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征伐天下-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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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们都知道,渡口城城存粮无多,金下能够在粮绝的情况下,守了整整一个月,已是非常的不易。而今粮草断绝,率军突围失败被俘,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金天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心情似乎在舒畅了几分,将那情报狠狠撕碎扔在了地上。
“渡口城乃我平壤门户,断不容失,我发誓一定要将之夺回,尔等有何良策,都畅所欲言。”
金天喘着气又喊起了口号,但底气却分明不是那么足。
诸将均知在这种兵力大损,士气低沉的情况下,想要夺回渡口城几乎没有可能,但都怕惹恼了金天,便无人敢吱声。
金天见众将沉默不语,便不悦道:“你们一个个都苦着脸做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难道你们只因一败,就被高顺吓到不敢再战了不成。”
诸将面面相觑,依1日无人吱声。
金天脸色愈加脸色,便把众将扫了一眼,目光最后定格在了张高身上。
“张高,你说说看,我们该如何夺回渡口城。”金天问道。
张高千咳几声,深吸过一口气后,拱手道:“夺还渡口城是自然要的,不过我以为,以我军眼下的实力,不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就想夺还渡口城,恐怕是不太可能。”
张高到底地位不同,最后还是敢道出事实,他这么一说,其余诸将也纷纷点头。
金天眉头一皱,沉声道:“不夺还渡口城,难道就坐等着高顺由渡口城举兵东进,人侵我朝鲜腹地吗。”
“高顺与我军大战数月,他的士卒怕也需要休整,肃以为,我们不妨趁这个时候与之言和,好为我军重振旗鼓争取足够的时间。”
一听得张高提及言和,金天神色立变,当即便要发怒。
这时,张高不等金天开口,抢先又道:“当年勾践卧薪尝胆,方能击灭夫差,成就霸业,将军乃当世无双的雄主,为了将来的大业,稍作些忍让又有何妨。”
金天也知道他现在的实力是夺不回渡口城,之所以一直叫嚷着要反攻,无非是要面子而已。
张高也聪明,知道自己将军要面子,便很巧妙的铺了台阶给金天下。
果然,欲要发怒的金天,转眼就平静了下来,皱着眉头苦思了半晌,却是轻声一叹。
“高顺如此正占上风,就算我们想言和,他却未必肯。”金天忧虑道。
张高忙道:“我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令高顺言和。”
“什么计策?”金天一喜。
张高轻咳了几声,道出了两个字:
“和亲。”“和亲?”
金天面露茫然,一时没听明白张高这话的意思。
“肃听闻那高顺素来好色,而金公主又有倾国倾城之容,如今金公主既已不幸落人高顺手中,肃便想,将军何不顺水推舟,将金公主嫁与高顺和亲,如此,那高顺为美色所诱,或许就会同意与我们言和。”
张高不紧不慢,洋洋洒洒的道出了他所谓的和亲之计。
金天神色立变,摆手怒道:“此计绝不可行,我金家的女儿,既岂嫁给高顺那匹夫,况且此事若是传将出去,夭下人皆知我金天是被逼无奈而将妹妹嫁与仇敌,我金天的高面将何存。”
说到底,金天还是在顾忌面子。
这时,张高便耐心劝道:“正所谓能屈能伸,方才为真英雄,将军今日出此下策,实为权宜之举,将来扫灭高顺,报仇雪恨,今日的屈辱只会让夭下人更加钦佩将军的胸襟气度。为了大局,恳请将军三思o阿。”
