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相-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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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说:“那你明天就亲自跑一趟,价钱随便他们开,只要事成之后他们不再踏入西陵道。千万不能被捉住。”
方圆点头。
何正拿起酒杯说:“诸位老哥,这些日子,我替刘沛办事,也是身不由己。如果有什么得罪诸位的,我在此赔罪。”
白花也起身说:“行了,老五。这么多年交情了。说这些干什么。反正,这一次,若不是你,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何正冷笑说:“白老大,我比你们更恨刘沛。我家芳儿被他强纳为妾,还有我的儿子也在他手上了。名义上是他的岳丈,实际上不过是他的仆人而已。我气不过,但是没办法。如今有这个机会,就算各位不动手,我自己一个也要动手。今日叫上各位,也是念在多年的交情。”
白花说:“行了,你自己一个动手,若是失败了,我们也跑不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我们一起动手,把握更大。”
第62章 启程()
三天后,刘沛便要启程前往西陵都督府。白花等人自然是要来送行的。这几日,刘沛并没有找何正。虽然有些做作,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让白花等人深信刘沛和何正的关系并不融洽。
刘沛对白花说:“白员外啊,本官此去大梁城,恐怕是要一个半月才能回来了。这白沙县,还要多多仰仗你啊。”
白花心中冷笑,只怕你这一次,是一去不回了。不过,脸上依然是恭敬的说:“大人放心,小的们会协助伍捕头的。”
刘沛有转向何正说:“岳丈啊,小婿此去也需要些时日,你就把芳儿姐弟接回家中住几日吧。也要让他们孝顺孝顺你?”
何正摇了摇头说:“贤婿这是什么话,芳儿嫁过去便是你的人了。这无端端的哪有回娘家住的。至于方儿,就由他去吧,这些日子白沙新区事务繁忙,我也没时间照顾他。”
这便是刘沛与何正之前商量好的暗语。若是何正答应接他们回去,便是没有怂恿成功,若是不答应接他们回去,便是怂恿成功了。
刘沛笑了笑说:“行吧,不过岳丈得空,便去看看他们姐弟吧。我不在家,你是长辈,这家中的事情你也要多帮我担待一下。”
何正点头。这便是让他随时把消息带给何芳。让何芳想办法传递给刘沛。
又闲谈了几句,刘沛辞别众人,便带着武大壮和伍佰启程了。
白花看着刘沛远去的身影,问何正说:“老五,刚才你干嘛不答应把芳儿姐弟接回家?若是那事成了,芳儿姐弟恐怕会有些危险。”
何正苦笑说:“白老大,你没看出来么,他是在试探我。若是我刚才答应了,倒是会引起他的警觉的。”
白花侧头看着何正说:“老五,你这一次可是豁出去了。”
何正点头说:“白老大,不接他们姐弟,或许会有危险。可是若是此事做不成了,却有性命之忧。”
刘沛骑着马,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坐在马背上想事情。这一次拿自己做饵引诱白花等人动手,本来便是有些风险的。唯一的仰仗便是何正给自己的情报了。刚才看何正的表情,应该还是有点把握的。
武大壮见刘沛脸上一脸的担心便问:“大人,有什么事吗?”
刘沛摇了摇头说:“没事,既然出来了,咱们先去白沙金矿拜访一下我大哥吧。”说完,驾的一声。
一路无话,来到白沙转运站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刚下马,陈一言便出门迎接了。这一次,本来就要是路过白沙转运站的,所以刘沛也约了陈一言。
刘沛下马说:“老哥,这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来迎接。”
陈一言拍了拍刘沛的肩膀说:“我老弟去参加小京察,做老哥的怎么能不送。老弟你可知道,这每年小京察,成绩优秀的,都会被提拔的。”
一边说,一边走,两人便来到了饭桌前。此时杨虎正在张罗着。
刘沛行礼道:“杨哥,你也在啊?”
杨虎见刘沛来了,看着刘沛的眼神有些哀怨。刘沛冲杨虎点了点头,示意他的事自己有数便说:“来,两位老哥坐下。小弟给你们倒酒。”
三人落座,酒过几巡。陈一言对刘沛说:“老弟,这一次去大梁城,准备的怎么样?”
