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春秋-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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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民族生活在那里。但是,就是这些游牧民族,他们聚集在了一起,两百多年前,组建了政权西戎。
自那一刻起,西戎与夏朝便是连年的战争,直至最近的数十年方才停歇。但这也仅仅限于不发生大规模的战役,局部的战争还是会发生的。
换句话说,现在的夏朝,和西戎之间的关系很微妙。稍有不慎,两者之间,将会再一次爆发战争。
从这一点看来,欧阳智没有化名前来凉州地界,倒是能够证明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这种微妙关系,逐渐朝着彼此休战的方向发展。
这一点,秦奕自然是希望看到的。但是,他一想到这张大红请帖上的内容,便是有些头疼。
在这种处于微妙关系的时间段内,不要说他这种名声还没有传扬出去的才子,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也不敢私自去往西戎之地,更不要提在西戎之地为官了。否则的话,将会被认为是通敌。
秦奕自然不敢招惹道这种事情,故而他心中拒绝了这一份邀请。再者,他现在才十六岁,纵然才显于外,但也不至于达到做别人幕僚的情况,由此可以推断出,这背后之中,定然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是,他并没有去思考下去,不管是不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他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所谓的幕僚,其实不过就是收买。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卖身。如果秦奕答应了,那么到头来,秦奕只能呆在西戎之地,一直为楼兰亲王服务。这不是他想要的未来,成为一只笼中鸟,也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唉,欧阳智怕是打错了主意!”
秦奕心中暗叹,他明白这种招揽,自己不能同意,也不能又有什么想要打听的心思。
“这里是大夏,不是西戎!”
自语完之后,秦奕便是将大红请帖拿了起来,放在蜡烛之上。旋即,火焰燃烧了起来,大红请帖,随着火焰的燃烧,也化作了一堆灰烬。
做完这一件事情后,秦奕便是睡去了,只是次日清晨,他方才起来,前往白鹿书院。
按照柯正山的要求,今日他要交上一份诗词上去,内容是和重阳节有关的。秦奕这一下倒是不愁,他将九月九日忆崤州兄弟这首诗交给了柯正山,听取了点评之后,在书院中又是呆了一天,便是回到了家中。
倏忽时间,已然是九月十二日。
正如葛文秋说的那样,这一天果真是文武报的文学增刊出来了,各个书铺子,都有得卖。晚间的时候,秦奕也买了一本,果真是如同葛文秋说的那般,自己的离亭燕:思夫和薛贵的燕归梁:药名遥侣,皆是被收录入了其中。
“听说了吗,薛家的薛贵,这次有一首词刊登上了文学增刊,据说还是用药材名称连起来的!”
“薛贵可真是有才啊,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做到了,看样子将来科举路上会走的很远!”
“听说那一日薛贵与秦奕在西宁阁上斗词,又是比对联的,可谓是不分伯仲啊。虽然我不大知晓具体的情况,但是后来有人传闻,说秦奕在斗词之中获得了头名,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路上行人拿着文学增刊,一边走,一边议论着。议论之声,自然是传入到了秦奕的耳中。秦奕不由得一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利用文会传播名声?
他翻看了一眼文学增刊上的内容,除了一些人写的尚可以外,其余的并没有多大的欣赏价值。并不是秦奕高看自己,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不过,这只不过是郡报且只不过是一份文学增刊而已,接下来的才是重点,依照时间推算,州报的发行,应该在本月的十五日。
这,也是秦奕所期待的事情,他要看看自己的对联,将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影响!
第四十五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一)()
九月十五日,文武报州报的版面上,凉州各地重阳文会对联赏析一栏中,十副对联被收录在其中。而排名最末尾的一副,只有上联,而没有下联,很显然这就是秦奕所写的‘烟锁池塘柳’。这一现象,自然是在凉州各地引起了关注。
按照往常的惯例来说,登上文武报的对联,几乎不会出现这种只有上联的对子,如果出现,那只能意味着这样的一个上联,是绝对,即无法对出下联。
人们自然陷入了议论之中,虽说文武报州报上还有其他的一些诗词,以及其他的一些凉州各地大事,但是对于学子之人来说,这一句‘烟锁池塘柳’上联,比其余的东西,更吸引他们!
