望。
连死都不怕的人,他们会怕雨。
因为这场雨让他们变成了灾民,让他们失去了家园,家人,朋友,还有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耕地。更让他们肯于化身野兽,恶魔,撕咬身边一切带有一丁点血腥的东西。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无所畏惧了,但当这雨水再次从天而降的时候,他们不由自主的再次恐惧,发自内心,动于肌骨。
长刀落地,膝盖也落地,他们跪在地上,放声哭泣。
就像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他们此时的他们何尝不是被上天抛弃的愚民?
“停停了?”
素袍老者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嘴角抽动,并不放弃任何机会打击道:“王爷,你不会说这天上的雨,也是你的那个陆小友弄出来的吧?”
“哼!老夫的面皮才没有这么厚!”信德王怒哼了一声,但随后也一脸怅然道:“雨水弄出了这些灾民,而今天,这雨水又平定了一场战争天地人生,际遇离经”
素袍老者试探道:“不过这场雨兴许跟方才那套剑”
“屁!”信德王瞪了他一眼说道:“老夫都没这么无耻,你还敢往那方面想?人比之苍天,如蝼蚁比人一般,你见过蝼蚁还能操控人的?”
“这这倒也是。”素袍老者打消了心中那个自己都认为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们继续看向城头,却就是这么一眼,看到了一个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雨大了,瓢泼而下。
风,便起了。
突然一阵风,突兀,急促,让人无法反应,叫人心生敬意。
陆羽身后的红布,陡然被这劲风卷起,飘扬于这天地之间。红色的布,此时倒像是一道血红的披风,更像是一面染血的旗帜!猎猎风动,在这天与地之间,狂风骤雨之中,似人类反抗天地的一面永不坠落的大旗!
黑色的天,苍茫的雨。陆羽单薄的身体,血色飘扬的旗。
血旗风猎猎,怒展向天鸣!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守城的,忍不住抹着血水雨水,还有脸颊的泪。攻城的,抬起之前低下的头,目光中带着些许期颐与虔诚。
三位老者呆呆的互相望了一眼。
素袍老者苦笑一声,有些干涩,强笑说道:“如果真的有蝼蚁抬头注视着你,手中握着百战残剑,身后是染血大旗,你不会感到心中一寒吗?”
第62章 一碗粥的和平()
陆羽最终还是从城头上下来了。
第一句话便是:“太招摇了。”
本想看热闹,却不想因为这条‘大围脖’让别人看了热闹,一直准备隐居身后运筹帷幄的他突然被看光了,这是他上一辈子最大的忌讳。
脚步一晃,直接倒在了小阮的怀中,听她心跳很快,抬起头一瞧,小阮小脸红润滚烫,双目水汪汪的直勾勾盯着他看。
“呃你这样看我,我有点发毛。”
小阮却不理会,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少爷,今天奴婢给您洗澡吧。”
“呃也,也好。”
洗澡,是陆羽最抗拒,却也最喜欢的事。抗拒的是他的自尊,喜欢自然是他的本性。
陆茜看着城下的一片寂静,心中终于平静了下来,小跑过来追问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陆羽转头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说道:“你上辈子一定是周扒皮。”
“周扒皮是谁?”
“无关紧要。”
陆羽尴尬的咳嗽两声,随后对那三百兵甲说道:“去,把守城将军带来见我。”
“喏!”
突然一声应诺,整齐而轰鸣,把陆羽吓得差点从小阮怀里掉下去。
“你你们干什么?要死啊?喊这么大声作死啊?!”
丢了面子,自然要骂回去。
结果那三百兵甲好似十分喜欢被骂,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