刘沛自然知道要准备银票,便说:“嗯,准备了一些。”
陈一言说:“嗯,还要给司徒明那家伙准备一些,毕竟他才是你的顶头上司。”
司徒明,便是西陵道都督。此人也是个贪心之辈,只不过,西陵道地广人稀,而且能捞钱的地方就只有白沙金矿,白沙金矿是楚青云的钱袋子,司徒明自然不敢多手。所以,虽然贪,但司徒明的胃口比陈一言小。
刘沛一边给陈一言倒酒一边说:“老哥,这一次,我给司徒都督备了二十万两,你看够吗?”
陈一言倒也不见外说:“给十万两就行了,这一次你不求他办事,就别送这么多。别把他的胃口撑大了,以后求他办事就得花更多钱了。”
刘沛心中暗想,陈一言倒也是不厚道。他的胃口倒是被刘沛撑大了。便笑着说:“老哥啊,我可听说你和司徒都督是同乡,你可要多帮我说几句好话。”
陈一言拿起刚倒了酒的酒杯喝了一口说:“行啦,你不说我也会做。此去大梁城,若是有机会见到楚相,你要好好表现。不过,这小京察,楚相一般是不出面的。我估计,可能是司徒光主持。”
刘沛虽然知道司徒光,但还是想多了解一下便问:“老哥,你说说这个司徒光的来历?”
陈一言说:“这司徒光,是楚相的授业门生,不到四十岁就做到吏部侍郎了,这日后,楚相的位置,日后估计便是他来接了。而且,司徒家是大梁官场四大世家之一。这司徒明便是司徒光的堂叔。在这大梁官场,一大半都跟四大世家有关系的。”
刘沛自然知道,大梁官场有四大世家:司徒家、秦家、乔家、黄家,军队则是两大世家:武家和蒋家。想来,这楚青云并不是世家出身,而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从一个普通的仕子爬到这大梁首辅的位置,四大世家都为其所用,也的确是不世出的人才。
刘沛问道:“老哥,不知道这司徒光大人,喜欢些什么?”
陈一言淡淡一笑说:“司徒大人,喜欢写风雅之物,比如古玩字画等,不过,真正的好东西,恐怕有钱也很难买。你也不用多费心思,送银票就行。反正古玩字画价格再高,不也还是要用银票买么。”
刘沛笑着说:“老哥说的是。这银票也不是俗物。”
饭后,陈一言多喝了几杯,便先府了。留下杨虎送刘沛。
刘沛见杨虎一脸的幽怨,便说:“杨哥,此处说话也不方便。不过,你交代的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这次小京察回来了,我便帮杨哥处理。”
杨虎也知道刘沛的意思。这小京察也不是刘沛自己报名的。便说:“小刘你放心吧,我等着便是。”
刘沛拍了拍杨虎的肩膀说:“行,杨哥。那小弟就出发了。这时间也不早了,再晚,天黑前便到不了驿站了。”说完,刘沛翻身上吧,一抽马鞭,便走了。
第63章 都督府()
有话便说,无话便短。一路快马加鞭,两天后,四月初六,刘沛便来到了都督府。
这西陵道的都督府在西陵州西陵县。西陵县比起白沙县却也是发达一些。虽不没有金矿,但毕竟是整个西陵道的行政中心。这都督府自然也是气派非凡。
刚下了马,便有一名卫兵走过来说:“来者何人?”
刘沛拿出公文说:“我是白沙知县,奉都督之名前来报道。”
卫兵见公文上的都督府印章,便躬身行礼说:“大人也是来报道准备参加小京察的吧?都督大人此时正在内堂,请大人随我来。”
刘沛问道:“这位大哥,我是不是要先换一身官服?”
卫兵摇头说:“都督大人吩咐过了,穿着便服就好。”
刘沛点头对武大壮说:“大壮,你们两个现在这里等候吧。”说完便随着卫兵进了都督府。这西陵都督府很大,七转八拐的才来到了内堂。
卫兵一侧身说:“大人请。”
刘沛见此时堂中正坐着以为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头。刚看一眼,便与老头的眼神对上了。刘沛知道,此人就是司徒明。便连忙进门,躬身行礼道:“下官白沙县知县刘沛,拜见都督大人。”
司徒明说道:“哦,你就是那位翰林知县啊。来,坐下喝茶。今日不谈公事,只是大家清谈。”
刘沛答道:“是,大人。”然后便挑了一个最边的位置坐下,刚坐下,茶边上了了。身边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胖子说:“刘大人来的好早啊。这白沙县地处西陵道边沿,骑马也要两天吧?”