“听说是来自于西宁镇的秦奕所作,就连他本人,也无法思考出下联。故而,那里的司正,觉得这样的一个上联,有着极高的意义,所以推荐进了文武报的州报上!”
“秦奕这个人,据说是西宁镇上的破落军户,家徒四壁的境地,在邻里乡亲之间,皆是有所耳闻的。如今,他的一个上联,难倒了诸多文人墨客。这一情况,倒是能够让他在众多参与科举道路的学子之中,名声传扬开来。”
“谁说寒门不能出才子的?‘烟锁池塘柳’这样的一个上联,至少在下是想不出下联,堪称绝对!”
不同的地区,自然是有着不同的声音,只不过这一切,秦奕并不能够听见罢了。甚至是,此时此刻的秦奕,已经将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专心致志的研读着策论集注。
“虽说是策论,但是侧重的形式,却并不相同。”秦奕已经将策论集注研读了大半,总结着自己的心得,“或是有关于农桑的政策评论,或是有关于古代先贤们言语的解释,更有甚者是有关于当朝政官们的评判。”
他从策论集注的研读中,得到了大量写作策论的技巧。简单来说,策论要写的种类很多,关于农桑之事的,为农策;关于政治上的事情,称之为政论;而关于商业的称之为商策但不管是哪一种策论,都是要依照当下时事来进行破题的。
与其说,这考的是策论,倒不如说像是秦奕前世之中,有关于时论的写作。
“除了诗词、对联、策论以外,还会考一些对于经典的理解。”秦奕拿出了另外一本书,看了起来,这里面记录的都是,古代圣贤们的名言警句,“古代圣贤的名言警句,倒像是默写。一段话之中,抠出一部分,放到考卷之中,然后让你填上。对于这一点,只能够依靠记忆,没有捷径可走。”
他总结着院考可能出现的题型,没有丝毫的落下。在他看来,与其让外界的某些事情干扰到他,倒不如静下心来寻求自己想要的。显然,院考通过,才是他的目标、不求院考能够上榜到多少名,只求能够通过。
事实上,秦奕已经知道文武报州报出来的消息,但不管文武报上有什么关于自己的消息,哪怕是那一句‘烟锁池塘柳’,这都跟秦奕没有关系了。因为,秦奕要做自己的事情,无法再分出精力,来应付这些额外的事情了。
他这个额外的事情,从那一日文学增刊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来到秦家,想要打听秦奕的事情,甚至是向秦奕来求教关于诗词的写作。
一开始秦奕还有些耐心,能够说出自己的看法,但是越往后,人就越多。他有些受不了了,索性就闭门谢客,独自在家读书。
然而,安静的读书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晚间的时候,院门之处的一阵急促敲门声,将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秦奕,拉回到了现实。
“郑家大少爷,郑懿来了!”
秦奕嫂子何氏的惊呼声,传到了秦奕的耳中,也传入了正在屋中休息的秦甲的耳中。
此时正是黄昏,临近晚饭时刻,秦奕便是放下手中的书册,快速走入院落中。院门已经打开,秦奕的父母,脸色皆是有些不好看的站在院门前。他们低三下四的模样,显示着他们对郑家的畏惧。
“哼,郑家之人,还有什么脸面,到我秦家来?”说这话的,自然是走出屋的秦甲,“当初趁着我伤势严重,想要夺取我家的军户户籍一事,还未曾了却,难道现在还要来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吗?”
“那是鄙人舍弟犯下的错误!”郑懿踏入秦家院门,脸色和蔼的讲着自己的话,“鄙人这一次前来,是为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至于军户户籍的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秦奕此时已经走出房门,听着郑懿的这一番话,不由得眉头向上挑动了一下。他借此打量了一下郑懿,身着华服,面色黝黑,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却给人一种成熟的气息。或者说,那不是成熟,而是一种很有心机的表现。秦奕甚至是,能够从郑懿的眼神之中,发现出凌厉的气息。
郑懿口中的舍弟,自然指的是郑平,这是秦奕读出来信息,看样子,郑平之前做的事情,郑懿已经得知了。
“我兄长说的是,你们郑家太过于绝情!”