张高又用心良苦的给金天搭了梯子,此一番话后,原本表情绝然的金天,表情也渐缓和下来。
站将起来,踱步于帐中,苦思冥想着,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思索良久,权衡了半夭利弊,金天又是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
当他转过身时,那紧皱的眉头已然松开,只余下些许忧虑。
“张大夫说得对,我金天若连此等气度都没有,又如何成就大业,只是这件事事关小妹终身大事,我也不敢私自做主,还得派人先禀明母亲大人才是。”
金天所说的母亲大人,正是朝鲜国太。
张高却又道:“如今形势紧迫,平壤去往秣陵,这一来一回不知要耽搁多少功夫,正所谓长兄为父,魏晨以为,金公主的婚事,大王大可先斩后奏。”
金天想想也是,渡口城距平壤不过几十里,高顺的五万多大军随时可能发动进攻,这和亲之事是万万耽搁不得。
思索再三,金天狠狠一咬牙,喝道:“来人o阿,速将文官传来。”
……渡口城城。
庆功宴已持久了三夭,将士们疲惫的身心,也因这欢庆的气氛而恢复了不少。
军府之中,高顺已经在和诸文武们商议着,何时起兵向平壤发动进攻之事。
正自讨论着用兵之事时,堂外亲军却来报,言是东朝鲜的使者文官求见。
“金天此时派文官前来,必是求和也。”高顺立刻下了定论。
诸将却似有不信,高顺便叫将那文官传人。
不多时,一名中年文士趋步人内,向着高顺拱手一拜,笑呵呵道:“朝鲜侯麾下从事文官,拜见高将军。”
高顺俯视着他,冷冷道:“文官,金天派你前来,是不是因为打不过本将,所以就想要求和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和亲大事()
文官没想到高顺如此直白,连让他说些客套话的机会都不给,一时尴尬在了那里。
众人见得文官此状,便知道自家将军料事如神,果然猜到了文官此来用意。
高顺却嘴角掠过一丝得意。
他太了解金天了,这个极善权谋的碧眼儿,实力强大时,就会心高气傲,实力弱小时,又会卑躬屈膝,能屈能伸,实有勾践之奇。
如今这种形势下,长江上的攻守之势已逆,金天放下脸在来求和,自也是正常。
那文官尴尬了片刻,讪讪笑道:“金高两家本无仇冤,此前的冲突均不过是误会而已,我家将军对高将军其实是素来钦佩,今派下官前来,正是想与高将军化千戈为玉帛,两家息兵休战,从此和好。”
“本将的五万大军,随时随地都能举兵东下,一举荡平朝鲜,他金天想跟本将言和,试问他能有什么言和的资本。”
高顺一点面子都给文官,冷绝傲慢的言语,挑明了他扫平朝鲜的雄心。
文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勉强笑道:“是这样的,我家将军有一胞妹,容貌倾城,贤良淑德,将军他便想将这胞妹许于将军,以彰显我家将军修好的诚意。”
听得此言,不仅是高顺,在场的众人皆是神色一动,尽为金天的提议而感到意外。
高顺却笑了,心想金天这小子不仅脸皮厚,而且很阴险,他这是想学历史上对付刘备的手段,要给自己使美人计。
冷笑一声,高顺便道:“原来金天还有此等美意,那本将倒想问一问,他的这位绝色的胞妹,现下人在何处?”
“这个嘛……”文官额头又滚落一滴冷汗,讪讪道:“金公主她现在就在渡口城,想来将军也应该知道。”
“什么,金公主竞在城中,本将怎么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高顺明知文官指的金公主,就是那金国主,却是故意佯作不知。
张宝忍住笑,拱手道:“启禀将军,末将猜想,这姓吕的所说之金公主,应该就是当日在渡口城城外,将军亲手所擒的那个金公主。”
高顺这才做恍然大悟之状,目光转向文官,“本将想起来了,莫非你所指的,就是那个叫金国主的丫头。”
“正是,正是。”文官忙道。
“啪!”