刘沛侧身点头说:“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提前出发。就是怕路上耽误。您是?”
胖子看了看司徒明,见司徒明点头便说:“我叫宋礼,是西陵州的知州。我对面做的那位便是西陵道按察使张清张大人。张大人旁边的便是西陵县知县黄石黄大人。”
刘沛一想,感情这里官最小的就是自己,黄石虽然也是知县,但是一道之府的知县,自然也比寻常的知县要高级。便起身说:“下官见过各位大人。”
司徒明说:“不必多礼。此次,参加西陵道参加小京察的一共五人,这张大人、宋大人、黄大人,你,还有西沙县知县秦文,算时间,秦文也应该今天到了。”
就这样,刘沛就在内堂和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接近傍晚是时分,有卫兵来报说:“报告大人,西沙县知县秦文大人到了。”
司徒明看了看便说:“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诸位就在都督府用过晚饭之后在回去休息吧,明日,便由张大人带着你们出发去大梁城吧。”
晚饭,自然是觥筹交错。由于明日便要启程,众人都不敢喝得太多。刘沛倒是没有和司徒明他们扎堆。主要还是不熟。黄石虽然也是知县,但是毕竟与司徒明等人离得近,自然也是要熟悉一些的。就只有刘沛和秦文两个人被冷落在了一旁。
不知道为什么,刘沛第一眼看秦文便感觉他很不上道。四十七岁了还只是一个七品知县。按理说,西沙县距离西陵县骑马只有不到一日的路程。但是,这秦文居然比自己还要晚到。
散了宴席,刘沛和秦文便被安排到了驿馆休息。路上,刘沛见秦文只有自己一个人,也没有骑马,便与秦文一起走着。
疑惑了很久,刘沛问:“秦大人啊,你怎么不带随从?”
秦文咧了咧嘴笑着说:“刘大人,我不同你们,我这一年的俸禄,也就勉强够用。家中又没有产业。所以只能靠走。”
刘沛更加疑惑的说:“秦大人,这不带随从可以理解。但是,这按规制,总得给你陪一匹马吧?这差旅费不是可以报销的吗?”
秦文苦笑说:“刘大人见笑,这西沙县可是出了名贫瘠。可不像你的白沙县还产金矿。这西沙县穷得很呢。别说马,耕牛都没有几头。所以就算白送我一匹马,我也养不起。”
刘沛看了看秦文,不算瘦,但是脸上确实皱巴巴的。若是没有这身官府,便跟庄稼汉没什么区别。刚好路过一个卖馄饨的小摊便说:“秦兄,我看你刚才也没吃什么东西吧?我刚好也有点饿,要不咱们吃两碗馄饨再回去?”
秦文见刘沛没什么架子,便说:“我那哪是吃不下啊,是不敢吃。这常年没什么油水的肚子,若是一下大鱼大肉的,会受不了。”
刘沛也不管秦文愿不愿意,拉着秦文坐了下来,叫了两碗馄饨,说道:“秦兄如此说,我倒是惭愧了。我那点俸禄,也不够我一天的花销。”
秦文摇头说:“刘大人,虽然你我相识不久,不过,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收刮民资民膏的贪官。你在白沙的作为,我也是略有耳闻的。虽然,不敢苟同,但在这官场,想要混的下去,要么有手段,要么耐得住穷。”
馄饨上来后,刘沛并没有动筷子,见秦文三两下就吃了一碗,便把自己那碗推到秦文面前说:“来,把我这碗也吃了吧。”
见秦文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刘沛笑着说:“秦兄,这就过了吧。一碗馄饨两文钱,我请得起的。再说,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和你吃馄饨。若是换了黄石,我估计得带他到那里了。”说完,刘沛指了指不远处一家灯火通明的酒楼。
秦文笑了笑,便不客气。又吃了几碗馄饨。刘沛也吃了一碗。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觉得秦文很迂腐,但是,却又很佩服。在这大梁官场,又有几个人可以像秦文这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