他们依旧记得,当初秦甲伤势严重的时候,那些郑家家丁,究竟说了些什么。更何况,那个时候,郑家对秦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哪怕是派个人来慰问下,都不肯。
“舍弟无知,鄙人已经将他关在了家里!”郑懿神色不变,但是眼神却仅仅盯着秦奕,“此次前来,是因为我听说仲奕二郎的诗词,上了文学增刊,又是作出了一句绝对‘烟锁池塘柳’,上了文武报的州报”
“且慢!”郑懿的话,还未曾说完,就被秦奕打断了,“这些事情,都是与我自己有关的,跟你这个外人,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院门之处的郑懿,脸色旋即有些变化,紧紧盯着秦奕,想要看穿秦奕所想似的。然而,他的做法终究是徒劳的,秦奕此时此刻,神色淡然,一脸坚决的样子,让郑懿不由得儿一阵头疼。
第四十六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二)()
尽管郑懿有着这样的感受,但是涉及到家族核心的利益,他不得不继续着自己的言语:“仲奕,君子之礼,要懂得让别人将自己的话讲完!”
他的这一句话,像是在批评秦奕,然而秦奕似乎并不感冒,而一旁的秦甲,则是反应激烈:“讲到君子,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做些和君子品性相违背的事情!”
“这一切,姑且不谈。”郑懿也不恼,轻微的一句话,就将秦甲的牢骚一笔带过,“简单来说,就是我郑家看上了你的才华,想要让你做我们家的族人伴学,将来考上科举之后,也能够为我郑家做事。”
不光光是秦奕听了郑懿的这一番话,愣了一下,就是刚刚神色有些低三下四的秦奕父母,也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姑且不说,之前郑家究竟怎么对待秦甲的,就说此时此刻,郑懿提到的族人伴学,就足以震惊众人了。
什么是族人伴学?顾名思义,就是陪伴郑家子弟的读书之人,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郑懿想要将秦奕招入郑家,为他家做事。
当然,这种做事的最直接利益获得者,也是郑家。他们能够借助秦奕现在刚刚打响的名声,扩充自己的在整个郡城乃至是州府的影响力。更有甚者,在将来秦奕考取郡学、州学或者是州文院之类的话,则带来的利益更大。
这些道理,秦奕的父母是个粗人,自然不明白,而他们惊讶的原因,则是另外一回事。试想一下,之前众人对于郑家的印象,可谓是差劲到极点;现在郑家却是有掌舵人出来,邀请秦奕去他们家做事,而且看样子似乎要给很多的报酬的样子,这种情况,自然让秦奕父母感到惊讶。
秦奕与秦甲则不然,他们很是明白,郑懿这样做的真实用意。与其说是让秦奕加入郑家,扩大他们家族的影响力,倒不如说是要收买秦奕,使其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仲奕,你可是要想好了!”郑懿见着秦奕沉思起来,便是在院落中踱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看看现在寒门走出来的才子,哪个不是依靠有钱的富户,或者是攀附那些名门望族,从而取得资助,踏上更高一层的科举之路?”
他说的这一段话,秦奕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其中表述的现象,的的确确是一种事实。当今的夏朝天下,读书之人中,寒门子弟出来的读书之人,还是比较多的。他们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为了能够支持下去,只能投靠那些名门望族。
而这种投靠,说白了,就是名门望族依仗那些寒门子弟科举考上之后,成为当地的官员,为他们带去庇护,或者就像郑懿的目的一样,通过寒门子弟的名声,扩大自己的影响,从而发展自己的势力,以达到某种垄断。
这种现象极为常见,如果能够深入到其中的话,你会发现,整个天下那些有名的家族,都会和一些官员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