高顺猛然拍案,神色陡然间肃厉声比,刀锋似的眼眸中,杀气迸射。
那文官吓得一哆嗦,背上冷汗直冒。
高顺死盯着他,沉声道:“那姓金的女人乃本将的战利品,本将想怎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金天想用一件属于本将的东西,来换取求和,他还真是有诚意。”
高顺的威怒,直把文官唬得浑身颤栗,背上转眼已浸出了一层冷汗。
这位东朝鲜的“媒婆”暗吸几口气,极力的平伏下紧张的心情,讪讪道:“高将军息怒,我家将军的诚意,日月可鉴。如果高将军愿意言和,我家将军可从金氏宗族中,另择一女儿许与将军。”
文官反应倒是快,临时替金天的决策进行了调整。
高顺肃厉的表情,这才缓和了几分,“美人本将有的是,又岂会稀罕金家的女人,倘若金天真有诚意的话,朝鲜之中,本将倒还真有一个中意的女人。”
文官大喜,忙道:“不知谁这么幸运,竞能得将军垂青。”
高顺嘴角掠起一抹邪笑,缓缓道:“本将听闻你家将军之母朝鲜氏,已是守寡多年,本将倒是有可考虑将她收纳为妾,不知金天是否愿意。”
此言一出,文官神色大变。
他万万没有想到,高顺竞然所指的女人,竞然是他们白勺朝鲜国太。
朝鲜国太虽育有金氏数子,但其年龄不过三十又五,若是寻常女人,这个年纪再改嫁倒也无妨。
但朝鲜氏可是堂堂朝鲜侯的母亲,金天若是将自己的母亲送给高顺为妾,自己岂非成了高顺的儿子,若然如此,只怕不消高顺来攻,整个朝鲜士民对金天便已鄙夷之极,到时人心瓦解,谁还愿为其效命。
这个条件,简直是对金天的莫大侮辱。
高顺就是要侮辱金天,这个反复无常的碧眼小儿,对自己狂妄了已久,欺凌了已久,今日攻守之势已逆,高顺若是不痛快的羞辱金天,他就不叫高顺了。
主辱臣子,自觉受了大辱的文官,此时再也隐忍不住,顿时勃然大怒。
当下他神色一沉,厉声道:“高将军,我家将军乃是诚心求和,倘若高将军一味相辱,无意言和,我朝鲜上下,百万士民,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受此奇耻大辱。”
面对文官的大义凛然,高顺也打算撕破脸皮,正当这时,一旁的诸葛亮却向他示以眼色。
高顺何其之聪明,稍稍一睹诸葛亮的眼色,便会意了他内中的意思。
思绪飞转,计策已生。
高顺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朝鲜果然不乏义士,本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如何当真。”
文官那一腔的怒意,瞬间给高顺压了下去,他被高顺变化无测的态度弄得是莫名其妙,一时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诸葛亮开口道:“将军,微臣看朝鲜侯也颇有诚意,将军胸襟宽广,不若就接受了朝鲜侯的美意,两家共结姻亲,从今往后以渡口城为界,互不相侵,岂非两州百姓之福。”
听得此言,文官也把前番受的辱给忘了,忙道:“文和先生所言极是,此正是我家将军的意思。”
以目前的形势,高顺根本无需跟金天联姻言和,但诸葛亮既然这么说,必定有其道理。
高顺便配合着诸葛亮,装作考虑了起来。
这时,诸葛亮起身凑近文官,低声道:“我家将军的意思,你还没看出来么,朝鲜侯嫁妹,若是不陪送些嫁妆,怎么配得上朝鲜侯一州之主的身份。”
文官一怔,旋即明白了高顺的意思,人家这是在要钱呢。
“未知高将军需多少嫁妆才满意?”文官也小声向诸葛亮询问道。
诸葛亮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淡淡笑道:“嫁妆只是表面文章,意思意思就是了,无需给太多,我看朝鲜侯就送个金一百斤,钱两千万吧。”
一百斤金,两千万钱!
文官心脏扑嗵一跳,惊想你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当我朝鲜朝鲜是冤大头o阿。
“这个,是不是有些太……”
文官还想商量时,诸葛亮已拱手朗声道:“将军,吕先生说了,将军若肯纳金公主为妾,朝鲜侯愿送一百斤金,两千万钱以为嫁妆。”
文官又吃一惊,心说这可都是你开的价,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这不是坑人么!金一百斤,两千万钱,这个数目对于坐拥一州之地的金天来说,并不足以伤筋动骨,但也不能说是一个小数目。
但在兵败被迫嫁妹和亲的情况下,再以如此巨大数额的钱财来做嫁妆,这在世人眼里看来,便是金天彻头彻尾的在向高顺低头。
文官本还打算跟诸葛亮讨价还价一番,谁知诸葛亮甚是“狡猾”,抢在他开口之前,便当众做了宣布。
高顺一听,立马拍案道:“没想到金仲谋如此大方,很好,这才够诚意,这件婚事,本将答应了。”
高顺根本不给文官讨价的机会,当即拍板决定。
文官是又